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可谓童叟无欺。
整张皮洗完,还淋香油,泡花瓣沐,抹精油一套做完,他已经快虚脱了,八个人扛着他,往摄政王寝室去。
进了景辕房间,扛他的人往床走去,沉胥做好跟景辕的大床亲密接触的心理准备,结果,景辕下巴指了指地上“放这吧。”
“咚。”沉胥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都出去吧。”
脚步声淡去,门合上,沉胥躺地上装死。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一只脚踢了踢他。
“干嘛”
“起来。”
“不起。”
景辕又踢了踢他“换衣服,跟本王出去。”
“不去,我很累。”
“本王今日也很累,没有多少耐心。”
摄政王拿出他的 yin 威来,好吧,他屈服。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才发现摄政王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夜行衣,地上也放着一件夜行衣。他心想景辕口味还蛮重。
沉胥乖乖换上。
这时景辕去到床边,沉胥也跟过去,刚要一屁股坐床上,景辕却伸手掀开被褥,五指放在一个方形凸起处,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床板开了一个够人进去的入口。
“过来。”
异装癖就算了,还玩密室,沉胥看看洞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里面该不会有什么恐怖的道具吧他有些怕。
下面是一条小路,窄,没有光,墙壁是 chao 湿的,有霉味。沉胥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小路尽头,也没有看见密室。
景辕按了墙壁上一块砖头,石门缓缓升起。
石门外是另一番天地,深蓝的夜空,散发着萤白光的星星,漆黑的湖水。星光映在湖面上,湖水莹莹闪烁,水天一色,亮如白昼,仿佛置身于星空的世界。湖边有不知名花的香味,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景辕坐到湖边的鹅卵石上,拿出一壶酒,小抿一口。
“这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的地方,是不是看着湖面心也会平静下来。”
平静你个头沉胥心说。
他擦着身上的泥浆,越擦越多,干脆脱了鞋子去水边洗,一边洗一边念叨。
“你让我被下人折腾这么久,就是为了踩着泥浆来这里看湖水不侍寝说清楚啊,我就不换衣服了。”
“胥公子好像很想侍寝”景辕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胥公子姿色是不错,可惜,我对你没有兴趣。”
景辕这话说得没错,上次他们共处一室,也只是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上,他根本没碰他。
“作为男宠,我还真是失败。”
“这个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包括木离。”
沉胥正要说跟我有啥关系景辕又说“上次有个人跟着我过来,后来他死了。”
沉胥不敢乱说话了。
“王爷不会杀我的。”他试探地开口。
“那个侍卫跟我的年限比木离跟我要长。”
“是你强迫我来的,我可不想来。”
景辕笑笑,喝了一口酒,看样子不会杀他了。沉胥道“王爷因何事心情不好”
“胥公子难道没有听过,不该问的,不要问。”
“王爷我错了,你就当我刚刚在放屁。”
景辕指着漫天星光“你看这里,跟外面有何不同”
“太美了,美得有些不真实。”沉胥抬头看着天空,他记得今夜的星星没有这么亮。
“没错,这确实不是真实的天空。”
沉胥“嚯”地扭头看着景辕。
“这个湖,其实,是一个沉尸湖,你看到的星光,是死人身上的磷火制成。每死一个人,这里的星空就会更亮一些。”
“这个地方是我五年前秘密令人修建的,这个湖足有十尺深,水底养着食人鱼。新鲜的尸体丢下去,不出三天就只剩一堆骨头。你能看到的水草,有净化水质的作用,如此既可保证荧光观赏 xing ,又能保持水面干净。”
“王爷”沉胥唇颤了颤“王爷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胥公子是聪明人,会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
“以后这个地方除了我,只有胥公子知道。有些特殊的任务,就只能麻烦胥公子了。”
“愿为王爷效劳。”
“本来今夜,是带胥公子来赏景的,瞧瞧本王,说偏到哪里去了。胥公子,过来,我们坐下,边喝酒边聊。”
“是。”
沉胥坐下,景辕就将酒壶递过来。沉胥拿在手上,僵持。
“胥公子莫不是怕我下毒”
“在这种地方,说实话,真的怕。不过”他仰头喝下一大口“王爷若真想杀我,不必浪费这口好酒。”
“胥公子祖籍是哪里”
“我是华晨县人,爹娘走得早,五岁那年被吴长老拣回去,后来便一直跟着吴长老。”
“本王刚刚在想事情,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是华晨县人,爹娘走得早,七岁那年我被吴长老拣回去,后来便一直跟着吴长老。”
说完气氛立马凝固,沉胥自己都意识到说得太快,一听就像是背过很多次的。
“那吴长老是什么人”景辕摇晃着酒瓶,动作很慢。
“吴长老是我们隔壁村的教书先生,后来他们村闹饥荒,吴长老便离开村去别处讨生活了。”
“这么说,是吴长老离开村子的时候,碰巧路过你家,看见你父母去世了,就收养了你”
“是,王爷真是一猜就准。”
话刚说完,咽喉就被捏住。磷火下,景辕妖孽无双的脸就在眼前,他眼中的温度比沉尸湖底的尸体还低。
“本王跟你说过,欺骗本王会如何,胥公子还记得不”
、风谲云诡2
“记得。”沉胥说。
景辕手指用力,沉胥喉咙火辣辣疼,想吸气吸不了,想咳嗽咳不了,窒息的感觉让他整个脑子都“嗡嗡”响,渐渐地视线开始模糊。
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编的。如果景辕起了杀心,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他死了也没人能找到,他会跟湖底下的尸体一样变成天上美丽的磷火。
“记得就好。”
景辕放开他,擦擦手指,沉胥还没来得及多吸几口气,景辕就翻身将他压在鹅卵石的地上。
“不过,我可以为胥公子破个例。胥公子若欺骗我”他的手指按在沉胥唇上,轻轻抚 o “我会让胥公子,生死不能。”他的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
说罢起来整理衣冠。
“景色赏够了,我们该回去了。”
今日的赏景,其实就是试探。他不敢确定景辕知道了什么。
第二日,他照常陪景辕垂帘上朝,两人一同用餐,午后景辕同样喊他去书房喝茶,下棋,前一晚的事情像是根本没发生过。
“胥公子棋艺见长啊。”
“是王爷教得好。”
“光下棋无聊,不如,我们玩点有趣的”
“王爷想玩什么”
“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