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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 第44分页

作者:泪千姒 字数:12514 更新:2022-01-02 22:36:28

    冰绡说的有些悲切,可是那些话也像是灵犀一点,让江稷漓的眼前有了些光亮。本来是在暗中徘徊,摸也摸不着头脑,可是冰绡说的倒也是有道理,让他根本就无暇去怀疑她是不是在编造另一个谎话。

    在冰绡的解说下,原本是云里雾里的事情,也已经渐渐的拨开云雾见青天了。江稷漓再也没有问蝼蚁是谁,还有策划这些事情的又是谁,因为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眼前真正我危机的事情根本不是那些。

    而这眼前的女子,在他自顾自的忙碌的这段时间里,却好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让江稷漓感到了些许的陌生。

    在他的心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郡主,从小就脾气古怪,任性蛮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聪明,但绝不是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可是现在,眼前的冰绡让江稷漓不得不擦亮了眼睛好好看清楚。

    他必须看清楚这个女子一直掩藏着的睿智与缜密,他看到一个面不改色却可以讲自己的心中所想一丝不落的说的明明白白的女子,而这个人,是被他不得已娶进了王府,然后却百般冷落的人。

    现在想想,江稷漓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没有人性,且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向冰绡投去赞许的目光,而在冰绡看来,这样的眼神要胜过任何带有夸赞色彩言语,在好听的话,也抵不上青梅竹马的江稷漓那种肯定的神情。

    “冰绡,若是你觉得委屈,你大可说些抱怨的话,这里没有别人”突然之间,江稷漓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冰绡露出一脸惊讶,雪白的脸上,那朱砂红唇微微张开,现出不可思议的样子。她先是怔了一会儿,然后便低下头,轻声笑了起来。

    见冰绡有些娇羞,江稷漓便也知道她的意思了,只是这两个人早已经彼此了解甚多,心照不宣已经足以。

    月仙居,澜沧洙和雁栖一前一后的走着,那条粉色的纱巾握在澜沧洙的手里,几遍此时已经快要落山,可是那颜色仍旧看起来娇艳无比。

    可是没人知道这纱巾是用来做什么的。

    月仙居一如既往的热闹,还没走到门口,就能够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而对于这些声音澜沧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又是那个飞扬跋扈的乐贵妃在摔东西了,心里也纳闷着吗,这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人得罪她

    明明已经派人通报了,这乐萦纤却还是这般不懂礼数,澜沧洙心里想,这就怪不得他不讲情分了。

    澜沧洙像往常那样,静悄悄的走进去,因为他知道,在里面的那个女子根本不会像其他的妃子那样热情的迎出来,而是会在里面笑盈盈的等着他进去,然后像一只蝴蝶一样飞舞着朝着他投怀送抱。

    今日,好像没有一件事情有所改变。

    月仙居那些被摔的粉身碎骨的东西在他进来之前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而里面站着的,是那个永远都喜爱粉色纱裙的乐萦纤,她站在那里,如仙女一样清丽脱俗,乍一看,却与那凤栖宫里的人有几分神似。

    澜沧洙看到乐萦纤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低下头一声笑,然后缓缓的朝着她走去。

    “陛下。”

    那冷傲的招呼,像是一种低调的施舍,让澜沧洙早已经习惯。

    他深知,虽然他是大澜的皇帝,可是在这样的女子的眼里,和其他的男子根本就没什么两样。因为像乐萦纤这样被送进他国做贡品的女子,一般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女子,从小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她们从来都不会去巴结谁,谄媚谁。

    这样的一声招呼,让澜沧洙既熟悉又觉得悲哀。

    “怎么,又摔东西了,你这月仙居一天可这是热闹,我看你这里的宫女们每天绝对是不会觉得无聊的,因为有你这样的主子天天表演摔花瓶,摔茶杯,就差把朕也给摔出去了”

    澜沧洙宠溺的看着乐萦纤,调侃道。

    那乐萦纤的脸蛋上忽然一阵通红,涨的耳朵都红了。她难为情的朝着那些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宫女们看了看,她知道,在这里没人敢嘲笑她。

