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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 第42分页

作者:泪千姒 字数:13340 更新:2022-01-02 22:36:27

    金万库闻声而心惊胆战,脸上露出极为紧张的表情,哆哆嗦嗦的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妹妹。

    虽说沐一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可是金万库却十分了解自己的妹妹,这金元宝从小大大不但人很聪明,而且脾气也是说一不二,倘若被自己的妹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想必会吃不了兜着走。

    金万库瑟瑟发抖,回过头来,朝着沐一一咧着嘴笑。

    “嘿嘿,妹妹”那样子之滑稽,沐一一一看便知道他心里一定有鬼。

    “哥,你先别走”一边说着,沐一一一边朝着金万库走去,可是人还没走到他面前,那一身金光灿灿的男子已经一脸苦相,差点就哭出来了。

    金万库嘴里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的叫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喜欢她,想给她送一颗夜明珠,可是没想到我脚底下一滑,就扑到了她身上,不小心摸到了她的”

    金万库哭丧着脸,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着沐一一求饶,眼睛还时不时的朝着乔寒烟的房间里面看去,满面愁容。至于金万库不忍心说下去的他究竟摸到了乔寒烟的哪里,沐一一不用想也知道了,肯定是女人家最害羞的地儿。

    望着眼前的兄长,沐一一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看他白天的样子还伸缩自如,十分聪明的样子,怎么对女人会这么笨,会笨到大半夜的跑到人家房间里面去送东西,走路站不稳还会往人家身上摔

    想想沐一一都觉得心里一颤一颤的,感慨着家门不幸。

    “妹妹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看你哥哥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去找过女人了,哥哥胆子小,做生意可以,偏偏不知道怎么跟女人打交道,所以到现在还打光棍呢,要不你帮我跟寒烟姑娘说说,干脆就嫁给我,做金家的少naai吧”

    沐一一怎么看都觉得金万库不像是在看玩笑,本以为白天在大门口的时候,他出言调戏乔寒烟是因为好色的本性,可是看眼前这个急的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时候,沐一一是真的判断不出来这个人的本性究竟是如何了。

    “哥,这嫁娶之事可不是儿戏啊,一定要两厢情愿才行,就算你再喜欢人家,若是寒烟不答应,你也不能强求啊,再说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难保寒烟心里会对你有忌讳,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不好当面回绝,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拒绝,沐一一有些应付不来。

    “妹妹啊,她要是嫁进来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啊,哥哥我不是那种爱出去寻花问柳的人,一定会对她一心一意的,求求你帮我说说吧,啊,我的好妹妹,就当哥哥我求你了”

    金万库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还在颤抖的手,把藏在身后的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沐一一。

    沐一一疑惑的看着她,正要问这里面是什么,忽然想到金万库刚才提到夜明珠,便好奇的打开来看。

    果真,那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一颗在黑夜里能够发出温和的光芒的夜明珠,而金万库就是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乔寒烟,可见其心意并没有什么虚假。

    沐一一并不是不知道乔寒烟和雁栖那种纠葛不清的关系,且两个人在她的面前从来都不会表现的如何亲昵,以沐一一的心里,倘若他俩是彼此喜欢,她是万万不会做那种木奉打鸳鸯的事情的。可是现在恳求他的是自己的“哥哥”,沐一一便瞬间陷入的两难之地,决绝也不是,答应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向乔寒烟开口。但已经接过了金万库递过来的盒子,她也只能点点头“嗯”了一声,等着今后看情况而办事了。

    第189章 皇宫里的噩耗

    等待乔寒烟从昏迷中清醒是一件漫长而费神的事情,沐一一守在乔寒烟的床边,耳边都是金万库前一晚多叮嘱的话。

    思来想去,也终不知道该如何去和乔寒烟开口,她伤神的用手托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愁苦的面容。

    “娘娘”

    一个微弱的声音忽然想起,是躺在床上的乔寒烟早已经醒来,见沐一一心神不宁,心里也有些数了。

    “寒烟,你醒了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呢”

