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喊冤──若他有勇气的话。
关山尽对他的体贴入微吴幸子自然感受深刻,真要说他活到今天这个岁数,还没有谁这么照顾过他。
以前爹娘在的时候都没有关山尽的细心。
但即使如此,吴幸子心理清楚,关山尽跟自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先不提年纪,一个身分背景就足以表明一切。大夏朝中,但凡捞到一官半职的人家,就不可能娶男妻,更何况关山尽出身世家大族,他的婚娶必得对家族有利才行。
吴幸子能有什么早两个月前还有十两棺材本,现在只剩下九两多了。
但这些话,即使吴幸子再直肠子,也明白绝不能对关山尽说。要是关山尽不在意也就罢了,如若关大将军有一丝在意,怕会为了争一口气,与他许下山海盟约,这可太闹心了。
待亲卫兵走远,关山尽又柔声问怎么不回答舌头被猫给叼了明明就是个将军,还是个北方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缠缠绵绵酥麻入骨呢吴幸子耳朵一红,期期艾艾地回。
我、嗯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不想碍着你的正事罢了碍着我关山尽揪着他语尾重述一回,问得吴幸子手脚发软,老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是、是啊你回马面城定是有急事要处理,我能理解的,你放心回去不用挂念。前面都是虚的,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关山尽还能听不出来他 xiong 口闷着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眣丽的桃花恶狠狠瞪着吴幸子,把人瞪得低下头闪躲,脸上都是茫然与无辜。
你不想我留下来关山尽咬着牙问,向来都是他干脆利落的甩开人离去,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迫不及待地赶他走。
想到这个月的朝夕共处,他就气得肝疼,还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强烈不甘心,虫蚁般啃噬着他的心口,真恨不得拿刀戳进去捅一捅,图个痛快。
你总不能永远留在清城县吧吴幸子面露讶异,驻军除非换防,不能随意离开驻地不是
自然,以镇南大将军的身分,关山尽也离开够久了,确实该回去才对。
但你就不想随我回马面城随你回马面城做什么吴幸子那是真的惊讶,他本就打算一辈子老死在清城县了,关山尽应该是知道的呀
这一个月的相处,你对我就没有丝毫留念问虽问了,关山尽心里却已经知道答案。吴幸子的态度向来如此,不求也不留,他迷恋的似乎只有两人的肉体相依,断然没有更多感情上的依恋了。
面对这个问题,吴幸子难得的迟疑了片刻。
不能说毫无留念的,至少对关山尽的鲲鹏他绝对心心念念永生难忘,而对于关山尽这个月的照顾,他又怎么可能毫无感觉呢只是唉都说情字伤人,他还没碰到情字的一角,就头痛不已了。
可是你终究要回马面城的。最终,吴幸子叹了口气,淡淡地如此回答。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关山尽忍不住伸手按住 xiong 口,心跳怦咚怦咚敲击在 xiong 口上,几乎让他呕出血来。
他奶奶的这句话向来是他对那些鲁先生的影子所说,哪儿轮得到这老家伙抢他的话
你、你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啦总算发现关山尽脸色不对,吴幸子也慌了,靠上来替他拍 xiong ,安抚道是不是晚上吃太多啦刚刚就不该多喝那碗馄饨汤,这是不是上火啦要不要吃颗清心丸还不如来颗救心丸
关山尽气得都掩饰不了,一把甩开吴幸子的手,嘶哑地道我是上火,但不是为了馄饨汤,是为了你这只蠢鹌鹑你就这么想把我甩脱也不是啊吴幸子无辜地晃着双手但你得回马面城不是吗我们还是能靠飞鸽传书联系的,等回去我给你一只衙门里的信鸽用这样还能省钱呢,鲲鹏社一封信要一文钱,还得来鹅城才能收信,直接寄衙门你看如何随你开心吧除此之外,关山尽也不知道自己能回什么。这辈子,他目空一切、唯我独尊惯了,别说爹娘,就算是龙椅上的那位也不敢掠他的锋芒,还是头一次翻了这么大跟头,却无能为力。
当然,吴幸子只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鹌鹑,关山尽两指一夹也就捏死了。但他实在与鲁先生太相似,关山尽再怎么气闷,也不敢真的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来。
实在憋得慌,窝囊至极了
你还是不高兴啊吴幸子也不是全没眼力的家伙,关山尽桃花眸晶亮、脸颊泛红、呼吸沉重的模样,肯定没有嘴上说得轻巧。
他悄悄靠过去,拉了拉关山尽的衣袖要不要不今晚我随你处置脱口就想拒绝,但在见到吴幸子那羞涩却讨好的模样,关山尽心里的怒火,瞬间变成邪火,烧得他浑身燥热。
你这骚宝贝恨恨地低骂,关山尽将人揽进怀里,重重吻下。
第20章 骚宝贝与大鲲鹏肏到肚子里、无逃脱的体位
柔软灵巧的舌在吴幸子嘴里扫荡,勾弄几个敏感的地方后,缠住他的舌吸吮。直把人吻得气都喘不匀了,关山尽才退开。
夜极深,银月被云朵遮掩,只隐隐约约泛出一层淡青色蝉翼般的光晕,而院子里点上的灯笼也显得黯淡,模糊地摇曳着。
对比之下,关山尽的眼眸就亮极了,氤泷雨润的黑眸紧盯着吴幸子喘不过气而透红湿润的眼,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外,没人说话。
吴幸子不敢问关山尽在看什么,乖巧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回味适才的亲吻。
他的舌尖被吮的又麻又疼,几乎要被吞下肚似的。
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半晌,关山尽低低地叹息,语气中尽是绵软的情意,吴幸子整个耳朵都红得发烫。
可显然关山尽不需要他回答,打横将人抱起,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宅院看着不大,可从大门边行至关山尽房前,竟也花了不少时间。
踢开房门,屋内已经烧起火盆,空气暖融融的,带着关山尽身上的白檀香气,应该是刻意熏过的。
将人往床上一放,关山尽这次没多废话些调情,干脆利落地将两人剥得赤条条的,从床边小柜子里翻出未开封的膏脂看了看,唇角微微勾起。
你说今天全凭我处置那膏脂盛在小小扁扁、通体乌黑泛光的圆形盒子里,盒盖上用金泥描绘细致的双龙抢珠图,奢华打眼的要命,吴幸子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他怕自己会算起价钱,白白坏了兴致。
嗯,都听你的。他低眉顺眼地垂着脑袋,虽然羞得满脸通红,也没试图遮一下自己白生生的身子。
乖了。凑上前吻吻他,关山尽将盒子旋开,一抹甜腻的香味瞬间散逸而出,盈满整间屋子。
膏脂的色泽粉中带红极其滑腻,关山尽细白如玉的指头挑起些许,粉红映上玉白,彷佛维摩羯拈花微笑,又有如彩衣而舞的魔罗,勾得人心绪难平,呼吸都沉重了几分关山尽单手将吴幸子翻在床上,也不知怎么一扣一抓的将人摆成上半身摊在床褥间,腰部扭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肉臀高高翘起的 yin 荡模样,手上的膏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