    她娇羞的在澜沧洙怀里扭捏着,那种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感觉,忽然让她有些飘飘然。

    澜沧洙对乐萦纤的宠爱其实并没有一点的虚假,虽然最初是因为她与那金元宝有些相像,可是,她曾经陪他度过一段很煎熬的岁月,虽然蛮横骄纵,可是澜沧洙再无情也会将那些时光当做是一种快乐,这些都是乐萦纤曾经带给他,而金元宝却给不了他的。

    他将乐萦纤搂在怀里,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以至于那怀里的人仰着头看着她,他却看不清楚她的面庞。而他手里的那条纱巾,却被他越握越紧。

    第197章 月仙花落

    澜沧洙记得,乐萦纤刚刚进宫的时候,不过是个十七岁小姑娘,即便是现在,也只不过刚刚才过了二十岁。他根本想不到,这样年纪轻轻而且长得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竟会是他一直在找寻的那种不堪的细作

    那种原本发自内心的宠溺在澜沧洙的微微痛苦中荡然无存。

    他手中的那条粉色的纱巾颤颤悠悠的被举起,移到了乐萦纤的胸前。随后,她便看到乐萦纤那佯装出来的喜出望外的样子,澜沧洙顿时心生厌恶。

    “陛下,这是给我的吗还漂亮的纱巾”那如花一样的女子,看着澜沧洙手里的纱巾激动的大喊大叫,一如她刚刚进宫的时候,澜沧洙送给她那些锦缎和珠宝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现在的乐萦纤再去看那些珠宝已经没有什么可激动的了

    澜沧洙摆出他平常的欢喜状,低着头,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

    “漂亮吧,这是朕特意给你带来的”

    语意中带着些许的苍凉,澜沧洙低着头朝着乐萦纤笑着。只不过他眼神里隐藏着的东西,在这个聪明的女子的心里早就已经明白,澜沧洙今天之所以突然来到月仙居,是有着特殊的目的的。

    然而那目的究竟是什么,乐萦纤还在猜测中,只是她露出往常一样的任性,不露痕迹,一遍从他那里看得出点什么动静。可是乐萦纤却不知道,澜沧洙根本就没有给她什么机会。

    那望着她的一双眼,仿佛是柔软的剑刃,在空气中闪烁着寒光。八戒高品质更新望着那双眼,乐萦纤曾经向澜沧洙献上她此生能够付出的所有的笑,毫无保留的。因为她必须这样做,不管是因为她爱这个男子,还是因为自己本身是使命。

    当那双眼中的温火渐渐熄灭下去,慢慢的只留下揣测和悲哀的时候,乐萦纤的心里面似乎忽然之间明白了些什么。

    那美丽的脸蛋上平生第一次有笑容凝结在上面,正如此刻月仙居的院子里面,那些残花上面凝结着的露珠一般,那些露珠标志着黄昏早已经来临,太阳也应该彻底的沉到地下去了。

    她用那张僵硬的脸,无声的看着澜沧洙的手颤抖着向她伸过去,他的手里,握着那一条粉色的纱巾,她本以为是他要送给她的,可是现在,乐萦纤终于明白这条纱巾真正的用处了。

    澜沧洙的手臂问头的绕过乐萦纤的脖子,那纱巾仿佛是一条蜿蜒的藤蔓,轻轻的爬上了乐萦纤的脖子,然后,在澜沧洙的胳膊用力的一刹那,无情的被勒紧。

    乐萦纤的脸因为惊恐和痛苦变得通红。

    “为什么你要骗朕,朕一直以来都是这般疼你,可是你,却瞒着朕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你要朕如何能够原谅你”

    澜沧洙的语气比秋日里的空气还要冰冷许多。他低头望着怀里的乐萦纤,眼里有些温热的东西在打转,他有些不敢相信,在他亲手把纱巾绕在乐萦纤脖子上的时候,他的心也会不自觉的疼痛一下。

    乐萦纤痛苦的挣扎着,她的双手攀上澜沧洙的手臂,纤细嫩白的手如两条弱小的枝干在澜沧洙那粗壮的手臂上面挣扎着,可是那些都是毫无用处的,澜沧洙的手臂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意思,反而越收越紧。

