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十六的升职乾杯
三个人躲在十六房里喝到天明。
小九说的没错,确实有人在打十六那张俊脸的主意,不过他没想到这第一个人竟然会是老堡主。
晴天,你有一两个男宠我并不反对。作为你的父亲,我只希望你能更冷静地判断。
路晴天笑,他老爹是想敲山震虎么用十六做文章,但目的却在无名身上
你觉得我现在不冷静
你觉得呢如果是七个月前,你认为你会把账房副总执事的位子交给一个用身体换取进阶的影卫你会公私不分到这种程度吗
路老堡主也不介意在书房里站着,用一种非常温和的口吻接着道现在你是路家堡现任堡主,作为你父亲的我亦无权干涉你任何决定。只是,我希望你能再仔细想一想。账房副总执事的位子怎可轻易交给一个以色惑主的下人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如果老爹你是担心十六今后的身分问题,那么你多虑了。路晴天笑得很斯文。
首先,他作为影卫的身分从他成为账房副总执事时起就已经不存在。其次,他不再会是我的男宠。
被老堡主命令过来的十六觉得自己好委屈,他干啥要一遍遍听这种早就知道,可不想再听第二遍的事
至于我让他接手账房副总执事一职,自是经过深思熟虑。第一,十六本身就是路家堡账房之一,七年来尽职尽责无可挑剔。这点,我想爹你应该已经跟总执事确定过。第二,十六无论是经验还是头脑,他有足够能力担当此一职,尤其他还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又绝对效忠于我。老爹你也知道,账房总执事可是个充满诱惑的职位。
晴天,比起账房副总执事,我觉得有一个位置更适合你这个曾经的男宠。路老堡主终于把此行目的吐露了出来。
十六心想,不会让我做粪工吧
哦路晴天没想到老爹竟然没有动无名的意思。
宁王年岁已大,他的儿子很快就会继承王位,而我们需要一个在未来宁王身边的人。我认为,以十六的相貌足够担当此任
路老爷挑了挑眉毛,爹,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曾经的男宠去侍候别的男人
这对本堡今后利益有很大帮助,你不这样认为吗
路老爷皱眉,突然转头十六,你想去宁王府吗
十六当然摇头。要他和男人上床,不如直接杀了他路晴天那是无奈的特例。
既然你不愿意,那此事以后休再提起。你退下吧。
十六依言退下。
门内传来路家父子俩的争辩。
老爹,你不用对十六这么苛刻。他只是侍候了我一段时间罢了。
可我不喜欢那个想要一步登天不知本分的无耻下人比起十六,我倒宁愿你和无名在一起。人家好歹也是皇族后裔,身分上就不知比那小子高了多少重何况我还从小看着他长大。
老爹,你能这样想最好。以前你们对无名做的事,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但是现在,我希望无名不会再受任何委屈。你若想要后代可以找路依衣,她会很乐意给无名生个孩子。而我也不介意去养无名的孩子。你看,这是很两全其美的事情。
十六边走边想他家老爷果然睿智,竟然想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拜火教从江湖上消失了。
据说当日围攻拜火教时,明月楼从里面烧了起来。之后,拜火教就从江湖上消失得无声无息,不管多少人查都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有人说拜火教主得到了宝藏远遁海外。有人说拜火教起了内讧,最后四分五裂。也有人说拜火教转到地下经营,随时随地都可能卷土重来。
说法各种各样,江湖依旧热闹非凡。
路家堡也跟往日一样,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十六在堡中的身分很尴尬,尤其当嗅觉灵敏的下人们发现他们的主子有了新欢后不对,应该说是旧爱归来。
曾经那样得宠的十六,曾经让人们以为老爷甚至会不顾礼教把他当妻子看的十六,被老爷疏远了。有人嘲笑,有人悲悯,有人完全的漠视。
这些十六都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已经不再是影卫中的一员。他被他的兄弟们疏离了。
就连和他交好的小九与小四也因为避嫌和他减少了见面的次数。影卫的任务都是秘密的,如果 xie 露出去责任重大。
他被孤立了。
虽然已经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但事情真正发生才知道是如此难以忍受。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爷,作为账房副总执事,只有一月一次的堡主查帐才能有机会拜见老爷。
副总执事的工作并不轻松,他不但要把路家堡黑白明暗五成以上营生帐目掌握熟记,且每旬一次都要和堡中各个账房对帐结算,而每月一次的堡主查帐,更是马虎不得。
十六本身就有底子,人又踏实,又肯虚心求教,按理说他应该把这份工作接手的很快。
可是各账房之间的人际关系却让他碰到了大钉子。
人们表面对他恭维,背后笑话他。总执事也始终不肯把权力放给他,弄得他上不得下不得,到最后根本就没人买他的帐。
十六每天出门前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微笑面对一切。这一切总会过去,时间会带走一切。
这夜,十六简单清洗后像往常一样倒头就睡。不逼着自己睡,他会胡思乱想。有时候实在睡不着,他甚至会自己点自己的睡穴。
朦胧中,感觉有人爬上他的床。
熟悉的体味让他安下心来。
来人拉开他的衣襟,亲吻着他。十六闭着眼睛,任其为所为。
亵裤被拉下,双腿被分开,来人比以往猴急得多,前戏没有多少就直攻城门。
十六疼得闷哼一声。
总算挺进去了,来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那种舒服到销魂的叹息。
比起之前的猴急,进来后反而延长了抽插的节奏,来人明显在享受被紧紧包裹的感觉。
夜在无度的荒婬中度过。
天亮了,十六睁开布满红丝的双眸,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大声骂了一句──
我操你家祖宗的
两天后,十六发现各处账房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就连总执事也开始正眼看他。
直到晚上才从小四口中得知,老爷处置了一名账房─割了他的舌头,理由是他散播谣言对上司不敬。
这个处置让路家堡人知道,路十六虽然不再上老爷的床,但并不代表老爷就对他不闻不问。君不见连账房副总执事都让他做了,以后这总执事的位子不也是他的
闲言碎语平息了一些。十六对此没有多余想法,只要工作比以前好做就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无名来堡中的次数渐渐增多。相对的,十六看到他的机会也增加了。
冬日很快来临,初雪染白了大地。
从暖和的账房里出来,十六拢着袖子往辰院走去。
每月一次,他要从总执事那里得到老爷一月的花费,然后把它算进帐中。而这笔帐还需要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