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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 第10分页

作者:泪千姒 字数:12211 更新:2022-01-02 22:35:41

    “陛下,寒烟扶您。”乔寒烟从澜沧洙的背后迎上去,边走边说道。

    乔寒烟伸出去的手,轻盈的落在了澜沧洙的手臂上,可是她并没有注意到,澜沧洙的脸色,就像是那戏台子上面变脸的丑角一样,唰的一下就变了颜色。

    那只被乔寒烟小心翼翼搀扶着的手臂上,忽然的就开始用力,胳膊上下意识的绷紧,竟是澜沧洙轻轻的握起了拳头。

    只见他嘴角有些冷漠的向上浮起,脸朝着乔寒烟的方向转了过去。

    第63章 金贵妃

    “究竟是你想和朕洞房,还是你家小姐滚出去”

    犹如突如其来的一声炸雷,那只坚硬的手臂,没有任何的动作,却让乔寒烟的手,就像是中了毒一样,停在那里不敢动弹,那一声喝令,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那样的语气是何等的羞辱,让乔寒烟站在原地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像是刚刚从地狱里面出来的她,再次的被澜沧洙打回了原型,仿佛又回到了集市上面的自己。

    “怎么朕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澜沧洙问道。

    沐一一的手,就 像是碰到十分灼热的东西,迅速的放开搀扶着澜沧洙的胳膊,瑟瑟发抖的缩回了胸前,一些恐惧如周围氤氲的光线一样无处不在。

    沐一一端正的坐在床上,头上的盖头轻微的动了一下,眼睛从半透明的盖头里面,望着侧身对着自己站立的澜沧洙,竟觉得,这个男子今夜是如此的奇怪,一点也不像是那日与她面对面坐在小方桌前面的那个澜沧洙。八零电子书80

    即使是喝醉了酒,这样的无端对着一个丫头发火,沐一一是在难以忍受。

    “寒烟,你先去睡吧,明日我再叫你。”

    盖头里面,沐一一的声音传出来,让惊慌失措的寒烟眼前一亮。

    澜沧洙站在她的面前,高大,健壮,还带着些帝王的冷傲,再加上酒醉后的那些情绪,乔寒烟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感到一股股强大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姐”乔寒烟小声道。脸色忧愁,一来放不下澜沧洙酒后这样暴虐的趋势,二来,也不知道沐一一在澜沧洙的气头上替她说话,澜沧洙会不会把气转移到沐一一的身上。

    半透明的红盖头再次的晃动了一下,是沐一一轻轻的摇着头。乔寒烟从外面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也不好不听她的话,这样回让她更加难办。

    “是,小姐。”乔寒烟欠身,颤抖着抬起头,看了看那一双仍然冷漠的眼睛,缓缓的转过身去,朝着外面走去。

    房间里面,纱幔珠帘,乔寒烟的离开,让她身后的珠帘哗啦啦的响个不听,让沐一一本来有些浮躁的心,在乔寒烟出去的时候,就变得更加不安起来,尽管自己是为了她好才让她出去。

    “这丫头还真的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可真是神通啊,金贵妃”十分意外的,澜沧洙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看热闹似的,说着一些听起来随意,但是却带着讽刺的话。

    房间里在乔寒烟的离开之后,两外的宫女们都识相的全部都退了出去,现在,这里在沐一一看来仿佛就像是一个不知道是喜是悲的墓冢一样,自己之身一人静静的待在这里,面对着自己认识了不过几天的男子,至少她沐一一是这样想的,不过几天而已。

    胸前的长命锁,在沐一一行长之下被碰出了声响。随后,澜沧洙的脚步声开始响起,缓慢的,有节奏的,此刻听起来,那脚步声根本就不喜爱那个是刚才宫女们在的时候蹒跚到随时回摔倒的那样,倒像是十分清醒的,径直的在朝着沐一一走来。

    一股浓郁的酒的味道,其中,还掺杂着和酒的味道十分相近的一种味道,犹如墨盒里面刚刚被研磨出来醉浓郁的墨水的味道。缓慢的朝着沐一一的鼻子飘来,沐一一奇怪,这样淡淡的味道,自己已经不只一次的从这个男子的身上闻到了。

