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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 第15分页

作者:泪千姒 字数:12245 更新:2022-01-02 22:35:57

    “寒烟姑娘,出事了”

    说着,雁栖的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宫女,又看了看乔寒烟,眉毛皱的很难看,一只手握着腰上的佩剑,仿佛有什么话不方便说。乔寒烟四下看了看,有些怀疑,但还是把雁栖拉了进去。

    “什么事让你大中午的跑这里来难道陛下是要纳那个叫什么冰绡的为贵妃不成”乔寒烟双手抱着手臂,心里面替沐一一不平。

    可这个时候雁栖却没心思周旋,晌午的阳光有些燥热,他早已经满头大汗了。

    “什么冰绡啊,那可是冰绡郡主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啊是哎,是江王爷江王爷他出事了”

    江王爷,谁人不记得,江王爷这三个字乔寒烟还是清楚的,这雁栖火急火燎的在这个时候来到,还像个做贼的样子,一看就是背着澜沧洙跑到这里来的,这么一想,乔寒烟似乎也意识到了雁栖口中的事情似乎很严重。

    “江王爷,不过那江王爷如今出事,与我家娘娘有何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关系不关系的我现在是想告诉你现在出大事了江王爷已经被关进天牢了,照这样下去,是要被问斩的你知道吗”

    雁栖的嗓门忽然就抬的很高,乔寒烟似是被吓了一跳“天牢问斩这这是为何”

    乔寒烟这么一问,雁栖的表情就变得更加难看了,眼睛四下的望着,样子活像是个小贼,四处的看着有没有什么人,可是磨蹭了老半天,雁栖也只是不停的咽口水抓脑袋,最后也是开不了口。

    “你说啊,你想急死我啊娘娘还等着我照顾呢”乔寒烟急道。

    半晌,才见雁栖把头像乔寒烟靠近些,小声的道来。

    “今早,打扫的宫女,在废弃的南燕宫里面发现江王爷他他将冰绡郡主给玷污了”

    第94章 波澜不惊

    “什么”乔寒烟的眼睛睁的硕大,然后便失声的叫了出来,随后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

    雁栖的话刚刚出口,乔寒烟就像是一个晴天里被雷劈中了一样,站在原地竟是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昨晚的事还没有结束,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于是她回头往里面看,仿佛能够想象到沐一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若是要乔寒烟马上去相信江稷漓能够做出那样的事,那是打死她都是不可能的事。

    “江王爷的为人,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呢,一定是弄错了,我虽在王府没停留太久,可江王爷的人品我是知道的啊,这是不可能的啊”

    “我怎么知道不过当时陛下很气愤,江王爷现在在天牢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最惨的是冰绡郡主,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就那么留在南燕宫,怎么都不肯出来,也不吃不喝的”

    雁栖也是无可奈何,一直摇头,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

    “我是趁着陛下去天牢的时候才溜出来的,至于你们家娘娘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还劳烦寒烟姑娘转告吧,毕竟夫妻一场”

    说罢,雁栖转身便匆匆的离去了,边走还便巡视着周围,生怕有什么耳目之类。

    袅袅檀香扑入鼻子,本应该是十分欣慰轻松的事情,可乔寒烟在雁栖走后便是魂不守舍了,慢慢吞吞的踱步走进了沐一一的寝宫里,顿时是没有了半点声音,只是一脸惆怅的望着床榻上脸色极其难看的沐一一,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想想昨天晚上沐一一备受冷落的样子,乔寒烟心中就揪的生疼,慨叹这世间的男子,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好好的对待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江稷漓无能不能留住她,而澜沧洙还不是娶了她却对着冰绡郡主欢笑。

    如今冰绡郡主出事了,澜沧洙又会不会在给江稷漓定罪的同时也迁怒于她呢乔寒烟心中很是犯愁,脸上的表情难看之极。

    “寒烟,怎么了,为何你这般愁眉苦脸的,莫不是谁又惹到你寒烟大小姐了哈哈”

    白皙的面孔,带这些疲惫,脸上却有着欢快的笑,乔寒烟心里不明白,人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呢还有心思拿她开玩笑。心中不觉有些泛苦,抬头看向沐一一,那双眼睛似乎也已经猜到了什么了。