    他并没有低下头去再看一眼乐萦纤,因为他怕自己要是多看上一眼,会狠不下心来。

    “我身不由己,要是我不这么做,我早就死在来大澜的路上了,我的父亲,我的家族,都会随着我一起埋在戈壁里咳咳,陛下”

    这恐怕是人间最苦涩的情境之一了。

    乐萦纤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仿佛能够将她的所作所为的理由解释的清清楚楚。

    家族,自己的命,没有什么比这些更有说服力去让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背负起那么黑暗的一面。澜沧洙仿佛能够想象得到,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在她的身前身后都有无数的刀剑指着她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向前走,这是一种怎样痛苦的抉择,若不往前走,在她身后所有与她有关的人,都会死在刀剑之下。

    那么她何不选择一个人去迎战

    手臂上的力量又加重了许多,澜沧洙看见乐萦纤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在他怀里挣扎的越发痛苦,那脸上纠结在一起的五官足以能够表现出此时的乐萦纤无非是命悬一线,等待着最后一口气息的断裂。

    “朕真的不想让你死,朕甚至还想继续把你留在身边,几遍你再怎么蛮横,再怎么在后宫兴风作浪,朕都不会怪你,即便朕的金元宝也已经来到了朕的身边,可是没人能够取代你在朕心中的位置,这一点,你心里可明白”

    那双攥着纱巾的手臂如坏死了一样僵硬着,再没有继续用用力,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在乐萦纤的身上,那痛苦犹如与生俱来一般,让她从澜沧洙把纱巾绕到她脖子上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她仍然努力的抬起头,想去多看澜沧洙一眼,哪怕是一眼,也想在自己意识渐渐逝去的时候多记得一些。

    “陛下”乐萦纤口中已经发不出声音,可还是呼出了本来可以再维系她生命一刹那的一口气。

    “可是真不能留你,因为你让朕伤透了心,让朕差点失去一个国家,差点让所有的老百姓都给朕陪葬,所以你不许消失,从此永远消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也不会被人送回你的家里”

    两滴泪从澜沧洙的眼角滑落,滴在乐萦纤的面颊上。澜沧洙的手臂忽然间用尽了力气,将那条纱巾勒紧。攀在他手臂上的纤纤玉手最后也终于无力的松开来,然后无声的垂落了下去,耷拉在半空中,如断了线。

    乐萦纤的双目缓缓的闭上,睫毛耷拉在眼睑上,仿佛从此便要沉睡过去。她的脸颊不再红润,也不再会像从前那样抬起头来像这个君王索取那千金难买的一笑。她像是一朵在秋日的某个夜里最后凋谢了的奇花,最后被寒风吹散在空气里。

    手中的纱巾被松开,怀中的人重重的滑落,跌在了澜沧洙的怀里,柔软而轻盈。澜沧洙将乐萦纤抱在怀里,那双原本不想看她的眼睛,不经意的地吹下去,忍不住去看一眼怀里的人最后的样子。

    宫倾197更新完毕

    第198章 把她送走吧

    乐萦纤的一身粉红,如晚霞一样晕染在澜沧洙的怀里,澜沧洙及其温柔的将手中的那条纱巾绕到乐萦纤的肩膀上,再仔细的为她披好。

    月仙居的宫女,由于被乐萦纤平时的气焰所训练,所以,在澜沧洙亲手将乐萦纤勒死在手里的时候,那些宫女们也都是站在一边一个个的在发抖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因为这些在月仙居里面苟活着的下人们非常清楚,主子想要做的事情,她们是无法拦得住的。

    这个时候,雁栖从外面走了进来。在雁栖看来,这个季节的院子里,风景并不美好。让他在外面等着实在是太残忍了。可他却没想到,更加残忍的事情,是他看到乐萦纤倒在澜沧洙的怀里。

    那脖子上的移到殷红的泪痕,还有澜沧洙脸上的苍凉,让雁栖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他愣在了原地,眼睛瞟到了披在乐萦纤肩膀上的那条粉色的纱巾,他看到纱巾上面有些地方都抽丝了,雁栖仔细寻思了一番,便能够猜得到原来那条纱巾真正的用处便是在于此了。

