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班微信群起的二百五名字一枝红杏出三班,有可能以后就会改成一只傻缺出三班了。
食指点了点最佳损友,曲凌恭咬牙切齿,“马志远,算你狠”
“一个小玩笑嘛,多大点事,不玩就认输好了。”马志远和气地说。
“”
众人见曲凌恭平复了一下心情,拉开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把硕大的圆钟塞进衣服里,抬手帅气地向几个女生勾了勾食指,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教室。
几个好事的女生被曲凌恭勾走,跟在曲凌恭身后,做见证人。
曲凌恭悄然站在五班教室后门,轻声喊了一声“傅蕾蕾。”
傅蕾蕾新换的发型很像埃及艳后,又直又齐,腮帮子里塞着一根棒棒糖,把脸都塞歪了,愕然地回头。
咦前度偶像现在糊在地上的曲凌恭。
一脸狐疑地走到教室后门,困惑地皱着眉“干嘛”
曲凌恭轻轻拉开拉锁,傅蕾蕾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我们班钟住了,现在几点了”
傅蕾蕾消化着曲凌恭的话,懵懵然回头看了看挂在校训上面的圆钟,“12点55。”
曲凌恭指了指自己怀里的钟,“我这个呢”
“7点18”
“早上就住了,谢了。”曲凌恭转头走了。不远处几个女生捂着嘴,蹑手蹑脚地退回三班教室。留下一脸茫然的傅蕾蕾,“问时间干嘛把钟藏怀里让老娘白兴奋了,还以为让看腹肌、人鱼线”
曲凌恭顺利完成了任务。虽然漏洞百出,但是至少没有让全校师生觉得自己是个傻缺。
“还剩五分钟了,快点,最后一个是谁”曲凌恭凛然问道。
他在心里暗忖,按照这个难度系数,下一个肯定是授课老师,他已经做好了去办公室耍宝卖乖的准备了,大不了故技重施。
谁知马志远嘴角一勾,满脸坏笑。食指横里摆了摆,好像在说他“too young too sie”一样,厚嘴唇清晰地吐了几个字“我们班张钧若”
我草我草我草曲凌恭顿时瞳孔紧缩,他没听错吧张钧若
这傻缺行径发生在张钧若面前,他就已经很无地自容了,还要屁颠屁颠地跑去张钧若面前,问他几点了这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马志远这个人真不是东西,一肚子坏水,他一定看出自己跟张钧若之间不尴不尬的,很不自然,才故意把张钧若放到了最后,还确实成了一道压轴的大题。
张钧若一直坐在教室里,知道他们几个玩的这个无聊的游戏,更不能像对傅蕾蕾一样耍手段骗他,想想真是有史以来尴尬到要死的一次。
马志远看着曲凌恭一瞬间精彩纷呈的表情,心说还真选对了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曲凌恭看马志远一脸欠抽的坏笑,恨恨想着他以前怎么跟这号心机婊称兄道弟,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曲凌恭拿眼觑了觑张钧若,众人也都看向张钧若。
张钧若全程对发生在离他不远处的闹剧,表情冷淡安然,置若罔闻。这副安之若素的样子,让曲凌恭更觉得自己无聊又无耻,自惭形秽了。
他是皑皑峰顶的白雪,浊世谦谦佳公子,自己却是个低级趣味的傻x,更没有了勇气抱着个破钟,跑到张钧若面前自讨没趣了。
韩光宇看曲凌恭那忸怩样,催促道“一个班同学,多大点事啊,这可比给地中海写情书容易多了吧。”
曲凌恭抹抹额汗,心道我宁愿给全校老师写情书,也不愿在张钧若面前表现得像一个傻缺。
“上课铃声响了就算怂了哦。”始作俑者马志远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曲凌恭牙一咬心一横,抱着圆钟几步到了张钧若面前。
提起小半口气,“张钧若,现在几点了”
曲凌恭屏住了呼吸,紧盯着张钧若的发顶,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张钧若只微微侧了下脸,默然地扫了一眼曲凌恭怀里的钟,就把视线又移回书本上,淡淡地道“7点18。”
平静无波的眼里,好像比原来少了点什么,淡然磁 xing 的声线也少了一丝情绪波动。
“谢谢。”
“不谢。”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结束了这场荒诞闹剧。大家都像是好戏没看够一样,悻悻地散了。
曲凌恭微微皱眉,抱着那个滑稽的破钟踱到了自己座位,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翻涌上来。
张钧若的神情就好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不,比陌生人还陌生疏离
有人变得冷漠淡薄了,有人却变得热情似火了。
三班全体学生在下午的语文课上,被聂书海频频甩头,频频用手拨动一头“地方支援中央”的长发这一系列放电动作,闪得眼花缭乱
、吃飞醋
仿佛一夜之间,操场边上的木芙蓉花争相绽放,粉白的硕大花朵开得轰轰烈烈,蔚若锦绣。
因为张钧若的关系,最近曲凌恭也开始留心季候变化。他发现曾经觉得平淡无奇的小草小花,在萧瑟的秋风里,自有傲雪凌霜的凛然风骨,很像张钧若身上的气质。
每年,木芙蓉开时,正是星忆中学举行秋季运动会的时候。
体委闫肃手里拿着项目报名表,说“今年的秋季运动会,还跟去年一样,租用了市体育馆的场地,赛制和项目也都没什么变化,一个人最多只能报三个项目。跳高这里女生还是骆可可,去年没人报,我把自己报上了,今年有张钧若报名,料想今年的成绩应该比去年要好很多。”
“短跑项目,曲凌恭、马志远、韩光宇,我已经帮你们把三个项目报满了,然后,今年的长跑3千米又没人报,罗霄和张钧若,你俩还能再报一项,你俩谁要不要试一试”
罗霄说“我一个4x100,一个400米,当天还挺多事让我做,给一年级打枪,中间还得上台读两个加油稿,再跑3千米我非得虚脱”
闫肃深以为意,“嗯,当天你事太多,那张钧若呢”闫肃瞅一瞅手里的项目表,“你现在是一个4x100,一个跳高,应该不算太消耗体力”
“我报3千米”曲凌恭举手。
“别闹,你三个项目都报完了。”闫肃道。
“我不跑4x100,没劲。长跑多磨练意志啊。给我改了。”曲凌恭无所谓的说。
历年长跑没人爱报,折磨人不说,谁爱看一群人呵斥带喘在跑道上绕大圈,最后都跑得面红耳赤,表情痛苦,既没有美感,又漫长煎熬。曲凌恭以前从来对长跑都是敬谢不敏,可是用眼睛瞄了瞄张钧若的小身板儿,他有点坐不住了。
闫肃皱眉“短跑拉分全靠你呢,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是今年我想出来的新战略。”
“赶快给我调了,今年小爷就是要挑战自己,看看是不是有马拉松的潜质没被挖掘呢。”
闫肃愁眉苦脸地挠着头,“调完你这一项,我这儿整个表都得重写,所有项目全得重调”
“我报3千米”张钧若清朗的声线坚定淡然地响起。惹得大家纷纷转头看他。
曲凌恭皱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