    “娘娘,江王爷出事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沐一一靠着床榻边上的脑袋,忽然就抬起,脸上的表情顿时便僵硬了,唇边的笑也忽然的收起来,却一脸平淡。只是那双仿佛在空气里寻觅着什么的眼睛,让乔寒烟知道,她的心里早已经开始如惊涛骇浪一样不平静了。

    “怎么了。”沐一一轻生问道。

    骄阳高挂,这大澜的皇宫,此刻就像是一人间天堂一样闪烁着灿烂而诡谲的光芒,而这硕大皇宫里的一隅里,凤栖宫犹如一只蛰伏在距离无鸾殿最远处的凤凰一样,遥遥的看着那里,也不知是谁将这两座寝宫建的这么远。

    屋子里有些青烟,三言两语,乔寒烟就将雁栖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沐一一,随后换来的,就是她所能够预料到了如同死一样的沉默。

    沐一一的脸上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惆怅,似乎这一夜的煎熬对于她来说还不够,非要再折磨了心智,才让带病的她一觉醒来又是一桩事情,而且偏偏还不是别人,是她曾经的丈夫江稷漓。

    可是那干涩的嘴唇终于还是动了动,仿佛腹中有千言万语抑或各种酸甜苦辣百感交集,最终而只是化做了轻如纸张的几个字来“寒烟,你代我去天牢看看他吧,身子不舒服,要先睡一下。”

    第95章 天牢对峙

    乔寒烟虽不解,但沐一一在说话的功夫也已经躺了下去,且是背对着她。乔寒烟多问便道了声“遵命。娘娘。”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假山下底下房间。

    依旧是烛火灰暗,见不到任何有生气的东西,也只是那房间中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才能够判断,这里尚且有人活着。

    一只手掌用力的附在桌子上,只见那桌上的烛火猛烈的晃动了起来,随后,一身素衣的纪月缺就坐到了桌子前。那桌子的上面,摆着几个药瓶,也正是乔寒烟差人送出去的,只不过若不是澜沧洙亲自送来,这药怎会到达这里

    纪月缺看着药瓶,对着那入口的方向看者,尽管他已经看了许久了,可是还是忘不了澜沧洙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哼,你现在能从她那里得到了,也只是这些而已了。”

    身上已经称不上有什么好地方了,本就到处溃烂的皮肤,更是填上了新伤,疼痛不已却也无力去呻,吟了。

    现在才明白,何为相见不如不见了,自己悔恨自己为了一己私欲,祈求澜沧洙让他见上金元宝一面,却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让他咋众目睽睽之下与一只猛虎搏斗,而且,也未曾想到再见她,竟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的幸福。

    最后牵连她冲进斗兽场里来,也并非他所愿,这一切,全都要怪罪于那个狠毒的澜沧洙的身上,可是纪月缺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起怨恨之心,因为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给那金元宝所谓的幸福,便只好让澜沧洙去给予了。

    昏暗的烛光下,打开药瓶,独自擦拭着,如被蝼蚁侵蚀一样的疼痛,被纪月缺肆意去享受着,也许这样,能够一解相思之苦吧。

    大澜天牢。

    老鼠横穿,尽是一些腐朽和溃烂的气息,没人知道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这里曾经关押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再也没有出去,又有多少人从这永无天日的地方飞得出去。

    如强壮男子手腕一样粗的木头打造的牢房,任是任何人都是无力打开的,而在这些牢房的最深最暗的地方,一个衣着雪白的男子,深色有些苍凉的坐在牢房的里面,他的一双眼睛,隔着牢门,与外面穿着龙袍的人对视着。

    这江稷漓被关进来只不过是一个多时辰了,却像是比经受了酷刑还要憔悴,谁都看不出来那一身雪白整齐的衣服的江王爷,一个多时辰之前会在南燕宫里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与冰绡郡主躺在地上

