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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分页 不想当书生的道士不是好藩王

作者:陈蜜蔻 字数:16409 更新:2022-01-02 21:43:17

    聂丞檀上前揭掉了贴在沉璎脑门上的定身符,收回怀中, 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 用另一只手拢了拢袖口, 拉开。

    他对沉璎道“来吧。”

    沉璎伸展着自己僵硬的脖子和四肢, 甩着尾巴问“现在就 ”

    聂丞檀睨着眼,语气比她动不了的脖子还僵硬, 说道“自然, 你不是说你很熟练吗还犹豫什么。”说着还有意无意着重强调了熟练二字。

    沉璎看着面无表情却满口醋意的他, 不由心觉好笑。

    她道“那你倒是蹲下来一点啊, 你这么高, 是想让我飞上去吗你真是一点都不熟练。”她学着他的口气, 也着重强调了熟练二字。

    聂丞檀被她反口一呛,抿唇没再说话,眼神仍是幽暗而深沉,半蹲下了身子。

    沉璎特意向他展示自己的熟练,后腿一蹬就蹦上了他抬起的手臂,四肢都在他的衣袖上蹭了蹭。

    原本纯白无瑕的衣袖上瞬间多了四道灰痕, 这几道痕迹极淡, 若不仔细盯着看根本察觉不出来。

    但是聂丞檀就是盯着看的, 不由皱起了眉。

    沉璎道“别皱眉了,我也是爱干净,你外衣上脏了那么一点点, 总比一会儿穿在里头的亵衣被我踩脏了好吧”

    聂丞檀一想, 不无道理。

    她倒是果然很熟练。

    他勾唇冷冷一笑, 然后从怀里掏出帕子,放到自己的手臂上,就在她脚边“以后上来前先在这帕子上擦脚,不要蹭在我的衣服上。”

    沉璎噗嗤一笑“这是给我准备的御用脚巾不愧是声名显赫的昆琦道人,讲究”说罢,就把已经擦干净的jio挨个放到那手帕上,用力蹭一蹭。

    聂丞檀“”

    这本是他随身携带来随时擦拭爱剑的帕子,被她这么一说,他以后都不好再用这块帕子来擦剑了。

    沉璎折腾够了,顺着聂丞檀的手臂轻巧地爬到他的肩上,然后轻轻一跃,往他胸前的衣襟里钻。

    酥酥麻麻的触感从他的胸前传来,是她收起了爪子之后的肉垫踩在他的身上。

    她探进头去先试探了几下,然后整个身子都钻了进去。

    聂丞檀总觉得她有些悬悬欲坠,双手在衣服外虚虚地扶着她。

    因为道士平时要携带的各式各样的符和法器比较多,道服里一般设有很多暗袋。

    沉璎在里头摸摸索索,不是一头钻进了符纸堆,就是一头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法器。

    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衣服里传来“你没事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暗袋能让我钻的吗”

    他眼里忍不住漫上几丝淡淡的笑意“你不是说你最擅长扒在人身上吗那还需要什么暗袋,我袖口宽大,你还是扒在我袖子里吧。”

    她慢慢往下钻去,在他腰上转了转。

    他腰腹的位置不错,腹肌软硬适中踩着也舒服,只是他腰身精瘦,外衣虽然宽松,但是垂直地披在他身上,她若呆在腰腹上,会有一小团明显的鼓起,太过明目张胆。

    她继续往下,忽然被他隔着衣服一把按住。

    “你干什么”他声音低哑着问。

    “我找位置呆啊,我记得你们道服下摆还有几个暗袋”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泛上一点点不明显的微红,大手慢慢放开她“你不是很熟练吗难道还不知道哪里能让你待吗”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凛,“你不会在我师弟身上也唔。”

    他微怒质疑的声音徒然一顿,因为他感觉到她竟然一脚踹在了他的小兄弟身上。

    她嬉笑的声音传来“我当然没有这样对你师弟,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就是在故意折腾你吗”她说着,又踹上一脚,“叫你骗我。叫你本来打算要杀我。叫你非要赶我走。”她语速飞快,动作也飞快,说上一句踹一脚,毫不含糊。

