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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 第38分页

作者:泪千姒 字数:11954 更新:2022-01-02 22:36:25

    傅砚今本是向后仰着靠在墙上,过了少许,她便一边嘴里念叨着“今”一边以一条狗一样的姿势从在地上爬着,而且慢慢的朝着乔寒烟靠近,也就在这个时候,乔寒烟才真正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

    傅砚今的上半身从昏暗中爬出来,使他的整个人全部都呈现在了乔寒烟的眼前,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乔寒烟不禁捂住了惊恐的长大了嘴巴,且伸出手去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了,因为她实在是抵制不住自己迫切要发出的唏嘘声

    那干瘪的身体,若不是因为那张脸还年轻,乔寒烟定会以为傅砚今就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那瘦骨嶙峋的身子,如一架骷髅一样在地上爬着,动作不仅不灵巧,还有些迟钝,四肢支撑身子都有些困难。

    那一身白衣,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若不是裤腿处还留有一些尚且干净的白色,乔寒烟还以为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黄衫。她看到他枯瘦的手,指甲里面扣着一些暗黑色的东西,看起来令人作呕。

    那嘴里嘟囔个不停的人,凌乱的头发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血块还是什么的东西,顺着他脑袋的一侧蔓延下来,一直到脖子的地方,脖子上沾满了一块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那样子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的,打破了脑袋,流了很多血,且凝固在了脑袋上没有好好处理。

    他的脸很白,很白很白,没有血色的白

    可乔寒烟还是能够分辨得出,若是这个人现在还是好好的,一定是个俊逸若仙的男子。她看到他的眼眶深邃而美好,他的眉毛清晰而浓厚,鼻子因为瘦削而显得更加坚挺,那惨白的嘴唇,衬托着尖锐的下巴。

    这样的男子,曾经该是多么美好的人

    可乔寒烟却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折磨才会使一个原本那么美好的人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叫着,怜悯的望着那个恍若孩童一样向她深处手来的可怜之人,眼眶上传来的灼热让她更加难受。

    第175章 洗干净

    “你叫什么名字”

    乔寒烟极力保持着自己的耐心,并且一她平衡最为温柔可人的语气对着傅砚今说道。

    傅砚今的爬行极为缓慢,在乔寒烟的话语刚刚落下之后便有些惊讶的停了下来,重新坐回了地上,那样子就像是一个碰见了什么值得好奇的事情的小孩子,一动不动的望着乔寒烟,一声不响。

    那双深邃的眼睛眨巴着,瘦削的脸颊凹进去,面色憔悴的对着乔寒烟笑着。

    越看就越是心痛,倘若眼前这凄美的惨不忍睹的人真的就是傅砚今,乔寒烟怎会忍心将这样的一个人带回凤栖宫去若是让沐一一看见了,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

    她出了神的想象着当沐一一看到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会带着怎样一种惊愕的表情,她知道,沐一一一定会哭成了一个泪人。

    无意识中,却是有什么东西拨动着乔寒烟的衣袖,把她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她回过头来,就碰见了那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那双眼正充满渴望的望着她,尽管乔寒烟并不知道他渴望着什么。

    “呜呜”

    傅砚今的嘴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说着什么,让乔寒烟听不清晰。

    “你想说什么”乔寒烟急切而情分的问道。

    可是无论她怎么问,傅砚今口中始终只是支支吾吾的声音,并没有清晰的说出一个字来。那双如枯柴一样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袖子不肯松手。

    乔寒烟能够干净到那只手在颤抖,显然力气不太够,可是却像是要拼劲了力气要抓着她的袖子。这样的动作,让乔寒烟立刻就明白,这个可怜的孩子只是恳求她带着自己离开这里而已。

    可即便是傅砚今不这么做,她也会带着他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不确定这个样子的傅砚今还能不能有力气走到凤栖宫那么远的地方,可就算是爬着过去也总好过留在这里她先是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半蹲着深处手去,想把傅砚今扶起来。