    第一次,是在那天晚上,自己在猪笼里面的时候,还真是记忆犹新。

    “怎么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金贵妃”

    澜沧洙的声音转眼间已经来到了耳边,沐一一的身体犹如被一下子扔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突然的就感觉到一股寒意。

    第64章 十年

    身底下,一些微小的震动,原来是澜沧洙早就已经坐到了沐一一的身边

    沐一一一惊,惊恐的回过头,眼下,只是与那男子有着一层薄薄的红纱之隔,那男子的脸突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沐一一顿时有些眩晕。

    “嘘”

    隔着红纱,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的抵在了沐一一微微张开的嘴上,而澜沧洙的唇,也做出一个嘟起的样子。

    红纱里面,沐一一的一双眼睛睁飞硕大,这男子,这样滑稽的表情,让她忽然的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在那场赌局里面失算了的。

    “让我看看,这个让我足足等了十年的女人,究竟是又什么样的魔力,是这里”澜沧洙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怪里怪气,眼睛看着沐一一的胸前,眼神中却带着些色魔的神情。

    “还是这里”

    澜沧洙的眼睛,从沐一一的下身扫过,一只干净的手,从龙袍里面伸出来,就像是一条柔韧的龙一样,绕过沐一一的胸前,然后,轻轻的落在她的大腿上,顺着大腿,修长的手指就像是在上面作画一样,慢速而轻盈的滑过,在膝盖的位置,停了下来。

    澜沧洙灵敏的手指尖,感觉到沐一一的身体,在他的手停在她膝盖上面的一刹那猛烈的一个颤抖,犹如触到了一根针。

    这屋子里的气氛,就像是在热股里面来回煎熬着的浆糊一样,黏糊糊的,让沐一一感觉到一些不情愿的暧昧,奇怪的很,让她全身都不舒服。

    而且,更加让沐一一感觉到背鳍发冷的是,刚才明明是听澜沧洙说着这个让我足足等了十年的女人

    十年

    沐一一的眼前忽然闪过几天前,自己被浸猪笼的时候,澜沧洙从外面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种眼神,就像是望着一个稀世的珍宝一样,可是,沐一一明明记得,那天晚上,澜沧洙的眼睛里,有的不止是那些,还有如今晚一样的疑惑,就像是一个痴人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

    若事实真的是澜沧洙所说的十年之久,那么,沐一一心里就更加的疑惑,一个皇帝,等了十年的女子,为什么最后却嫁给了江王爷江稷漓一个王爷,一个皇帝,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会在这样的抉择中选择了前者,而放弃了一个当贵妃的机会

    当啷

    胸前的长命锁发出声响,沐一一从思绪中惊醒,低下头看去,竟是澜沧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拿起了她胸前的长命锁,十分认真的在看着。

    眼睛盯着上面的字,像个孩子一样的摇晃了几下,那长命锁的响声就更加的悦耳了。然后,手掌一翻,那长命锁就在澜沧洙的手中翻了个个,因此,那另一面的图案,就呈现了出来。

    “紫菀”

    澜沧洙的眼中闪过一些惊讶,还有一些欢喜。。

    第65章 紫菀

    那朵绽放在长命锁上面的小小的花,此时沐一一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紫菀。

    那委婉如被握在君主手里的少女一样的花朵,静静地印在了银色的长命锁上面,挂在沐一一的胸前。

    “紫菀这花名叫紫菀吗”沐一一轻声问道。

    轻微的紧张带来的喘息还有没有完全平复,沐一一的声音显得有些大了点,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而澜沧洙的手僵在沐一一胸前的长命锁上,讶异地看着这个女子。

    一个胸前戴着印有紫菀的女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花的 名字

    当朗朗长命锁发出清脆而微弱的声响,被小心翼翼放回了沐一一胸前。澜沧洙平静的眼底掠过一些恍然大悟一样的神情,眼神在沐一一的脸上很快地扫过。

    “是啊,就是紫菀啊,这可是绯国开得最艳丽的花朵呢,没想到这堂堂的江王妃还竟然会有友人相赠绯国的长命锁,可见那人与你的交情还真是不浅啊”