    他看到围在屋子里的宫女们在瑟瑟发抖,一个个眼睛里充满血丝,惊恐的看着澜沧洙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已经死去了的乐萦纤。

    “陛下,这是”雁栖低声问道。

    “雁栖留下,剩下的人,都出去吧”澜沧洙怀中抱着乐萦纤,低声说道。

    宫女们听后,像是得到了救命的仙药一样,连忙称是,然后便争前恐后的离开了那一间看似弥漫着杀气的屋子。

    “陛下,为何你要这么做,乐贵妃并不是非死不可呀”雁栖有些激动,朝着澜沧洙走来,却被他一声呵斥震在了原地。

    “不要过来,朕要安静的待一会儿,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有些哽咽,那声音模糊的像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悲哀一样,让雁栖感到无比的凄凉。他低下头去,看着乐萦纤安静的睡在澜沧洙的怀里,那样的女子,与那平时在后宫里面飞扬跋扈的乐贵妃实在是太不相像了。

    雁栖根本不会料到,澜沧洙来到月仙居的目的,居然是来亲手杀死自己的妃子

    他看着澜沧洙双目无神,及其恍惚的坐在地上,将怀里的人搂的很紧,即便是乐萦纤还没有死,也会被他抱的再次断了气了。

    就那样,雁栖站的远远的,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面都已经开始暗下去了,澜沧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

    许久后,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上拖着乐萦纤,他缓步朝着雁栖走过去。已经安静的陪在一边站了近一个时辰的雁栖见澜沧洙走来,便飞快的迎上前去,顺势也接住了从澜沧洙双臂间丢下来的人儿。

    乐萦纤像是一只逝去直觉的小动物,被从一个男子的怀抱送到另一个男子的怀抱里头。

    “陛下,这”雁栖有些疑惑的问道。

    而此时,有一件事情让他惊悚诧异。

    躺在他怀里的乐萦纤并不是身体僵硬的一具尸体

    她面色红润的如同桃花一般,呼吸也十分缓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雁栖有些惊异,他抬起头来,用满是疑虑的脸望着澜沧洙。

    “她只是晕过去了,朕给她下了些药,够她睡上一整天的了,你把她送走吧,送的越远越好,以后永远也不要让朕在见到她,越远越好”

    澜沧洙的双目定格在雁栖的脸上,嘱托道。

    那句话的尾音长长的的回荡在屋子里头,让雁栖听得有些迷糊。

    “陛下,雁栖有些不明白”

    “把她送走吧,找几个人好好照顾她,让她衣食无忧,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托人告诉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就当自己已经死了”说着,澜沧洙便先于雁栖离开了屋子。

    雁栖抱着乐萦纤,虽然一时间难以接受澜沧洙的嘱托,可是在他花一些时间仔细思考之后,才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他知道,这是澜沧洙打心底里想留乐萦纤一条生路,这才会当着那么多宫女的面前假装把她勒死,然后再让他把人送走。

    这是澜沧洙聪明的做法,雁栖埋怨自己早该想到,也好做些准备,可是现在的他却有些手忙脚乱,甚至还有些心慌。但是现在也只能按照澜沧洙交待的做了,事不宜迟,要是有一点办不好,雁栖知道,这今后的问题可就大了。

    澜沧洙如行尸走rou一样踟蹰在皇宫的回廊里头。

    傍晚时分,皇宫里来回办事的宫女和小太监无数,见到他行礼下跪,可是他都像是没看见一样,他的意识早已经游走在了大澜边境的几里之外,那里驻扎着玥玦世子的ji,ng锐的军队。

    偌大的皇宫,澜沧洙身为大澜的君主却突然之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甚至都会觉得,这么大的地方总是找不到自己的安身之处,哪怕是能够安心的睡一觉的地方,如今也已经找不到了。

    他忽然想到了御花园中的那一片假山,这段日子里,他似乎很久没有去拜访过那个隐藏在假山地下的人了。如今,在这样的时刻,澜沧洙却开始怀念起前一段日子里与纪月缺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头把酒言欢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面前会摆着一坛子陈年的佳酿,地下室里头会飘着酒香,然后他们会各自回复到原本应该扮演的在那里,他们可以毫无掩饰的坐回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可以做回皇帝,原本的军师也可以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棋局,忘我的思考。