    傅砚今见她起身,还以为她这就要离开了,那只手也就握的更紧了,这样的他,让乔寒烟恨不得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也免得这么难过了。她把手放在傅砚今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以抚慰他受惊的心,就像是安慰一个害怕的孩子。

    把这个已经很瘦弱了的男子从地上拉起来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虽然傅砚今已经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可是他毕竟也是个高个子的男子,那样的重量对乔寒烟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可再吃力,也得把他弄起来。

    至少先让他从地上起来再说,因为天牢里的地面实在是太冷太潮shi了。

    满怀期待,乔寒烟看着傅砚今咬着牙,用颤抖的双腿支撑着瘦弱的身体,那样子看起来简直是弱不禁风,现在的他,哪怕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朝着他轻轻一推,也能把他推个人仰马翻,再也站不起来。

    傅砚今对她似乎很是信任,两只手狠狠的抓着乔寒烟的衣服。乔寒烟没走一步,他也跟着走一步,就这样一步步跟着她走出了天牢,朝着凤栖宫走去。

    傍晚,凤栖宫。

    像傅砚今这样的男子出入凤栖宫绝对是一件不可能被容许的事情,能够出入妃子居所的四方,除了皇帝和太监,就只能是在宫中当差的人等了。乔寒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当她小心翼翼的把傅砚今带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先去惊扰沐一一,而是先把他带到了一个地方。

    因为她想把他好好清理干净,不能搞让傅砚今以这样的姿态去见沐一一,乔寒烟猜想,若是傅砚今没有变成现在这样痴傻,一定会是一个干净而在意形象的人。

    乔寒烟这二十年来并没有为哪个男子洗过澡,可今天晚上却不得不破一次例子。她像是哄小孩一样,极其难为情脱去了傅砚今身上那一句泛黄了的衣服,将那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衣服丢在了房间的木桶旁边。

    一屋子的水汽让傅砚今有些慌张的在屋子里面四处观望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让他感到不安,他双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像是一只在冷空气在颤抖的小ji。乔寒烟不得不承认,这里虽然比天牢暖和,但是到了午夜时分却还是很冷。

    何况傅砚今现在是一丝不挂

    做这些乔寒烟并不情愿,因为毕竟对方是个男子,可是她却不得不这样做,一切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沐一一。

    连哄带骗的把傅砚今哄进了装满热水的木桶里面,此时,焦躁的傅砚今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像是十分享受那水温一样,竟然再也不发出奇怪的生意,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水里。

    乔寒烟高高挽起的袖子下,是握着一块柔软白布的手。她用那块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傅砚今头顶上那块漆黑斑斑的地方,想去把那上面的污垢处理的一干二净。可事实证明,只不过是乔寒烟想的比较简单而已。

    头上的伤口,在乔寒烟的擦拭下渐渐露出了原型,那凹凸不平,也十分不规整的伤口,一乔寒烟的眼光看来一定是用什么像木头,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钝器打伤的她也不禁感慨着那个下狠手的人究对他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伤口竟没有感染,这点让乔寒烟松了一口气,倘若真的有什么,想必足以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的要了傅砚今的命。

    手上的白棉布从干净的雪白渐渐变成了漆黑和暗红,上面还挂满了一块一块干枯的血迹,逼的乔寒烟不停的换掉棉布,才能继续洗下去。

    傅砚今身上究竟是有多脏就不用说了,乔寒烟早就已经预料到,也认为自己足够勇敢去面对自己正在一个赤身露体的男子洗澡的这一事实。可她的手却在每每碰到傅砚今身体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微微颤抖,

    已经看不出他原本的体态,却能够清晰的辨别出他的每一根肋骨,还有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乔寒烟甚至不敢用力去擦拭,唯恐不小心弄疼了他。现在的傅砚今看起来太过脆弱,仿佛一碰即碎。

