一日的差”
凌松没有听清楚,问了一句他说了什么。
凌凌微微一笑说他觉得这马十分威武。
凌松得意地拍了拍马背,说那是当然,红枣还是个小马驹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了,那时候他还经常去给红枣挖它最喜欢的一种马草吃,是因为他养得好才能长成这样又高又壮的样子。
堂堂将军说起自己亲自去挖马草的经历,没有半点落了身份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光荣似的洋洋得意。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凌凌一直用十分温柔的目光凝视着他。
凌松令下人拿了马鞍来给红枣配上,自己翻身上马,向凌凌伸出手。
凌凌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将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递到面前的宽厚手掌。凌松一个用力,将他拉上了马,抱到自己身前坐好。
“我带着你跑一圈怎么样”
凌松微微低下头,在他耳边说。
凌凌坐在他身前,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段形状优美的洁白脖颈,默默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凌松发现自己说完这句话,面前散发着白玉一般莹润光泽的耳垂微微红了。他发现凌凌这次没有再说“太麻烦您了”之类的话,于是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好。
迎着春日的微风,凌松带着他策马出了庭院来到郊外。冬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有洁白如絮的残雪依然流连枝头,但是已经压不住探头探脑地想要舒展身体的新春薄绿。
凌凌迎着风眯了眯眼,看起来笑得更舒心了一些。他自来此处后便没有再自行出府过,此刻正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从身侧掠过的景色。马跑得这么快也没见他怎么害怕,眼底反而流露出几分兴奋的神色。凌松很少见到他这种看起来有几分稚气的神情,感觉有趣的同时又止不住心生怜惜。
凌松看着他半张俊秀的侧脸和微微勾起的嘴角,感觉他的笑容里有些自己看不太懂的东西,像是怅然又像是怀念。
凌松觉得此情此景适合赋诗一首,但是他在这方面与其说是不擅长不如说是十分糟糕。他想起自己的旧友,昔日才名满帝都的对方若是同在此处,怕是几步之内便能轻摇折扇,微微一笑便能出口成章吧。
想到这里,凌松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起来,也不再策马奔驰,而是控着马绳让红枣带着两个人在郊野走走停停。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心绪的变化,背靠在他怀里的凌凌犹豫了一小下,将一只手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背。
凌松愣了愣,低头向下看去。凌凌依然微微垂着头,仿佛什么也不曾做一般,只是耳朵又悄悄地红了。
凌松于是也默默地勾起了唇角,此刻手背上的皮肤传来的温暖简直令人怦然心动。
顾念到凌凌体弱不能太多劳累,两个人没玩多久便策马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见凌凌似乎有些好奇地盯着卖糖葫芦的小贩看,凌松于是控马在小贩面前停下买了一只糖葫芦,塞进凌凌手里。
凌凌又红了脸,讷讷道“我不是想”
却少见地没有继续辩解下去,只是乖乖地握住了细细的木棍。
他的确也是很久没吃过了不过当年碍于自己风度翩翩的形象也从没好意思像这样在大街上边走边吃就是了。
“回去再吃。”凌松叮嘱他,像是在照顾什么小孩子虽然他其实从来没有照顾过小孩子,“在马上吃容易戳到自己。”
凌凌乖乖地应了一声。
第30章
晚上沐浴完上了床,凌松突然问起凌凌骑了一天的马,腿会不会疼。
凌凌摇摇头说不疼的。
凌松想了想,还是一脸严肃地坚持道,不是惯于骑马的人突然骑了这么久的马,就算当天晚上腿不疼,第二天醒来也不会好受。
“你等一下,我给你按按。”
凌凌愣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惊慌,本来躺得好好地又立刻坐了起来“怎么能麻烦您”
“躺下。”凌松一只手就把他按了回去,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床前,还没等人来得及继续反抗就抬起他的一只腿,从足心开始按起,一路向上按揉着穴位为他舒缓大小腿有些僵硬的肌肉。
凌凌看上去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其实不太受得力,被按到脚底的涌泉穴时便忍不住脚趾向内蜷曲着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他大概也是觉得这声音太暧昧,侧脸滚烫到仿佛火烧一般,只得默默地将衣袖塞进自己嘴里咬住,勉力隐忍着不要发出更加奇怪的声音来。
然而这种感觉和完全的疼痛不同,哪里是忍一忍就能忍得过去的。
凌松按到小腿肚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向后缩了一下,试图将腿从凌松掌心抽出来,开口时的声音竟是带上了哑哑的哭腔“不、不要了”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凌松大奇,如他所愿地松开了他的腿,探身到塌上观察了一下他的情况。
凌凌用袖子掩着半张脸,耳朵红得不像样子,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一颤一颤,仔细看去上面竟然还挂着细小的露珠一般的晶莹液体。
他这幅样子倒像是被用什么不堪的手段反复折磨了几个回合的样子,凌松觉得有趣,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耳朵,看他抖得更加厉害了,有一种自己正在欺负什么小动物的错觉。
“乖,”欺负得心满意足之后,凌松十分温柔地安抚他,“会感觉到酸痛是经脉阻滞的缘故,我帮你按完之后,明天就会舒服很多了。”亲了亲他的耳朵,“忍一忍好不好”
凌凌温顺地点了点头,整个人却变得更烫了。凌松发现他修长的脖颈都变成了白里透粉的颜色,
凌松感觉十分有趣,但是为了不真的把对方弄哭,他只是低下头偷偷笑了一下。
叮嘱他不要咬伤自己之后,凌松把他笔直修长的腿握进掌心继续帮他按摩。
凌松本不带半点邪念,然而按摩到大腿肌肉的时候,凌凌瑟瑟发抖着试图藏起来又强迫自己乖乖张开双腿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凌松按到大腿根部的时候,忍不住向更深处探过手去,很有技巧地揉了一把两颗浑圆。
凌凌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缩回腿向后退去。然而身后就是床榻,他又能退到哪里去只得抿着唇,嘴角微微下撇,看起来很是委屈的样子。
他虽然隐忍着没有说话,但是凌松竟然能从那双乌黑湿润的眼睛里读出“你骗人”之类的指责。
于是凌松挑了挑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好像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一般。
过了一会儿,反倒是凌凌磨磨蹭蹭地主动靠回来了。
他像个白白的蚕蛹一样裹着被子挪到床边,小声问凌松。
“您要是想做的话,我可以的”
他终于被宠到起码不会再说什么“让我伺候您吧”之类的话了,可喜可贺。
“不做。”凌松把他的另一条腿从“蚕蛹”下面挖出来,轻轻一推让他的上半身重新倒回柔软的层层叠叠的被褥间,“你今天累坏了,先休息。不闹你了。”
凌松的语气像是在诱哄什么不肯乖乖睡觉的小孩子,动作跟刚才相比也放轻了一些。
在昏黄的烛光下,凌松侧脸冷峻的轮廓竟然看起来十分温柔。凌凌突然有种自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