    沐一一十分激动的问道。

    乔寒烟咬了要苍白的嘴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悄悄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沐一一期待的目光,嘴里却着“娘娘,我心里只有雁栖,要是你想让我嫁给别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寒烟知道娘娘的哥哥肯定和您说了什么,娘娘您就没必要再说一次了”

    沐一一听过之后不禁感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乔寒烟,就连她此时的心思,也是被乔寒烟猜了个透,既然是这样,沐一一也没有必要再说些无谓的话,虽说一开始就没打算坐这种不地道的事情。

    眼下,沐一一并不愁应该如何面对乔寒烟,倒是愁着该怎么和自己的那位执着的哥哥说明一番了。

    沐一一为乔寒烟整理了下头上的发髻,尴尬的笑了出来。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们两个的心思呢只是你俩的事情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陛下不会轻易答应的,我真怕我哥会闹到陛下那儿去,毕竟你现在也是宫里的人,当今的国舅像皇帝索要一个宫女,是不是太容易了要是那样,我觉得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能帮到什么忙了”

    沐一一有些凄婉的看着乔寒烟,缓缓的摇着头,她眼中的难堪都看在乔寒烟的眼里,也正是因为沐一一此番话,乔寒烟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皇宫里面,像她乔寒烟这样的人,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不是一年容易的事情,即便对方是澜沧洙面前的红人,即便她自己和金贵妃情同姐妹,可是下人终究是个下人。

    “不如这样吧,我们既然回来了,就在这里多住上一些日子,我明天就写信回宫,告诉雁栖这边的事情,现在也只能让雁栖去求皇上赐婚了,否则,我怕我哥一旦执着起来,事情就不好处理了,再者,我哥这边还是要靠你我一起拖住的,你心里有雁栖,这要你亲口告诉他,否则他是不会死心的,你说呢”

    沐一一低头望着乔寒烟,认真的问道。

    乔寒烟憔悴的面上有一些疑问,可是无论她怎样云里雾里,怎样不清楚自己将来的路要怎么走,她心里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她从骨子里就相信这个女子不会给她带来太坏的命运。从那天她在集市上遇见沐一一的时候,乔寒烟就已经相信了。

    在金家的日子,虽然是日子清闲,可是总是每走一步都觉得格外的惊心,有种令人说不出的危机感,虽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对沐一一来说,金家简直像是一个太长的cha曲,让她一时间陪震的喘不过去来,而陪同她一起走着的,就只要乔寒烟一个人了。

    就这样,沐一一和乔寒烟在金家一住,就是八天,可是知道沐一一再次回到皇宫里的时候才知道,这八天,将会是她这一辈子最后悔没留在澜沧洙身边的日子

    在与金万库漫长的纠葛中,沐一一渐渐熄灭掉了自己心中对澜沧洙的埋怨和在宫中积攒的些许火气,可就在她来到金家的第八天清晨,皇宫里面却突然传来的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昨夜时分,澜国的君主澜沧洙忽然病情加重,而且还在继续恶化着,至于什么病,连太医都无从知晓

    “病情加重”

    这是沐一一听到雁栖带来的口信后的第一反应

    既然说是病情加重,就应该是许多天之前就已经开始生病了,可是偏偏是在沐一一回到娘家的这段日子里,而且偏偏等到加重了之后才来通知她,这让当时的沐一一如同吃了一碗毒药一样,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她无力,却又拼命的抓着雁栖的胳膊,撕扯着嗓门,前言不搭后语的不停追问,那些话,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中心是什么,可是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要回到皇宫里头去可雁栖值得闷头认她胡闹,最后也只是了一句“娘娘,陛下吩咐说,娘娘暂时不准回宫,什么时候有圣旨来,什么时候才准回去,陛下说,这是皇命,不得违抗”