    把一个人洗干净好去了乔寒烟大半的耐性。

    她用剪刀剪去了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一绺一绺的和那些废弃的棉布扔在一起,等着时候处理掉。这期间唯独让她欣慰的是傅砚今的安静,简直乖巧的像个懂事的小姑娘,令人一再心酸难过。

    第176章 谎言的头绪

    木桶里,谁渐渐凉了,就连乔寒烟都感觉到了,可是那个泡在水里面的人却还是那样安安静静。

    乔寒烟怔怔的看着那双好奇的眼睛,傅砚今好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眼睛滴溜溜的在眼眶里面转悠。

    “我去提点热水,水凉了”放下手里的白棉布,乔寒烟说着转过身去。

    她抖了向空气中抖了抖手上沾满的水,那冒着热气的手摆出有些没有规则的弧线,可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动作看在傅砚今的眼里却像是意见十分有趣的事情。并且,他看得出乔寒烟现在正准备转身走出屋子。

    “别走”

    突然的,一只干瘦的手从水中伸出来,幽幽的伸向了乔寒烟,轻轻的拉住了她的衣服。

    乔寒烟并没有想到傅砚今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而且那两个字不仅模糊不清,而且相隔的时间很长,乔寒烟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让自己别走。

    木桶里,是傅砚今干瘪的身子,那身体畸形的转过来,朝向了乔寒烟的方向。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眼神水汪汪的,不知道这个大男人眼角上挂着的究竟是泪水还是热水。

    “我不走了。”

    乔寒烟回过头来,对着傅砚今温柔的笑了笑。

    哒哒哒

    寂静的夜里,即便是再小的声音听起来都会格外清晰。本以为是幻觉,亦或是一些不怕死的老鼠,都这个季节了还不去挖个洞躲起来。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到了房间的外面,突然就停了下来。

    乔寒烟静静的等候在房间里,手里握着的是傅砚今略微颤抖的手,她看到他的身体因为水温的下降而开始逐渐颤抖了起来。那扇门并不是很厚,她仿佛能够听见那雕花门框的外面传来的一阵阵急促的呼吸。

    还有门外的人焦虑的心跳。

    乔寒烟猜想,是沐一一来了吧

    那些准备用来安慰沐一一的话,乔寒烟已经在心里面练习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可是如今沐一一真的来了,还没进来,乔寒烟心里就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咯吱

    秋夜里,晚风徐徐,带着些寒意,那扇门徐徐而开,乔寒烟看着那两只分别搭在门框上的手苍白的颤抖着,随着风声,一个纤细而婀娜的身影飘了进来,仿佛是秋天的夜里最美妙的那一朵月光。

    “娘娘。”

    乔寒烟从来都不会想到自己见到沐一一进来的时候可以如此平静,可是平静的过了头,就连心脏都要停止了。正如她之前所料到的那样,沐一一的双眼里只有期望。

    那双眼,剔透的闪烁着,感激的看着乔寒烟,十分欣喜,随后便很孜然的朝着那泡在木桶里面的人看去。可是只是朝着傅砚今看了一眼,就足以让沐一一惊异得竭尽窒息。、

    她看到的,是傅砚今扭曲着身子,且一只手抓着乔寒烟的衣服。凌乱却shi漉漉的头发挡住了傅砚今大半个脸,可是那张脸熟悉的轮廓还是一眼就被沐一一认了出来。

    沐一一看到傅砚今裸露的上半身干瘪的只剩下一条条骨头的纹理,还有那条干细的手臂,横在空气里就像是一根弯弯曲曲的木头。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看上一眼,双眼就已经模糊开了。

    沐一一很努力的把视线转移到了乔寒烟的身上,显然她对于眼前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她质疑地看着乔寒烟,似乎欲言又止。

