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的人虽多,却节节败退。眼看着黑衣人就要惊扰到马车中的美人,沉胥飞出去,一脚踢飞黑衣人,来了一个英雄救美。
“上”
为首的人示意,四个黑衣人同时朝沉胥攻过来,两人攻头,两人攻腿,沉胥飞起,踩住黑衣人的剑锋,再以一个回旋依次踢向四人的脸,四人吐血倒地。
后面的黑衣人看形势不对,纷纷撤退。
沉胥拍拍灰尘,整整衣冠,面含微笑优雅地转身,掀起车帘。
“鼠目小贼唐突了佳人,已流窜逃去,姑娘可无恙”
四目相对,沉胥呆若木鸡。
“本王无恙,不过你就不好说了。”
马车内的人哪是什么姑娘
景辕一袭紫色流云宽袖长袍,白玉冠。他没有束起全部头发,留了一半黑发垂落在腰间。手指扶着太阳穴,斜靠在马车后座上,神态慵懒。不似上一次在青楼办正事时的严肃,随意中多了几分妖媚
他能用这个词吗这人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
“草民见过王爷,是草民有眼无珠,认错了人,王爷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莫与我一般见识。”沉胥福身行礼。
“谁跟你说的本王宽宏大量本王是那种人吗”
这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啊。
传闻摄政王凶狠残暴,手段之可怕,无论皇亲贵族,达官显贵,皆不放在眼里,沉胥擦了擦头顶的汗。
“这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是谁”
景辕的语气很温和,沉胥脚软,扑通一声跪倒。
“是草民说错了话,还望王爷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
沉胥刚要谢主隆恩,景辕合掌“木离。”
一阵风吹过,冰冷的剑锋便贴着他的脖子。
“王爷不能杀我”
“为何”
“我与王爷好歹有过一面之缘,王爷上次都饶了我,不如好人做到底,再饶我一次。”
“可惜本王并不是什么好人,木离”
“王爷急于灭口,是不是害怕被一个男人侵犯的事情传出去”
木离手一颤,沉胥的脖子差点被割破,他忙小声对木离说“大哥你手别抖啊,我好慌。”
木离在侍卫中武功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他是摄政王最信任的亲卫,自尊心还是有的,现在却被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说手抖“谁手抖你才手抖”
“油嘴滑舌,木离,把他舌头割了。”
“只割舌头,那王爷是不是不杀我了多谢王爷”说着就磕头谢恩,然后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王爷都不杀我了,那念在我刚才帮王爷打退贼人的份上,也放过我的舌头好不好”
说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大板牙,笑得那叫一个真诚。
“这是第二次,你不会有第三次得罪本王还能活命的机会。滚。”
沉胥麻溜地滚了。
抵达昱城的时候还是正午,太阳当空,沉胥找了家茶馆点了壶碧螺春。
“听说了吗摄政王和断月楼楼主竟然是那种关系。”
“什么你听谁说的”
“我朋友的表弟的妈妈的侄女的二弟在断月楼当差,亲耳听断月楼楼主说的,摄政王是他的姘头。”
若不是沉胥定力好,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他早上说的话,现在就传到昱城,这谣言传播速度也忒快了。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凑过去。
“摄政王不是最恨断袖吗”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们都知道的,摄政王封王十年,至今王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
“你们知道吗,几日前迎春苑,那断月楼楼主抱着摄政王一口一个甜心,摄政王居然没有杀他。”
“嘘,小声点,听说摄政王今日回朝了。”
“”
“想不想听听事情的真相”
众人目光统一看过来。
沉胥站起来, o 着下巴,一板一眼地开口“事实就是,摄政王暗恋断月楼楼主多年,迎春苑一见,两人相见恨晚,干柴烈火好上,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对外封锁了消息。”
“真的假的摄政王会是断袖你小子该不会是骗我们吧”
“我说他是断袖,原因有二,其一,摄政王手段狠毒, yin 险残暴,这一看就是单身多年导致的肝火旺盛。其二,摄政王已是弱冠之年,府中却连个侍妾都没有。你们想啊,哪个正常男人不需要女人可他摄政王就不需要,你们说,他不是断袖是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摄政王暗恋断月楼楼主”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啊,摄政王肝火如此旺盛,在迎春苑却没有杀断月楼楼主,这不是有 jian 情是有什么”
楼上包间。
听着楼下的臭小子一口一个“肝火旺盛”,木离气得拔剑“王爷,属下这就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且慢。”
景辕目光一暗,又莞尔一笑。
“此人狡猾至极,也有趣至极,本王要亲自收拾他。”
、初入王府2
离开茶楼后,沉胥去了迎春苑。
他虽不是那里的常客,却出手阔绰,里面的妈妈很喜欢他“诶呀楼主您来了快快里面请,姑娘们接客啦楼主,只是小九今日有客怕是不能相陪了不如您看看其他的姑娘”
“姑娘们都很漂亮。”他大步往前,微笑着面对前方站成一排的姑娘,余光却观察着身后,那尾巴果然跟来了,很好。他笑道“给本座准备一个包间,再来两坛女儿红。”
“是是,楼主这边请。”
包间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对着皇宫东门。夜来香的香气从窗口传进来,沉胥不喜欢香味,他把窗子关上,点了一只蜡烛,背对窗子而坐。
两壶酒,他喝得不紧不慢。在一壶酒快喝完的时候,墙上的烛影闪了一下,屋内多了一个人。
“来青楼只喝酒的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沉胥对着漆黑的墙角扬了扬嘴角,那笑转瞬即逝。从凳子上弹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愕。
“草民见过王爷一日之内与王爷相见两次,真巧啊,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
“是缘,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不好说了。”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自然是缘分了,难道草民还能料到王爷会来青楼不成”
景辕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听说,本王是你的姘头。”下巴被抬起来“本王怎么不知道啊”
“这个定然是误误会”他嘴巴在打结。
“不过”冰冷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描摹,“不如让本王真真正正成为你的姘头。”
下巴上的力道不减,景辕的脸在他瞳孔里放大。
沉胥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唇,然后又睁开眼,唇咬得更紧,然后又闭上眼,然后用尽全力把景辕推开。
“王爷,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