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说”
“杜校尉说的都是假的,真实情况是微臣看见杜校尉非礼府中一婢女,那女子不愿意,他还用强,微臣看不下去,动手打了他。杜校尉气不过,所以找借口污蔑臣。”
景辕问晋骁“晋将军可有证据”
“微臣没有。”
景辕又问杜岚“杜校尉,你说晋将军偷看你侍妾洗澡,可有证据”
杜岚“微臣的侍妾和府里的小厮都可以作证。”
“宣侍妾和小厮。”
走进来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指着晋骁说毁了她的清白,小厮一口咬定,晋骁偷看了那女子洗澡。
“王爷,这女子根本”晋骁喊冤,沉胥一个茶杯砸地上,“闭嘴”
他对景辕道“王爷,我觉得杜校尉说得有理,杜校尉任职多年,一直恪尽职守,况且有两个人证,我相信杜校尉是不会冤枉人的。”
杜校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晋骁又想开口,沉胥一个眼神杀过去。
“晋将军年轻气盛,长年在边疆鲜少见到女子,一时冲动也属正常。还望杜校尉莫与小孩子计较。”
景辕坐一边一直没说话,那表情分明就是默许那男宠的一切行为,看来传言是真的,杜校尉在心里想。
现下他占了莫大的便宜,晋骁根本够不上他的威胁,而此刻,讨好这个摄政王身边的红人才是最要紧的。
他道“无妨,微臣不是计较之人,既然晋将军喜欢微臣这侍妾,不如微臣就将她赐给晋将军,王爷您看”
“晋将军意下如何”沉胥问着,给晋骁一个眼神。
“全凭王爷做主。”
景辕对那女子道“你以后就在晋将军身旁伺候了。”
那女子擦擦眼泪,低头应下,乖乖走到晋骁身边。
“都下去吧,本王累了,胥儿留下。”
沉胥边吐葡萄皮边说“王爷,这杜岚如果不是真的不懂交际,就是太懂交际,外面有关他的谣言恐怕都是故意伪装,此人不简单呐。”
“但是,他有个弱点。”他将吃完的一串葡萄渣丢掉,又拿起一串“好色”
他看向景辕“王爷,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美人计确实不错,只是这美人,就需要胥儿想办法了。”
“小问题。”
“不可用断月楼的人。”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断月楼楼主是摄政王的人,用他的人,不就相当于暴露摄政王
沉胥“我明白,王爷放心。”
“王爷”
木离急匆匆跑来。
“宫里传来口谕,皇上要见您。”
皇帝寝宫。
“臣参见陛下。”
景辕掀起衣摆跪地行礼,并未端摄政王架子。
龙床上倚靠的中年男人抬抬手“起吧。”
景辕起身问道“陛下身子可好些了”
“老样子,好不了,也死不了。”
宇帝慕容天归,如今也不过五十岁,却有了许多白头发,身体也不好,长年卧病在床。
他后宫如今仅有两个妃嫔,张皇后,她是皇帝还是太子时候的发妻,皇帝登基她就成了皇后,两人相敬如宾数十载。成贵妃,歌姬出生,弹得一手好琴,入宫便册封贵妃,后盛宠不衰。
张皇后有三子,大皇子病故,二皇子慕容凌是太子,三皇子慕容胥犯法被驱逐出宫。如今皇帝宫里仅有太子一位皇子,而成贵妃至今一无所出。人丁凋零,乃皇族大忌,群臣曾数次上书请求皇帝选秀,宇帝都拒绝。
有人说宇帝不选妃子是因为成贵妃。
也有人说,宇帝专宠成贵妃是因为成贵妃长得像一个人。
摄政王每隔天会进宫见一次皇帝,把这几日的奏折和发生的大事跟皇帝禀报,今天也一样。
“这几日的奏折批完了,我念给陛下听。”
“不用了。你处理就好。”宇帝挥挥手,又对景辕招招手“你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景辕走到龙床面前。宇帝指指床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越来越像了,这眉眼,这额头,这气质,特别是冷着一张脸的样子,像极了”宇帝望着他,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复杂中又有着一丝丝期盼和喜悦。
“外面的那些谣言朕都耳闻了,等过几天,祭天仪式上,朕会帮你澄清。”
“不必,别人的想法我不在乎。”
“可是朕在乎”宇帝有些激动,还想说什么,景辕已经起身。
“陛下若没有事,臣告退。”
“小辕”
景辕脚步顿了顿。
“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你是我的儿子。”
“谢陛下厚爱。”
“你总是跟我见外,我知道,你一直怨着我。可你不知道,你父亲的死,我比你痛十倍。”
“我父亲是病逝的,与陛下无关。”
“是你始终不愿意承认小辕,你不懂,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明白,你不知道肝肠寸断的感觉。”
“臣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景辕头也不回走出宫殿。
外面飘着雨点,天空灰白一片。
木离和抬着轿子的人过来,被景辕轰走。
他一个人走在雨中,任雨水打湿他的衣服。
“孩子,你问我娘亲为什么自尽,你问为父为什么要随你娘亲而去,其实,都是因为一个情字。”
“为情生,为情死,为情肝肠寸断,等你以后,遇到那个人,你就明白了。”
相似的话,父亲也说过。
肝肠寸断,到底是什么滋味,情,又是什么
雨好像停了,但前面还在下,抬起头才发现头顶多了一把伞。
沉胥站在他后面。
“你打吧,我不需要。”
“不用,我有雨衣,自制的,简单环保。”
沉胥特有的语气让沉闷的雨天多了几分鲜活。
看看沉胥身上挖了两个洞让手伸出来就称是“雨衣”的塑料,景辕“噗”地笑出来。
“本来我心情不好,看见你这件雨衣,心情就好了一点。”
“王爷这是嘲讽我呢,我可是专门为王爷出来送伞,王爷可不能没良心。”
景辕盯着他。
“好吧,其实是木离太烦人了我才跑出来的。”
沉胥的雨衣只能遮身上,遮不了头,景辕拿过沉胥手里的伞,两人共打一把伞,在雨中并肩而行。
“胥儿,你相信两个男人会产生爱情吗”
雨天让人矫情,摄政王也不例外。
“哈我当然不信,难道王爷信王爷,我们只是演戏,可不要入戏太深啊,哈哈”
“当然,本王最厌恶的,就是断袖。”
沉胥笑得上下嘴皮子打架,然后再也笑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景辕的爹,和皇帝,是有一腿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