    这些日子,雁栖瘦削了不少,眼眶也已经深深的塌陷下去了,连一个健康的人都熬成了这样,沐一一根本不敢去想象,若是雁栖的口信是真的,此时的澜沧洙,是不是过的很煎熬,是不是比雁栖的样子还要憔悴个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

    沐一一越是想,就越是如泄了气一样站不直身子,乔寒烟也一脸担忧的站在她的身边,时不时几句安慰的话。但是根据乔寒烟对雁栖的了解,她甚至可以千真万确,雁栖所说的话是真的

    唯一不清楚状况的人,永远都是傅砚今这段日子,也算是他国的比较痛苦的时光了,身边整日围着各种郎中大夫,不是吃药就是针灸,却不见他的病情有所好转,眼下,见沐一一急得要虚脱,他脸上的表情却也开始不悦了。

    “雁栖,带我回宫”金府宽敞的前堂里,沐一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屋子。

    “娘娘,可是陛下吩咐了”

    “带我回去”

    铿锵的声音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吼叫,憋的沐一一脸颊都通红,她的眼睛里面不断有泪水溢出来。她的身体由于害怕而剧烈的颤抖着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恐惧她仿佛害怕着雁栖带来的消息只是冰山的一个棱角,并没有说实话,她更加害怕自己可能会见不到那个人了,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她对自己的这种荒唐的想法厌恶至极

    八天之前还在凤栖宫院子里嚷嚷的人,怎么忽然就病了呢

    “为什么不让我回去,一定有问题,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要回去,雁栖,就当我求你了,求你带我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担着,不会连累你的”

    那泪水,早已绝了堤,顺着沐一一微红的脸颊流下去,然后吧嗒吧嗒的砸落在她的脚下。雁栖虽然身负皇命,可早该料到只要是沐一一对他开口提一个字,那么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不去答应她。

    “娘娘,事不宜迟”

    雁栖的声音微微发抖,转过身去,避开了沐一一的眼睛。一一

    第190章 孤寂的宫殿

    心里明明急成了一团火,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雁栖打心里叫苦,可雁栖更加知道,倘若他现在露出哪怕是一点点难过,都将会把沐一一给击垮

    马车疾速的飞驰在洛城通往皇宫的大街上,可是这次驾车的人并不是来时的车夫,而是由雁栖亲自驾着马车一路奔去。皇宫距离金府本不是太远,可是现在看来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尽管在马车里颠簸了许久,也不见皇宫那些高耸着的楼阁。

    这是沐一一此生最为漫长的旅途,那种在马车里面一边颠簸,一边朝着皇宫的方向遥望的感觉,仿佛让她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在觉浅胡的那一个清晨。那个时候,她曾经一身粉红一桩,恍如永别一样离开了皇宫里的那个人。

    这一次,是否也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沐一一好几次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总是不得而知。

    她在心里一次次的催促着雁栖快一点,可是她却也能够从雁栖挥动鞭子的动作,和他额头渗出的汗水看得出,在这辆车上,焦急的人并不只是她一个

    艳阳娇美,如桃花年纪的美人脸上的笑容一样灿烂美好。

    一辆马车飞快的驶进皇宫的一隅,之后便突然停泊了下来,那车上突然的跳下来一个翩跹的身影,可是却在落地的时候没有站住脚,摔的够狠。

    这一跤摔得沐一一那一根如琴弦一样绷紧的神经当啷的一声崩裂开来,还未从地上爬起来,她便像是迷了路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地上的尘土薄薄的覆盖着,将她的脸颊染成了一小片灰白色,极其讽刺的和泪水掺杂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

    她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身,不顾那两只麻木了的双手,就朝着无鸾殿跑去。

    那是澜沧洙所在的地方,沐一一再清楚不过,明明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得到的地方,现在的她却像是个十足的路痴,突然间就再也找不到方向,如一个痴傻疯癫的人一样,胡乱的游走在皇宫里的各个地方。

