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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东风 第13分页

作者:小林子 字数:15542 更新:2022-01-03 00:10:10

    不行了,先歇一会儿好痛好累

    先杀了赵飞英,再杀了程蝶衣,最后就是自己。

    提著刀出庄,想结束这段紧紧纠缠著的爱与恨,然而然而他的身影

    他的身影

    他的微笑依旧牵动著他的目光,他的声音依旧敲著他的心。尽管,尽管在他身旁的已不是他,但是,赵飞英还是赵飞英,而冷雁智还是恋著这赵飞英的冷雁智。

    “真是没用”

    被冻醒、痛醒的冷雁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眯著眼,看著从树梢的间隙洒下的曙光。

    “你就是一直狠不下心,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冷雁智啊冷雁智,你还要被赵飞英绑几年一辈子吗一辈子被情所困,那你的生命还剩下些什么你又不是为了赵飞英而活著的”

    蹒跚地走回城里。

    如果,赵飞英知道那是自己下的手,他会怎么做

    杀了自己因为他想杀了程蝶衣

    还是,他又会无奈地笑著,就像以往一样地宽容

    如果他跟程蝶衣打了起来他会帮谁

    帮他帮她还是谁也不帮

    不过,至少确定的是,他一定又是那副困惑著的表情。

    真是的冷雁智低头笑著。

    走著的脚步是虚浮的,全身冒著冷汗。

    八成发了点烧吧冷雁智坐在树荫下歇息,因为他实在是头昏脑胀。

    又昏昏欲睡了。然而,他知道,要是自己真睡了,也许就再也起不了身。

    不过,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吧不是吗让那一对两情相悦的爱侣双宿双飞,而自己,则静静候著来生,也许,天可怜见,可以成全了他们。

    如果下辈子,你是男子,则我愿为女子若是,你转世成女子,我就当个男子如此一来,即使是你不愿,我也必会相逼省得一世的苦候

    点开了止血的x,ue道,让血继续流著。冷雁智阖著眼,等著最后一刻。

    毕竟也算是死在你的手里

    幸运地,布坊里还有一件相同的衣衫,程蝶衣买了新衣,揽著赵飞英的手,不顾礼教之防,公然地在街上走著。

    要是以前,赵飞英必会轻轻挣脱程蝶衣,然而,如今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有的也只有放纵和宠溺。

    然而,众人的目光,还是让程蝶衣皱起了眉。

    “讨厌,怎么尽看著人家”程蝶衣喃喃抱怨著。

    “那是因为我的蝶衣实在是太美了。”赵飞英低下头,笑著、说著,程蝶衣果然脸红了。

    “啊飞英哥哥取笑人家”程蝶衣不依地蹭著赵飞英。

    赵飞英轻笑。

    “不过,衣衫也买了,明日就出发吧。”赵飞英说著。

    “可是人家想再逛逛”程蝶衣睁著大眼睛。

    “一路上,有的是更大的城。我是怕,昨晚的人”

    “怕他我们有两个人呢”程蝶衣叉著腰。

    “是啊”赵飞英又笑著。“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没有人跟他同一路,想让我们难看。”

    “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程蝶衣的纤手挥著剑式,直把赵飞英逗得发笑。

    “是是是,我的大姑娘,您武功盖世我是知道的。但是,您总不忍心叫我担心得睡不著觉吧”

    “这样喔”虽然嘟著嘴,但是赵飞英知道程蝶衣妥协了。

    真是的简直跟雁智一个模样赵飞英忍俊不住。

    再度睁开眼,眼前却不是阎罗殿。

    冷雁智吃力地眨著,炎炎日头正晒著他。

    我是昏迷了一个时辰,还是一天又一个时辰

    伤口仿佛不再那么疼痛了。

    伸出手摸去,却尽是一片的糜烂。左肩,也是刺刺地发麻。

    糟

    不过算了

    冷雁智咬著牙,还是站了起,靠著仅存的一点意识。

    师兄你等著我来带你一起走

    满身沙土以及血污。

    潜进了一间农舍,取了一件粗布的衣裳换上,冷雁智带著微失神志的笑容,回到了靖州城。

    缓缓走著。路上嘈杂的人声,似乎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

    除了正中央的视野,周围是一片模糊。

    左肩已经不能动了,但是他还有右手。

    拿著胭脂刀的右手。

    这殷红似血的刀,等会儿,要是染上他一生挚爱之人的鲜血,想必更是妖艳夺目了

    赵飞英和程蝶衣正背著包袱,在客栈前等著车,冷雁智提著刀,缓缓走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往赵飞英的背就是一刀砍下。

