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沉胥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他看向耶律极,耶律极向他打了一个手势一切已准备妥当。
“请新人”
晋骁顶着红盖头,与将子夜两人拉着同一根系着绣球的红线从红地毯那一边走进来。
“一拜天地”
“”
“送入洞”
沉胥和耶律极对眼色,耶律极正要对着外面打手势,离鹤突然从主位上站起来。
“朕今日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即日起,朕不再是四国之王,帝位禅让给前北商摄政王景辕。”
、最后抉择4
说罢,离鹤脱下龙袍放在桌上,离开大殿。
耶律极比手势的动作僵着,耶律成疑惑地望着离鹤,直到离鹤彻底消失在门口,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
晋骁疑惑,掀开红盖头,将子夜抬手把他的红盖头扯下来,在他耳边气鼓鼓说了句什么,喜服下,晋骁十指抓紧了衣服。
沉胥一时也懵了,离鹤这是唱哪一出
“请北商摄政王登基”
“请北商摄政王登基”
“请北商摄政王登基”
“”
群臣下跪,声音如雷霆,在大殿上空连绵不绝。
景辕对下面抬手,大臣们停下呼声。他对喜娘道“还不快带新娘入洞房错过吉时可不好了。”
“是,是,是是是。”喜娘连说几个“是”扶着晋骁离开这里。
景辕往前走两步,望着高台之下。
“今日,是东苑国主与其王后的新婚之日,大家今夜只需开怀畅饮,别的事情,改日再议。”
说完又对将子夜说“这是你的地盘,好好招待客人。”
将子夜脸上挂着笑, o 着下巴,“那是自然诶等等你要去哪”
“我还有事情,祝东苑国主新婚快乐,与王后白头偕老。”
景辕路过沉胥的时候对他说,“胥儿,跟我走。”随后拉住他的手,两人离开了大殿。
一直走到将子夜安排他们暂住的客房,景辕才放开他的手。
门合上发出“吱呀”的声音,房间内光线瞬间暗了一半。景辕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发了半天的呆才慢慢转过身看向他,景辕说“胥儿,对不起。”
“木离其实并没有回老家。他奉了我的命,隐瞒身份,藏在四国之中,藏在离鹤身边。”
“我说去钓鱼,其实是与木离见面。我去集市买菜,其实是探听四国动向。胥儿,我说着要与你归隐,其实心里还在想着天下。我骗了你,对不起。”
景辕不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做一个普通人。而一个不寻常的人,通常背负着不寻常责任。有些事情,不是人所能选择的,是宿命,是不可逃避和推卸的。这个道理沉胥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而现在离鹤退位,四国无主。若他们还执意归隐,那么各国有野心之人必定会为了这个皇位你争我夺,天下将再次掀起战火,那不是他所愿意看见的。
景辕虽有野心,但是他也有胆识,有计谋,有治国的雄韬伟略,他惜才,爱民。归隐或许是可以得到一时安稳,但是可能会少一位青史留名的帝王。
耶律极说的没错,除了景辕,没有人适合坐这个位置。
“我现在很生气。”他板着脸对景辕说。
“胥儿”景辕立刻急了,小心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哄他,只能低下头。
沉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景辕,大傻瓜。”
景辕错愕地望向他。
他继续说着“你背着我跟木离见面,背着我打探消息,我当然生气。我们说过什么来着不能欺瞒对方,你却还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心里有事也不跟我说。我很生气非常生气特别生气”
“胥儿,我错了,我发誓,只此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景辕伸出三个指头“要是我再对你说谎隐瞒,我就五雷轰顶,不得”
“好了好了。”沉胥忙抓住他的手,“没事发什么毒誓什么五雷轰顶,这是随便发的吗”
“如果你是因为隐瞒我向我道歉,这个你确实该道歉,我也接受。但如果是因为不能一起归隐来道歉,那就没必要。这件事情有什么可说抱歉的”他捏了捏景辕板起的脸,“我的夫君这么厉害,不做皇帝可惜了。”
“胥儿,你真的这么想”景辕问。
“你以为我真的对归隐情有独衷吗”他走过去牵起景辕的手,“我情有独钟的不过是你而已。”
他把景辕的手放在 xiong 口,望着他,字字深情“你山林归隐,我陪你,你睥睨天下,我也陪你。”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说过最深情款款的情话了,景辕听了肯定感动得扑到他怀里,脸埋在他 xiong 口,鼻涕眼泪蹭在他衣服上,小鸟依人靠在他怀里对他说“讨厌”“肉麻啦”“人家也爱你”“死鬼”哈哈哈哈哈哈,光是想想他就激动得不行。
“胥儿。”
景辕那脉脉含情的小眼神望着他了,要抱抱好。沉胥大方地展开双手。然后他被一股大力拉到对方怀里,脸撞在景辕 xiong 口,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景辕怀里
“我景辕此生,定不负你。”
“我也是。”
“我爱你。”
“我也是。”
景辕手臂将他紧紧抱住,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抱着。他的肩膀很宽阔,他的怀抱很温暖。麻的,他居然想哭,眼泪还不争气地掉下几滴。趁着景辕没注意,赶紧蹭他衣服上。
不对
“景辕,那个”这方式不对,应该是景辕感动得在他衣服上蹭眼泪才对啊
“主子,四国国主都来请主子登基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让他们先回去,登基之事改日再议,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啊”
沉胥从景辕怀里弹出来,望着门口一溜烟跑掉,又跑回来,捡起地上落下的盘子,又一溜烟跑掉的木离。
“这木离,一点都没变啊”沉胥感叹。
景辕“木离这几年成熟了很多,会与敌人周旋,能分辨敌人的意图。但是他的心 xing 确实没有变,还是一样的善良,直爽,天真。”
沉胥擦汗“我不是说这个啊,我是说,他每次都能挑中关键时刻进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能力啊。”
景辕“”
抬头望望天空,月亮如一个圆盘,又大又白,他拉着景辕的手“今夜不是中秋节嘛,走,我们去庭院里赏月。等等,中秋节,应该一家人一起赏月才对。离鹤呢他刚刚”说到这忙住口,回头,景辕的目光果然斜过来。
“那个我其实景辕我”沉胥觉得用上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景辕抱着手臂一副审犯人的姿态“胥儿既知道离鹤是我弟弟,为何不说”
“嗯,那个我是怕你伤心嘛。”他绞尽脑汁编借口,然后转念一想,不对嘛,这件事到底是谁瞒谁他迎着景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