    两个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沉默了许久。

    “给你两条路,一是马上迎娶冰绡为妻,二是,明天正午,剐刑。”牢门外面的人幽幽的开了口。

    澜沧洙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天牢里面,悠远而低沉,谁都无法从那个声音中辨别出一些情绪来,就行是冰上的一角被人敲掉的时候所发出的清脆响声一般。他的脸上,似是难过但是更多的像是极其厌恶的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一眼,蔑视的看着牢笼里面的江稷漓。

    牢里面很y冷,空气犹如刀刃一样,尽管是四月的天气,可这里就像是冰窖一样,让江稷漓的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潮shi的空气里,他的头发上结了一层淡淡的霜,犹如老者满头白发。

    “呵呵,我是不会娶冰绡的,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如今我已经当她不在人世了,我无法放下,又怎么能娶另一个我不爱的女子为妻呢。”

    才不过这么一些时候,江稷漓的声音就犹如耄耋的老人一样沙哑无力了。那双从来都是充满着温存的眼睛,其中的神韵也已经被人无情的抽走了一般,只剩下空洞的瞳孔,蓦然的看着正俯视着自己的男子。

    “这么说来,你就是不愿意娶她了,那你为何还要那么对待她”

    “我什么都没有做”

    空荡荡的天牢,回荡着江稷漓沙哑的吼声。

    “我们是被人害的我当她是妹妹,怎么会那么对待她再者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我的身上,这点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第96章 誓约与秘密

    江稷漓试图站起来,可脚下竟是软的让他要扶着牢门才能够勉强支撑身体,抬头看去,迎上的乃是澜沧洙诡谲的笑脸。

    “知道又怎样”

    “什么”江稷漓疑惑。

    “知道又怎样可是你也要知道朕对她并没有爱意,倒是现在这个情况,若是你娶了她,不仅能够洗去你和金元宝的关系,而且,还可以成就了已故的索将军的一桩心事,你何乐而不为呢”

    悠长的尾音回荡在周围,吓的潜藏在地底某处的老鼠都稀里哗啦的乱窜,而江稷漓的心里,澜沧洙的回音还在缭绕着。

    这就是所谓澜沧洙口中所说的两全其美吗

    江稷漓双腿瘫软,扶着牢门,脑中闪现不断的是一个多时辰之前自己醒来的时候浑身赤,裸,裸的样子,还要无缘无故躺在他身边的冰绡,身上也同样是一丝不挂。二人命名是在月花园的小亭子里面品尝梅干,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又出现在了废弃许久的南燕宫里面。

    一切好像是十分的离奇,表面看起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怎奈他有千万张嘴也是争辩不清了,可是也太过蹊跷,偏偏赶上有宫女来打扫,而且,此刻澜沧洙还特意的跑到天牢来探望,这一切在江稷漓的心里都仿佛在揭开着一些小小的y谋。

    无巧不成拙,头顶上,是澜沧洙鄙夷的看着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他,那双过于冷漠的眼睛里,此刻仿佛有一些ji,ng锐的光芒泄露出来,有些诡谲和邪恶,让人看了不觉会有些厌恶,如同厌恶现在的自己一样。

    “是不是你陷害我们的,是不是你”

    艰难的看着澜沧洙的脸,江稷漓吼道。原本扶着牢门的手臂,噌的一声极其迅速的从里面伸出去,一把就揪住了澜沧洙的衣襟,眼里满是怒火。

    现在的江稷漓,在澜沧洙看起来仿若一个废人,如同一个关在笼子里的鸟,想飞都飞不出去,双手轻轻的抓住江稷漓的胳膊,再用力的一扯,对方也就抵抗不来被甩到了一边去。

    “就算是朕,你现在又能把朕怎样呢即便你现在不在这天牢里,而是堂堂正正的站在朕的面前,你又能奈我何”

    澜沧洙冷冷道。

    天牢的入口处,早已经有一身影提着篮子姗姗的走进来,却被澜沧洙的声音震在了原地,没往前再走一步,最后缩在拐角的角落里。乔寒烟手提着篮子颤抖着,而里面,过了一会儿就又传来了声音。

    “朕娶了你的妻子,大澜的第一美人金元宝,朕唯恐你不死心,而朕又烦恼冰绡的纠缠,于是就设下这样的圈套让你如今站在了这牢笼里,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合情合理多了呢江稷漓”

