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汗都忘了帮他擦,i就托着药盘匆匆跑了。玉琉微微弯起了唇角,目光向窗外移去,几片云彩从窗外的天空里飘过,洁白而柔软。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正在感叹着,玉琉的身体突然一僵。窗外,突然出现了韦勉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与他对视。那双眼睛里,依旧浮现着淡淡的嘲讽。
吓唬小孩子,是你在这里找到的第一个乐趣吗他道。
沉默了片刻,将身体放松下来,玉琉淡谈地回答道不,我只是告诉他,他在这里,应该注意点什么,尤其是要听主人的话。你是在说你自己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玉琉弯起了眉眼,低眉敛目道是。你很聪明我喜欢韦勉笑了。
玉琉怔怔地看着,这时才发现,这个狠辣的男人,有着世间少见的无害笑容,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怕连自己,也会在这样的笑容下放下心防吧。可是右腿上傅来的阵阵痛楚,却在提醒着他,哪怕是披上了无害的羊皮,狼,始终是狼。
韦勉,是一个比狼更狠的男人。
用一方白巾为玉琉擦去了额上的汗,韦勉在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手,隔着被褥,轻轻地抚 o 那只夹着细板的断腿,然后,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玉琉眼里闪过的一抹瑟缩。他再次满意地笑了。
玉琉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尽管,他对韦勉那双白瓷般细腻的手掌有着无比的恐惧。
韦爷,药儿说,您把我赎出了南馆不错。韦勉收回了手,从袖袋中取出一张纸,在玉琉面前缓缓打开,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玉琉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为这张卖身契,而是韦勉的手,终于如他所愿,离开了他的腿。
那么玉琉以后,就是韦爷的人了。收敛了骨子里的清冷,他巧然倩笑。
啪一记耳光。
韦爷玉琉有些懵然。
这里不是南馆,你不是舞妓,我不是恩客。韦勉一字一顿道,收回手,轻轻几下搓揉,那张卖身契就在他的双掌间,化做了一团粉末。
看着那团粉末,从韦勉的指缝中,一点一点滑落,在眼前形成仿佛薄雾般的虚影,玉琉神思一飘,顷刻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被触动了。喉咙里,被一股气哽住了,他张了张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有韦勉的声首,在耳边忽远忽近。
玉琉,南馆红牌舞妓,出生于江南一个杂技团,父亲是杂技团的班主,母亲是杂技团的艺人,六年前,杂技团受邀到上和城来表演,团里一个女艺人被某官公子看中,狎玩不成,于是当街强枪。你父亲带人反抗,混乱中,某官公子失手刺死了你的母亲,随后,某官公子就被你父亲发了抂一样打死。
之后,你父亲以杀人犯的身份被斩首示众,你没有钱埋葬父母,把自己卖到一户富商家中为奴,却不料,那个富商与某官公子的父亲是旧交,将你做了人情送过去,继而你就被一心报复的某官转手页入南馆
南绾老鸨调教了你半年多,却发现你天生后庭狭小,不能容物,又不敢得罪某官,把你转卖,只好派你去伺候舞妓玉函,却不料你颇有天分,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从此以后,你一边苦练舞技,一边不择手段地除去所有阻碍在你前面的人,包括你名义上的师傅玉函,你故意向鸨头告密,说玉函私下藏钱,趁他被鸨头鞭了一顿,卧床不起的时候,你半夜偷偷打开窗户,害他吹了一夜冷风,让他病上加病,而你,则趁机夺走了他南馆红牌舞妓的地位。
我没有说漏什么吧一个还是清倌的红牌舞妓,你就算不是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占人了。玉琉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韦勉,这个美丽男人的身影,在眼帘中微微地晃动着,不是韦勉在晃,而是他自己,已经渐渐有些看不清眼前,就连腿上传来的疼痛,也渐渐感觉不到。
用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掐,双重的痛楚,终于让他勉强拉回了神智,目光落在韦勉的脸上,他露出的表情,宛如当年决定踩住玉瑾的衫角一般决绝。
韦勉,肃川韦族人,母亲是肃川名妓,七岁之前,一直是私生子的身份,直到父亲成为韦族族长,才得以跟母亲一起正名,被接进韦家。
虽然进了韦家,但韦家的人瞧不起你的母亲,连带也瞧不起你,你的几个兄弟、堂兄弟都欺负你,直到十八岁那年,一众不知来历的匪徒闯入韦家烧杀抢掠,是你带着一众护卫家丁,力抗匪徒,保住了韦家大部分基业。
从此以后,你在韦家才有了一定的地位,五年筹谋,终于,在你父亲无故猝死之后,你率领一帮亲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整个韦家,其后两年,你排除异己,软禁兄弟,在几个兄弟先后暴毙之后,终于完全掌握了韦家大权,然后,赴京赶考,状元及第。
我也没有说漏什么吧韦爷,你杀父弑兄,心狠手辣堪称世间少见,禽兽只怕也比你多几分人 xing 。虽然韦勉来到上和城只有一个月,可是他的生平,早已经流传在上和城的官宦商贾之间,玉琉自然听得烂熟于耳,此时说出来与韦勉针锋相对,并不是他想找死,而是赌一个机会。刚才韦勉那一巴掌,让他充分认识到,这个男人,跟以前那些人是不同的,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对付。
成功与失败,只在这一赌之间。
第三章
你竟敢骂我禽兽不如哈哈哈好,好一个玉琉哈哈韦勉蓦地纵声大笑起来,然后又骤然止住了笑,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当面骂我的人他起身走到旁边的茶几,伸手一探,从茶几下 o 出一把匕首来,锋利的刀尖,反 she 着寒森的光芒。
玉琉的脸上渐渐失去了血色。他赌输了吗当着韦勉的面挑衅的结果,是惹怒了这比狼更狈的男人。
你怕死吗韦勉把玩着匕首,唇边挂着无害的笑容。
玉琉眼皮一跳,越是无害的笑容,他心里就越没有底。
每个人都会死他缓缓地回答,心念电转间又加了一句,可是我还没有活够。我喜欢你对我说实话,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宽恕你刚才的冒犯,有些惩罚,是必要的韦勉变脸,比翻书还快,话音末落,掹地掀开被褥,将玉琉整个人都翻过身来,变成面朝下趴伏在床上,动作并不算剧烈,但从右腿处传来的剧痛,仍然让玉琉眼前阵阵发黑,等他咬苦牙保持清醒的时候,却发现韦勉竟然把他下身的衣物褪了下来。
韦、韦爷我知错下意识地开始求饶,尽管他还没有想到韦勉究竟准备怎么惩罚他。
放心,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杀你。韦勉的舌尖在他的耳边轻轻 tian 过,彷佛是情人间最温柔最亲密的接触,然而,玉琉却感觉双股间一片冰凉,匕首的锋刀贴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一点向前滑进。
不不要玉琉的身体开始颤抖,他蓦地明白韦勉要做什么了,恐惧如同 chao 水一般迅速在身体里弥漫。
用匕首割开他的后庭,等伤口愈合之后,他的后庭就不会再像原本那样狭窄。这种事,当年南馆的郑鸨头也曾经试图对他做过,但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