    全身残余ji,ng力所系的一刀,赌上了来生的一刀,冷雁智的刀又快又狠。

    一刀毙命,让你免受痛楚。

    淋漓尽致的一刀,快若疾电。

    若是平日的赵飞英,即使是全神戒备,也必然躲不过这一刀。

    然而,他忽略了自己一直拖著的脚步,当他靠近赵飞英之时,赵飞英已然发觉。

    猛然转过头,恰好迎上了刀身,赵飞英一惊,旋过了身子。

    一刀未中,冷雁智凄惨地笑了,重重跌落在地。

    第十三章

    “雁智”赵飞英惊呼。

    胭脂刀离手三尺落地,在烈日下闪著妖艳的红光。

    赵飞英连忙蹲下了身,稍稍擦拭了冷雁智脸上的脏污。

    在一层砂土的掩盖之下,露出了苍白的唇以及泛著病态嫣红的双颊,气息微弱而滚烫。

    “雁智,你醒醒”赵飞英唤著,轻轻摇著冷雁智的身子。伤口在地上磨著,原本双目紧闭的冷雁智,因为剧痛而呻吟了出声。

    “雁智你怎么了”不敢再摇,赵飞英只有在一旁问著。

    “十三师兄怎么会是他呢他应该是待在庄里的吧”程蝶衣也好奇地探下了头瞧。

    “真的可是,十三师兄为什么要”程蝶衣睁大了眼。

    赵飞英没有作声。

    “飞英哥哥”

    赵飞英静静看著冷雁智,发现他的左肩正在渗著脓血。

    是他吗

    “飞英哥哥你生气了吗我想,十三师兄不是故意的也许是把你看成是谁了吧”一旁的程蝶衣讷讷地看著两人。

    “不。”赵飞英只是轻叹。看了程蝶衣一眼。

    “蝶衣,你帮师兄把刀带著,我们过几天再出发。”

    赵飞英把冷雁智从地上抱起,冷雁智正发著高热,不住地喘著。

    虽然赵飞英已经十分注意,但是仍不免牵动到了伤口,冷雁智轻声呻吟。

    “痛吧叫你下次还敢不敢”赵飞英轻声责备著,带著微微的心疼。

    朦朦胧胧中,人来来去去的声音,以及敷在肩上冰冰凉凉的膏药,是冷雁智几天来,断续的记忆。

    “把嘴张开。喝药了,雁智。”赵飞英唤著的声音。

    师兄冷雁智微微睁开了眼。

    赵飞英近在眼前,温柔的表情,让冷雁智鼻头一酸,眼眶里就涌著泪了。

    “把药喝了再睡。”赵飞英吹凉了、递过了一匙药,然而冷雁智眼睛缓缓阖上,又昏沉沉地睡去。

    唉赵飞英只能轻叹。

    “飞英哥哥”程蝶衣敲著房门。

    赵飞英开了一线门。

    门外的程蝶衣正向里头探头探脑的。“飞英哥哥,十三师兄怎么样了”程蝶衣想推门进去,却被赵飞英挡了下来。

    “蝶衣,不要进去。雁智衣衫不整,一个姑娘家不可以乱瞧的。”赵飞英有点严肃地说著。

    “我帮你照顾十三师兄好不好”程蝶衣仰起头问。

    赵飞英回过头,看著床上的冷雁智。

    创伤几乎及骨,请来的大夫割去腐rou,造成了足足有碗大的伤口。大夫千交代、万交代,不可以用衣物盖著,要让它透著气否则,会继续溃烂,到时,就难救了。

    所以,现在冷雁智是侧卧在床上的,露出大片赤裸的左肩。

    “我来就好,蝶衣,没关系的。”赵飞英轻轻说著。

    “可是飞英哥哥,你眼眶都黑了”程蝶衣俏嘴一闭,眼看就要哭了。

    别别别赵飞英连忙哄著。

    “我不累的,真的。”