    随后,便是那澜沧洙的仰头大笑,笑的十分的爽朗开怀,甚至都要岔气了,当那张缺少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大笑。

    角落里,乔寒烟用手使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唯恐自己只要稍微放松了,就会发出一些惊吓的声音来,刚才她的耳朵听见的事情如同旱天雷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到头来你还是怨我夺走了她,可是你可曾清清楚楚的问过她,当日是不是她亲口说要嫁给我,对我说她此生绝不会踏入这大澜的皇宫做你的女人你可曾问过她,为何她一夜之间就言而无信的背弃我,在那场赌局上面下那样的筹码,这都是为了什么”

    几缕乱发肆意的挡在额前,江稷漓直起了身体站起来,缓缓说道。

    此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就输了一塌糊涂的赌徒一样,有些苍凉。这些话,并不是编造的,而是对于自己心爱的女子背叛,对于眼前的澜沧洙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没有办法轻易的释怀。

    澜沧洙的身体微颤,不知道是为何,江稷漓所说的话是那样深深的刺痛了他。尽管金元宝在他的心里还没有生根,尽管他深信自己并不喜欢那个女人。

    真正喜欢那个女人的,应该是如今生不如死的躲在地下室里面的纪月缺才对,是那个唯一视金元宝为心脏的男人

    可是,至今为止隐藏在澜沧洙心底的秘密,那个他与纪月缺约定此生都不会说出口的秘密,让他试图对金元宝百般呵护,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原有的些许暴虐,而让她饱受煎熬。如今,当他知道金元宝曾经对江稷漓说誓不愿成为他的女人,他感到了空前的挫败感。

    第97章 南燕宫的夜晚

    “这些于我何干你不要忘了,她对于朕来说,也只不过是个二嫁的女子而已,朕又何必去关心她的过去呢,朕只要她今后的一切只属于朕一个人就好,你说呢”

    语气中的不屑很显然,澜沧洙站在距离牢门之外三步远的地方,蓦然的看着江稷漓。

    长廊的角落路,乔寒烟捂着嘴巴躲着,将那两个男子的对话清清楚楚的听在耳朵里,心里头想的,都是那个还躺在床榻上的沐一一的样子,心中觉得真是造化弄人。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篮子,再探头看向里面,乔寒烟便是摇摇头就转过身去了。

    一步一小心的走着,虽然身后还有隐约对话的声音,可为了避免被澜沧洙出来的时候发现,她也只好见好就收,赶紧离开这里的好,毕竟那澜沧洙从头到尾都是看她这个金元宝身边的丫鬟不顺眼。

    “早知现在,我当初就是死,也不应该让她嫁给你,即便我被你五马分尸,即便我被天下人唾弃。”

    江稷漓悲哀的说道,有些凄凉,一双眼睛十分惋惜的看向了牢笼的外面,那外面没有什么,倒是他的眼里心里看到的都是那个身着海棠赛梨花的金元宝的样子。

    “你已经被天下人唾弃了,不是吗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明天晚上,朕等着喝你和冰绡的喜酒,啊哈哈哈”

    澜沧洙负手而去,留下一路的笑声,那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天牢里面,吓的老鼠蟑螂胡乱窜逃。

    更为可悲的是,江稷漓此刻却只能无力且无能的看着他离去,留下所有的嘲笑,而他,现在仿佛根本不能做些什么来澄清自己,而且更让他心痛不已的是,若是这件事被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子知道了,又会怎样去看他,是不是也像外面的那些无知者一样唾弃他

    憔悴的脸上划过无尽的忧伤,坐在牢里的干草上,江稷漓缓缓闭上了眼睛。

    傍晚,废弃的南燕宫。

    满屋的灰尘仿佛再过个几年就会堆成一座座小山一样,在这个南燕宫里早就荒废的这间屋子里,也只有那些灰尘能够证明这里已经好久没有踏足了。

    不过,如今这个看得出曾经有着华丽装潢的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推起的尘土上面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很明显有人在上面走过,踏过,甚至是做过一些别的什么事情,可是谁知道这里在几个时辰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扇窗户破了,经年累月,这里已经是又微风便会胡乱灌进来的一个陋室了。待天色完全的暗了下去,几缕苍凉的月光照s,he进来,照到了角落里蜷缩着的小小的身影。