    乔寒烟何尝不知道沐一一此刻的心情,即便她一个字也不说,对于乔寒烟来说也抵得上千万个疑问了。

    “娘娘,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乔寒烟对自己说的话显然有些意外,可是她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打心底里盼着是自己找错了人,希望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让沐一一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可沐一一的眼神告诉她,若他不是,沐一一的脸上便不会有刚才那样的表情了。

    又一个人突然闯进来,对于傅砚今的心理来说绝对是一种挑战,他好怕的把身体朝着乔寒烟的那一边靠近,紧紧的贴着木桶的边缘。那双惊恐的眸子瞪的很大。

    他,已经不认识沐一一了

    “寒烟,这”

    见傅砚今见到自己的时候是这种反应,沐一一便问道。

    沐一一脚下有些着急的朝着傅砚今走去,虽然那人是着身子在木桶里,可是她还是想走近去看看。可是由于心里焦急,也没注意脚下有些水,那绣花的平底鞋子就那样踩在水上,便让她滑了一跤,切猛的向前扑去。

    那气势,是有些惊险的,也正是因为她差一点摔倒,又把傅砚今吓了一跳。只听他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吓得把木桶里的水都掀起了水花。

    沐一一意识到,傅砚今是有多不对劲,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一向都是很兴奋,很开心的样子,而且还满脸色迷迷的,会很讨好的看着她,说着她喜欢听的话。

    可是现在的这个人,却像是个ji,ng神病院里面逃出来的人,让她惊愕道目瞪口呆,也只能抱着些希望,指望着乔寒烟能够跟她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

    “娘娘,他,一直在天牢里”

    岁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乔寒烟还是打算把事情的真想告诉沐一一,因为她觉得这个人有权利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牢为什么会在天牢里为什么会在天牢里弄成这幅样子”

    几乎是带着哽咽的声音,沐一一十分激动的连声问道,恨不得咬乔寒烟一口气就能把所有的事情细细道来。

    “是是陛下,把他关在了天牢里,陛下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伤害娘娘的人,也怀疑傅大哥,所以才把他关了起来,可是寒烟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傅大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憔悴的脸上再次蒙上了一层绝望,望着沐一一恍惚的表情,乔寒烟哽咽道。

    乔寒烟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张张明晃晃的指路牌,把沐一一带回了几天之前

    那时候,澜沧洙曾经对她说过很多话,都是关怀,都是呵护,让她不习惯。可现在想想,沐一一却都明白了,那些话只不过澜沧洙心怀愧疚的证据而已

    还有他那个忠实的仆人雁栖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雁栖明明知道傅砚今的处境,却还能那样镇定自若的点头说会帮她找人,沐一一现在想想,就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让她毛骨悚然到不可信任。

    第177章 无枝可依

    不再需要乔寒烟再说什么,沐一一凭借着自己的想象也能够知道在天牢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不是像之前江稷漓所经历过的那个样子,只不过傅砚今不是什么王爷,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沐一一失落的看着傅砚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莽撞吓到了她,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好和颜悦色的面对他。

    “傅大哥,我是阿宝啊,你怎么了”

    就像是以前那样,沐一一口中换着傅大哥,脚下一步步朝着木桶走去,可无论她语气怎么温和,再怎么笑眯眯的,傅砚今依旧是那样怕她,就像她是什么恶人一样,她每每走进一步,就听过听见稀里哗啦的水声。

    被傅砚今拽着,且紧贴在木桶旁边站着的乔寒烟,半个身子也已经shi了,可由于傅砚今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她只好那么安静的站着,任由他来了。乔寒烟一边用手把傅砚今的脑袋搂在怀里,一边嘴里嘟囔着不要怕

    沐一一很疑惑为什么傅砚今对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乔寒烟那么依赖,反而不认识自己了。她突然之间不能够接受那样的现实

    她看着眼前的傅砚今,就像是一个无缘无故的被抽去了心智的人,傻里傻气,连那惊恐的眼神看起来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才会有的神情。沐一一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敲打着,却猛然的碎了一地。

