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般都眼波里满含风情,还不失娇弱与端庄。
传话太监话音刚落,芩妃眉目便含上了笑意,指尖涂着红蔻丹的素白的手轻柔地搭在了皇上的胳膊上,柔软的身子朝他身上一倾,呵气如兰道“圣上方才还盼着恭亲王呢,可巧这就来了。”
坐在她旁边的皇帝明显就没有这么赏心悦目了。
连年纵和沉迷长生不老仙丹的皇上被这两样爱好几乎掏空了身体,此时看起来,鬓角冒出不少白发不说,肌肤泛黄,形容枯槁,露出来的皮肤像是在衣橱底层压了年,压出了一脸难以平复的褶子。
这么个刚过不惑之年的皇帝,活生生长了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虽说细细辨认的话,还是能看出当年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模样的。可是而今此人这脾肾皆虚的脸,加上眼睛里冒着的不正常熠熠光亮,实在是叫人对他的样子不敢恭维。
这皇帝再这么作下去,可没有几年好活了,乔易年心想。
可显然,这皇帝早就被身边的真爱和中心耿耿的炼丹术士洗了脑,觉得自己龙精虎猛,向天再借五千年都是小意思。
乔易年带着萧若佩跪在阶前行了礼。
“免礼平身,坐吧。”皇帝被身边美人几个动作撩拨得身体酥了一半,袖子下的手隔着衣料在美人大腿上掐了一把。“今日并无外人在场,孩儿不必拘礼。”
“谢父王。”乔易年从善如流地谢恩起身,颇给面子地和皇帝一起假惺惺地演起了父慈子孝。
“瞧这一对孩子,郎才女貌的,实在登对极了。”芩妃掩唇笑道。“陛下向来最是操心恭亲王,今日看他觅得佳偶,也算是能放心了。”
“哼。”皇帝看了这个最为不顺眼的儿子一眼,伸手握住了芩妃细嫩的小手。“这个儿子最不叫我省心。”
芩妃闻言,娇笑起来,接着便吩咐下人道“这新媳妇进门,是该给公婆进茶的。还不赶紧将茶端上来。”
接着,她又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皇帝枯槁的手背上,笑道“妾身对这新媳妇是愈看愈喜欢,一会儿等这该走的流程走完了呀,定要私下同她说说体己话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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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最近文的质量下降了可是狗发自己不鸡到qq小天使们不要害怕提意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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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侍妾美如画8
按说以芩妃的身份, 今日是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乔易年的生母是贵不可攀的皇后, 虽说故去多年, 可好歹是名门之后,还是皇帝的第一任正妻。
皇子娶妻, 次日携妻入宫面见公婆。这歌姬出身、且在群臣的一再反对下止步妃位的芩妃无论如何也担不起乔易年“婆”这个身份的。
可她就是挽着皇帝的胳膊, 坐在皇帝身侧, 理所应当地张罗着,还稳稳地接过了萧若佩手里的茶, 寒暄几句后, 挽着萧若佩去了后间。
宛如真正的皇后一般。
皇帝对此一句话没说, 乔易年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微词。
但是而今这二人亲婆媳一般上后间说话去了, 留着这一对纸花父子在这儿,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随着二人一个殷切关心, 一个礼貌而答的声音远去后, 这大殿里的声音便陷入了尴尬的静默。
有芩妃在场也挺好的,乔易年心想。虽说人不是什么好人, 可一来模样养眼,二来能说会道。不像此时坐在上头的那个男人一般,生了副精尽人亡的模样不说,一双一点善意都无的眼睛还总瞪着自己。
像是个要讨命的恶鬼一般, 实在吓人。
得找话题, 乔易年心想。
“父皇今日气色不错。”乔易年笑吟吟地开口恭维道。“可见芩妃娘娘将父皇照顾得很好,儿臣在府中日日挂怀父皇,今日见到了, 也算是十分放心。”
虽说是假话,可贵在人人都爱听。
“你莫要打回宫来的主意。”上头那君王听了他的话,却冷冷道。“给你建了王府,便好生在那里待着,莫要多生事端。”
乔易年
可见这病入膏肓的人,就算是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日薄西山,也会不自觉地多疑起来。
我不过是客气地表达一下我做儿子的对父亲的关心,你怎么就牵扯到我想回宫了
乔易年讪笑着答应了,也不能就此沉默,只好去捡些不痛不痒的话来说。
“说起来,儿臣愚钝,父皇分给儿臣的工作有时实在力不从心,不知如何下手,便一直想请教父皇一二。比如说前些日子兵部侍郎夫人的娘家参了侍郎一本,说他无度,眠花宿柳”
不得不开始跟皇帝东拉西扯起来的乔易年暗暗叫苦,里头两人什么时候才能话完家常啊。
而此时里头的二人并没有在话家常。
“若佩,你与本宫二人相差不了几岁,私下里本宫便失礼喊你的闺名了。”芩妃拉着萧若佩的手,笑眯眯道。“我娘家里还有个妹妹,算起来跟你同岁,见着你,本宫便像见着了她一般。”
这便叫方才离家,倍感孤独的萧若佩觉得亲切。听着芩妃这么说,她便不自觉地红了眼眶,温声道“芩妃娘娘,我家中没有姐姐,今日见着娘娘了,才知道有个姐姐的滋味。”
芩妃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接着伸手 o 了 o 她的脸颊“若佩在恭王府,可是过得不好”
这妆容下乌青的眼底和发白的唇色,男人们看不出来,可在这女人眼里,不过一眼便能看出。
萧若佩一听这话,便又觉得委屈了起来,眼泪眼看着便要泛起来。她赶忙眨了眨眼睛,说道“王爷对妾身很好,娘娘无需挂怀。”
“你这话当着皇上的面说可也罢了,但若是私下里说给姐姐听,姐姐哪里能信”芩妃温声笑道。“恭亲王那毛病,天下人谁不知道你我二人都是嫁为人妇的女人家,姐姐最知道你的难处。”
“芩妃娘娘”芩妃那温软而好听的声音听在耳中,便像是温温柔柔的清泉一般沁人心脾,叫人不自觉地便像亲近。此时的萧若佩最受不了这个,眼角顿时泛起了泪花。“妾身不该怪王爷可是妾身心里苦昨日妾身嫁进王府,王爷却和北方的那个蛮夷宿在一处,这叫妾身如何”
话说到这儿,萧若佩便忍不住低声委屈地啜泣了起来。
芩妃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安抚起来。
“姐姐知道你的苦衷,今日也见你精神不好,才喊你来这里。”
“娘娘,那我该如何是好”萧若佩低声哭道。“妾身不愿一辈子便这么”
“嗳,说什么一辈子。”芩妃笑道。“男人嘛,跟那硬邦邦的臭男人有什么好亲昵的不过一时觉得新鲜,等玩够了,自会知道你的好了。”
萧若佩此时本就难过且迷茫,听到芩妃这话,顿时便来了精神,双目灼灼地看向她,问道“芩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