    冰绡的身上依旧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件如青色凤凰一样的一群,那颜色丝毫没有变化,只不过现在不整齐的披在了身上,就像是一块颜色有些鲜丽的布,盖在一只受了伤的小鸟的身上,那身青色随着她的身体瑟瑟发抖。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可怜的人儿防腐蚀被人嗜去了魂魄,两只手臂紧紧的抱在自己的胸前,最里面不停的念叨着同一句话,那月华下闪耀着的,是她眼中晶莹的泪水,不断的如泉涌一般顺着两颊滑落下去,最后落在她身边的尘土上面。

    她的身边放着早就已经冷去了的饭菜,此刻上面已经爬满了些晚春出来的小虫了。这个时候的晚风却是很冷,她衣衫不整的蜷缩在角落里面,黑暗中,她用自己修的整齐的尖尖指甲胡乱抓着自己的两条手臂,抱得越紧,抓的就越近,直到血rou模糊了,也还是没有觉察一样。

    第98章 恍若隔世的疑问

    南燕宫以北的细长回廊里面,有一人身着纤纤的裙摆,手中提着个竹篮子正步履仓促的走着,如同一只燕子穿梭在这夜晚的皇宫里面。越是往北,距离凤栖宫的就越是临近了。

    这大澜的皇宫里面,一南一北,这凤栖宫和南燕宫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乔寒烟的脚步逐渐变得缓慢,随后便信步走着,时而回头看着那一片漆黑的南面,似是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面向凤栖宫。

    刚刚在天牢听到的话还生生的回荡在耳边,仿佛就像是那澜沧洙和江稷漓如今还站在她面前一样,乔寒烟不知道自己听到究竟是事实,还是澜沧洙为了让江稷漓心生愤恨和嫉妒而故意编造的

    话语。可现在她要绞尽脑汁的,不是去怀疑这些,而是片刻之后见到凤栖宫里面苦苦等待的人,该怎么取交代。

    琉璃的色彩煞是绚丽,那灯火通明的宫殿,谁都知道这是当今皇帝身边的第一宠妃金元宝所在的寝宫了。

    这有着华丽装饰的宫殿里面,柔软的床榻上面却躺着一个面色极为苍白的美人,看似双眼紧闭,平静的如同静水,可是这沐一一的心中早就已经泛起了万丈的波涛,却值得这般等待着乔寒烟

    的归来。

    如今已经是夜深了,这乔寒烟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让她煞是焦急,心中猜想,难不成是又出了什么事情,想必此时她的心里已经再禁受不起别的风波了。

    今晚的月色不算姣好,月光中透着些青白,仿佛蒙上了什么灰蒙蒙的东西,让人的身心骤然的不很舒服。宫中的海棠花如今已经开到了最为灿烂的时候,然而奇怪的是,这凤栖宫里面却是一

    棵海棠都没有,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偶尔传来夜莺的提交,有些苍凉的在凤栖宫的顶上飘着,就像是沐一一此刻的心境一样,悬的很高,却不得不僵持下去。

    过了许久,才得以听见纱帘的外面乔寒烟如纤纤细丝一样的声音。

    “娘娘,我回来了。”

    听见乔寒烟的声音,沐一一便是急切的从床榻上面起来,顾不得其他,便掀开了纱帘,走了出去。却没想到乔寒烟却是蛰伏脸孔。

    无暇的脸上,那一层忧伤让人看着心里很是不安,这是沐一一第一次看见乔寒烟如此忧愁的样子,即便是当日她嫁给澜沧洙的时候,乔寒烟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

    看着乔寒烟,沐一一的心中,仿佛已经有了些准备,却仍旧忐忑不安。

    “如何了,你去看过江王爷了吗”

    乔寒烟默默的站在沐一一的面前,之前沐一一那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现在就加倍惨白了,故作镇定的望着乔寒烟,静静的等待着。

    “娘娘,寒烟想问您一句话。”

    乔寒烟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在沐一一脸上停留少许,便坚定了下来,那眼神中包含的情绪,竟是让沐一一一点也看不懂。思量了片刻,沐一一便点头允诺了。