    他一把把她按住,但是并没有什么用,隔着衣服他分不清她是头是尾,就算分清了也不能把她彻底按住,她仍蹬着后腿照踹不误。

    其实她用的力气一点都不大,甚至可以说很轻,她的肉垫踹在他的小兄弟上,不断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叫他心生起一股异样而微妙的感觉。

    “你发什么疯”聂丞檀隔着衣服把她往上撸。

    她被他撸得脑袋疼,反而更往下钻去,一把抱住。

    “嘶,”从未有过的感觉让聂丞檀倒吸一口气,命根子竟然到了狐狸爪里,他以往平淡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些气急败坏,“你还不快放开”

    “略略略。”她闷闷的声音隔着衣服传来,仍然抱住不放,心里其实已经笑开了花。

    她难得有一具不是人的身体,调戏起男人来竟然格外有趣。

    聂丞檀抓不开她,反倒觉得被她抱得更紧了,他一僵,动作稍稍停顿之后,开始掀起自己的衣服。

    他掀开外衣,才发现她竟然钻到他的外裤里去了,怪不得她的触感如此真实,她与他只隔了一层亵裤。

    聂丞檀皱紧眉头,刚把手探进自己的外裤里,门突然被啪地打开了。

    “师兄,忘了跟你说,师父他”鲁鲁莽莽蹿进半个身子的岑子濯突然看清里面的师兄竟然在掏裤裆后,脱口而出的话语硬是断了。

    “打扰了。”

    说罢,岑子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缩了出去,关上了门。

    聂丞檀额头青筋一爆,他怎么就只给这敲门上了个锁音符,没有直接把门锁起来

    在他所了解的礼仪里,进门前先敲门,是做人最起码的一点,也是师门内的规矩除了这个从小就学不会规矩的岑子濯

    聂丞檀一把抓出沉璎,有些粗鲁地往桌上一放,手指指了一下她的鼻子,警告她不要说话,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板着一张脸走过去,拉开门。

    “什么事”他的语气显然不佳。

    门外的岑子濯看到师兄脸黑的都快变成一块墨盘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讪笑“师兄原来你也会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会那啥呢”

    他这师兄从小就是高岭一枝花,正常人会做的,他都不会做。

    比如看小黄书啦,看春宫图啦,再比如自我安那啥啦

    啧,就是师兄的姿势实在是文雅,连自我安慰都站得跟棵松似的,下次他也试试嘿

    聂丞檀看着岑子濯明显越来越憋不住的夸张笑容和眼里的戏谑,他额头的青筋不仅是爆起了,而且还危险不详地跳动着。

    他声音极低极沉,眼神也如剑刃一般锋利“说重点。”

    岑子濯笑容蓦地一收,总觉得师兄回来后身上的气势比以往更盛不少,害得他连玩笑都不敢开了“师父、师父他不在静室,他在后山我怕师兄你找不到他所以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知道了。”

    聂丞檀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啪”地把门关上,顺便上了锁。

    被门合上的劲风刮到岑子濯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师兄这么生气干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虽然白日那啥确实有些羞涩,但他也是理解的他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了别的什么,抬起手急促地拍了拍门。

    “喂师兄啊,我家小白呢你那啥没让我家小白看到吧你别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巨大的伤害啊她只是个纯洁的小狐狸,她还是个孩子啊”

    屋里的两人都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叫嚷声,看都没有理他。

    岑子濯在外面等了等,没有得到回应,便离开了。

    聂丞檀阴沉着脸盯着沉璎不放。

    沉璎则没心没肺地咯咯笑了起来。

    聂丞檀趁其不备,一手上前一把抓住她,一手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鼻尖,也笑了起来,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莫名有些阴森。

    他一边戳着她的鼻子,一边威胁道“你觉得,狐狸肉,怎么做好吃”

    沉璎丝毫不怵,伸直了前爪抓住他的食指,用自己毛茸茸的下颚和侧脸蹭了蹭“别生气嘛,人家只是一只不懂事的小狐狸。”

    聂丞檀被她乌溜溜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原本十成十的恼怒瞬间只剩一半。

    他忍住自己冷漠的面色不崩“你算是不懂事的小狐狸吗”

    “可不嘛你看我这小身材板,在狐狸里可能还没成年哦”

