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霁跟在第一发言人身后上了楼,那个玩偶已经被放在了床上,时霁趴到了小熊的身上,呼吸着上头还残留的信息素味道。
也就是才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小贺扬出现在了光脑里。
就是探头探脑的,完全没有他以前那种认定他就是天下第一的作风,唯唯诺诺,一看就是非常有鬼。
时霁拉开了窗帘,一下就抓到了嫌疑人。
贺·嫌疑人·扬系诱拐了一个未成年小朋友,正在掩盖他的罪行,在楼下踱步。
好歹也是个军人,一下就能感觉到身后的注视,瞬间站稳了。
贺天就要叫人。
时霁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直接拉上了窗帘。
夜好凉他好冷,贺扬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伤心的午夜玫瑰。
3S能如何,精神力强大又如何,没有老婆爱的Alpha不过就是一个丧家犬,一辈子都抬不起来头,呜呜!
就在他在心里难受的时候,一个黑影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稳稳当当落在了他面前。
时霁:云淡风轻.jpg
贺天:震惊.jpg
贺扬:大吃一惊.jpg
贺扬瞬间反应过来,赶紧蹲下来检查人脚踝,“我他妈……吓死了,就你这小身板,能造吗?”
“我今天吃了很多饭。”
“吃多少也没见你添肉?”
说完,贺扬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问道:“吃了多少?”
“肚子都吃鼓起来了。”
贺扬下意识揉了一把,那儿没用力,软软的一小块,确实是有那么一丢丢凸起。
少儿不宜的内容突然全部钻进了他的脑袋里,手失去了清醒脑子的控制,一直贴在了时霁肚子那儿,还忒不自觉地捏了捏。
这些内容是黄色内容专用屏蔽器都屏蔽不了的内容,小贺扬没能及时关闭,小时霁已经羞愤倒地。
时霁:?
时霁:?
时霁:?
时霁迅速退后一步,将肚皮撤离。
贺天看准时机,冲破阻拦跑到了时霁身边,欢呼:“小时哥哥!”
时霁微微掐了一下腰侧,确定还有弧度之后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贺天的脑袋,低头说道:“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干了坏事的贺扬十分不自觉,“小天说想见你。”
“噢。”时霁声音低落了一丢丢,“手怎么这么凉?”
说完,他就给贺天搓手手。
贺扬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当场决定去网购一套由业内优质A德班联合编撰的《如何获得老婆欢心》套装书。
等到贺天的手暖得差不多了,时霁才小小问道:“想见我的只有小天吗?”
语气委委屈屈,非常惹人爱怜!
再也不管什么书了,贺扬张开黑色的大衣从后面将时霁裹在了怀里,把下巴抵在了人的肩膀上,小声道:“送你回家,才刚刚转身看不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找你之前,我预演了好几遍,想着要是翻墙进了你屋里,第一发言人是直接把我一枪崩了,还是流放去。”
“父亲没有你想的这样的。”
“那你下次别往下跳,多害怕啊?”
“可是你之前说,我再动一下,你就把我丢下去,那大概有十层楼高。”
“好记仇的宝宝。”贺扬嘟嘟囔囔,“谁都不知道我当时怀里抱的会是我老婆。”
“谁是你……”
贺扬捂住了贺天的眼,在时霁颈侧流连几个吻,“生气了?”
“没有。”
贺扬及时转移话题,“还说小天手冷,我看你就穿这么点。”
贺天开始要咬贺扬的手,奈何人小力气小,没能战胜坏人。
时霁问道:“会因为我生气你就不高兴吗?”
“不会,以前冷冰冰一个脸,什么都看不出来,不好。现在好,跟我说我哪儿不好,我能改,第一次谈恋爱,还不是怕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时霁被人说得面红耳赤,偏偏听到这些话又很开心,他推了推贺扬,说道:“我得回去了。”
“唔,再亲一口,不然不放你走。”
时霁转头,在人脸侧落了个吻,才要走,就被贺扬又拉进怀里,这次是面对面抱着。
贺扬小声说道:“不能挣开,我什么都跟小天说了,你要把我推开了,我以后就没面子了。”
“噢。”
“明天上午A63有一次天气演习,想带你去看。”
“什么演习。”
“雨后转晴,和你一样好看的景色。”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清流:苏喂!苏喂!苏喂苏喂!