    她拖着疲惫而摔的麻木的身子,一个劲儿的陪着,直到她看待了熟悉的假山,花园,还有皇宫里那些弯弯曲曲的回廊,才真正找到了些方向,并且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个她向往的方向跑过去。

    平时的无鸾殿,并不会有很多人,但是却不会少了守门的侍卫和随时等候差遣的宫女和太监们。可是今天却格外奇怪,别说是侍卫了,就连一个守门的小太监也没有。因此,当沐一一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的时候,这座皇宫里面最肃穆的宫殿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枯冢。

    大门紧闭,这看起来太过奇怪了,沐一一站在离大门很远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不及寻思一下,就朝着那两扇门冲过去,本以为那两扇门可以被轻易的撞开,可是最终沐一一只是碰了一脸的灰,然后就被喊喊的弹了回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这第二摔,简直是要去了沐一一的半条命,让她瞬间就岔了气,窝在地上好一阵子都不敢动弹一下,每次呼吸一下都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甚至疼的她悲惨的叫了出来,而叫着叫着,终于哽咽了。

    一身美丽的霓裳,在金府的时候本来是一尘不染,可是在跑到无鸾殿来的这一路却连续摔了两次,摔的这一身心意膝盖处也磨破了,袖子也抽出了金线,雪白的衣领上也是染上了灰黑色的汗渍,沐一一此刻犹如街边那些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而不是一个皇帝的贵妃。

    “我要进去”她无力的朝着那两扇门抽泣着,抬起已经磨破了皮的双手,扶着门让自己站起来,可是还没等到她的腰站直了,门却咯吱的一声打开了。

    而让沐一一觉得自己可笑到应该去撞死的是,那两扇门竟然是向外开的,而她则是可笑的做着自不量力的事情,还摔了个狗吃屎。这让沐一一不禁想到倘若里面的人仍旧还活蹦乱跳,看到她这幅德行会不会笑的人仰马翻呢

    怯生生的扒开了门缝,沐一一便纵身一跃,跳了进去。无鸾殿在沐一一的眼里一直是一个渴望而又恐惧的存在,而现在,她低落的情绪让这座宫殿看起来格外可怕,那个曾经在这里的男子,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她不得而知。

    金黄色的窗帘上那些薄薄的灰尘,犹如帝王们总会独享的那种淡淡的哀愁一样散布开来,甚至弥漫在空气里头,让整个地方都令人感到压抑窒息,一呼一吸只见都能够闻得到那带着腥味的尘埃味道。

    这味道,让沐一一的双眼再次模糊开来,心里念叨的却是这里究竟是有多久没人打扫过了

    在她心里,澜沧洙爱干净,若是他能够看得到,这里就绝对不会这样。

    无鸾殿如一个华丽的洞窟一样幽深,只不过是多了一些美丽的琉璃盏而已,那些象征着权势与霸主的东西,在这样的白天里也是安安静静的,灯芯并没有被点燃。荒芜的宫殿里,只有那些随着微风摆动的窗幔,还有时而传来的沐一一自己的心跳声。

    而在这里唯一能够听的清晰的,也就只有她缓缓的脚步声了。

    沐一一如一个好奇的孩子,朝着那一间她唯一所熟悉的屋子走去,在那里,那个男子曾经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对她说,取悦我那刻骨铭心的地方,却让沐一一此刻有着无尽的向往,她无比渴望能够在那里看到自己所熟悉的身影。

    低垂而厚重的帘幕,如同一堵围墙,让沐一一望而却步,她看到了那熟悉的地方,可是她却怕在那扇帘子的后面看到那惨绝人寰的场景,她犹豫了,可是脚步却飞快的奔过去,她整个人也像是一根羽毛箭,冲进了那窗幔之中。

    那张长长的龙榻上,平静的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宽阔的肩膀,棱角分明的脸颊,颀长的身子,一切都如赤,裸,裸的刀刃一样一道一道划伤沐一一那颗暴露在空气里的心,让她止不住的流血,快要死亡。

