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没希望了的沈长舟，决定破罐子破摔“老师，你该去问问语文老师劳逸结合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老师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今天心情不好。”
沈长舟只想说我懂，你要不是心情不好我们能这么遭罪么
“给你们三秒钟决定。”说着就竖起了手指，开始点数。
三个人当即决定不要跟心情不好的老男人斤斤计较。
出了办公室，沈长舟把周 y 的那份卷子跟自己的叠在一起，足足有一厘米那么厚，沈长舟 cao 了一声，“他懂不懂节约用纸啊。”
周 y 掀开第一张卷子的反面，“还好，他还懂得正反面都要印。”
沈长舟“”
这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是好消息好么
沈长舟仰天长叹“大好的国庆节某高校男子就要猝死在卷子前了。”
周 y 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沈长舟这次这么积极的参加竞赛多半也是为了他，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本来放假就差不多都是在复习写作业，可沈长舟不同，周 y 低了头，手指拽着校裤边，“对不起。”
沈长舟猛然听到周 y 一句对不起，硬是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他“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让你”
周 y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长舟抢先“对不起让我这么累”
周 y 低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沈长舟哭笑不得，周 y 比他矮了一截，他又低着头，轻易就能捏到他脖子，突然被这么捏了一下，周 y 肩抖了一下。
啊，他家阿 y 什么时候能大胆一点啊。
“阿 y ，你是抱歉让我一个学生去写作业这不是应该的么”
周 y “”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在你面前就怪怪的。
周 y 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就被沈长舟拽走了，他们好歹都是男生，腿长走路也快，就剩下走在后面的唐鱼，双手把试卷抱在胸前，看着那一个拽着一个被拽的身影越走越远。
许零躺医院一周就非要出院了，苏瑾辞不是他的家属怎么都拦不住，看着他那只还打着石膏的手臂一脸担忧，倒是许零心大得很，用他那只还能灵活运用的手在苏瑾辞肩上拍了一下，“这段时间谢谢你了瑾辞。”
这人有种莫名的自然熟，自打知道了他的名字，就一口一个瑾辞叫着，苏瑾辞反驳了几次都被直接无视了，然后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偶尔还有嗯一句算是回应。
出院那天许零穿了件长款风衣，秋风吹得不够温柔，发丝和衣摆刮得凌乱，却偏偏和许零的温和笑容并不违和，那天许零总算体现出他老大的样子，来了三四个小弟把他接走了。
人算是好了一半了，欠的钱这个还得慢慢来，苏瑾辞又回到了学校过着他半人半猪的生活，一切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
刚下了一节课，苏瑾辞被坐在前面的徐亮用一碗泡面唤醒了味，他从桌子上爬起来，半眯着眼看着缩在抽抽屉里正偷吃泡面的徐亮。
苏瑾辞早上没吃早点，天越来越冷了，就算是坐在自行车的后边一张嘴都能吃一口西北风，等到了学校他又进入了自动补眠的状态，早点放在一边都已经亮了。
苏瑾辞看着看着沈长舟和周 y 就回来了，沈长舟一巴掌盖在苏瑾辞后脑勺上“就你这样，到底是想吃泡面呢还是想吃徐亮呢。”
沈班长一句话吓得徐亮手都抖了一下，一碗泡面差点就给倒地上。
周 y 看了他一眼“他开玩笑的。”
“我，我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怕啊。
苏瑾辞丢给他一个没出息的眼神，“吃你的，老子直男”
“呵呵呵。”沈长舟只想冷笑。
苏瑾辞把早上随手丢抽屉里的早点捞出来，包子都已经凉透了，他也不介意，随手抓起一个就开始啃。
沈长舟看得啧啧两声“你这样丢豆浆都没倒啊。”
苏瑾辞空出一只手刮了下鼻子“别羡慕哥，这就是技术。”
沈长舟继续“呵呵呵。”
周 y 是只对沈长舟一个人胆小，徐亮那是给沈班长吓得对谁都胆小，相比之下，徐亮更贴近于话少但从不爆粗口的同桌周 y ，他一手挑着泡面，一边鄙着周 y 问“刚才张老师找你们去干嘛啊”
周 y 淡淡回答“布置了一些作业。”
这一说徐亮眼睛就亮了“特别多吧”
周 y 轻描淡写的点了个头，已经发生了的事周 y 倒是没那么在意，何况就连沈班长都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徐亮用一种我就知道的语气跟周 y 说“早上张老师跟隔壁班老吴吵架呢。”
周 y 看了他一眼，徐亮跟说秘密似的跟他分享着“这两个人总吵，从高一吵到高三，偏偏两个班还一直在一起，今天就因为值日区域的分划吵起来了，我们班张老师没吵赢，心情估计正糟着呢。”
“ cao ”这一声是沈长舟发出的，突然这么一句 cao 把徐亮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后边就是墙，徐亮整个背部就贴在冰凉的墙面上。
“知道你不早说。”
徐亮弱弱的说“这不是你没问嘛”
沈长舟直接一个刀眼过来“现在也没问你，你怎么就说了”
徐亮不敢出声，还好周 y 解救了他“别吓他了，就算知道也没用。”
“谁说的”沈长舟看到那叠卷子就心痛，上辈子他高中三年都没做过这么多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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