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修宁的笑脸,则平忍不住又拉过了他,靠近他,然后吻上他的嘴唇。
“真想见你”一直以来,则平头一次尝到了深刻想念的滋味。
修宁回吻着则平,气息被彼此笼罩,也都是想念的味道。
“伯父,伯母。”则平有些讶异来探望他的人,因为竟然是修宁的父母,而带他们来的人是岑芸。
自从修宁被则平找回来之后卓母对修宁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修宁有时候甚至也会回家吃饭,有时还跟则平一起回去。
“找修宁找不到,问了岑芸才知道你出了那么大的事。”卓母从前就把则平看成是半个儿子,因为桦敏的事一度赶走修宁,对则平的态度也因为修宁的缘故牵而改变过,可是三年的时间里修宁毫无音讯和慢慢从岑云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真相让她无法再责怪修宁,也希望则平能把修宁给找回来。
所以如今她依然把则平看成了是自己某种意义上的女婿,他出了事她怎么能不赶来看他。
“我已经快好了,就是肋骨的伤还没那么快复原,不过已经能下床稍稍走动了,修宁说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回家修养。”则平微笑着对他们说道。
“修宁工作忙,到时候我可以来照顾你。”卓母亲切地笑着说。
“那我先谢过伯母了。”则平的笑一向温和,对于卓母的改变他很乐见,因为至少修宁最亲的人能接受修宁和他的关系,让他觉得很欣。
只是修宁离开的三年他每次想起来就会觉得心很痛,怪自己那时不追上去,让修宁一路走得那么辛苦。
“谢我作什么”卓母笑笑,又问则平,“修宁最近好吗他一直没有回家”
“嗯,他执意要留在医院,可是因为我母亲”则平没有说下去,只是皱起了眉,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母亲的事我们已经听岑芸说过了。”卓母说道。
则平看了看卓母身后的岑芸,岑芸却对他眨眼睛,则平一看就知道岑姐一定是故意把他们找来好说服自己的母亲。
“我们先去看修宁。”则平这时说。
“你也去”岑芸并不同意。
“我要去。”则平却说。
他们去找修宁,并不知道曾母也在修宁的办公室。
修宁不知道曾母找他是什么事,只知道不会是好事,或许因为昨天则平在病房失踪了一会儿所以来找他兴师问罪。
“则平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为什么会出事”曾母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她静静地看着修宁,静静地问。
修宁摇头,他还没有机会问则平,可却知道则平是因为保护母亲而受的伤。
曾母继续注视修宁,缓缓说出了一句话,“那天则平如果不追上来,那么躺在医院里的人一定是我。”曾母这句话说得异常平静,可修宁却忍不住白了一张脸。
“您是在威胁我”难道她竟是故意的
曾母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我劝不回则平,他不要我这个母亲,却要选择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母亲,没有更好的办法。
修宁的手指扣紧了桌角,脸上逐渐失去了血色。
“如果你还是坚持,则平可能会因此后悔一辈子。”曾母根本不打算给修宁任何选择。
“伯母您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修宁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辛苦。
曾母不回答,只是没有表情地看着修宁。
修宁感觉到腹部开始异常揪痛,他手指越扣越紧,指尖几乎刻出血来。
他该怎么回答说放弃则平从他的口中
则平
“好。我答应您”冷汗自额头滑落,修宁的脸色一片惨白。
很疼,不知道是来自身体还是来自心里,修宁只觉得无法呼吸。
然后门开了,修宁看见了门外的则平。
则平
他开口想叫他的名字,却因为痛到了极限出不了声,意识开始模糊。
对不起则平
他发现自己唯一能对则平说的,竟是这句话。
“修宁”
一开门则平就发现了修宁的不对劲,他的脸上为什么会没有一点血色随着他慢慢闭上的眼睛,则平的一颗心也拎了起来,他甚至没有看见自己的母亲。
修宁
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会变得如何,则平一把上前扶住了逐渐倒下的修宁。
“修宁”
卓母也是惊了一惊,眼看着修宁晕倒的样子让她不由想到了女儿桦敏她就是这样在自己面前晕倒的,然后便住进了医院没有出去过。
曾母没想到修宁会晕倒,她虽然注意到了修宁苍白的脸容,也能感觉到他强忍着说出“答应”时的艰难,可她能对自己心狠,所以同样也能对别人心狠。
而修宁从来都只是别人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他,也不可能接受他。
可现在她眼睁睁看着修宁就在自己面前这么无端端倒了下去,那是爱着则平的人,却被她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忽然不敢回头看则平。
一阵忙乱之中,护士跟医生进来带走了修宁。
则平看着修宁被护士推着离开,他身上的伤让他无法就这么跟上去,只能安静地看着,直到他们消失在电梯口。
完
“要怎么样伤害修宁你才能满意”曾母这时听到背对着她的则平低低的声音,他的嗓音那么低沉而压抑,他的语调那么失望,她从没有一次感觉到则平像现在这样的伤心,仿佛抽离了整颗心,活生生的。
她说不出话来,则平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卓母约了曾母,两人此时坐在医院隔壁的一家咖啡店里,岑芸也在。
会叫上岑芸,是因为修宁跟则平的事岑芸比她们更清楚。
她们曾经差点结为亲家,却因为桦敏的事没能结成,可现在却又坐到了一起。
“您应该知道修宁是单肾,他曾经捐过一个肾给桦敏。”先开口的人是卓母,她的表情很诚恳,因为她并不是来质问曾母的。
曾母点头,却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则平是她的儿子,修宁同样是对方坐着的这个女人的儿子。
“修宁不是我亲生的,这点您应该不知道。”卓母又开口,却说出了这样一个事实。
曾母吃了一惊,她确实不知道,因为则平从没有跟她提过。
“桦敏的死,我迁怒过修宁,因为桦敏死前告诉我修宁一直喜欢则平,所以我把他赶出了家,也是因为那一次,则平才会知道修宁一直喜欢他这个事实。”
这件事曾母听则平提过一些,可是则平没有办法说清楚,因为她跟则平的爸爸根本没有机会让则平好好说他跟修宁的事就开始大发雷霆,而则平一味沉默,最后仍是说了一句“要跟修宁在一起”就离开了家。
“修宁为此离开了这个城市,他根本不打算回来,您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卓母说出这些事来的时候也有一种深深的后悔,那时修宁才刚做完手术,身体没好,她在他心上又狠狠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