    她看到澜沧洙清晰的眉眼,他双眼紧闭,细长而深邃,只是那眉间的沟壑像是被一只恶毒的手抚平了一般,再也看不到那让人心疼的表情。

    身上薄薄的一层被子让他的身体的轮廓清晰的凸显,但却如最后那致命的一击,让沐一一脚下一个踉跄便扑到在了床边,那哽咽的喉咙里最终发出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不”

    第191章 你无耻

    沐一一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野兽一样扑倒在澜沧洙的身上,那坚硬的身体,还带着一些温度,可这更是让沐一一的心疼的难以忍耐,她还无顾忌的嚎啕大哭,嘴里呢喃着谁都听不清楚的话。

    “不要啊不是生病了吗为什么生病了你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我不要你躺着,我要你起来”

    那泪水犹如迸发的泉水一样,吧嗒吧嗒的垂落在澜沧洙的穿着的薄薄的睡袍上面,绽出一朵朵泪花来。他的胸襟被沐一一的双手抓出了一条条褶皱,唯有那脸上的表情,似乎要永远不会去改变一下。

    “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回来了,你这个讨厌的人,我真的回来了,你为什么要我没事回娘家去,为什么呀”

    迸发出来的情绪,如潮涌撞击礁石一般,猛烈而又冲动,让沐一一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拔。甚至就要喊叫的抽搐过去,她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而她面前悄无声息躺着的,却是一只停止了追逐的狼。

    沐一一无助的倒下去,伏在了澜沧洙的胸前,将自己的侧脸轻轻的贴在上面,不住的抽泣着,眼泪顺着鼻子留下,淌满了他的衣襟。

    那泪水的温度,犹如外头的阳光一样。可是,就在沐一一俯身哭泣的时候,她却根本无暇去注意到,那躺在床上的人的眉毛深深的皱了一下,甚至还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来,可这些丝毫没有引起沐一一的一点点注意。

    “不要走,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你这个讨厌的男人,折磨我到现在还不够,还要扔下我我恨死你了”

    床边,一只手轻轻的动了一下,伴着一些犹豫,过了一会儿却还是从身体的一侧缓缓的抬起来。澜沧洙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可是那只手却诡异的抬起来,且朝着伏在他身上的人儿伸过去。

    待那只手如一根稍重的羽毛一样落在沐一一颤抖的肩膀上的时候,那不断哭泣的人儿却忽然惊恐的抬起了头,嘴里是一声轻呼,那双泪蒙蒙的眼睛恐惧的朝着床上的人看去,被那只手触碰到的肩膀忽然如被冰冻了一般僵硬。

    “究竟应该谁恨死谁了”

    澜沧洙依旧如一具尸体一样平躺在窗扇,只是那原本紧闭着的唇此刻轻轻飞翕动着,一张一合的说着几个疲惫的字眼。

    那双眼,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睁开,这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那个美丽无瑕的人儿了。

    眼前的沐一一,简直跟街上那些爱哭鼻子的孩子没什么两样,眼泪鼻涕混作了一团,整张脸上都是亮晶晶的,哭的嘴角甚至都留下一条口水来,长长的耷拉在嘴边。

    看着沐一一那副样子,澜沧洙心里满是疑惑,可还是能够看得出,这个女人一定是以为他死了才会哭成这幅德行。他朝着沐一一狠狠的白了一眼,再次闭上的了眼睛。

    “朕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你再让朕睡一会儿,再不睡,你就真的得哭一个死人了”

    说话的语气十分疲惫,仿佛是在拼着气力在吐字。而澜沧洙的突然醒来,依旧让沐一一惊魂未定,这大白天的,本来一动不动的像死了一样的人,突然间开口说话,还睁开了眼睛,沐一一是吓得膝盖都软了,干脆就跪在了床边。

    “你你没死你不是病了吗雁栖明明说你病危,我才从金家赶回来的,你现在怎么”

