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e 露出去的,你们纠缠的人太多太杂,纸里本来就包不住火,何况是块漏洞百出的废纸呢在下不才,不想卷到你们这些身后有权贵的人的是非里面去,各位好自为之,告辞了。”
言罢,竟然真的站起来就拂袖而去,一干人等谁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他人都到了大门口,齐皊卿才反应过来,叫道“留步”他一句话出口,旁边的侍从立刻有了行动,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彼此间的默契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冉清桓脚步一顿,已经被半包围起来。他回头淡淡地笑了一下,理都不理,推门,迈步,一整扇木门从中间开始断成了无数段事情我都办到了,醉生抄出来了,樱飔那边应该也能揪到是哪国的暗线,离间也挑拨得差不多了,不算是帮过你们了么
还想怎么样还想要怎么样
他额前的头发落下来,背影有些落寞锦阳王需要谁帮衬我被他卖了都得挺高兴地替人家数钱呢。没多远走回自己这些日子暂时住的屋子,刀片在手指上轻轻一划,门上画了个古怪的法阵,然后取出火折,一把火点了整个房子,助那倒霉的地缚灵投胎去吧,好像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一直在放火。
脚步声向这边涌来,冉清桓侧耳听听,脚步有力,行动一致,估计是锦阳的虎狼之师了,干什么这么兴师动众呢冉清桓想了想,翘起嘴角微微地笑了,转身往后院走去那些被梨花桥抓来的小炮灰们住的地方。
方若蓠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什么人那么重要,要自己一收到齐皊卿的信号便亲自来找还带着樱飔这个大麻烦
看上去依然像个纯洁少女的樱飔抬着头看着烧着了的房子,惊叹道“这家伙烧房子的水平简直已经日臻完美了”
“搜”方若蓠斥道,禁军的精英们立刻救火的救火找人的找人。方若蓠揉揉眉心,“王爷是什么意思就为了找一个青楼门口胭脂店的老板费这么大工夫齐将军那边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到底能不能从那些女人嘴里掏出什么东西来,然后怎么处置”
“那个人是九太妃的亲弟弟。”樱飔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神奇的、怎么都扑不灭的火,随口应付。
“九太妃的爹也没道理出动这么多禁军”方若蓠抿抿嘴,像看白痴一样扫了樱飔一眼,“周老丞相的家事我们就不多说了,但是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为什么这家伙见到亲人不激动不说,还放火烧房子跑的没影”
“这个”樱飔想了想,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他大概比较怪胎吧。”
“滚”方若蓠好像在反省自己不该把樱飔当成正常人一样翻了个白眼,“那现在呢人呢人呢”
唉,小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事的时候容易激动了点,没事的时候稍微暴力了点,樱飔被她捉着肩膀晃得七荤八素,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自己曾经也是腥风血雨的一个什么什么有名的杀手吧,居然有被人这么欺负的一天她弱弱地伸手指了指“以我的经验,这狐狸懒得很,不会走远的。”
推开了那间屋子的门,一股强大的异味差点把樱飔熏晕过去,显然她身边这个大营里 o 爬滚打出来的女将军对此免疫力要大得多,此刻只是轻描淡写的皱了下眉,当然不是因为气味,而是那个人的叫声实在太凄惨了。
是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男人,头发蓬乱,满身满脸的血污,十根手指狠命地扒着地面,仿佛鲜血淋漓能让他好过一些似的,好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按着他,不让他做出更离谱的事情,其他人表情漠然地坐在一边,听到大门的动静,一起把空洞的目光转向两个女子。
那是种深入了骨子里一样的空洞,绕是方若蓠,心里也不禁寒了一下。
“他怎么了”樱飔捏着鼻子好奇地凑上去,开口问了一个帮忙按着男子的人。
“没什么,该用药了。”那人仿佛见怪不怪一般,樱飔注意到这些人都极其瘦弱,一举一动都好像有气无力一般。
“那为什么不用呢”
“不知道,还没送来。”两个陌生的漂亮女子出现在这里,可是里面的人似乎都失去了起码的好奇心,根本不对外界的刺激起反应。那被按住的男子凄厉地哭喊哀号着什么,樱飔看着这面孔不清的人,不禁咋咋舌。
“这就是醉生的后果”方若蓠目光在整个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厉害啊”简直不能想象这种东西一旦在锦阳大营里面泛滥开来,会是怎样的后果。樱飔站起来,把屋子里面的每个人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方若蓠等着她从头到尾像个色狼一样地捏着每个人的下巴找过来,表情越来越困惑,忍不住问道“你确定那个人会在这里么”
“不大确定”樱飔看完了最后一个人的脸,失望地垮下肩膀,“我只是觉得他应该不会走远,不过那家伙一副爱惜羽毛的样子,估计也不大会在这种地方走吧,没有。”
“嗯“方若蓠点点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被同伴压制着,已经不怎么发得出声音,在地上抽着气浑身发抖的男人,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远去的时候,满脸血污的男子好像没了力气一样,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上,长发挡住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只是周围净是麻木不仁的目光,谁也没有注意到。
真是累人的活啊冉清桓总算明白了燕王朱棣装疯卖傻的难言之隐了。一早就注意到了那天送洗漱用品的男子的身量和自己差不多,虽说随便偷别人的衣服穿,把别人用迷药晕了仍在一边也不大厚道。
要说,冉清桓难道就不担心平白无故的一个人被弄晕仍在哪里被别人发现么他当然不担心,因为那个倒霉蛋就被他艺高人胆大地藏在了这间屋子里,周围的人中毒太深,多少都有些不灵光,居然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多混进一个人来,正主躺在 yin 暗的角落里很没有存在感地呼呼大睡,他在这边上演了一场瘾君子大闹天宫,居然敏锐如樱飔都被糊弄过去了。
压住他的几个人见他没了声息,估计是这阵子过去了,也都不再理会他,冉清桓四肢放松地脏兮兮地躺在地上,竟有了几分惬意的感觉他的小算盘打得极好,在这边避避风头,然后再一次从锦阳王眼皮底下金蝉脱壳,了不起不来锦阳了,去泠州好了,天大地大,还容不下自己了么
就在他计划好了一切,打算养精蓄锐才有了点睡意以后,大门突然再一次被人踢开了,阳光泼在他脸上一样,明晃晃得让人很不舒服,冉清桓透过乌七八糟的头发睁开眼睛,瞳孔慢慢地适应了光,一个他最不想见的人正带着笑意注视着他,淡淡地说道“孤面前,很少有人能把同一个把戏玩两遍的,清桓这回未免托大。”
他妈的
郑越抬抬下巴,立刻有人把冉清桓身边的群众演员都请出去了,包括那个还昏迷不醒的,一袭锦袍的锦阳王也不嫌脏,了了草草地就坐在了冉清桓对面的椅子上,抱着双臂看着他“冉老板”
“不敢。”冉清桓慢吞吞地坐起来,撩开挡在眼前的长发,露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失敬失敬,您看着茶没茶水没水的,味道还不怎么好闻。”他站起来推开门窗,想了想,又点着了角落里一个不知被弃置了多久的香炉,沾着点水用不知道谁的帕子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