    澜沧洙的话尾音很长,缓缓地飘荡在这个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地方,同时,也在沐一一的心里面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看本书请到

    沐一一当然知道这长命锁的来历,是那天晚上江稷漓放在她门口的,这东西必然是他的,可方才澜沧洙又说这是绯国的东西,这就让沐一一的心里开始疑惑起来。

    而澜沧洙的语气充满怪异,沐一一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其中带着挖苦的东西想必那澜沧洙必定以为是江稷漓送的,才故意这么说的吧。想到这里,沐一一的心里更是一阵苦笑。

    她的面前,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面上没有太多的温暖,倒显得有些冷清的看着自己,那饮过酒后的迷离眼神,说不上是在她的身上还是在脸上寻觅,亦或是从头到尾都没了离开过她胸前挂着的长命锁上面,亦或只是看着上面的美丽花朵。

    “爱妃”

    澜沧洙轻声唤道,声音忽然变得暧昧而温存,那双游离的眼睛说不清载满了怎样的情绪,在沐一一正巧走神的时候这样刻意地叫喊出来。

    坐在床边的人,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不觉地在床单上握了一下,那颗本来就激动不安的心啊,此时也像是被灌了一腔热血一样,砰砰地跳动着,不是怎样的兴奋,而是彻彻底底的惊恐。

    沐一一的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吃惊地看着澜沧洙,而那个一直在她几步之外的男子,竟是忽然之间就来到了她的眼前。沐一一看到他那双眼睛里充满神秘,充满挑逗,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就是因为这样,沐一一根本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更加让沐一一觉得糟糕的是,她的脸上传来一股热,连同耳朵上也都开始闷热起来。

    “呵,那以后朕就这样唤你好了,哎呀呀,你看看,爱妃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莫非今晚你比朕喝的还要多上几杯不成”

    气氛忽然之间变得很妖冶,寂静的凤栖宫的寝宫里面,澜沧洙妖孽一样的蛊惑之音在沐一一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回想,轻而易举就钻进她的耳朵里,钻进她的心里,然后,久久地回荡着,不肯散去。

    哗啦啦长命锁上面的小铃铛发出急促的声响,是沐一一连忙举起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有些窘迫地捂住脸颊。

    这个样子的她,在澜沧洙眼里却显得卑微的很。

    帝王的脸上掠过一些笑意,那是一种嘲笑。

    在他的眼前,是那个被关在御花园的地下室里那个等死的男子,那个本应该在今晚站在他的位置的男子。而这个金元宝,澜沧洙猜想,她爱着的,想必也只是那个十年之前的澜沧洙吧,那个在战场上一去不归的澜沧洙。

    面前,美人脸红晕如桃花,而那个地下的勇士此时又是承受着怎样一种皮开rou绽的痛苦

    澜沧洙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嘲笑,突然觉得这被命运捉弄着的两人是如此的可悲。

    第66章 春宵

    面前的男子,面色冷峻中带着几分诡谲,沐一一本就惴惴不安的心,被那一声“爱妃”惹得更是心脏胡乱跳动着,她甚至能听见她的耳膜里面,咚咚咚的节奏生。

    几日前,也是这养样,满眼的鲜红色,纱幔珠帘如同用碎了的红石雕琢出来的一样,闪着诡秘的光晕。只不过,那日与她四目相对的是那个躲在王府里的江稷漓,沐一一仿佛记得晚,那个男子用她此生听过的最动人的声音唤她做宝儿。

    像是同一个地方,如同灵魂经历着见识今生一样,方才,在沐一一的耳边,想起了澜沧洙带着宠溺,却掺杂这几份嘲笑的那一句爱妃

    眼 前的男子双眸剪水,隐隐荡漾着些波光,沐一一知道,澜沧洙今晚并没有喝醉,而是非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喝了很多酒,而且也让人摸不透他从别人手里夺得一个倾国倾城的人,是怎样的心情。

    是喜是悲

    那双晶莹得仿佛能够比得上世界上最纯净泉水的眼睛里,倒影着沐一一的那张本不属于她自己的脸,那张脸,想必就是澜沧洙口口声声说着的,那个她“苦苦”等待了十年之久的人儿金元宝