    沐一一嘴里磕磕绊绊的说着没有逻辑的话,一边说着,还不忘将澜沧洙整个人从脑袋到脚底心都看了个遍,也没看出哪里和以前不一样,出来脸色难看了些,人也消瘦了一些而已。

    澜沧洙本是闭目养神,很安逸的享受着被吵醒后的混沌,却忽然觉得胸前不仅的,还有些黏糊糊的东西,虽然一百个不情愿睁开眼睛去看一眼,因为那双眼已经太过疲惫,可是却忍不住去瞧一瞧,沐一一伏在自己身上究竟流的是眼泪还是鼻涕。

    可看了倒不如不看,那胸襟上黏糊糊的一片让他顿时是睡意全无。

    “在你走后朕是病了,而且还是不治之症,连太医都没有办法,所以朕才会几天都难以入睡,这样下去,不累死,也快困死了”澜沧洙摆出一个大字型,慵懒的吐字。

    “什么病太医怎么会没有办法呢难道没有其他的大夫能治吗”沐一一万分焦急的问道。

    那蹙成了一条波浪的柳眉下,两只眸子慌乱的在澜沧洙的脸上扫视着,想迫切的得到回答,可是澜沧洙却斜着眼睛,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犹如看着一个生动的皮影一样。他有些惊讶,显然,他的别有用心的派雁栖去金家传讯,如今以另一种形式的结果在沐一一的身上体现出了效果。

    “相思病。”澜沧洙白了一眼,嘴里嘟囔出一句话来。

    “相相思病”沐一一的眼睛瞪的溜圆,甚至比她看到澜沧洙忽然开口说话的时候还要圆,她那一脸错综复杂的表情显然在告诉澜沧洙,这个病输出来实在是缺少了一些说服力让一个女人为了他火急火燎的从娘家赶回来。

    这在沐一一看来只不过是无理取闹而已,一个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的郡主,竟然会得什么相思病,还让自己的侍卫统领一脸忧郁的跑到金府去报讯,说皇帝病危,并有口谕还不准那金贵妃回宫。

    这本是一个骗傻子用的局,可是偏偏沐一一是那种傻子中的傻子,因此才会在雁栖几次强调澜沧洙口谕的时候还哭着央求雁栖带她回宫去。

    想到自己到现在流的眼泪以及浪费的感情,沐一一就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立即掐死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怎么了,朕的这个病别人本来就治不了,所以,你要是不回来,朕真的就只能等死了,到时候,你就是想把朕哭回来,朕也回不来咯”

    澜沧洙双手枕在脑袋下,一边说着,一边忙着给自己找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

    可这个时候,却有一双拳头狠狠的捶在了他的胸前,发出两声闷响来,捶的他连声的咳嗽。

    “你你无耻”

    那双眼睛,十分凌厉的瞪着澜沧洙,接着,便是沐一一带着哭腔的谩骂,那落在澜沧洙身上的拳头轻轻的攥着,且微微发抖,可是片刻之后,她却犹如被抽取了浑身的戾气,软趴趴的倒了下去,倒在了澜沧洙的胸前,她的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第192章 子夜过后

    “朕要是真的死了,你以为你还能见到朕吗老祖宗的规矩,朕要真是死了,出来雁栖,你们谁都见不到”

    澜沧洙开玩笑似的说着,可是这些话却让沐一一哭的更厉害了,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见不到我就把你棺材撬开也要见”沐一一倔强的喊道,一边哭着一边在澜沧洙的身上蹭着眼泪和鼻涕。

    “好几十根钉子,你拔得出来吗除非你跟朕一起躺棺材里,否则啊,朕死了之后,宁愿你不来见朕,朕怕”

    手臂温柔的爬上沐一一的脸,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也在她哭肿了的眼睑上来回的摩挲着,澜沧洙一脸心疼,原本要说的话也是被活生生的咽了下去。他那平坦的眉间再次掀起了一些波澜,双眸落在沐一一迷惑的眼睛上。