    澜沧洙忽然加快了脚步,他的身影飞快的穿梭在回廊里头,敏捷的拐过身边的每一个宫女,和每一个拐角,当他来到假山处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哗啦啦

    那似乎封闭了许久的空间缓缓开放,澜沧洙一个箭步便跨了进去,踏上了那潮shi的台阶。

    那股熟悉的气息,伴着些病变的腐烂味道,那些爬满墙壁的苔藓已经不在,地下的温度也没有他上次来的时候那样温暖了。这里唯一还能让他感到熟悉的,便是那个坐在桌子面前的男子。

    咳咳咳

    越加频繁的咳嗽声让澜沧洙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许久以前。他信步走到桌前,道“我有一个计划”

    第199章 十年之约

    纪月缺那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脸上有着些忍不忍赌的灰色,疑惑的抬起头,那并不美丽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来

    可是那种表情只是停留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他便低声笑了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本内容为宫倾199章节文字内容。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当初金元宝会突然决定嫁给江稷漓而不是我,或者说,是你,尽管当时我们已经回来了,可是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嫁给江稷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澜沧洙的眼眸低垂着,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他那如黑珍珠一样的瞳仁在眼眶里显得很慌张,他此时竟是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究竟应该落在哪里。

    是继续盯着面前的那一盘永远也下不完的棋局,还是去看一看那个已经面目全非了的人如今正以怎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最终,澜沧洙在片刻的挣扎中终于还是选择了后者,他像是一个心虚的盗贼,有些恐慌的朝着纪月缺看去,许久,他都没有勇气说出一句话来。因为这四年来,他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还尝试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因此,在金元宝差一点被王浸猪笼的时候他才会在那个时间里突然间来到了王府,目的就是为了救他。

    可是澜沧洙实在是猜不透,既然决定要嫁,为什么还会发生那晚的事情

    澜沧洙失措的样子,让纪月缺脸上的溃烂扭曲的纠缠在一起,他疑惑,并且凝视着他,他看着那个替他做了整整四年皇帝的人现在变得如同一个弱小的女子,那样不知所措。

    “若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猜透,金元宝就不是金元宝了。我想,一个女子再选择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我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她又想成为你的妃子,可是我最想不明白的,还是她为什么会选择江稷漓,明明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也回来了,可是她却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纪月缺盯着面前的棋局,想伸出手去拿起一个棋子来,可是手在棋盘上徘徊了甚久,也始终决定不了究竟要拿起哪一颗本内容为宫倾199章节文字内容。

    他的身边,那一面破旧的桌子上陈列着许多个酒壶,那些都是之前的那些日子里,他和澜沧洙共同度过的很美好的时光,虽然大部分时间里俩个人都是眉头深锁,愁苦不堪,可是那陈年佳酿将那满心的浮躁暂且洗去,不留痕迹。

    “我其实是想”澜沧洙说着,却欲言又止,他忧心忡忡的看着纪月缺,心底却涌出一丝亏欠。

    可这样隐藏的很深的情绪,却被纪月缺一眼看穿,那残缺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来。

    “你不用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也不用觉得从我这里夺去了什么,我没有什么遗憾的,除了我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多年甚为痛苦之外,其他的,我是真的一点遗憾也没有了”

    澜沧洙心中苦涩,眼睛酸楚。

    摇曳而昏黄的烛光下,时光好像一下子被吸进去,然后再次被吐出来却是回到了那十一年之前

    那个时候,澜沧洙还不是澜沧洙,而真正的澜沧洙,却是现在这个,全身溃烂,面目全非,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纪月缺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人活在皇宫的地下室这么长时间,一个是纪月缺本人,另一个,就是现在代替他坐在王位上的澜沧洙了。

    而十一年前,这个身形和长相都与澜国的皇帝十分相像的男子,是那个曾经只在帐篷里为他出谋划策的秘密军事而已。

    可是谁又知道,是不是应了天妒英才那句话,十一年前澜国的国君突然染上的一种病,让他的身上开始慢慢溃烂,痛苦不堪,可是唯恐动摇军心的他,只让一个人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就是那个军师。

