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方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将军怂了,我开玩笑的。
我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将军哥儿俩好的揽着少爷的肩膀,可不是,你要是个女的,本将军还能打光棍了
第四章
三月初三那天下了雪,按理说隆冬已经过去了,春意盎然,可这雪就这么落下去了,原本冒了些绿意,又被拢的严严实实。
少爷又穿起了他的狐裘,那是他从京城里带来的物件,他体弱畏寒。
将军原本在营帐中和军师讨论这场大雪来的突然,需防备蛮人,待到用午饭时一出门才看见这天地都变了样。
心中惆怅顿生,嗯,总是缺了点什么。
裹着狐裘的少爷从远处走过,将军的眼珠子就转不动了,那点儿不安也被熨帖了,哎,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出来干什么。
责备少爷不懂得爱惜自己,雪白的狐裘外面又披上了将军的披风。
少爷好笑的看着他,怎么,狐裘外面加块布就不冷了吗
将军脸上发热,尴尬的 o 了 o 鼻梁,责备自己多此一举,嘴上却丝毫不示弱,本将军穿的热了,懒得拿,你替本将军拿着。
少爷眼角弯弯,看着嘴硬的将军,将军可真是个硬脾气的将军。
其实将军不仅脾气硬,别处也硬。
你快过生辰了。少爷寻思着老和尚说将军三十岁就能遇见那个命中之人,该是谁那么好的运气。
还有两个多月呢。将军伸了个懒腰,冻的一哆嗦,推着少爷就要走。
沉重的号角声响起,蛮人来进犯了,他们不畏寒趁着这天降大雪来找麻烦了。
将军脸色立马变了,盔甲也来不及穿,蛮人来的不多,大概是抱着打一梭子就跑的念头,铁骑队已经去应战了,将军翻身上马,还不忘回头嘱咐道,快回去,不要出来。
少爷被伙头军的小伙伴们拽着走,他看着将军的马蹄扬起雪雾来,头一次痛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蛮人是特地来折腾他们的,两军交战不过一刻钟,蛮人就开始撤退,将军怕有埋伏,不肯去追,这大雪封山的,蛮人熟知地形,就算没有埋伏也讨不了好。这场雪给蛮人助力了,恐怕他们是想来个车轮战,一波一波的来侵袭,好让将军应接不暇。
将军盘点好人数就开始回拔,身着白狐裘黑披风的少爷还站在原处,刚和蛮人打的一肚子火,将军的脾气蹭的就上来了。
不等马停下,就跳了下去,三两步跑到少爷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耳朵不好使是吧,我临走前是不是让你躲起来,你在这儿当靶子呢。
交战的沙场就在营帐不远处,若是蛮人用弩,少爷这条小命就得交待在这儿。
一想到少爷会死,将军心里咯噔一下,滚回去,娘娘腔,整天仗也不会打,拖后腿的东西。
不,这不是他想说的话,他本意并非如此,可到了嘴边那关心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口。他是个男人,他对面的也是个男人,两个男人怎么能像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的呢。
少爷低着头任他训,等将军发完了火才发觉对面这人一声也没吭,刚才话说的似乎重了些,将军心虚的咳了一声,哎,我说
话说一半就咽回肚子里去了,少爷眼角红红的,泪珠子要掉不掉在眼眶里打转转,我不能去打仗,我没那本事,可你就在那儿,我想看着你。
第五章
话说一半就咽回肚子里去了,少爷眼角红红的,泪珠子要掉不掉在眼眶里打转转,我不能去打仗,我没那本事,可你就在那儿,我想看着你。
将军一颗石头心都能软成一汪水了,大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揉搓几下,暗道天地不公,他和少爷之间一定有一个生错了 xing 别。
娘们唧唧的。硬汉将军从不被温柔打败,还是狠狠的批评了少爷,只不过嘴角的笑是再也没压下去过。
呐。将军伸出手指头来戳着少爷的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孙家就这一根独苗苗,老爷子是个好官,还没被贬的时候对将军几多照抚,将军想自己怎么也得把少爷给护好了。
少爷点了点头,下不为例。
将军想他一定是中邪了。怎么就觉得少爷那么好看呢。
想把人欺负哭,特想。
将军第一次见到少爷是五年前回京述职的时候,正直新科状元刚结束殿试,红衣少年郎,意气风发,和如今的少爷真是大相径庭。
将军读书少,也不喜欢文人酸腐的气息,可这新状元郎却又有所不同,大抵是琼林宴的酒太醉人了,要不新状元郎身上怎么都是会发光的小星星呢。
少爷在他面前挥挥手,试图把愣神的将军拽回来,你在想什么
将军在少爷头上撸了一把,我在想你是不是天上派下来的仙人啊。
少爷抿嘴笑,说不定呢。
对啊,要不怎么会发光,千人万人里就他最出挑。
第六章
老爷,少爷寄来了银子。管家捏着那个小布包,若是在以前这点儿钱是看不上眼的,可如今却是一家人的保障。
给他存起来,留着日后娶媳妇儿用。老爷子咳嗽着,近日来他身子不太爽快,精神是越来越不好了。
老爷犹豫了很久,管家还是开了口,家里的两个仆人昨儿个请辞了。
老爷子摆弄着自己的棋盘,又没有签卖身契,想走便走吧。
这两个仆人是从京城里跟来的,一个叫小满,一个叫阿九,都是老爷子捡来的,若不是老爷子,这兄妹俩就得冻死在冬日的皇城里。
老爷,我们想办法凑些银两,您就服个软给齐大人递上不行吗管家想不通了,都被流放到此还守着那傲骨干什么呢,活下去才是正道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县太爷就想捞点儿好处,处处为难着他们,只要老爷肯服个软,他们的日子就不至于太难过。
他们是朝廷蛀虫,是吸百姓血的害虫。老爷子有自己的原则,他不愿当那个小人。
可我们现在连百姓都不如。管家试图叫醒他这个沉迷于家国的大老爷,赈灾钱款一级一级的贪,您直言上书却被联合打压,来了这荒蛮之地,若是如此您还不清醒,那我就说些实在的。
从京城带回来的那些细软在夫人患病时就花光了,您不食人间烟火,您心怀天下百姓,可您知不知道,那一副汤药多少银子,夫人的墓花了多少,流放路上打点了多少。而您一共有多少的俸禄,您是清官,清到一家子喝西北风。这几年一家子是靠少爷的银子活下来的,名动天下的状元郎去了戍边军队,不是抵挡蛮人,是那里俸禄最高。
一月俸禄二两三钱,每月寄回二两,少爷就靠着三钱银子过活。管家越说越不忍,他是看着少爷长起来的,也是看着孙家落寞的。
您把百姓奉为衣食父母,您给少爷取名孝民。可您的民可曾悲悯过您。
老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他以为他原以为就算他落魄了,日子也还算过的下去,他不受钱财的拖累,可如今有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