贺扬:?
————
明天写一点刺激东西,咳。
第44章
时霁不可避免想到了之前苏清流说的天气演习, 还想起来之前他误会贺扬和苏清流是一对的事儿。
看贺扬这么娴熟的模样,时霁问道:“你很习惯做这样的事吗?”
“什么样的事?”
“带别人去看这个。”
贺扬心都化了,小声道:“就带苏清流他们过去一次, 还是庆功。”
“那那个小明星呢?”
“我魅力大, 你总不能不让别人中意我。”眼看着时霁神情实落下去, 他道:“要不你控制一下别人,说不能喜欢我。嘶, 那不行, 怪不人道的。或者控制控制我, 跟我说要我死心塌地对你好?三小时一定岗?”
时霁第一次被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抬头看贺扬, 黑得透亮的眼睛里掺进路灯的光亮,就跟小星星似的。
贺扬定下结论,“小傻子。”
“噢。”
“手给你捂暖和了, 回去,明天记得等我来接你。”
说完, 贺扬就拦着时霁往屋门口走,后知后觉, 他俩现在纯粹属于在家长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贺扬皱眉,问道:“要不我把你送上去?”
时霁摇头, 说罢就要助跑。
贺扬及时拦下时霁,说道:“这儿没什么好让你踩着的, 要不你踩我肩膀?”
时霁往后又退了几步,发力、助跑, 然后差点跟贺扬撞了个满怀。
不是硬件设施不过关,是——
他房间的灯被打开了。
两个人紧张兮兮地看着楼上。
果然,窗帘也被拉开了。
第一发言人说道:“走门。”
贺扬紧紧拉住了时霁, 生怕他一进去就要受到非人对待,害怕!
“要不我进去吧,就说是我把你拐出来的?”
“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时霁就往门口跑,跟个鱼一样,一下溜进了门。
第一发言人已经在沙发上等他,挑眉。
时霁这才过去坐下,说道:“明天早上他约我出去看风景。”
“看风景?”
“啊,是。”
第一发言人被逗笑了,佯怒道:“下午四点,必须回来。”
时霁抬眼看了一下第一发言人。
或许是眸子中的期盼意味太过明显,第一发言人轻咳一声,“五点,要有原则。”
“爸爸。”
“五点半,一分钟都不能再多了。”
时霁挪了过去,轻轻扯住了第一发言人的衣角。
“六点,最后一次,不许再讨价还价。”
*
第二天大清早,贺扬就带着礼品来了。
大包小包的。
做了一夜攻略,专挑以前在采访中第一发言人说喜欢的东西。
做足了心理准备正打算敲门,门从里面开了。
先是阿古斯亲切地叫了一声贺少爷好,随后把人给请了进去。
第一发言人已经开始用早餐,他见到贺扬之后轻道:“吃早餐了吗,没有就来吃。”
贺扬腿都发软,差点给跪了,还好是人装逼多年,好歹撑住了场面。
“第一发言人,早上好。”
“你好。”
今天时霁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泡泡长袖衬衣,垂下的布料正好将修饰出直而窄的背,穿了一条高腰的裤子,就像是书里画的那种小王子。
别说小明星了,大明星都比不上他。
第一发言人正在往面包片上涂果酱,“玩的开心,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啊,是,不敢忘记。”
时霁坐在一边小口小口咬着面包圈,抬头看贺扬和第一发言人,很迷茫。
“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小霁,六点之前我会到家。”
“好的,爸爸。”
第一发言人走了,阿古斯也展现了他忠诚的一面,颔首示意后离开餐厅。
时霁喝完了一整杯牛奶就站了起来,不说话,可是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就是在很在意这次约会!
贺扬仔仔细细把时霁看了一遍,越看越喜欢,发现了不对,问道:“怀表呢?”