    其实,怎么可能不累。

    冷雁智时睡时醒,必须趁著他醒的时候灌药。所以,赵飞英每一个时辰都得煎药一次,虽说大部分都得倒到y沟里去的。再说,敷上的药每三个时辰就得换一次,药料还得现磨。

    几天下来,赵飞英连睡都睡不稳,又怎么可能不累。

    冷雁智喝完了药,赵飞英扶他躺回床。

    近距离看著,赵飞英眼旁有淡淡的黑影。

    “师兄”

    “什么事”赵飞英低声问著,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没事”冷雁智闭上了眼。

    六个月不能扯动到左肩的伤口,大夫警告著。尽管如此,冷雁智的伤和病已经没有大碍。

    赵飞英坐在床缘看著冷雁智,带著淡淡的哀伤。

    看见赵飞英此时的表情,冷雁智咬著唇,低下了头。

    “这伤,再拖个一天,你的左臂就算废了,你知不知道”赵飞英轻轻说著。

    冷雁智低著头,不发一语。

    看了冷雁智的后脑勺一会儿。

    “我很抱歉伤了你。”赵飞英轻轻一叹。“无论是蝶衣的事,还是肩伤的事。”

    冷雁智心里一紧。

    “只是,我想不到,你已经到了这么恨我的地步。”

    冷雁智抬起了头看著赵飞英,狠狠咬著唇。

    微微渗出血。

    “别咬了。”赵飞英抚著冷雁智唇上的伤。

    冷雁智只是静静看著赵飞英。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一些,告诉我好吗”赵飞英轻轻问著。

    冷雁智看著赵飞英,缓缓的,泪水沿著脸颊流了下来。

    许多日,冷雁智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待在赵飞英房里,偶尔睡著,醒著时也发著呆。

    赵飞英另外租了隔壁的一间房住下,让冷雁智安心休养。

    待了许久,直到赴考的时间已然迫在眉睫,赵飞英与程蝶衣已经准备启程了。

    “你身上有伤,能自己回山庄吗要不要我替你请个师兄来接”赵飞英柔声问著,虽然知道冷雁智不会回答。

    冷雁智只是冷冷看著两人,然而,当目光停留在赵飞英脸上之时,似乎也痛苦了三分。

    “雁智,我写信回山庄,请师兄来接你,好不好”赵飞英依然维持著耐心。

    冷雁智偏过了头去。

    赵飞英尴尬地停了话,正在打量著要怎么开口

    “如果,我要你陪我回去呢”不带任何希骥地,冷雁智随口说著。

    “不行的,飞英哥哥要去应考,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程蝶衣喊著。

    “我是跟你说话吗”冷雁智转回了头,冷冷瞪著程蝶衣。

    “你”程蝶衣俏脸变色。

    听了冷雁智的要求,赵飞英似乎也是为难著,冷雁智瞧见了他的脸色,心也凉了。

    “不勉强,反正我自己也回得去。”冷雁智挣扎地起了身,瞪了赵飞英两人一眼,蹒跚地走了出门。

    才刚跨出门槛一脚,赵飞英已经扯住了他的衣袖。

    “我送你。”

    冷雁智回过了头,赵飞英正微笑著。

    “把车赶快一点,才来得及啊。”程蝶衣眼见日子将近,只是满心的焦急。

    “我身上有伤,赶路太快,会加重我的伤势。”冷雁智冷淡的口气没变。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程蝶衣喊著。

    “程蝶衣,这是你对师兄的态度吗”

    “你就会拿师兄的身分来压我。”程蝶衣怒极。

    “蝶衣,别闹。雁智是你师兄,你是该敬著他的。”赵飞英轻轻扯著程蝶衣的衣袖。

    程蝶衣嘟起了嘴。

    “蝶衣”赵飞英温柔的声音,却不是对自己唤著的。冷雁智闭起了眼。

    “好啦”程蝶衣坐在赵飞英身旁,瞪著眼前的冷雁智。

    “要是赶不及秋试,要再等三年耶”趁著冷雁智假寐,程蝶衣低声跟赵飞英说了。被以为已经熟睡的冷雁智,并没有漏过任何一句。

    “只是三年而已,不是吗”赵飞英轻声说著,抚著程蝶衣的发梢。

    “三年呢,师兄,到时蝶衣就二十了。”