    她说着,从他微微张开的手掌里挣了出来,抱住他指着自己的那只手,从食指尖一路蹭到了手掌心。

    绒毛细软,温热宜人。

    是吗聂丞檀任由她撒娇,看着她娇小玲珑,不算尾巴的话,还没有他两个巴掌大的身躯,看起来确实像只没成年的小狐狸。

    但再一想到她化为人形之后,夭桃浓李绝色艳世的眉眼笑靥,杨柳弱袅袅的纤纤细腰,丰盈且窈窕的身材,艳冶柔媚的走姿,千娇百媚的气质,哪里有一点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还有她坐在他的腿弯上勾着他的脖子,丁香小舌缠着他唇齿不放的模样每当他一回忆起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他就整个人都心头火热起来。

    她怎么可能是个“不懂事的小狐狸”她分明就是个懂得将自己的柔媚收放自如,也懂得如何把握自己魅力的成熟狐妖。

    看看她现在在他掌心撒娇的模样,较之她人形时的妖艳,又是另外一种独特的魅力。

    娇软可爱得让人根本不忍心指责

    半晌,聂丞檀深深叹了口气,感叹自己对她不管是人形的还是狐形的,都发不出任何火来,算是栽了。

    “以后不许胡闹了。”

    他刚说完,就见到了她满眼得逞的笑意,可他心里除了宠溺,生不出任何别的情绪来。

    聂丞檀拢起袖口“这回可以好好待着了吧”

    沉璎吐了吐舌头,不再折腾了,乖巧地钻进了他的袖子里。

    有聂丞檀如此刻意的保护,沉璎确实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虽然因为岑子濯那个大嘴巴,有不少人知道他“偷养”的小狐狸到了聂丞檀的手里,但也都只当是养了一只小动物,没有引起任何喧嚣。

    聂丞檀回想沉璎说过的话,也亲自带着沉璎上山打鸡下河摸鱼,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从清晨到傍晚,他奔波在昆仑观附近的山上,带她去看大峡谷里的怪石嶙峋,去看天都峰上的云海翻涌,去看莲花峰前的晚霞绮靡,陪她看尽这巍峨的山系里所有叫人过目难忘的景色,仿佛这广阔的天地都只剩下他与她,日日惬意得不亦乐乎。

    很快,鹤一道长的寿宴之日到了,各方人士齐聚,宴席于昆仑观后山的竹林之中,佳肴美酒,笑语欢歌,好不尽兴。

    鹤一道长领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最叫他骄傲的徒弟聂丞檀,正在宴席的前侧,不断有人上前来祝寿,聂丞檀理应为其挡酒。

    “鹤一道长,与您老好久不见了,上次见面,如今怕已经有两三年了吧今日是您大寿,祝您笑口常开,天伦永享啊”

    “鹤一前辈,晚生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鹤一老兄,你在这呢,让我好找,来来来,我祝你日月昌明、松鹤长春,今晚再不与我下盘棋就说不过去了吧”

    “这位就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好徒弟,昆琦道人了吧确实是仪表堂堂气势不俗啊”

    亲自到鹤一道长身前来给他祝寿的客人络绎不绝,他全程笑得和蔼可亲,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慈眉善目的老人模样。

    聂丞檀不断地为自己的师父挡酒,饶是他善酒,喝多了脸上也浮起了红晕。

    “师兄,好久不见。”一个魁梧高大孔武有力的中年人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他眉眼冷冽肃杀,嘴唇干裂而紧紧抿起,右眼上有一道极其深刻的刀痕,贯穿了他整只右眼,即使愈合了也可以看出伤口的皮开肉绽,可见当初伤势的严峻。这样一道叫人过目难忘的丑陋伤疤,徒然又为这个魁梧的男人添了几分肃杀可怖的气势。

    鹤一道长捋着自己须发的手微微停顿,目露惊讶的神色“师弟,你前些日子不是来信说,在岭南遇上一个大妖,赶不回来了吗”

    这人便是鹤一道长常年在外屠妖的师弟,崔凫fu道长。

    他嗤笑一声,凛着眉回答“不碍事,都是当地人太过夸大其词,那大妖并不棘手,我解决了就赶回来了。”

