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们遇到危险,被折磨甚至快要丧命的时候先祖的教导和遗训有用吗先祖救过我们吗”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路缓缓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玉佩,正是之前榴树他们部落世代供奉保护的那一枚。
“它其实是想帮助你们的,只是因为神山,它的力量也不够了。”说着,路手中涌起一小股异能,风旋将那枚玉佩托了起来。
被老者带去以灵力温养过,这枚玉佩虽然无法恢复到其最佳状态时的莹润光华,却也已经比在部落里传承时的状态好了太多。
有些暗沉的玉面上泛起一层灵动的柔光,而就像是和这玉佩天然有感应一般,榴树和榴青也一时之间都忘了争执,皆是呆呆的看着那枚玉佩。
忽而那枚玉佩上光芒大盛,竟然是形成了一道光柱,直直冲向榴青的方向。
榴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意识到的时候,那道光芒已经全然落在了他身上,引起 xiong 腹部的一阵灼烧之感。
榴树虽然刚刚动手打了儿子,但到底也是心疼关心的,看到这个情况吓得够呛,差点直接上手去拦,却被乌尔挡下。
乌尔对着榴树摇了摇头,“他没事,你看,玉佩是在帮他。”
玉佩的确是在帮榴青,只不过片刻的功夫,那道光芒就熄灭了,榴青有些不可置信的抚 口,只觉得通体舒泰,却又全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然而被远征队带回狮城之前就被解除了神山图腾烙印的榴树却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指着榴青。
“你这你这孩子还说先祖没有守护我们就连你刚刚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它还还”榴树叹了口气,坐回到椅子上,仿佛一息之间老了很多。
榴青只觉得十分奇怪,还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怔怔看向路和乌尔,路这才有些同情似的看了他一眼,“它祛除了你身上的神山印记,你现在应该不会受到限制了。”
榴青颇为吃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初,他只是想获得地位,想要更高的权力,想要向大巫复仇,这才看中了从“主城”来的路和白肴,近而主动想和他们攀上关系。
他曾经也恨透了神山,但他却无力反抗,只能顺着神山给铺好的道路,一步步往那个方向走。
大巫为人又狡猾又小气,还充满了算计,他早就知道跟着这样的人如履薄冰,没有前途可言,找上路和白肴也是好不容易瞅到了这个机会,以为能借着从上面来的力量扳倒大巫。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件事会以这种形式,这样结束。
大巫死了,死于他自己的疯狂。
而路和白肴却竟然是外来城外部落,并不是什么主城来使。
颤抖着手,榴青掀开了自己的衣袍, xiong 腹处平坦一片,很是光滑,与他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原本烙印其上的图腾也玩起不见了踪迹。
原来那真的
“而且。”路继续淡然补充道,“其实我们此行来访的目的,并不是需要你做什么,只是想问问怎么去主城,以及你可能知道的主城情况毕竟现在你坐在大巫的位置上,应当是比我们都知道的多一些。”
榴青抿紧了唇角,半晌没有说话。
他曾经愤恨,嫉妒大巫,在他死后又忍不住从心底嘲讽他。
看起来曾经辉煌无比的人,最终死在了自己的疯狂之中。
因为想在神山面前露脸,想要被神山记住,对于权势的渴望遮蔽了他的双眼,吞噬了他的智慧,让他最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可是坐上这个位置的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是我错了。”榴青站起身来,对着路或者准确的说是对着路手中那枚玉佩深深的鞠了一躬。
“需要我的消息,我一定都会把知晓的悉数告知,如果不嫌弃,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
他话音刚落,后面就转来白肴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看不出来,我们家路现在还会谈判了,挺厉害啊。”
路没有回头看,但表情却可见的放松柔软了下来。
他的人生不需要别人的表扬或认可,但来自白肴的好听话却总能让他感到一阵快。
“别妄自菲薄。”白肴笑眯眯的对榴青道,“还是有很多,用得上你的地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白肴继续道,“比如,我想问问,你们平日里的水源用的最多的是哪里,护城河”
作者有话要说 就剩最后一个副本啦
争取这个月完结,后面会无缝开新文
知道自己写文还是有很多问题,感谢没有抛弃我的小伙伴们, ` 比心
、进入主城
当所有人都动起来的时候, 效率就会变得很快。
三天后,组建好的商队便从神子四城出发了。
榴青留在城中镇守,以解决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或意外,只不过他的身份变了一变,变成了因劳累过度卧病在床的城主贺辛,留在城主府内处理城中事物。
而真正的城主贺辛则亲自带队前往狮城毕竟商队里的人都没有去过狮城, 万一迷路的话, 肯定是损失惨重。
当然, 那些都是对外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又有好些天没见到老婆了, 还不得赶快亲自跑一趟。
好吧, 虽然现在有两位哥哥挡着, 还远远没到真正成为“老婆”的这一天,但是道路虽然曲折,前途必然光明,只要努力下去,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与商队同一天出发的还有路、白肴和乌尔一行三人, 他们与商队的方向完全相反,向着城池另一头,靠近神山的方向进发。
主城围绕着神山呈环形分布,子城再围绕着主城呈扇形分布,离他们最近的一座主城距离四城其实算不上远。
而且还有人给他们指了一条近路,这样的情况下,脚程便更快了。
只是令人万万没想到, 给他们指出这条近路的人竟然是乌尔。
三人并没有悄悄行走潜入,白肴和路都穿上了青袍,大大的兜帽遮住了他们的表情,而乌尔则从榴青那里借来了一套黑袍。
他原本温和有礼的气质,穿上了这身黑袍之后,却反而显得高深莫测了起来,让路和白肴都觉得惊讶不已。
但乌尔本人对此却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一路领着两人前行。
白肴早就曾感觉乌尔有秘密,只是确认乌尔并无恶意之后,他也无心窥探别人不想提起的过去。
但这次显然是乌尔主动提起,甚至把这一切展现在他们的面前,白肴就又不禁想起自己曾经注意到的细节。
乌尔的举止礼仪并不比贺辛差多少,对“第一次”来的城镇也颇有一番见解,显然是受到过类似的教导,或者可能甚至在这样的地方生存过。
但记得部落里不是说乌尔家上一辈流落到部落里,然后被他们才一起被收养了吗
想到这里,白肴忍不住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