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璎离开那间卧室后,径直走进浴室, 先淋浴了一下, 洗去身上的汗渍和腿间的粘腻, 才放了一浴池的水,放入一个玫瑰味天鹅绒泡泡浴芭, 打算泡个澡轻松放松。
浴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玫瑰熏香淡淡地弥散,沉璎仰躺在池中, 昏昏欲睡的眯着眼小憩。
过了不知多久,浴室的门被无声的推开,又被无声的合上,漏进的一丝凉风还是惊动了池中的沉璎, 她恹恹地微睁开眼望去。
黑桃k站在门内, 正神色莫辨地望着她。
他一席浴袍裹身,遮挡起他那精壮得让人瞧了脸红的身材, 头发还湿漉漉的,几滴水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角滑落,又平添了几分性感。
看样子是刚冲了个澡。
也是, 就他那肿胀的程度,不冲冷水澡,怕是怎么也消不下去了。
沉璎淡淡看了他一眼, 便又合上了眼, 完全不意外他的出现, 也不愿意与他多说话。
黑桃k慢慢地迈开步子, 向她靠近,愈接近池子边缘,就闻到了愈发浓郁玫瑰香。
她全身浸在水中,水面是一层密集的泡沫,看不到她的身体,他却仍在脑海里描绘出了她性感火辣的轮廓。
他看着她露在水面上的纤长玉嫩的脖颈,微不可闻地咽了口水,怎么会有人连一小寸脖子都诱人至此呢
一定是池子里散发的玫瑰香在引诱他的心魂,不然他刚平复下去没多久的心绪和身体,怎么又蠢蠢欲动微微胀起了呢
隐隐感觉到他在自己的头边站定了,沉璎闭着眼道“来吧,杀了我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只有一个请求,别把我也当成一个不堪的故事,讲给别人听。”就像他的母亲。
她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神情也很冷淡,完全看不住刚刚趴在他身上又哭又笑的癫狂,也看不出曾经媚眼如丝一笑惑人的妖娆了。
瞧她一副冷漠至极的模样,听着她嘴里淡淡的讽刺,又想到她刚刚就把他那样一丝不挂一柱擎天的一个人扔在卧室里,他蓦然闷气向上翻涌憋在胸口,热血却向下凝聚胀在下身。
他俯下身去,堵上她那两瓣已引诱他许久的樱唇。
沉璎睁开眼,挣扎要躲,却被他熟练地掐住后颈,这次没有冰冷的匕首划破她的喉咙了,只有他火热的双唇贴合着她的唇,滚烫的大舌在她唇上肆虐,用力地想要撬开她的牙关。
沉璎哪能让他如愿,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让他进去。
他也不是不懂变通的人,唇舌受到阻碍,他大手一伸,浸入泡沫和水中,准确地找到了她饱满软嫩一手不可握的浑圆,重重揉捏。
她顿时软了身子,松了齿关,任由他长舌一伸,在她的唇齿香舌间翻天覆地地撩拨着,侵略着,征伐着。
他把她吸吮得舌尖发麻,也把她所有的呜咽都吞进口中,一声都没漏出来。
她的身体早已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反而方便了他,他的大掌很快就下移而去,来到深埋的山谷。
她一直没有放弃挣扎,终于在他甚至已经伸入一指、搅动撩拨不停的时候,把自己的舌头从他的吸吮中解救出来,她声音含糊但语气肯定地道“所以我们正义的执法官,是要亲自试试自己口中的高级妓女”
她语气里的讽刺实在太过明显,他浑身一僵,终于放开了她。
沉璎三两下就拨动水面划到了池子的另一端,贴着池边不停喘息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皱眉道。
“不是你亲口说的吗”她好笑道,“刚刚是你亲口说的,现在也是你亲手做的,你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他突然无可辩驳,僵在了原地,半晌转移话题沉声问,“先前的几次,你都记得”
沉璎嗤笑了一声“您谦虚了,哪是几次啊,五十多次,我帮您记着呢。”
他又是一噎“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我非死不可,为什么连这个城市最受人敬畏崇拜的法外行刑者黑桃k,都觉得我非死不可,而且还是一遍遍地不得好死。”说着,她直视他的眼睛,勾起一侧唇角衔着讽刺,“当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因为我是高级妓女啊。”
被她接二连三地用他曾经辱骂过她的词汇讽刺,他抿紧唇,即使再胀得难受,也已经不敢再去强迫她什么,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好垂眸涩涩道“杀你那么多次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对这奇怪的循环非常不解。”
“您又谦虚了,您可是这个城市的最高执法者,还不是您想让谁死,谁就必须得死,而且死得声名狼藉、遗臭百世”
他接受不了她刻意的敬词和满嘴的讽刺,同时也难忍自己的肿胀,沉默半晌终于转身落荒而逃,再去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等他再次冲了澡出来,他已经整整齐齐地换上了自己来时的一袭黑衣,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在偌大的别墅里转了转,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天空微光朦胧,晨星寥落。
黑桃k静坐在车上,突然很希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对啊,他还可以重置
即使她还会记得这些,他也要重置,再次回到昨天晚上,回到什么都没发生之前。
想着,他开着车驶进他已经绕过无数次的盘山公路,一边渴望能尽快在这无限的循环中得以重置,一边叹息着如果能回到正轨就好了,他一定要将她的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后,当他驶上了平坦的公路,从后视镜上看到山上的别墅群在远端隐隐现现,他终于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从盘山公路里绕出来了。
无限的循环,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