    听出了程蝶衣话里的话,赵飞英笑得更是深了。

    “再三年,你只会出落得更加地美丽,到时我们再成亲,穿著一身的凤冠霞披,你一定把庄里的人都迷死了。”赵飞英柔声说著,听在冷雁智耳里,却是字字都钻进了心。

    “讨厌了,师兄”揽著赵飞英的手,程蝶衣清脆地笑著。

    “不想送我就明说,背地里说我什么坏话。”冷雁智睁开了眼,冷冷说著。

    “雁智,不是的”赵飞英急忙想解释。

    然而,程蝶衣拉了赵飞英一把。

    “飞英哥哥,你别尽让著十三师兄,别忘了,他之前还拿著刀要杀你谁知道他还想搞什么把戏”

    “程蝶衣”冷雁智怒极大喝。

    “怎样我说错了”程蝶衣瞪大了一双眼。

    冷雁智一口气憋在心理,看了赵飞英一眼,赵飞英正为难地看著他们两个。

    冷冷笑著。“别这样看我,我不会再碍你们的事了。”

    下了马车,不顾赵飞英的呼唤,冷雁智一边走著,一边抹著泪。

    停下了马车,赵飞英也推开了车门,快步走向冷雁智。

    “雁智”赵飞英在身后轻声唤著,带著一丝丝的不确定。

    冷雁智停下了脚步。

    猛然间,拔出了刀,转身就是一劈,亮晃晃的刀身与赵飞英的鼻尖只差了一寸。

    “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走。上京去,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冷雁智冷冷说著。

    赵飞英静静地看著他。

    夜风在他们之间吹著,赵飞英心下恻然。自己似乎从未与雁智距离得如此遥远过,而这一次,也许真是一辈子的怨恨。

    “你爱她吗”突兀地,赵飞英缓声问著,低低柔柔的声音。

    “你说呢”冷雁智几乎咬断了一口白牙。

    “我倒是认为,你只是”赵飞英话声顿止。

    思绪,静静地流动著,在这寂静的夜。

    “我只是怎样”冷雁智心中一跳,冰冷的语气里,多了三分的著急。

    赵飞英又看著冷雁智,这次表情多了一些迷惘。

    痴痴看著赵飞英,手中的刀也渐渐放下了。

    “你想想再想想”冷雁智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温柔,他缓缓说著。

    “你”赵飞英疑惑的神情又再加深了一成。

    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是不对的

    看了赵飞英的神情,冷雁智走上了前,紧紧地抱住赵飞英,而赵飞英没有将他推开。

    “我抱著你,你有什么感觉吗”冷雁智的声音,有著几分的煽情。

    赵飞英沉默著。

    “很讨厌吗”冷雁智眼睛闭了起来,他等著赵飞英的回答。

    淡淡清洌的药香从他肩上传来,赵飞英轻触著他的肩伤。

    “回车上吧,别吹著风,对伤势不好的。”

    “回答我。”冷雁智缓缓说著。

    “雁智”

    “嘘没关系的,让我再抱一会儿”感受著赵飞英的体温,两行热泪就缓缓流了下。天哪,他多想他

    好久、好久,赵飞英回抱了他,就只是轻轻搂著,冷雁智的心却跳得极快。

    睁开了眼,冷雁智全身僵硬。

    “那我问你,我抱著你,你有什么感觉”在他耳边,赵飞英轻轻问著,冷雁智心魂俱醉。

    “雁智”赵飞英轻轻唤著,而冷雁智根本无法回答。

    一会儿过后。

    “所以”赵飞英轻叹一声,放开了冷雁智,也挣脱了他的怀抱。

    呆呆看著赵飞英,冷雁智仰著小脸。唇,微微张著、微微阖著,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所以,既然你也回答不了,我也无法回答的,雁智。”赵飞英轻轻一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倒是挺喜欢的。”

    回到了车上,赵飞英替冷雁智加了件外衣。

    “没事了吧”程蝶衣偷偷拉著赵飞英的衣角。

    “没事了。”看著程蝶衣,赵飞英微微笑了。

    “啊”冷雁智连忙大喊著。

    “怎么了”赵飞英连忙回过了头。

    “既然又出来了,就别急著回去嘛师兄,带我上京逛逛”冷雁智笑得很可爱呢。

    赵飞英有点无法接受冷雁智心情突然的好转,多情而迷人的眼睛,只轻轻眨了眨。

    “好嘛,师兄,别赶我回去啰。”冷雁智也朝赵飞英眨了眨眼。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况且,只是定亲而已不是吗