    而此刻。沐一一的心中似乎又涌起一股愤懑和悔恨,想当初自己求死不得,反倒鬼使神差的成了如今的金元宝,而现在,还要代替她经受着眼前的这些错综复杂的感情,沐一一根本不知道,若是换做真正的金元宝,这两个男子之间,她究竟会如何抉择。

    夜未央,娇好的光晕化作细小的芬芳荡漾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床上,沐一一双目迷离,似是看着眼前的澜沧洙,而站在他身边的男子,此时也是哈着腰,他脸上的表情高傲而冷淡丝丝的温存从眉角流露。

    良宵洞房皇帝的洞房一个二嫁王妃的洞房花烛夜

    那个穿着一身带着万分喜气龙袍的男子,忽然地抬起身来,那如春天的桃花瓣的嘴微微张开,嘴巴里如同释放出万丈芬芳一样。

    “爱妃,此等良宵不如”

    男子的声音温柔得有些过分,就像是穿梭于空气中柔韧的丝线,一根根地钻进沐一一的耳朵里,她胸前的长命锁哗啦啦的响了一小下,沐一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什么”

    女子微弱的声音响起,恐惧,带着些浮躁和无助。

    握着被子的双手此时抓的更紧了,她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今晚无论这个皇帝想做什么,她都没下庄的余地,冥冥之中,这场她赢来来到赌局,此刻仿佛又像是捉弄人似的,让她的心悬的很高。

    “不如,呵呵,不如爱妃早些歇息,尽管春宵难得,可是朕哎,今日可真是喝多了啊,虽说是千不该万不该,可是,哎,朕怎么就头疼了呢”

    澜沧洙干净的手爬上了自己的头,在脑门上轻轻拍打了几下,摇晃了几下脑袋,做出酒醉的样子,可是这房间里的二人,谁会不知道这样的伎俩也只不过是不想让彼此都尴尬而已,至于他怀着什么居心,沐一一还真是猜不透。

    闷热的脸,此时就像是被泼上了一盆冷水,沐一一仿佛绝处逢生一样,脸上忽然露出尴尬的神情来。

    第67章 再落不下一子

    当澜沧洙晃晃悠悠的走出去,坐在床上的沐一一还是不由的望了望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滋味,似乎自己方才的那一些离奇的表现全都要怪罪于这个让他猜不透也看不穿的男子。

    这个男子,此生是第一个让她如此心烦意乱的人,尽管她对他还不熟悉。

    蔼蔼的雾气犹如知天知地一样弥漫在整个皇宫里面,薄薄的一层,似是有天仙在挥舞着轻纱,让这个充满喜气的皇宫的热闹气息渐渐的收敛了下去,梦上一曾神秘而暧昧的气息。

    而在这样本应该皆大欢喜的夜晚里,有一身影踟蹰的走在皇宫宽敞的回廊里,似是鬼鬼祟祟,却也没有刻意去躲着巡视的宫女太监,只不过那人似乎一开始就在演戏,那看起来迷醉的脚步,走着走着不知道是为何就逐渐的正常起来,最后变成以往的英姿,那脚步沉着而有力度。

    那是一个君王在他的洞房花烛夜里,独自漫步于硕大皇宫的回廊里面。

    只见从他身边经过的宫女也只是一本正经的行礼,之后便在他的身后掩嘴嬉笑,谁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而是这样的日子里,若是澜沧洙他出现在出来凤栖宫之外的地方,那就太好笑了。

    蜿蜒的路径,他在这十年里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估计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如今即便是蒙上了眼睛,他也能够找到通向那个地方的路。

    他知道那个地方,有个人正在没日没夜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而这件事似乎成为他这些年来唯一能够消遣的东西,这也许是一个帝王最最悲哀的地方,把自己所谓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澜沧洙眼前的光线一下子就黑了,还浸着露珠的小草踩在他的靴子下,将他的靴子濡shi。

