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修鱼托着腮帮子哀愁,“那他怎么都不来看我”
“照君那个人你也知道,他”
巫修鱼吸了吸鼻子,“知道知道,冒犯了他被厌恶也是很正常的。”
说到这里孟曜不得不为孟照君说一句公道话,“很多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照君他表面上看着厌恶你,心里不一定是这样想的。”
巫修鱼皱眉,他心里也厌恶我
孟曜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想偏了,心里头默默说了一句:照君,自求多福吧,你媳妇脑子不太好使。
两人走了一段路,等走出了北辰山山门孟照君才道:“我去看过他。”
孟曜挑眉,明显不相信。
没办法,巫修鱼向他问起那句话的可怜模样他还记忆犹新。
“去了几次”
孟照君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记不太清了。”
“你在他睡着的时候去的”孟照君从来不说谎,可巫修鱼看起来也不想是在说谎啊。
“算是吧,有一两次去了他的梦境。”
一个有实体的人不能随随便便进入别人的梦境,次数多了会造成那个人意识混沌。
孟曜简直佩服,“你可真行。”
居安从东衡山来的那天花了很长时间,路程遥远。
两人就算御剑也得花上不少时间,所以等两人到达东衡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东衡山的景色与北辰山没有什么不同,有区别的是北辰山的山峰高耸入云,且氛围清幽宁静,倒应了那句“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
东衡山门主巫籍得知孟照君二人前来的消息,早早安排了人在山门口等候,生怕怠慢了北辰山前来的贵客。
两排穿着东衡山“校服”的年轻修士齐刷刷地站在山门前。
这个“校服”颜色主要以素色为主,浅绿色为辅。
广袖浅交领,衣服是五件套,看着虽多却也不显得厚重。
巫家大公子云游在外,接待贵客的重担自然落在了巫家二公子巫修林身上。
说起这个巫修林,自从亲弟弟走了之后一开始有点思念成灾,后来东衡山新来了一批弟子,其中有几个姿色还不错之后,就整天在小师弟面前装装x,撩师弟去了,倒也将巫修鱼忘在了脑后。
只是多年的纠葛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这不,北辰山那边一有点风吹草动他立马不淡定了。
出于从小良好的教养,内心再怎么不淡定表面上还是得装一下的。
一见到孟照君二人,巫修林带头行礼之后,道:“在下巫修林代表家父恭候二位的到来。”
孟照君二人皆回礼。
孟曜道:“门主近来身体可好”
巫修林回道:“一切尚可。”
巫修林将两人请进山门,知道孟照君一向不爱讲话,跟孟曜聊着聊着自然而然将话题引到巫修鱼身上。
“家弟上北辰山已两月有余,想必给两位添了不少麻烦吧”
孟曜侧头望了孟照君一眼,后者没什么表情,便答道:“修鱼一直都是照君在带, g 格倒也开朗,人也勤奋聪慧。”
巫修林有些惊讶,都那么多年了,亲弟弟什么德行自己还不清楚
格开朗勤奋聪慧
这些词用在谁身上也不能用在巫修鱼身上啊
东衡山的人直爽惯了,最见不得巫修鱼这种不男不女,扭扭捏捏的软弱 g 格,真要是 g 格开朗大家也不会看他不顺眼总是在暗地里欺负他。
关键是他一个贵公子连反抗下人的勇气都没有,任打任骂的,挨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于是乎他越容忍人家越是看不惯他。
“孟曜兄说的修鱼跟家弟可是同一个人”
孟曜失笑,“何出此言”
巫修林下意识地望了孟照君一眼,见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才道:“二位有所不知,修鱼自小柔弱腼腆, g 格着实不太讨喜,此番前去北辰山,生怕他不合群给诸位师兄弟添了麻烦。”
在同辈中他还是很敬畏孟照君的,不仅是因为他的修为在同辈中居高不下,还因为品行端正得不得不让人佩服。
即使不太好接近,但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是用来仰慕的。
就好比如一个无论再怎么调皮再怎么作恶多端总会被一个人驯服。
孟曜道:“要真是这样二公子大可不便担心,修鱼跟诸位师兄弟跟合得来。”
巫修林:“如此甚好。”
巫修林将两人带到大殿,门主巫籍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看到两人免不了寒暄一番。
其间孟曜又跟巫籍扯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
孟曜两人起身作势要告辞,巫籍忙拦着他们道:“两位贤侄就在寒舍住上一宿吧,明天再启程。”
两人行礼道:“有劳门主了。”
巫籍给他们安排客房后便让人给他们带路。
路上,孟曜一个劲儿地套路东衡山的门生。
“你们家三公子的寝殿在哪啊”
门生:“回禀公子,在离这不远的秋笙殿。”
“哦,他平时都在哪里修炼的”
这门生也是直爽,他嗤笑一声道:“哪能啊要真修炼的话哪怕是一个月,还用得着那么多年都筑不了基吗”
孟曜:“这么说的话他还挺有骨气”
门生笑得更厉害了,“骨气他身上用不着这个东西,平日里啊,最怂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