    就算是已经成了亲,又怎么样

    冷雁智笑得开心,只留下一车的疑云重重。

    程蝶衣在车上,一向是靠著赵飞英睡著的。

    “虽然已经是定了亲,不是更该严守男女之防吗”一日,冷雁智郑重说著。

    “说的也是,蝶衣,你坐过去那儿,好不好”赵飞英轻轻说著。

    “什么人家才不要硬梆梆的,我睡不惯。”程蝶衣嘟著嘴。

    “这给你。”冷雁智扔过了一个包袱,自己则大剌剌地坐在赵飞英身旁。

    “靠著包袱睡就可以了。”冷雁智不耐地说著。

    程蝶衣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一路上睁著大眼尽瞪著冷雁智。

    冷雁智只当没看见,转过头去跟赵飞英闲聊著,否则就闭著眼睛装睡。

    路上的几个大城,赵飞英会停下车,采买一些用品,顺便让众人在客栈好好休息几天。

    程蝶衣喜欢热闹,常常要拉赵飞英东跑西跑的。

    “你别吵师兄,他是要赴考的人,让师兄有时间念点书。”冷雁智实在看不过去,当面就教训起程蝶衣。

    “可是,没人陪我。”

    程蝶衣小嘴一噘,似乎又要哭了。

    赵飞英连忙哄著。

    “没关系,我陪蝶衣去,尽坐著念书也闷得紧,起来走走也好。”

    冷雁智一咬牙。

    “看来是我又多管闲事了。”

    赵飞英为难地看著两人。

    “不然,雁智陪蝶衣去,好不好”赵飞英陪著笑,看著两人。

    “不好。”两人互瞪,同时说著。

    一路上磨磨蹭蹭,不过,总算还是及时到了京城。

    打点好了一切,离考期还有七天,赵飞英三人在京外租了一间厢房读书。

    说是读书

    “飞英哥哥,蝶衣闷,陪蝶衣去城里逛逛好不好”三天两头,程蝶衣都拉著赵飞英的衣袖撒娇。

    赵飞英微微笑了,放下了书。

    正要答应之际,冷雁智已经捧了一盅补品进了来。

    “别理她,都要考试了,还出去溜达,成何体统。”冷雁智斜眼看著程蝶衣。

    程蝶衣自然知道好歹,扭著手,就坐了下来。

    “那我陪飞英哥哥读书”程蝶衣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赵飞英。

    “有你在旁边吵,师兄读得下才怪。”冷雁智睨了她一眼。

    “来,师兄,先吃点补品。你读了这么多书,得也顾著身子。”冷雁智掀开了盅盖。

    “今天是什么”赵飞英也笑著。

    “银杏炖猪脑。来,吃一口,一点都不腥的。”冷雁智一脸期待。

    赵飞英看著冷雁智,轻轻笑了。

    把书放了下,开始一口口尝著。

    “好吃吧”冷雁智笑著。

    “好吃。”赵飞英也笑著。

    事实上,赵飞英有这两个师弟师妹跟著,也是念不了什么书的,一会儿蝶衣哭,一会儿冷雁智喊著,赵飞英只担心吵著了隔壁厢房的人。

    于是,有一日,当隔壁的书生来敲门的时候,赵飞英便连忙开了门。

    门外站著一个温文秀雅的书生。书生淡淡笑著

    “兄台房里真是热闹。”

    可不是赵飞英无奈地转过头看著房里。程蝶衣本来兴冲冲地穿著新衣裳来给他看,雁智却在一旁嫌她俗。一语不合,正在大打出手,一个施掌法、一个演著小擒拿手。赵飞英一旁看著,总担心会动起了刀剑。