    “四师叔。”聂丞檀也打招呼道。

    崔凫淡淡地看他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便也算是回应了他的招呼。

    聂丞檀早已习惯了四师叔的这个态度,加上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再无多话。

    “师弟快寻个位置落座吧,你一路赶来也辛苦了,今晚多吃点酒”鹤一对崔凫说道。

    崔凫仍然神色淡淡,点了点头就走开去了。

    聂丞檀又帮着鹤一挡了许多杯酒。

    鹤一见他脸脸颊已经通红,说道“你今晚也喝了不少了,辛苦了,去与你的师兄弟坐在一块儿吃些东西吧。”

    聂丞檀轻轻摇头“无事师父,还有许多客人没有敬酒呢,要是让师娘知道你又喝了酒,肯定要生气。”

    “没事的,我让以礞给我挡酒就可以了,你也站了一个时辰了,去休息吧,而且你那些师兄弟肯定不会放过你还要拉着你喝酒的,你还是与年轻人一块玩去吧。”

    鹤一说着,给他口中站在不远处的以礞使了个颜色,那青年会意,走了过来。

    他温和地对聂丞檀道“师侄,我来为师兄挡酒就可以,你空腹喝了不少酒,快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聂丞檀知道这位二师叔是个靠谱的,于是点点头,走了。

    他走到比较偏远的一桌,坐在了岑子濯的身旁。

    “师兄你回来啦。”岑子濯显然也喝了不少酒,红晕一直从他的脸颊漫到他的耳后,连脖子都是通红通红的。

    聂丞檀应了一声。

    “我的小白呢我要抱我的小白,我的小白,我的小白”岑子濯突然嚷嚷起来。

    还好这一桌上的人,都是平时与岑子濯比较交好的,所以都知道他养了一只小狐狸,也知道现在是聂丞檀在养着,只开玩笑地嘲笑道“黎昕,你这是叫宠物呢还是叫媳妇呢怎么搞得跟催魂似的。”

    “哈哈哈,还不是因为昆琦师兄写的那本话本,黎昕自从捡到那只小狐狸开始,就整天幻想着小狐狸有朝一日成了精给他当媳妇呢。”

    “还别说,我跟黎昕师兄住一间,好几次听到他说着梦话,”说着开始夸张地模仿起岑子濯的口气,“我的小白呀,你可算变成人了你可真美,长得比师兄话本里的那狐狸精还要好看,好想与你成亲啊,么么么么就是胸小了点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亲眼看见他摸着自己的胸这么说的”

    “哈哈哈哈”

    桌上众人笑成一片,连聂丞檀都忍俊不禁。

    沉璎钻啊钻啊,从聂丞檀的怀中冒出个头来。

    刚刚聂丞檀站在他师父身旁挡了这么久的酒,她连动都没动一下,可把她憋坏了。

    坐在聂丞檀身边的岑子濯看到了突然冒出来的狐狸脸,眼前一亮,凑过去就要亲“我的小白呀,想死你了”

    沉璎刚露出的脑袋,被他一吓就又要再往聂丞檀的衣襟里缩,毛茸茸的大耳朵都挤得变了形。

    聂丞檀一手撑住他的额头往外推,一手护住怀里的小狐狸往里藏。

    凑不过去的岑子濯小嘴一撇,突然委屈上了“呜哇我的小白啊,你怎么能缩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呢我才是你的归宿啊小白,小白呀小唔”

    原来是聂丞檀另一只手夹了一个馒头,塞在他的嘴里。

    “白白白,吃你的大白馒头去。”

    岑子濯还真不说话了,拿着嘴里塞不下的馒头,啃了起来。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还好还好,好歹吃能堵上他的嘴”

    耳边终于清静了,聂丞檀夹菜吃了起来,但是自己没吃几口,就开始给怀中只有一个脑袋的小狐狸投喂起来。

    鱼肉,认真地剔了骨喂给她;鸡肉,认真地剔了骨喂给她;大虾,认真地拨了壳喂给她;粉丝,认真地截成一小段一小段放汤勺里喂给她

    “哎,昆琦师兄,这小狐狸还真不挑食,素的也吃吗”

    “粉丝混着肉汤不算素吧”

    “哈哈哈,我怎么觉得师兄给小狐狸喂食的模样也像是对待自家媳妇似的”

    “傻啊,谁家媳妇需要这样一口一口喂,这明明是养女儿啊”