    “娘娘,我想傅大哥现在是谁都不认识了,不如你先去休息,我来照顾他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在从长计议吧”

    乔寒烟无可奈何,苦涩的道。

    这间小小的房间里,三个人的状态都与正常的时候大相径庭

    原本应该十分亲昵的两个人,现在一个如泡在水里的小ji,蜷缩着瑟瑟发抖,另一个想尽了办法去靠近他,却还是被他焦虑而惊恐的眼神拒之于千里之外。而乔寒烟却十分幸运的成为了那两个人得以沟通的媒介。

    她有些局促不安,甚至心里面藏着写愧疚,就像是自己无意间顶替了沐一一的位置,站到了傅砚今的身边。这个已经傻了的人,本应该靠在沐一一的怀里。

    乔寒烟的建议在沐一一听来不无道理,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却无比愤恨,总觉得自己从再一次踏进这个皇宫起就陷入了一个个圈套里面,为她设下陷阱的人,正是她为之痴狂到死澜沧洙而她却也乐此不疲的一步步朝着那些圈套走进去。

    澜沧洙

    满脑袋都被这三个字所充斥着,沐一一感觉到在这样一个渐冷的秋夜里,她像是一只枯叶飘零在半空中,任凭自己摇曳不定,任她再怎么觉得飘忽不安,心里面始终住着一个仿佛铭刻在骨子里的人。

    可是如今,一个残忍而露骨的现实像是玫瑰丛里的毒刺一样露出了渐渐的端倪,她的澜沧洙,以最温柔的刀子一刀刀砍伤了她的心,白天笑脸迎人的徘徊在凤栖宫里,晚上却是在做着那样残忍的事情

    “娘娘”

    见沐一一发呆,乔寒烟便喊道。

    “哦”沐一一条件反s,he的答应了一声,却也无心再说些什么。

    那双眼,还是比较愿意停留在傅砚今的身上,尽管那个人现在并不认识她,甚至还因为她之前莽撞的行为对她产生了些恐惧,不愿让她靠近一步,可是傅大哥始终都是傅大哥,那个把她从棺材里拉出来的人,千里迢迢把她送回大澜的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沐一一始终不会对他有所遗弃。

    她看着傅砚今紧紧的拉扯着乔寒烟的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长气。

    “寒烟,傅大哥就先拜托你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说什么作什么都没有用,我看他倒是挺喜欢你的,倒不如你来照顾他”

    虽然极为不情愿,可沐一一并不是一个任性到失去理智的人,她能够感受到傅砚今此刻单纯而明显的心情他现在只想让乔寒烟一个人靠近

    再舍不得,也没有办法

    乔寒烟心中陷入了窘境,却也不得摇头,因为面前的人不仅是自己的恩人,还是自己此生最为重要的人。她微微的点着头,进而低下头看向傅砚今。

    她知道,木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可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羞耻心和自尊心,让傅砚今即便是抖的再厉害,也不肯说出一个字来,可究竟是不肯说,还是说不出来,亦或是不会说,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让人心疼不已。

    “娘娘,您别这么说,若不是我把他带出来,他恐怕连我都不跟了,只是您脸色不太好,不如早些歇息吧”

    弯弯的眉毛皱成了两条曲折,底下是一双惆怅对的眼,那双眼望着同样惆怅的沐一一,想说些更加关切的话,却也已力不从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乔寒烟知道,澜沧洙的所作所为,现在正在沐一一的脑海里面一次次的被演绎着。

    沐一一却苦涩的莞尔。

    “我没事,真的,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了寒烟雁栖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吧。还有就是傅大哥可能要拜托你一阵子了,因为现在的我可能虽他来说”

    沐一一忽然说着说着就听了下来,双眸低垂着,眼底有些东西在徘徊,可过了一会儿,那些眼底的光渐渐逝去。

    “他都不让我靠近一步,可见,我和那个人对他来说都一样可怕,不是吗寒烟”

