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如此,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雍蒙看着也不像是一条道走到黑的 g 子;反观谢镜愚
朕心情相当复杂。朕能许他彼此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没打算一直瞒着他;只要有合适的时机,朕必然会对他坦白未卜先知一事。毕竟朕之前已经不小心在他面前说漏过一次嘴,总得圆上;再者说了,朕活得算长寿,没什么可令人担心的。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以谢镜愚的聪慧,若朕对他撒一个谎,其后就要用无数的谎来弥补,更别提还有可能被看穿。若是朕打从心底里不想让谢镜愚知道某些事,最好的办法不是半真半假地提,而是
绝口不提。
只要朕不开这个口,谁也想不到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就算是谢镜愚也不能。天有赐、自也有责,朕一人尽数担着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的he保证并没失效逃
第54章
朕心里有事, 身上还残余着些许酸软,人便没什么精神。刘瑾服侍朕起身的时候注意到, 还以为朕前夜温泉泡过了劲儿。“陛下, 这汤泉虽好,但也要适度。不若这样,以后陛下进去半个时辰, 老奴便提醒陛下起身罢”
“嗯。”朕随口应了一句,心思根本不在温泉上。想问谢镜愚在干什么,但又担心太明显不想要被第三人发现,做贼心虚可能就是用在这时候的。
可要认真地说,朕也不是想要立刻见到谢镜愚。当然不是因为亲密接触后才知道害羞;但朕刚受了大刺激, 总需要点时间缓冲罢若是在此方面掉以轻心,那朕要一力承担的决定就白做了。
所幸, 上午一贯是朕批阅折子的时间, 本来就极少叫臣子陪同。干点正事转移注意力,用膳休憩后再起来,朕觉得朕的心理建设已经基本完成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于色是帝王必修课,朕对此向来有信心。
像是心有灵犀, 朕前脚刚进书房,谢镜愚后脚就求见。朕与宰相午后议事已成惯例,刘瑾把人引进来,退出时自觉合上了门。
二人独处, 气氛即刻就变得微妙起来。自行礼后,谢镜愚就欲言又止地看着朕。朕自然能注意到, 但没吭声,因为朕想知道他到底能憋出个什么。好半天,他像是打定主意豁出去了。“陛下今日身上觉得如何”
这直白得朕庆幸朕没在喝水或者喝茶。“不怎么样。”朕故意道。
谢镜愚应该能发现朕的蓄意,但他拿不准是完全还是部分的。“陛下哪儿不适”他小心翼翼地接着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朕莫名有点没好气。“朕哪里可能不适,谢相不知道么”
此言一出,谢镜愚的耳根刷地红了。“陛下,臣”他像是回想起了一些隐秘部分,脸也跟着染上霞色,但他还是把话续了下去“臣带了药膏,应该可以缓解”
“等等,”因为震惊,朕忍不住半途打断他,“你说你带了什么”
“药膏,专用于那处的。”仿佛也觉得自己目的太明显,谢镜愚解释得很艰难,“无色无味,陛下无需担心。”
无色无味的、专用于那处的药膏
这下,朕才知道他昨夜所言不虚。“看来谢相确实做了足够完全的准备。”朕特意强调了“足够完全”,似笑非笑起来,“不如谢相和朕说说,你还准备了什么别的”
“没有了。”谢镜愚立即否认,然而眼神闪烁。
朕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不由轻哼一声。“那这样吧,朕换一个问法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么多的”照谢镜愚平日里的表现,他应当是个懵懂童子鸡啊可昨夜,虽然手法青涩,但他绝对清楚第一次该怎么做
到了这当口,谢镜愚已经不敢直视朕了。“臣定了些书,但家仆错提了另一个包裹。”他小声道,愈发局促,“臣从没看过,甫一瞧,差点把书摔了”
这一听就是春宫图。“哪儿这么巧”朕再次冷哼,“你当朕没见过么那种图本多的是男女之事,怎么给你一翻就能翻到男子之间的”
谢镜愚却注意到了这话里的另一方面。“陛下见过”
“内侍监那里多得是。”朕哼道,“自朕即位后,他们总是悄摸摸地在朕床头放上几本。朕嫌烦,干脆一次看完,而后叫他们别再送了。”
听到最后一句,谢镜愚的面色顿时变得很难形容。隔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可臣听闻,陛下从未幸”
朕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别提了。你当内侍监没往朕身边塞过人不是浓妆艳抹就是矫揉造作,朕一见就倒尽胃口还不如那些个粗糙话本呢”
内侍监的所有努力就换来朕这个评价,谢镜愚的脸色愈发复杂。“那陛下早就知道臣想”
朕在心里猛翻白眼,简直不耐烦回答这个问题。要不是朕知道并且默许,他能顺利得手么至于朕为什么会默许照谢镜愚的个 g ,要是朕上了他,他还不得一面高兴一面怀疑自己媚上啊心意相通下的水乳 jiao 融本是好事,干什么非得搞出个后遗症
书房里静默半晌,只听得谢镜愚细微的呼吸声。等消化完刚听到的消息,他主动捡起了之前朕的问题“陛下说得没错,臣那时看见的确实是男女之事。臣发现错了就没再看,可难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的声音低下去,颇有点难为情的意思,“臣忍不住去找了对的。”
哼,这才像句实话。
朕满意了一点。“那谢相看了对的之后有何感想”
可能问得太直接,谢镜愚刚平复没多久的窘迫又浮现出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