    随后,一声哗啦啦的沉闷声音响起,澜沧洙面前的假山哗啦啦的就移动起来,然后露出那个有些狭窄的入口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是人们的相思之时,即便这深藏在底下的苦命男子再不知道外面是何许年月,也难免被这样的情绪牵扯进来。

    尤其是今天晚上,在皇宫里面的人知晓之前,他就已经成为第一个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人了。

    这样的夜里,是谁在这空旷如一座坟冢的底下的密室里面低沉的哭泣着,以至于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含冤的幽灵的抽泣一样回荡在假山的附近,导致没人敢随意的靠近这里。那哭泣的声音,似有似无,还伴着轻微的咳嗽声和像是随时都可能气绝身亡的痛苦的声音。

    煎熬,悲伤,却还是能听到几声撕心裂肺的笑声,那是开心吗

    戴着半边面具的脸上,露出坏死的皮肤来,现在已经看不出他原本是多么英俊或者是多么的丑陋,他身前的棋盘上滴落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一层一层的掩盖在已经落上了薄薄灰尘的棋子上。

    这些天来,自从他得知她要嫁给澜沧洙之后,这盘棋他就再也没有动过。

    该怎么下下去,似乎已经注定将军了的棋局,根本一点转机也没有这样的一局棋,要如何再落下一个棋子

    身后传来滴答的脚步声,他知道能够随时来这里的人就只有澜沧洙一个人了,而且在今天,他知道澜沧洙必定会来到这里,来这里说一些他早就已经听习惯了也被折磨的彻根彻底的伤心话。

    当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身后的时候,他听见澜沧洙冰冷的笑声,那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愉悦,还带着些成就感。

    一股美酒的香气在这个狭小而密封的空间里蔓延开来,他知道是澜沧洙来给他送喜酒来了。

    他也知道,这随时都可能成为他的孟婆汤

    第68章 再见一面

    纪月缺,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取的这个名字,此刻清晰的回荡在他的耳边,原来竟是那手捧着美酒的澜沧洙以及出现在了阶梯的最后一节上面。

    “好久不见。”

    澜沧洙嘴里,淡淡的一句好久不见听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却是让纪月缺的身子为之一颤。

    半边面具下,能看见那人的眉头蹙成了难看的样子,干裂的嘴唇疲惫的动了动。

    “好久不见你每次都说这句话,可是你我见面的间隔最多也不超过两天,这算是多久啊”

    桌子上的烛光一燎一燎,晃动的有些肆无忌惮,而纪月缺的影子,就像是一个杯斩断了丝线的风筝,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投影着,晃动着。

    澜沧洙的嘴角轻微的动了下,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今晚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也是一个整个大澜共同视为耻辱的日子一个帝王娶了个二嫁的新娘

    “本以为那金元宝是何等货色,今晚一看也只不过如此而已,世间的女子皆是如此之爱慕虚荣,更何况是一个本身就长在金子堆上的女人呢,真不知道你为何苦苦的还惦记着她。”

    当啷,澜沧洙手中的酒壶落在了桌子上,犹如一个十分不搭调的存在直直的站立在那一个已经破旧的惨不忍赌的棋盘上面,落在棋盘边上的一只手,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没错,这可是喜酒啊,应该是皆大欢喜才对,似乎在纪月缺的心里面自能这么认为了。

    在他的心里,这个世界上能够配得上“他的”金元宝的,也只有澜沧洙这么一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没有酒杯,纪月缺知道那壶酒根本不是拿来给他品尝的,而澜沧洙前来根本也不是跟他分享什么喜悦的,说白了,也只是来看看他纪月缺是怎么伤心欲绝而痛不欲生的。

    “七天后,如果你还活着,我就给你一次见她的机会”

    请起来像是梦境里的幻觉一样,可是事实上这句话正是从澜沧洙的嘴里说出来的,十分清晰。

    “你说什么”纪月缺又怎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没有那么伶俐的转过身来,可是他刚一转身,一双眼睛碰上的也正是澜沧洙早就准备好了的嘲笑,他看着那个身着一身火红色龙袍的澜沧洙站在自己的面前。