    聂丞檀低下头,看着她餍足地舔舐着勺子里的面与汤,心道女儿哪有这么可爱每次看到她全身钻在他的衣襟里,唯留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的小可爱样儿,他的心都要化了。

    聂丞檀一手持着汤勺,一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饮尽,方解口中渴。

    沉璎见了,突然四肢并用地从他的怀里爬出了大半,扒在他的脖子上,抱住他的下颚,轻轻舔舐他的嘴角,贪图从他的唇角窃得一抹酒香。

    因为约好了,她除了他们单独相处的情况外都不能说话,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暗示他自己想要喝酒。

    聂丞檀垂眸,看着她亮晶晶写满了渴求的双眼,想到她在芙蓉寨里时一坛一坛的喝着烈酒,知道她是个爱酒的,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就是假装不知道“小白,不要胡闹。”他还故意喊了这个她不喜欢的蠢名。

    沉璎又舔了舔他的唇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吱吱吱地叫。

    “小白,你可是狐狸,又不是老鼠,怎么吱吱地叫呢”聂丞檀满眼故作严肃的不解。

    沉璎气极,一口咬住了他的唇角,还用力扯了扯。

    聂丞檀终于笑了,不再逗她,端起酒杯斟满,给刚刚的汤勺冲洗了一下,然后把酒倒在汤勺中,方便她舔着喝。

    沉璎满意地哼哼两声,舔起酒来。

    一旁围着的众人连连啧舌,惊叹不已。

    “狐狸还能喝酒的吗”

    “这只狐狸也太通人性了吧莫不是真的要成精了”

    “哈哈哈,那黎昕师兄娶媳妇岂不是要有着落了”

    “我怎么感觉,黎昕师兄的媳妇要被昆琦师兄抢走了呢”

    “哎还别说,要是真的成了精,不说给谁当媳妇了,能不能活着走出昆仑观都是个问题。”

    此时,这几人也不知道,一人一句玩笑话,到最后竟一语成谶。

    这小狐狸不仅成了精变了人,还徒遭一场大战。

    聂丞檀见几人越说越口无遮拦,语气淡淡地告诫道“玩笑话也要注意分寸,在昆仑观里还是莫要老是提狐狸成精狐狸成精了,若是黎昕提起来,你们也都阻止阻止他,在我们几个面前说说胡话还好,别说到长辈那里去了。最近师父大寿,各路前辈都齐聚,师门里的几个师叔也都回来了,你们还是小心着点,都忘了三师叔是怎么没的吗”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一桌子,突然噤声。

    三师叔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过去,已然成谜,再加上长辈们的命令,大家都对此避而不宣,但他们都知道,他是因一只妖兽死的。

    好巧不巧,也是只成了精的狐狸。

    聂丞檀也不希望气氛突然太僵,敲了敲手中的杯子“喝酒吃菜吧,来,干一杯。”

    几人面面相觑,都举起杯来,慢慢气氛才又渐渐活跃起来,倒是没有人再提什么狐狸不狐狸,成精不成精了。

    酒过三巡,天色彻底暗了,成串的灯笼挂在竹林里,酒宴上依然明晃晃的气氛热烈。

    聂丞檀拍了拍怀中醉晕过去的小狐狸,失笑。

    化成人形的时候明明可以喝上好几坛,怎么变回了狐狸之后,几汤勺的酒灌下去,就醉成这样了而且还不是烈酒,只是很普通的果酒而已。

    他有所不知,沉璎之前喝酒的时候,是一边喝一边用妖力褪去酒劲,现在她被抑制得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哪里还能分出多余的妖力来散发酒精呢

    再加上她这么小的一个身材板,酒精在她的血液里循环几周,她不醉就怪了。

    聂丞檀其实也已经有些恍惚了,他今晚实在喝了不少酒,有师父那儿上好的陈酿,也有这儿滋味淡但是后劲足的果酒。

    他站起身来,把怀里的狐狸藏进衣襟里面,用手托住,与桌上的师兄弟们道了别,就离开了。

    桌上的人本来还想再挽留他,一看到他搂着孩子似的姿势,纷纷笑了,挥挥手放他离开。

    聂丞檀前脚刚走不久,后脚有一个人到了这桌边上,在聂丞檀的位置上坐下。

    一桌人除了趴倒在桌子上的几个,剩下的不管是醉了还是没醉的,看清来人之后,都瞬间站了起来,有些畏缩地道“四师叔好”