    “吵著了兄台是吗真是万分对不住。”赵飞英连忙躬腰著。

    “其实,我是念书念得闷了,想来找兄台论论经典。”书生笑著。

    “那好不过”赵飞英回头看了房里一眼。

    “若是兄台不嫌弃,请到我房里。”书生拱手相邀。

    “请。”赵飞英笑著。

    书生名叫萧哲,也是赴考的学子之一。

    相谈甚欢,直到天亮赵飞英才告辞。隔日午后,便邀著萧哲先行探勘试场。

    程蝶衣和冷雁智自然是跟著赵飞英的,其中,程蝶衣还挂在赵飞英的手臂上,引来了不少行人的侧目以及冷雁智的白眼。

    相形之下,萧哲就是孤身一人,显得分外冷清。然而,他脸上也总是挂著淡然的微笑。

    “萧兄弟是独自上京的吗”赵飞英不禁好奇地问著。通常,稍有财力的学子,都会带著随侍的仆从,一方面路上有个伴,一方面有人照料衣食起居,也可专心读书。

    “是的。”萧哲轻笑。“萧某自小在僧院长大,没有钱财雇请仆佣。”

    “耶既然如此,你怎么没当和尚”程蝶衣也好奇地问著。

    “我大约是五年前才还俗的。”萧哲有点黯然地笑了。

    “为什么”程蝶衣追问著。

    “因为我觉得,与其为亡者助念一千次的往生咒,还不如救他免于杀身之祸与其诵读一万次佛经祈求天下太平,还不如和身遁入尘世亲手扭转乾坤。”

    萧哲微微笑著。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是凡心未了吧。”程蝶衣毫不客气地说著。

    “是啊也许吧”萧哲倒是没有介意,反而开怀地笑了起来。

    一连三天的考试,考生都得待在闱场。

    考完之后,当赵飞英悠悠闲闲地步出试场之时,冷雁智和程蝶衣早在一旁引领相望。

    两个师弟师妹一奔向前,就是身前身后地瞧,似乎是要检视赵飞英有何缺损似的。

    “别看了,我好好的。”赵飞英轻轻笑著。比起其他早已是面有菜色的学子,赵飞英显得是神采奕奕。也许因为是练武的身子,比起一般的读书人是强健了许多,不然,这三天的苦思竭虑下来,能安然步出试场已经是不错了。

    “有个在我邻近房的考生,也许是因为太过疲累,听说在桌上写著写著就睡著了。结果,打翻了蜡烛,烧著了卷子。那时我正在睡梦之中,听到走水的声音,连忙起身查看。听说又波及了几间,好几个人带著卷子奔了出来,衣衫不整的。”

    赵飞英在路上,与两人聊著这三天发生的事。

    “结果呢”程蝶衣问著。

    “死了一个人,上吊死的,是卷子毁了的那个。”赵飞英淡淡说著。

    “开门取卷的时候才发现的,吊了一天多,尸身都臭了。”

    程蝶衣和冷雁智都皱起了眉。

    “真是的,只不过是一张卷子,重写不就成了”冷雁智瘪著嘴。

    “是啊最多,就是三年之后再来的只是,也许有些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赵飞英轻轻说著。

    “赵兄弟”萧哲也出了考场,朝著三人挥著手。

    脸色有些苍白,然而笑得却开心。

    等著放榜的一个月里,四人总是一起出游。一日,在京城中,萧哲指著几名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乞丐。

    “天子脚边,仍是有人无法温饱赵兄弟,您还记得我们上次的试题吗”

    “富天下、定太平是吧”赵飞英笑著。

    “没错。只是,在下十分怀疑,尽管笔底生花,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十几年来,尽是些治国平天下的试题,可是,天下还是一般的乱。”萧哲叹气。

    “比起十几年前,算是好的了。”赵飞英微微笑著。

    “是啊只是还不够好”萧哲眼中尽是灿灿的光芒。

    赵飞英静静看了许久。

    “萧兄弟胸怀大志,必不是池中之龙。若真能成为国家之栋梁,想必是社稷之福。”

    “赵兄弟言重了。”萧哲轻笑。

    “想我一介书生,扛不动水、缚不了ji的,除了应个官职、说说大话,能有什么作为”

    “若真是心系天下,便是百姓之福了。兄弟我,便无如此志向,说来就是惭愧。”

    “世人一生汲汲营营,不是为名,就是为利。若不是为了社稷,不知赵兄弟为的是什么”

    名吗他并不想要。利吗他也并不在乎。那么,他为的是什么

    缓缓转头过去看著程蝶衣,赵飞英伸出了手,于是程蝶衣高高兴兴地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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