    谁能够说清楚他当时心里是何种滋味

    视线一晃,原来是拿烛光在他用力捏着桌脚的时候狠狠的晃动了一下,而那一刻,在一身红色龙袍的澜沧洙的身边,仿佛站着一个一身鲜艳喜袍的美丽人儿,款款的笑靥,可是那双美丽眸子望着的,始终是她身边的人。

    “我说话绝对算话,这点你清楚的很只不过,只怕到时候是要委屈你了啊,不过你是何许人也,当年的你不是很勇猛善战以一敌百吗想必七天之后,皇宫里又要热闹一场了呢,啊哈哈”

    纪月缺不知道澜沧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那一声响亮而沉闷的假山关闭的声音传来,他才从梦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他的眼前,依旧是那一壶美酒,飘着弄弄的醇香,这可是皇宫里珍藏了至少十几年的佳啊,亦是他所熟悉的再也不能够熟悉的味道了。

    溃烂的凹凸不平的手缓慢的伸向酒壶,抓起的时候才发现,真的是慢慢的一壶酒,索性就扬起头来,将那酒壶潇洒的举过了头顶。

    那琼浆一样的佳酿顺着他的下巴留下来,流淌在他身上溃烂的伤口上面,纪月缺的脑袋上青筋暴起,疼痛刹那间袭遍全身,可是这就必须得喝,这是她金元宝的喜酒,是她能够获得真正幸福的喜酒。

    只是七天而已,若是能够在见到她一眼,若是在此生能够再见一眼,那么他也死而瞑目了。

    第69章 宠幸七日

    整整七日,皇宫里似乎每天都是沸沸扬扬的,其中嫔妃们,乃至宫女太监们茶余饭后讨论的最多的,自然也就是那个刚刚进了皇宫的二嫁新娘金元宝进贵妃了。

    天底下谁不知道这澜沧洙并不是好色之徒,可是那金元宝却是难得的一个美人,以至于这十年之内被列为大澜的三宝之一。可是任她再怎么宝贝也终究遮掩不了她之前已经嫁于江王一说,打从金元宝进了宫里,耳边听到的流言蜚语岂止是十个指头能够数的清的。

    其中,趁着这个时候还雪上加霜的人里面。总会少不了上次被金元宝弄的颜面无存的乐萦纤和阮水韵了,当日她们在宴会上受尽了耻辱,还不趁机好好的数落一番好出一口恶气

    其中,这两个女子做的最y暗的一件事,就是在金元宝嫁入皇宫的第七日,特意的差人送了些礼物去慰问一下江稷漓了,说是送礼,可是江稷漓煞是知道她们不是来送礼的,而是来告诉他,如今的金元宝已经不是江王妃了,而是贵在高高枝头上的金贵妃了。

    江稷漓不知道这皇宫里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在外面的人听来,据说那澜沧洙在这欢庆的七日里每天晚上都会留在凤栖宫里面,不曾离开一步,也就是说,这金贵妃刚刚一入宫深得皇上的宠幸。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江王府里面,还有江稷漓的耳朵里。

    紧紧是七天而已,可是这个可怜的男子却在这七天里面整整来了几十岁一样,那原本干干净净的脸上,络腮胡子已经爬满,七天没有好好梳洗的江稷漓,此时看起来活活像一个久病的病秧子,萎靡到走路都走不稳了。

    这几天,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江王府的主人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借酒消愁了,不知熏的身上一身的酒气,连往日的温文尔雅,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每天晚上,江稷漓都要在院子里面踟蹰好久,看着那记住自己亲手种下又被他亲手毁灭掉的几株海棠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已经悄悄的干枯了起来,树皮上已经开始出现了褶皱,就像是此刻的江稷漓一样,邋遢的一塌糊涂。

    今晚是第七日。

    江稷漓满面愁容,望着院里已经死去的海棠,嘴里忽然呢喃道“若是你们还活着,想必都已经开花了吧,就像是寻君山上的那些西府海棠一样,是不是早就已经满上遍野的一片雪白了呢,是不是呢,宝儿”

    最后的那一句宝儿,犹如卡在喉咙里的鱼刺,生生的噎在江稷漓的嘴里,原是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哽咽的声音侵蚀了一切,包括一个男子想在无人的夜里放生哭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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