这提醒了时霁,他赶紧往房间里跑,贺扬也就跟着。
房间内一尘不染,东西也整整齐齐的,不像是常有人居住的模样。
时霁背靠全身镜,借着余光扣怀表的链子,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贺扬走到了人身后,帮人把怀表给扣好,又将头发全部筛出来,问道:“这个怀表对你很重要吗?一直都见你戴着。”
“爸爸说,这是母亲给我的遗物。”他将怀表的壳打开,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女人出现在了表盘中间,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舒缓的音乐开始流淌。
贺扬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将时霁揽进了怀里,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们一起回家。”
*
住宅边上就有一个民用跃迁点,很快,两人就到了A63,不过非常不幸的是,天气演习已经开始,他们才到就被大雨淋了个彻彻底底。
小雨是浪漫,大雨是灾难。
贺扬赶紧脱了外套给时霁罩上,两人在街边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就进去避雨。
酒店内四处挂着暧/昧的紫色小灯,等到贺扬去开房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墙壁上大大的“享受快乐情侣酒店”八个大字直生生戳进了贺扬眼睛里。
前台见男人停住了话头,问道:“先生,最后一间房了,您还要吗?”
“要。”贺扬骑虎难下。
他先预定了衣服送到房间,再把时霁裹在了大毛巾里,牵着上了楼。
时霁左看看右看看,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贺扬目不斜视,不敢正视,觉得天意弄人。
终于到了房间。
那件衣服似乎不是用特殊面料制造而成,淋湿后,衬衣就黏在皮肤上,透出淡淡的肉色。
时霁微微撅嘴,实话实说,“新衣服。”
“你……你先脱了,别着凉。”贺扬背过身,“我不看,我去控制温度器。”
时霁也背过身,一颗一颗解下扣子。可是贺扬错就错在低估了这里的威力,满墙壁的镜子也不知道是这么个反射路线,反正就能看见,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贺扬闭上了眼睛。
还好是这时候门铃响了,贺扬把光溜溜的时霁裹在了被子里,又去开门。
“你先去淋个热水澡。”
“你不洗吗?”
“你先我后。”
贺扬压根不敢看,随便把送来的衣服塞到了时霁手里,将他推进了浴室。
他想坐在床上平复心情,结果又发现那个浴室的玻璃是那种隐隐约约的。
……
啊!
他敢发誓,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
他开始面向窗口。
一大块阴云覆盖在深灰色的天空中,绞出空气中每一丝多余的水分,风软绵绵地撩过来,米白色的纱制窗帘也叫雨点打出暧/昧的清斑。
身后传来了拉门的声音,贺扬眼睁睁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走过他的身边,将洗过的衣服搭在了栏杆上。
地上铺着地毯,白色的绒毛吸吮够了水珠饱胀垂下。时霁坐在了贺扬身边,问道:“你不去洗吗?”
贺扬甚至能嗅到时霁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味,一偏头,能看到微微透粉的肩膀,白色的肩带顺着细窄突出的锁骨牵连至前胸,在雪白的肤上勒出一截细小的痕迹,再之后裙摆摆开,勾勒出腰部的百褶裙形正好遮住关键部位。
这他妈是……
情侣酒店。
贺扬将杯子扯过去盖在了时霁身上,脸也发红,“我现在去找前台换身衣服。”
时霁坐在床边摇摇腿,“不用,你快去洗。”
贺扬将手撑在了时霁身侧,还是在人颈侧落下几个吻。身体敏感又碰不得,没一会儿就开始哼哼,“穿这个,不会难受吗?”
“很小的时候穿过。”
“嗯?”
“那时候父亲工作很忙,是母亲在抚养我,有一次母亲说要父亲回家的时候带一些衣服,谁知道父亲粗心大意,买回来的都是裙子,丢了又怪可惜的,在家会穿,母亲说这样很好看。”时霁小声道:“很多事我都忘记了,都是爸爸跟我说的。”
“你觉得好看吗?”时霁问道。
贺扬站起身,挡在了时霁面前,“我能看看吗?”
硝烟的信息素味道已经不自觉释放出。
时霁仰脸,“看什么?”
“那不看了,我去洗澡,马上雨要停了。”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重力床弹起细微声音预示出身后的人也站了起来。
贺扬回头,左边的肩带已经滑落,时霁正在剥右边那条。
一瞬,落在地上。
*
汗珠不自觉从毛孔中沁出,在起伏间震颤,粉蕊都被掠至软烂深红,柔和的日光被镜面反射,映出点点荧光。
雨还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