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举一动都受到外界的密切关注,如果贸然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必然会把整个宫家推上风口浪尖。”
眼看着小人儿水眸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宫袼心里比刀子扎了还难受,却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现在跟我结婚的话,我已经在荷兰、瑞士、挪威、威尼斯、加拿大还有澳大利亚都做好了安排,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打扰婚礼的进程。风格还是按照你想要的那样去办,无论是规模还是细节,都不会比老板和沈总的差,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办到。回国之后,我们就在京城宫家和夏家的老宅里办两回酒席,只请至交的亲朋好友,作为我们婚礼的见证,堂堂正正地把你的名字录入宫家族谱,也把我的名字写进夏家的族谱里。算是在家人朋友面前过个明面儿,你要是愿意,对外就说是你娶我嫁,以后想要孩子了,也让他姓方,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方韧,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方韧,这样就不会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子,说宫家不重视你,有意在婚礼这事儿上打你的脸。”
他难得破了冷静,语速快得甚至带着些慌乱和紧张,眼见着梁韧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连忙又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太仓促,不够郑重的话,能不能再给我二十年的时间我保证最多最多二十年,国内一定会推行同 xing 平权的一系列相关政策和制度,包括同 xing 婚姻的合法化,都会实现。你要是愿意等我实现这一刻承诺,二十年之后我一定给你轰动全国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当然,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和我结婚的话,我也向你保证,等到同 xing 婚姻合法化的那一天,我会在国内为你补办一场婚礼,也绝对不会因为是重新补办,就在任何一处有敷衍和瑕疵,所有的一切都以你满意为准。”
梁韧愣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他说的这些内容,然后突然破涕为笑,“宫先生,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宫袼闻言,略显慌张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紫罗兰色的绒布盒子,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你、你答应吗”
小人儿难得傲娇地撇撇嘴,“没有鲜花,没有告白,也不下跪,这样就想叫我答应,还说不会敷衍我”
“啊有,有”
宫袼刚才那瞬间是紧张得脑子都不会转了,才会冒冒失失地就把戒指掏了出来,此刻总算是找回了那么一点理智,于是沉稳大气地朝后面拍了拍手。
下一刻,粉红色的玫瑰花瓣突然从咖啡店的屋顶上,飘飘洒洒落了下来,眨眼的时间,就将除了两人座位以外的地方,都铺上了一层绵密的花瓣。
这时候,穿着清一色粉色衣裤的服务员,整齐有序地从操作间里走出来,每人手里都抱着一捧大得夸张的花束粉色玫瑰、粉色月季、粉色郁金香二十个服务生,男女各半,分站两排,将整个咖啡屋彻底变成了一片粉色的花海。
梁韧震惊得瞪圆了眼睛,小嘴张着都忘记合拢了,就听见舒缓的钢琴声在空中缓缓飘荡开来。
面对他们站成两排的服务员一开口,梁韧就知道他们是专门训练过的,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首歌。
“微弱光芒
微染昏黄
抹去黑夜的恐惧与迷惘
不眷过往
有你才敢徜徉
你是我执着的那片光
是我追逐的暖和亮
无言地像这样
萦绕在我身旁
任四季辗转来往
任年华似水流淌
一直感谢有你在我心上
将黑夜点亮
那些记忆虽泛黄
你们像从前一样
感谢有你像夜灯坚强
才让我有梦和你分享”
宫袼当着众人的面,在他座位前单膝跪地,打开手中的绒布小盒子,虔诚而郑重,“未来的日子,或许也会像此刻一样,没有万人瞩目的排场,没有过多的关注和目光,只是我和你两个人,在一起,过下去,直到白发苍苍。我会把你所有的心愿,作为一生奋斗的方向,会在无数个平凡单调的日子里,坚守此刻的约定。梁韧先生,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弥补曾经对你的亏欠,让我一辈子,做你的那盏夜灯”
小人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涌了上来,好不容易抖着手和宫袼交换了戒指,终于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了他怀里。
“我愿意。”
愿意和你过最平凡简单的日子。
愿意让你做我永远的夜灯。
我何其有幸,得上苍垂怜,这辈子活成了你喜欢的模样。
第156章
初春的荷兰草原,牧草青青,如同诗人笔下的田园,被盎然生机点缀成纯情秀美的诗行。
远处巨大的风车恬静地转动着自己独有的旋律,如同岁月沉淀里安然的信念,坚定而透明。
开阔的蓝天白云下,地平线蜿蜒缠绵,远处浩浩荡荡一队人骑着白色骏马,正在缓缓靠近铺满粉色郁金香的别墅。
当先的少年,一身红缎绣金线的艳色喜服,同色腰封将纤细的腰身束得越发精致玲珑,衬着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生搭出了让人错不开眼的惊艳来。倒真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纤尘不染的贵族小公子了。
身后十几个气质出众的男人,清一色都穿着大红的喜服,束着俊雅的腰封,跨下一匹白马,端得是风流大气。
一个个收起了平时猥琐 yin 荡的妖孽本 xing ,打眼看过去,还真挺赏心悦目人模狗样的。
别墅门口的人,老远看见迎亲的队伍朝这边来了,长鞭炮的火捻子一点,就噼里啪啦震耳聋地响了起来,直到迎亲队伍站在门前,才堪堪有了片刻的清净。
因为怕惊着马儿,所以一行十几个人在老远处就下了马,由专人看着,他们则徒步走至“新娘”门前。
宫天王毛遂自荐担任了兄嫂婚礼的主持,此刻也是一身精致奢华的大红喜服,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面对着浩荡而来的人马,不慌不忙地笑道“新郎君好俊俏的相貌,好标致的气度,不知道是哪一位前来又是为迎娶我家的哪一个而来”
梁韧拱手作揖,不疾不徐地答道“我乃京城夏家嫡孙,姓方名游。乃是为迎娶令兄,宫家长子宫袼而来。”
“哦”宫袂故作疑惑,“我莫是脑子不好使了,竟然不记得宫家有这么一号人物。新郎君不如和我细细描述他来,我再去家中寻寻是否有此一人。”
梁韧显然也是早有准备,闻言娓娓笑道“此人刚过而立,身量高大出你半头,相貌俊美剑眉星目,通身气度浩然如山,一双黑眸幽深有神,见之终身不忘。且他右手心小指根处有颗褐色小痣,右手臂手肘背部还有一道指节长的白色疤痕。还麻烦大舅哥将我的新娘子带来,与我归家。”
宫袂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听新郎君这么一说,我家中倒确实有这么一位哥哥符合您意中人的标准。但我闻你将他说得这么好,天上有地下无似的,不知新郎君以何资,说得我这位哥哥跟你回家”
梁韧继续和他周旋,“祖上有荫,尚能在京城里有一席之地,小子无德,只能于术业中争个虚衔高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