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龙凤烛微弱的光亮一身正红色的喜服,衬得雷阙霞姿月韵,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李望舒顿觉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喝了起来,眼睛依旧凝视着雷阙。
李望舒借着酒劲将人一把推倒在床上,他轻轻舔了舔雷阙的唇,咬了下他的下巴,齿颊间带着浓郁的酒香,香醇可口,雷阙抬手勾住了李望舒的脖子,忍不住伸出舌头回舔了一下,像是得到了鼓舞,李望舒动作得更加轻柔卖力,很快从舔变成了吻,这一吻吻得两人如痴如醉,难舍难分。
一吻方罢李望舒喘着粗气凝眸看着雷阙笑道“娘子可准备好了”
在李望舒温热的气息拂过雷阙的脖颈时,他举得痒痒的,直挠心尖,雷阙竭力控制着紊乱的呼吸,喉间沙哑地问道“娘子”
“嗯,今天为夫娶你为妻,雷将军理当尽妻子的义务才是。”
“为妻的义务啊”雷阙勾起嘴角,眯起眼睛,李望舒愣了一下,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狐狸,他眨了下眼睛,想要看清楚些,可未等他确认眼前的人,就感到身体一晃,两人顿时颠倒了过来。
雷阙看着身下迷离恍惚的李望舒,抬手抚过他的脸颊,埋在他耳边,用低醇 g 感声音地说着什么,还未散去的三分醉意让李望舒无法正常思考,耳边倾吐着热气撩拨得他心痒难耐,让他错过了反抗的最好时机,得逞的狐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突然,李望舒觉得身上一轻,他意识到那时身上的人离开了。他支撑起身体寻找爱人的踪迹,不远处他看到雷阙捧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微笑地走向自己。
“这,这不是丢了吗”李望舒只看了一眼便知这就是那件他在汝南王府穿的,让他难以启齿的舞衣,迅即脸上飞红眼带羞意,转身将自己埋进了喜被中。
“是丢了,不过为夫把它捡回来了。”
看到爱人掩耳盗铃的小动作,男人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只觉下腹更加燥热,雷阙伸手将人捞了出来,一字一顿道“欠、债、要、还。”
“欠债”李望舒下意识的咕哝了一声。
“怎么殿下忘了”边问着雷阙边开始动手亲自为温润矜贵的太子殿下更衣。
“我,我还没答应。”
男人挑眉,拿出一本账本念了起来,李望舒猛然瞪眼,他从来都不知道雷阙是这样斤斤计较又爱耍心眼的人,耳边再次传来了低醇沙哑的声音“怎么殿下想赖账可惜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殿下是赖不掉的。”
李望舒眼中蒙着水气,认命地瘫软在床上认其摆弄,末了雷阙还在他的腿腕上系上了银铃,他轻轻晃了晃李望舒的脚,伴随着身体的动作银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清脆悦耳。雷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准备享用这道佳肴。
那一夜在这空灵绕梁的余音中,雷阙以烈火烹油之势让李望舒几欲昏厥,两人尽情释放,沉沦在这情海之中,跌宕起伏。
第章
绚烂的阳光透过亭中的缝隙轻抚着靠在美人榻上小憩的李望舒,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亭外的雷阙被这份恬静吸引,静静地看得出神,无法呼吸,只觉时光静好岁月如梭。雷阙悄悄地走进亭中,轻轻地在爱人额上落下一吻,静静地欣赏着如画美眷。
“来了多久了”半晌过后李望舒半眯着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眸中朦朦胧胧倒映着清澈俊朗的脸。
雷阙上前一步将人抱起靠在自己的肩头,亲了亲爱人的发顶,伸手给爱人按摩着腰间“若是累了,就再多睡会儿。”
雷阙自知大婚以来他不知魇足地日日索求无度,早就让李望舒苦不堪言,昨夜到最后甚至还逼地爱人流下了晶莹的泪珠。今日两人本是约了几个相交好友去墨园赏花,雷阙心疼李望舒便寻了借口独自赴约,好让爱人能好好休息一番。
“不睡了,待会儿要给金辽可汗送行,再睡怕是真要误了时辰了。”被雷阙用灌入内力的掌心揉了好一会儿,腰间的酸疼渐渐地得到了缓解,李望舒整个人暖洋洋的极舒服,轻轻嘤咛着调整了下位置,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大婚五日以来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三日回门李望舒和雷阙便极少出门。观礼之后各国使节纷纷回国,如今康城之中只剩下大燕,金辽和肃慎三国使臣。而耶律保良一行今日也要离京了,有着雷诺这层关系,夫夫两自是要亲自送行的。
“娘要走了,娘不在诺儿身边,诺儿要照顾好自己,娘亲手给诺儿缝制了不少的冬衣,天冷了诺儿要记得添衣,天热了诺儿也要记得减衣”蝶舞拿出丝帕抹着泪拉着雷诺的手反复叮咛着。
“娘放心,诺儿知道的,若是想娘了,诺儿会吃娘给诺儿的肉干和糖果。”雷诺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牛皮袋一脸认真的说着想让蝶舞安心。
蝶舞连连点头忙道“若是肉干吃完了,就让人来金辽告诉娘,娘再给你做。”
这些日子她向老国公请求接了雷诺和她宿在驿馆,娘俩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亲近了不少,如今离别在即蝶舞难免有些不舍。
一行人一路送行到了城外十里亭,随着金辽的队伍逐渐消失在了雷诺念念不舍的眼神中,雷诺低头垂目闷闷不乐。
李望舒见状心中一颤,脑中闪过一念,他没有将人送回安国公府,而是直接将人带回了东宫。如今他和雷阙是夫夫,雷阙的儿子自然也是他的儿子,住在东宫自是名正言顺的。蝶舞刚走,雷诺免不了难过失落,更何况几日没见雷阙也让雷诺想念得紧,回城的一路上他都紧紧牵着雷阙,生怕又要很久才能再见上父亲一面,这一切李望舒都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