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笔资金,同时入了股。
就这样,顾北山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从最初的月月亏损,到后来番几倍甚至十几倍的盈利,也就是三年的时间而已。这也再次证明了,顾北山出色的商业天赋和出类拔萃的心态意志。
顾南江也在这几年里出落得越发优秀儒雅气质出众,成了人才济济的b大里都无人不晓的风云人物,他和顾北山的房间里,有一面大大的书柜墙,里面从上到下摆满了各种奖状、奖章、奖杯、证书,顾北山更是逢人就炫耀,他弟弟可是连b大老校长谈起来都要竖大拇指的天才学生。
顾南江二十三岁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某一天晚上,他正在家里整理读研的资料,顾北山应酬到深夜回家,已经是酩酊大醉。
顾南江闻声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出去,就看见顾北山已经猪崽子似的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南江去厨房拿了早就煮好的醒酒汤,喂他喝下去,鬼使神差地就被脸色醺然的顾北山诱惑了,等他理智回笼的时候,自己的嘴唇已经触到了顾北山薄红的唇线。
顾北山依旧醉得人事不省,他立马站起来,转身跑进厨房,脸色却差到了极点。
一个月之后,二十五岁的顾北山带着他的女朋友回来,想让弟弟给自己把个关。
顾南江孩子气地笑道“哥哥的爱以后就要分给嫂子了,小江成了没人疼的孩子了,好可怜。”
顾北山笑着箍住他的肩膀,牵起一边恋人的手,三个人放在一起,“就算以后哥有了孩子,最疼的肯定还是你,给你的爱不但不会少,以后还会多一个人关心照顾你,你小子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那天,顾南江全程都在笑,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
那天之后,顾南江放弃了原本的读研计划,向学校申请了出国留学的名额。
顾北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在公园里抽了整整一包烟,到底想了什么。
后来,他亲自送顾南江上的飞机,顾南江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潇洒转身。顾北山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这是第一次,顾南江离开他的保护,独自一个人去了陌生的地方,他从始至终没有开口留他。
在外留学的这几年,顾南江基本上每天都会给他发一封邮件,有时候会拍一些异国他乡的人文风景,有时候仅仅是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奇怪或者有趣的事情,他都会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
每一张照片,每一段文字,都显示顾南江过得很好,比顾北山以为的要更好。
他甚至有了一个同样活泼开朗的爱人,是个优雅漂亮金发碧眼的姑娘。顾南江的邮件里关于她的内容也越来越多。
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顾南江突然打电话跟他说,自己要和那个姑娘一起去周游世界了,等他们玩儿够了,就回来结婚。
顾北山看着屏幕突然就笑了,依旧是温柔宠溺的神情。
再后来,顾北山成了人们口中的黄金单身汉,在三十六岁生意低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温柔干练的女 xing ,那个人无条件地出资帮他度过了难关,他们也顺理成章地坠入了爱河。
生活好像慢慢又走向了平静安然的轨迹,那个女人却在某一天将他灌醉后和他睡了一晚,第二天了无踪迹了。
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也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消失了。
顾北山发了疯一样的满世界找她,也没有一点线索。
那段时间之后,顾北山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冷漠、苍凉,了无生趣。
直到数年之后,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抱着一个盒子来找他。
她说,顾南江今年三月份在医院去世了,肝癌晚期。
她说,顾南江在最后那段时间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他想葬在家乡的故地里,可是他不能让哥哥知道他不在了,哥哥会很难过。
最后,她还是违背他的遗愿,送他回来了。
她把顾南江的骨灰和他的随身物交给顾北山,就离开了。
顾北山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东西,双目赤红,整个人都在发抖。
盒子里除了骨灰坛,就只有一个青灰色的铭牌。
铭牌上用银白色的笔料刻着一句中文喜欢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幸福的事。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砸落在瓷白的骨灰坛上,顾北山状似癫狂地呓语道“如果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为什么不给哥哥一次机会”
第87章
方游看完整个剧本,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用力皱紧眉头,牙齿咬得生疼,也没能止住眼泪拼命往外涌的趋势。
那么喜欢的人,喜欢了那么多年,要生生从生命里割裂,到底有多疼自始至终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社会的舆论容不下这份离经叛道的感情,因为他们同根同 xing ,就仿佛注定应当生离死别,不得善终。
宫袂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强烈,连忙抓起纸巾给他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小方游你别哭啊,这就是个虚构的故事,不是真的,你别哭别哭”
苍白的劝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方游的眼泪越流越凶,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还是没有停下来。
宫袂更慌了,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抽走了剧本,扔到旁边桌子上,一边给他拍着背顺气,一边伏下身来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看这个了,方游乖啊,再哭眼睛都肿了,宫先生如果看见一定会担心的”
最后一句是他的心里话,要是他哥晚上回来看到小人儿明显浮肿的眼睛,那一定是会发天子之怒的
这一怒肯定就要追究责任,然后管家就会告诉他,方游是从琴房出来才变成这样的,而这段时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进过琴房。
呵呵。
宫袂觉得自己也要哭了,这日子还特么能过吗
然而,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得多就在他费心哄着根本听不进他任何话的小泪人儿时,琴房的门,缓缓打开了。
宫袂僵硬地转过头,就看到他这一个月都早出晚归,忙得看不见人影的敬爱的兄长,正站在门口。
长身玉立,脸色难看得能治小儿夜啼。
“呃”宫袂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往旁边退了两步,讪笑着解释,“哥那个、那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那个、嗯对吧这个”
宫袼没理他支支吾吾的词不达意,大步走过去,把方游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什么话也没问,只是轻轻拍着方游的背脊,让他把情绪发 xie 掉。
宫袂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心虚得不敢吭声。
方游原本还只是咬牙忍着,默默掉眼泪,这会儿看见宫袼,整个人彻底崩溃了,两手圈住他的腰,“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也是宫袼从认识方游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哭得这么伤心。
不管是当初受伤在医院疼得半夜睡不着也好,后来他父母来闹过一场被吓到了也好,他见过方游掉眼泪,也习惯了他的傻东西经常因为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就红了眼眶。
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方游像今天这样哭过,哭得撕心裂肺,揪心极了。
而他却连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