    崔凫眼皮都没抬一下,摆摆手让他们坐下。

    几人坐下,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没有之前那么放得开了,瑟缩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静如鸡。

    “刚刚你们昆琦师兄怀里的是什么”崔凫直入主题问道。

    几个人一僵,面面相觑。

    谁不知道这个四师叔对妖物最是敏感,尤其是狐狸。

    可是他刚刚明明离他们坐了起码有十桌远啊

    “是只狐狸。”

    “对是只狐狸,但是应该还没有成年。”

    “是啊是啊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一点都不灵光。”

    “是啊反正肯定不是什么能成精的狐狸。”最后一人的话刚一出口,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袖子。

    “成精”两个字一出,崔凫的锋眉明显的一凛。

    最后那人缩起了脖子,他说的明明是不能成精啊

    崔凫没有再说什么,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待他走开了以后,他的声音才远远传来“知道了。”

    桌上又是一阵安静,好一会儿才有人弱弱道“四师叔这么敏感的吗”他说着还纠结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唉当年三师叔的事,四师叔好像是亲历者,所以才会”

    “他刚刚坐的那么远,怎么就会到我们这来问啊”

    “外面都传,四师叔是狗鼻子,那鼻子呀比鉴妖符还灵。”

    “嘘,不要再说了”

    聂丞檀搂着沉璎,走出了那片竹林,往道观里自己屋子的方向走,还没走多远,沉璎恍恍惚惚地醒了。

    “我们去哪里呀”她又闷又细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来,紧接着她的头又从他的衣襟里钻了出来。

    “回去睡觉。”聂丞檀答。

    “不去不去我不要睡觉”她说着,那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聂丞檀无奈问“那你要干什么”后面就差一句“小祖宗”了。

    沉璎稍稍思考“我要泡温泉”

    聂丞檀摇头“不行,温泉太远了,明天再去吧。”

    沉璎把脑袋缩了回去,开始在他的衣襟里闹腾,四肢在他怀里乱蹬“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去泡温泉”

    聂丞檀手忙脚乱地捧住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从他怀里滑下去。

    他只好答应“好啦好啦,别闹了,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每次一不答应她的要求,就开始在他的衣服里乱蹬乱跳,也不知从哪里学会的这坏习惯,娇纵得不行,他偏偏还得依着她。

    其实聂丞檀也知道,女孩子的娇纵哪里需要学啊,有人一宠,自然而然就融会贯通了。

    那好呗,就宠着呗,这么可爱,还能揍她咋的

    他一答应,沉璎角又迅速从他的衣襟里窜了出来,而在他的胸前,舔着他的喉结。

    聂丞檀喉头一紧,把她往下按。

    “都答应你了,就别闹了。”

    “我哪里闹了,我明明是把我的口水赏赐给你,还不谢谢我”

    行行行,她说什么都对,都对

    聂丞檀更是无奈,这么伶牙俐齿,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醉了还想着要泡温泉,小心别吐在了温泉里,脏了那一池水。

    想来想去,聂丞檀还是折返身子,大步往山下走去。

    温泉确实有点远,在山脚下,是这片山林天然而成的温泉,泉水是活的,永远都很清澈。

    他白天也就随口提过一句,她就记到了心里,都这么晚了还嚷嚷着想去。

    山林里一片寂静,他们离那片竹林的灯火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一点踪迹。

    “怎么还没有到啊再不到我要睡着了”

    “到了。”

    “骗人,你已经说了三次到了,还是没到”她说着,又在他胸口踹了一脚。

    “真的到了。”他说罢,脚步停了。

    她感觉到他停了,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还没来得及定睛看去,就被眼前的美景抑住了呼吸。

    银白的月光弥散在这片寂寥的山林里,平静的湖面上散发着氤氲的热气,散成了这片天地间第二道温柔缱绻的光,映入聂丞檀与沉璎的脸庞。

    一阵细风拂过,将那两道光同时惊扰,也掀起了平静的湖面,跟惊动了藏在树叶后面的萤火虫,先是三三两两,尔后是七七八八,最后是成片成片的光芒,在夜空中浮起,拂过水面也拂过天际,拂进聂丞檀与沉璎的眼底。