    凄婉的声音,如游丝一样冰冷而浮躁的游历在房间里面,钻进了乔寒烟的耳朵,却永远都不会被傅砚今所觉察。

    寥寥的水声时而响起,乔寒烟和沐一一都很清楚,那木桶里的谁是彻底冷掉了,这预示着只要沐一一不离开这个房间,傅砚今就算是冻死在里面,也会不肯出来,这就像是一个无声的逐客令,抽打着沐一一那满是疮痍的心。

    “呵呵,寒烟,我还是先离开吧,水凉了,可千万不要让傅大哥感冒了,明天一早我再来看他,只希望到时候他能让我跟他说说话吧”

    沐一一悲凉的看了傅砚今一眼,淡淡的说道,不报任何希望。

    她知道乔寒烟比谁都要明白自己的心思,即便自己此时再怎么失落,都不会显得窘迫和难看,她只要像平常那样轻轻的走出去就好,不过也允许自己先把脸暼过去,也好看看外面的夜色是不是和自己的心境一样无枝可依。

    第178章 不伦

    卜国是个宁静而和谐的地方,那里在夏天会开满各种颜色的话,美不胜收。在卜国最为繁华的皇城里面,有一个地方家喻户晓,就连王公贵族们也都知道。

    这个地方,就是留香阁

    烟花之地,何患无歌

    这里的每一个舞姿,每一曲歌都能够透过窗子传到外面,让从地下经过的人,不论男女,都要停下脚步来寻思一下,今天究竟会是哪个姑娘博得了最富有的公子的青睐。

    对于颜姝来说,她在留香阁里的每一个夜晚都既是幸福的,有事悲哀的。

    有时候,她和其他的姐妹们欢聚在一起,陪着同一拨客人寻欢作乐的时候总会有些心不在焉,听根本不用专心,因为那些初来乍到的男子们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顶多能叫出来哪个比较漂亮,哪个歌儿唱得好,哪个舞条的勾人而已。

    因此,这样的夜晚便是颜姝所期盼的那种。

    可是,最近她的走神是越来越频繁了,就算是到了晚上也是无ji,ng打采的,这不应该是一个青楼女子应该有的状态。可是其中的原因,相比也只有颜姝一个人能够明白她实在是太过想念傅砚今了,没日没夜的想。

    在她的房间里,有一个老檀木的柜子,是曾经的花魁留下来的东西,那古老的柜子里,藏着颜姝这二十几年来的所有心血。那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锦盒里面试成沓的银票,还有一些贵重的首饰。

    可是这样的秘密,颜姝未曾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傅砚今在内,这是她打算给他一个惊喜而ji,ng心筹备的。

    傅砚今走的这些天里,颜姝的心一直是悬在嗓子眼上的,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她从来不会过问他游历的方向,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像以前那样等着他回来,唤她一声宝贝而已。

    今晚,有一种纷乱而复杂的思绪充斥着颜姝的心,叫她无神到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闭塞了,别人喊她,她充耳不闻,别人叫她,她视而不见,她会肚子一个人从席间离开,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门外,尽管在她身边喝酒的公子会大不高兴的谩骂一通。

    今夜,人心惶惶

    大澜八里之外,玥队的营地像是一条匍匐在暗夜里的巨龙一样,蜿蜒而冗长,它将健硕的身体盘在一起,包围着自己极为重要的龙头。老玥王最终还是发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与自己嘴疼爱信任的儿子有染,这样的打击,足以让一个年事已大且整日劳于国事的君王顷刻间的倒地

    可是,静暄永远也无法想象那个足以做他父亲的老男人对她的爱,即便是他早已经知道了那样的悲剧,却还是整天对着她笑,给她别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幻想的珠宝和衣服,那段时间的静暄,存活在两个男人各自为她编织的美好世界里,却没意识到红颜薄命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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