    他知道,若是军心动了,这场仗必然是跨了,那上万的男儿便再也回不到他们的妻儿身边去,而他,也终将见不到那苦苦守望着的金元宝。

    等那场仗打到了最后,那个曾经的澜沧洙也已经只剩下一张还算健全的脸本内容为宫倾199章节文字内容。

    他记得,那晚也是像曾经时候那样,一坛子酒,庆祝那即将要结束的战争,可是那也是一杯断魂酒,因为真正的澜沧洙,从那一天起,就决定像这样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偷活一辈子,而代替回到澜国,回去见他心爱的女子的,正是现在的澜沧洙。

    所以,军师变成了澜沧洙,而澜沧洙则变成了纪月缺。

    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被蒙在鼓里,就连雁栖也不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除了这个澜沧洙的脾气变得比较古怪了意外,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

    只是这一切,却逃不过那时候的金元宝的眼睛,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怎么会认不出眼前的人有些不一样因此,在战乱结束后的第三年,金元宝毅然决然的下决心要嫁给青梅竹马的江稷漓。

    对于这些,地下室里的两个男子还并不清楚,只是这纪月缺从战争结束后的三年间再没有见过金元宝,可此刻的他,用心去想一想却忽然能够明白过来,所谓知己,自然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

    十年之约,并不是天方夜谭,也并非儿戏,那女子先是赌上了自己七年的青春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归来,可是却有用后来的三年时间,让自己一次一次感到挫败感,对这个凯旋归来的澜沧洙有了另一番心思。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被一代分开的双生儿,若是其中的一个已不再是原本的那个另一半,作为一只原地不动的金元宝,怎么会觉察不到,这样风风火火归来的人,尽管有着相同的容貌,可究竟是不是澜沧洙,金元宝连自己都不敢点头确定。

    她是个何等聪明的女子,她有着如男儿一样的心。于是,她便咬紧牙关,忽然之间决定嫁给江稷漓,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故事

    越是去想,纪月缺就越是觉得惊恐和无力,他心里害怕,怕的几乎比他第一次面对自己这张脸的时候还要赶到窒息。他怕他的这种想法都是真实的,当时的金元宝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是如这般一样澜沧洙已不再是以前的澜沧洙

    第200章sao动

    宫倾200, “说说吧,看看我们十多年前那么心有灵犀,现在是不是也这么默契的想的一块儿去了本内容为宫倾200章节文字内容”纪月缺友好的说道

    在他眼前的,是十一年前与他共患难的兄弟,也是代替他作为澜沧洙一直活着的人,对于这一点,纪月缺心里就只有感激。

    澜沧洙缓缓的坐下,坐在纪月缺对面的冰冷的椅子上。

    昏暗的光线,极其配合的营造着稍微紧绷的气氛,澜沧洙在这样难堪的气氛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他的唇在微光下徐徐的一张一合,可是那嘴里吐出来的字却像是被这地下室里的昏黄吞噬了一般,在这样扭曲的空间里,时光仿佛顷刻间就静止了,以至于这里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声音,而澜沧洙所说的话,只能够被纪月缺听得见。

    三日后,在太阳还没升起来之前,月仙居里却突然间乱哄哄的,宫女太监们跑进跑出的,还扯着嗓子不知道在喊什么。

    这一天,说到奇怪的是,凤栖宫的所有人都睡得很好,也许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安逸了,因此当沐一一被吵醒的时候,发现脸凤栖宫也已经乱作一团了。

    她半睁不睁的眼睛在房间里巡视着,去没发现乔寒烟的影子,她就确定,这并不是正常起床的时间,而那外面的喧嚣却让她瞬间ji,ng神了起来,迅速的穿上了鞋子,然后抓起屏风上的衣服,快速穿好,出门前,拿起了屏风上挂着的披风。

    在那段朝着凤栖宫的前厅走去的路,让沐一一越来越觉得焦躁不安,而且,本以为乔寒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身边,可是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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