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剑放到他桌子上“我今日,就破个例。”
将子夜都做到这个份上,他若还拒绝,就是不给将子夜面子。将子夜好歹是东苑的王子,思索再三,晋骁拔出剑,指尖一点,飞到舞台上。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白衣,在以红色为主色装饰的宫殿下犹为显目。他出招刚劲有力,如卧龙在天,但舞剑的姿态却灵动有型。他脸上没有表情,但搭配起整套剑法,倒显出几分清冷禁。
晋骁真的长大了,举止投足都是男子汉风范。
沉胥在心里感慨。
“胥儿吃菜。”
“胥儿吃肉。”
“胥儿喝汤。”
景辕喂了一块白菜到他嘴里,还没嚼完,又给他喂一块鸡肉,还没咽下,景辕又端起鸡汤来喂他。
他从景辕手里接过鸡汤碗“好了,不要顾着我,你伤口还没有痊愈,你才适合多喝鸡汤。”说着他帮景辕盛了一碗汤,又继续看晋骁舞剑。
他之前和晋骁一起舞过剑,当时他剑法还有些青涩,但现在一看,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再想想自己的剑法不提也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胥儿吃水果。”
景辕又开始喂他吃东西,比刚才还猛,一塞就不停,他吃的两腮鼓起,景辕还在继续往他嘴里塞。
“胥儿快吃。”
除了嘴里,他的碗里也堆起一个小山。
一开始他觉得景辕就是单纯的想秀个恩爱,他也就配合着,现在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宫里的东西快到保质期没人吃
“我真的饱了,你别再给我夹东西了。”沉胥放下筷子,继续看。
晋骁即将舞到最后,这一套招式沉胥见过,最后是剑锋在空中划出一个流线型为结尾。可就在晋骁舞到这个招式的时候,一支筷子飞了出去,将他这个招式打断。紧接着,一个人影飞到晋骁旁边。
舞台上的一人舞剑,顿时变成两人,不过一人是拿剑,一人是拿筷子。两人还配合的颇有默契,一白一金,看起来还很养眼。
一个上半身贴着的姿势,将子夜在晋骁耳边小声说“我的剑是寺庙里方丈开过光的,除了我,第一个拔开它的人,是我今生注定的那个人。”
晋骁提剑向将子夜砍过去,也不管招数套路了。
观众愣住,这好好舞剑,怎么就打起来了
晋骁步步紧逼,将子夜步步退让,两人周旋了将近一柱香时间,将子夜不知道又对晋骁说了什么,晋骁气极败坏,招式出错,将子夜左手夺去他剑,右手拿筷子直指他咽喉。
“哈哈哈小王子武功了得,真是真人不露相。”
皇帝出来打圆场。
将子夜收回筷子前,还不忘用筷子在他下巴上挑一下,在晋骁发火之前,来到皇帝面前拍马屁。
“御王殿下武功了得,我不过是侥幸赢了。陛下能得御王这般人才,我为陛下感到高兴。”
“多谢小王子,小王子请入座。”
晋骁回到座位就开始喝酒,一杯一杯灌自己,他对面的将子夜好整以暇玩弄着酒壶,不时看他一眼,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沉胥当晚吃的太多了,又吃的杂,加上喝了几杯酒,回去就吐了,胃水都吐出来。边吐边诽谤害他吐的罪魁祸首。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胥儿听见了吗”
景辕来到他身后。
沉胥又吐了一口水,抬起头,指指茅房的方向“嗯,听到了,往那里去了。”
“胥儿别的功夫没长进,谎话倒是信手拈来。”
“你怎么就知道我别的功夫没长进”
“那胥儿什么长进了”
“我棋艺长进了”
他在西辽那几日不是白呆的,别的没有进步,棋艺可是被耶律极逼的疯长啊。
下人搬来棋盘,落子之前,沉胥说“记得好久以前,你答应过我,要是我下棋赢过你,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我,不知还算不算数”
“自然算数。”
沉胥脸上扬起 jian 笑,景辕又说“不过,要是胥儿输了呢”
“我也一样,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但是先说好啊,不能再像上回那样用人命来玩游戏,就算是阶下囚,也不该被这么残忍的对待。”
沉胥说的严肃,才发现景辕在笑。
“虐待人还笑的出来你什么变态啊”
“是假的。”景辕说“当日的那些刑具,还有犯人都是假的。犯人是我的侍卫冒充,刑具是道具,血是猪血。这是为了在犯人面前杀鸡儆猴,来达到审问的目的,用了一段时间,发现比直接严刑拷打犯人好用的多。”
沉胥松了一口气,但心更快又提起来“你说他们都是你的侍卫冒充”
“嗯,怎么了”
“没什么。”沉胥摇头,那当日看到的小六难道,小六早就背叛了太子,成了景辕的人
“都是我的侍卫,不过有时为了审一些比较高级的犯人,在演戏前,我会让人给侍卫易容,易成他的亲人,或者关键人物。”
那么,那个时候景辕应当是怀疑他会不会是太子的人,所以才把一个侍卫易容成小六。
沉胥悬着的心放下,但脸上表现出不高兴“这么说,你那个时候是为了试探我”
“胥儿,在我没有喜欢你之前,确实对你有过试探。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一次都没有。”
景辕说的话,他相信。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自己想。”
“归心湖去山 yin 雪山上”沉胥说了一堆,景辕都摇头。
“我想不到嘛,你告诉我。”
“再想。”
“我真的想不到,要不给个提示”
“没有。”
“小气鬼”
沉胥落下一颗白子,他说“看我这局赢了你,让你老实跟我交代。”
他输了,而且是连输三局。
他输了第一局,他跟景辕说三局两胜,景辕也同意了,可结果是后两局也输了。
他在西辽下的棋恐怕都是假棋。
“嗯,我赢了,换我问胥儿问题。我们嗯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啊”
“快回答。”
“是我们成亲当晚,在王府。”
“第二个问题,我们第二次,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这我哪记得啊够了。你已经问过一个问题了。”
“可是我赢了三局,第三个问题,我们第三次,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沉胥憋了三秒钟,爆发“你就是故意刁难我是不是”
景辕缓缓摇头,给出答案“我们第二次,是成亲第二日,在王府,我们第三次,是成亲第三日,也是在王府。胥儿,真笨。”
说到前面他能忍,后面说他笨,他不能忍了。棋也不下了,冲过去把景辕按在椅子上,他跨坐上去,手脚并用压着景辕“不要以为你是摄政王,就可以压我一辈子,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