    “怕什么”沐一一抬起头来问道。

    “朕怕自己到时候舍不得走,朕怕自己的魂魄甘愿游荡在人间,游荡在你身边也不愿意赶到阎王爷那里去投胎呵呵”本事悲哀的话语,可是说着说着,他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在他床前的人儿,嘴巴早就已经咧开来,哭得失去了声音,就像是谁家的孩子找不到娘了似的。

    “怎么了你怎么又哭了朕只是说笑的,你不要当真啊”澜沧洙的双手在沐一一的脸上徘徊着,不知道是先擦哪里,因为沐一一的脸上几乎全都是水,而且也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口水和鼻涕。

    看着她那一副孩子气的样子,澜沧洙是觉得既好笑有觉得心疼,心疼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本是焦急的像是蜡烛火光最尖端的那一簇火焰,随时都要急得喊出来,可他却竭尽权利,试图去让沐一一平静下来,至少先让她的眼泪止住,因为女人的眼泪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世界上最致命的药。

    沐一一哭着哭着,便是喉咙干枯,哭的直咳嗽,最后才一边抽泣一边给自己擦着泪水。

    “不是我想哭,是是我根本忍不住嘛,万一,万一你真的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反正你早晚都要死,不如我现在也哭死算了也省得到时候连哭的位置都没有,还要跟你的那些女人们挣个哭的地儿”

    说着,沐一一眼里又是稀里哗啦的泪水直流,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本事一些气话,可这话在澜沧洙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另外的一番味道,他冷静的品读了一下那番话,当他读懂了这个女子的心境之后,他便笑的万般温柔。

    沐一一口中说的哪里是要死要活的话,分明是满腔的埋怨,明明是在埋怨他这个皇帝后宫里面女人太多,而且爱争宠的也多,而她作为一个受万人排挤的贵妃,在后宫是受尽的委屈和冷言,眼下是接着他的玩笑迸发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已。

    澜沧洙带着一颗平静的心,看着沐一一在那里哭闹,突然觉得那也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毕竟在这个深宫里头,肯为他这样哭的女人也只有这么一个,他又怎能不高兴呢

    尽管身上有几天没有睡觉的疲惫,可澜沧洙却扶着床边坐起身来,趁着沐一一还没注意到便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子一样把她搂在了怀中,任她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放手。

    虽然身在皇宫里,可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却像是身处世外桃源,仅在这一刻,没有人来打搅他们,甚至没有一只虫爬过。

    深夜里的皇宫,宵禁过后便不会再有人能够随意通行。只是在这一夜,却鬼使神差的有一辆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进了皇宫里头,且穿过了重重的宫门之后,在南燕宫的后面停了下来。

    这一出,可谓是皇宫里头最为寂静的一个地方,废弃的南燕宫里除了犯错误的妃子们,其他的人永远都不会记起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只是这辆马车悄悄的停下后,从车上下来的,却是那一身洁净的如在澜国的土地上曾经盛放的那些海棠一样的颜色

    江稷漓从马车上走下来,神色匆匆,却什么也不顾,径直朝着南燕宫的后门走去,那一扇不知道落了多厚的灰尘的门,几年的时间里第一次被人再次打开。

    已经是子夜过后,可是南燕宫的最深处却有一只小小的蜡烛被点燃着,那烛光幽静的矗立在上头,却时而被一只手摆弄的左摇右摆,摆的连墙上的人影都随着那光线摇曳着,犹如夜里的鬼魅,飘忽着没有形状。

    那张开的五指,十分灵巧的在烛光上面跳动着,蜡烛的火从他的指缝之间穿梭,也不知道是人在和蜡烛玩,还是蜡烛在和人躲着猫猫。

    身后的门咯吱的一声打开,伴着那悠长的仄仄的回声,脚步声悠然响起,江稷漓缓缓的走进来,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样子极为不羁,就算是来到澜沧洙身后的时候,他也是不卑不亢,甚至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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