    是哪只不知名的虫儿在林间密语轻歌,与这片漫天的光芒相映成趣,也与温柔的风演奏出一曲只有月光与山灵知晓的天籁。

    “太美了”沉璎情不自禁地感叹。

    聂丞檀轻笑,把她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捧在手里,往前面走去,举在水面上。

    “不是说要泡温泉吗下去吧。”

    沉璎闻言一溜烟地蹿进水中,不一会又从水里浮起来,吐出一小道水弧。

    “啊舒服了,你不下来一起泡吗”

    聂丞檀顿了顿,然后点头“好。”

    沉璎用自己的小短腿,在水里划着狗刨,往那片萤火虫扑近,然而没等她凑近多少,她掀起的水花就已经把那些萤火虫都惊散了。

    等她自顾自的玩了一小阵,玩累了,回过头,发现聂丞檀已经脱得只剩一条亵裤。

    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身精壮的肌肉包裹着他劲瘦的骨架,白皙的肌肤在月色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他只无意地撩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就性感得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饶是见过不少美男的沉璎,也还是为他完美的身材咽了口水。

    他穿着亵裤下水了,惊起一圈圈的涟漪,荡进小狐狸的心底。

    突然发现那小狐狸不知何时开始一直盯着自己看,聂丞檀轻笑一声,人还没有向她靠近过去,就先一把水拍过去,把她扑得猝不及防,呛进好大一口水。

    沉璎恼了,也掀起一把水,然而她的小粗腿能力有限,掀起的水只有他肩膀高,甚至没有打到他身上。

    聂丞檀沉着嗓音直笑,一边向她扑水一边向她靠近。

    沉璎搞不过他,正四肢乱蹬“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

    聂丞檀还不放过她,手指戳着她的脑袋往水里按。

    她的脑袋没进了水里,“咕咕咕”的几个水泡浮了上来。

    他也不过分,一把她按下去就放开,她很快就重新浮了起来,嘴里水还没有吐干净就开始骂了“聂丞檀你不要太过分”

    他又戳着她的身体往下按,边按还边说“没有过分啊,我有很过分吗”

    “咕咕咕”,回答他的又是几个气泡。

    “这还不过分气死了咕咕咕”

    这样三次下来,第四次他把她按下去,她没有浮起来。

    只等了三秒,聂丞檀就慌了,伸长了手去捞她,却什么都没捞着。

    双手在水中她沉下去的地方游走两圈,仍是一无所获。

    “阿璎”

    他焦急的声音刚喊出口,就一只腕白肌红的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慢慢地向上攀来,有一双纤长的腿缠到了他的腰上,一对凌波玉足在他的腰后交缠,将他紧紧钳住。

    她久违的面孔从水里冒了出来,水珠哗哗地从她的脸上往下坠去,露出了她顾盼生辉的柔媚双眸,她醉颜微酡的腮晕潮红,甚至随着她浮出水面的动作,还露出了她娇嫩丰盈的半抹酥胸。

    惊鸿一瞥。

    聂丞檀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也止了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这世间所有的美丽,都不及她一双眉眼的风情。

    她怎么可以,比他朝思暮想的梦萦魂牵里,还要美上万分。

    沉璎挑起了眉,夹着他腰身的双腿又是一紧,一手抚上了他的胸膛,一手抚上了他的脸庞,将自己的唇凑在离他一寸的距离上,妖冶的双眸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低哑中带着性感,又似娇莺初啭“还欺负我吗”

    他突然失了声,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嗯说啊,还欺负我吗”她绵长地一声低吟,又问了一遍,嗓音又轻又慢又柔,缠缠绵绵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行走在路上就已经醒了五分的酒意,突然又为她醉得一塌糊涂。

    什么人妖之别,什么克制理智,通通都散在了这片雾气弥漫萤火缭绕的幻夜里。

    他一手搂住她的臀,把她整个人都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不留任何缝隙,一手按住她的后颈,覆上了这两瓣思渴之至的唇,同样不留任何缝隙。

    “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回答她的问题。

    欺负当然要欺负,他还想换种方式,把她欺负得彻彻底底。

    夜深林静,是哪个湖面,传来咕咕的水声,合奏进了山间的野风里,又是谁与谁的水乳交融,被这片羞涩的山野,悄悄看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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