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猫者的心理差不多,仅仅是看到它们痛苦而产生心理快感才进行杀戮。
连朔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他柔声说道“你不需要懂。他们残忍归他们的,我们只需干我们该做的,比如给那老三来点狠的。”
“狠的”李半溪从上次王阳的事情就看出连朔折腾人的点子倒是多,也不知是不是从小和他师傅捉妖学的,“你这次又准备给他下什么药”
“就你聪明。”连朔轻轻弹了一下他的头,李半溪原本想躲开但竟鬼使神差的没有动弹,他有些不自然,便咳了咳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连朔脸皮已经厚到无止境了,他死皮赖脸笑道“我就动了额头,又没动手动脚。”
李半溪摇头,生平第一次懒得和他斗嘴,又问了一遍“你这次还准备下同样的药啊”
上次给王阳下的药是用在下半身的,结果连朔下手有点重,王阳看了好久大夫都没用,到现在也没好。人言可畏,他又是个好面子的,如今不能人道也算是个残废,上街光有调戏的心也不能身体力行,况且这街上想看他笑话的人多了去了,索 xing 他从得病以来就没出过门,倒也少给自己家老子惹麻烦。
“啧啧,半溪”连朔摇头,耍宝似的从上衣襟中掏出一白色瓷瓶,“你猜这是什么”
李半溪摇头“这外面又没写字我记得你上次给王阳下药时也是这瓶子,不会还是那种药吧”这药对付色胆包天的王阳才行,但那老三主要问题又不在这,光是拿这药对付他应该不抵用吧
连朔摇头“半溪你观察太不仔细了,你再好好看看,这次瓶子和上次不一样的”
李半溪努力回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和上次的有何区别,刚准备不耻下问时,就见连朔从怀里掏出了五六个形状一样的白瓷瓶,放在桌上依次排开。
李半溪盯了好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真的好像俄罗斯套娃。
因为这一排溜儿的瓶子,除了大小不同,其他完全一样,李半溪光凭记忆根本分不出这次和上次的区别。
“怎样”连朔一脸骄傲,仿佛这东西就跟他传家宝似的。
李半溪顿了半晌,举起大拇指夸赞“别致。”随后又问“这你自己做的”
连朔摇头“师傅说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他那么懒一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东西,他唯一做得也就他那酒葫芦,还少了一个缺”
李半溪感觉脸上肌肉快绷不住了,他又瞻仰了下桌上一溜儿大大小小的瓶子,敢情还真是传家宝啊
他对这瓶子里面是什么倒是挺感兴趣,便问连朔“这大大小小的,里面东西都不一样吗”
连朔跟个导游似的站在桌边,一一介绍“这当然不一样了不然用瓶子区分干吗这最大的,也就是给王阳下的那种药,专让人不举的。这次大的,是正要给那老三下的服用后必做噩梦。”
“什么噩梦”李半溪惊讶,这古代这么神奇,居然还有这种药
连朔挑眉“他心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平时干的缺德事,干的越多,梦就做得越久,每天晚上都在梦境里挣扎,直到天亮才能醒来。”
李半溪一想,还真是挺折磨人的,问道“那平时没做过亏心事,就不会做梦”
连朔摇头“倒也不是,这药会根据人的所想而编织出梦境,比如我给老三下的话,他平日里干的亏心事多,最担心别人化作厉鬼找上门,所以他在梦中必然会被他伤害过的人纠缠厮杀;我若是给狌狌下,它是个酒鬼,肯定担心没有酒喝,梦里就会出现一大缸酒,而它就只能看不能喝。”
李半溪摆手“这药还真是独特,还真是会抓住人的弱点。”他抬头看了眼连朔,好奇道“要是你呢”
连朔没听懂,反问了一遍“什么我呢”
李半溪往桌上的大大小小的药瓶扫了几眼,连朔顺着他眼神就看懂了“你说我自己服下啊”他说着说着就突然沉默了,表情也变得严肃。
李半溪突然想起连朔只把他是半妖的秘密告诉了自己,而自己又这么问岂不戳人伤疤,便作势要含糊过去“你说要是我服下的话,会不会找回记忆啊”
连朔从思绪中出来,愣了会儿,轻轻笑道“应该不会吧,毕竟你都不记得。”
李半溪盯着那放在第二位的小瓶子“不然我喝一口试试吧”说罢就要拿起药瓶拔掉瓶塞。
连朔吓得一把夺回“你疯了什么东西你就吃,是药三分毒你知道吗你当这是糖人啊,这可是药啊苦的”
李半溪也没打算真吃,他刚刚不小心勾起连朔不好的回忆,就趁机做点出格的事情让他转移下注意力,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动。
看着连朔几下把那一排瓶瓶罐罐收进怀里生怕自己因为好奇吞下去的样子,李半溪觉得好笑又感动“你别这样,我开个玩笑话谁没事吃药啊”
“快洗漱睡下吧”连朔准备去外面厨房烧热水,“明天晚上还要去老三那拿回夜明珠,顺便给他下点药呢”
两人收拾得很快,洗洗就睡下了,床依旧挨在一起没分开过。
夜里,连朔趁着李半溪睡着,偷偷抱住他,手也搂住他的腰,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就算他没吃那药,居然也做梦了。
梦里,他身处一竹林,这片竹林很茂盛,一条小溪似玉带般蜿蜒从中流过,他也不知为何,偏要顺着那溪水走。
走着走着,他听到溪水哗啦啦的声音,他猜想有人在洗澡。
突然,他看到了一片光滑的背,水珠顺着那脊骨顺势而下,而后有的停留在那两处腰窝里,有的顺着翘起的臀部划入水中。
那人长发散开,头发乌黑,一部分被打湿黏在背上,越大衬得皮肤雪白。
连朔喉咙发紧,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心里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偏偏眼睛被那雪白的肌肤给刺到了,怎么也挪不开目光。
突然,那人转过身,不仅没有惊慌,反而冲他妖媚得笑了一下。
而更让连朔吃惊的是这分明是李半溪的脸
但李半溪不可能露出这样不端庄的笑容,他想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暗示自己是个和尚,但令他更心跳加速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李半溪”得从水里出来,那水珠在阳光的照 she 下璀璨夺目,衬得他整个人都光彩起来。他慢慢向连朔走来,脸上始终保持着刚刚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终于走到连朔面前,越离越近,最后竟像没长骨头般完全贴在连朔身上。连朔想推开他,但看到那张日思夜想都想亲吻的脸,实在是不忍心。
而更让他窒息的是,这人竟开始脱自己衣服,随意扔在地上,然后顺着自己脖子开始往下亲。
当“李半溪”轻轻噬咬到他脖子时,连朔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了。
他浑身肌肉紧绷,一下子把挑火那人压在石头上,声音沙哑无比“这可是你自找的。”
连朔刚要对石头上那人为所为时,那人突然化作一缕烟,消散在空气中。
随后,连朔醒了。
醒来后他额头全是汗珠,衣服也湿透,下腹更是一团火在烧,他甚至能感觉到,他亵裤间滑腻的液体。
原来是梦啊连朔尽量压低呼吸,看一旁人睡得正香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就知道上手了。
连朔这么一折腾也睡不着,直接去外面冲了个凉水澡才回房,而后继续搂着李半溪睡下,怀中温热的身体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