    “娘娘,寒烟是想问您,在你的心里,江王爷和陛下,究竟哪一个才是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呢”

    乔寒烟笃定的问道。

    沐一一蓦然,眼下对于她来说,乃是一个十分焦急的状况,心中担心着江稷漓会不会是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亦或是澜沧洙将怎样去处置江稷漓的种种,却没想到乔寒烟会突然这么问她,如平白无故中了一箭。

    “寒烟,你为何问这个眼下我不是叫你去”

    “娘娘请你告诉寒烟,若是那江王爷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若是陛下也不像你看到的那个样子,若是这俩个男子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待你,娶你都是为了一己私欲,娘娘,你是不是还会为了

    其中的哪一个皱一下眉头呢”

    夜莺轻啼声在耳边,这偌大的房间里,乔寒烟的声音确实异常的清晰,如同白纸上面赫然挥洒的铿锵笔墨,让沐一一的脑中忽然的挨了重重的一击,身体轻微一晃,如同在顷刻间从恍若隔世的地方回来一般。

    眼前,还是那个面容姣好的乔寒烟,担忧的看着她,期待着从她嘴里给出的回答。

    第99章 雨夜赴天牢

    “寒烟,倘若是那样,我便可以彻彻底底的死了心了。可是,寒烟,我想要他活着,我想要江稷漓活着”

    窗户外头,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细细碎碎的隔着窗户就响了起来,谁知道,方才还是死一般寂静的皇宫上空,竟然是下起了雨点了。那雨滴坠落的声音逐渐变大,最后就密密麻麻的,找不到任何节奏了。

    窗幔处,乔寒烟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把所有的秘密吞咽进肚子的花瓶一样,平静而心疼的望着不远处的沐一一,看着那个女子有些落寞的眼神。

    “娘娘,陛下说,有两条路给江王爷选择。一生,一死。”

    咔嚓,一生轻雷不合时宜的突然想起,乔寒烟本就很小的声音,也就被完全淹没在雷声里面了,可是沐一一却也能够知道,她嘴里说出的两条路,无非是决定着江稷漓能够生,还是就这样死去,亦或是在黢黑的天牢里度过余生,更甚,她则是不敢去想象了。

    “告诉我,寒烟,怎么才能让他活着”

    频频的闪电,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在沐一一的脸上,这美丽女子的脸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两行纤细的泪水,仿佛是拿窗外的雨滴不小心飞进来一般。

    “娶了冰绡郡主,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也是陛下留给江王爷的唯一一条路,否则,明日午时,五马分尸”

    最后的那几个字,让沐一一的心头不觉的震颤的厉害,仿佛眨眼之间就能看见午门之处,江稷漓的四肢,脖子上血淋淋的绳子,还要踢踏着蹄子呼啸着向外抻拉绳子的马儿

    “他,肯吗”沐一一轻声问道,嘴角划过一些苦笑。

    心里甚至江稷漓并不会去娶冰绡为娶,却还是要看到乔寒烟无奈的摇摇头,她才肯甘心下来,却忍不住心头涌起一阵酸疼来。

    “娘娘,你去劝劝江王爷吧,眼下除了你,恐怕没人能够说服他了,刚刚我听见陛下的意思,是明知道江王爷不会答应,还给出的这条路,这是让江王爷往死路上走,娘娘,陛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良。”

    心里拼命的回忆着在天牢里听见的一切,乔寒烟的期盼着沐一一能够听懂自己的话,一再的追问下去,追问为什么她会说澜沧洙没有沐一一想象的那么善良,可当她看见已经有些失神的沐一一的时候,她便知道,方才的话,沐一一也只是听进去了前半句而已。

    大雨滂沱,似乎不只是在这样的晚春里面,即便是在这十年里面,也不见大澜的境地里下过这么大的雨。而今晚的大澜里,却被入水幕一样的大雨笼罩着,刚刚有些见暖的天儿,这一场雨一下,也就突然凉了下来。

    这场雨,不知不觉的就下了一整夜,而在天要亮起来的时候,依然丝毫看不出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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