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薄擎这才满意,出去了。陈释转身到马桶前,舒舒服服尿了一泡。洗手的时候拧着眉,用力将洗手液搓出泡沫,边恨恨骂人“王八蛋。”
结果刚出洗漱间就被王八蛋逮住了,压墙上亲。经过昨晚那一夜混战,陈释现在特别敏感,一闻到薄擎身上的气味就脸红耳赤,更别说是这样嘴对嘴舌缠舌的深吻了,没几下就给弄得腰椎发软,要不是有薄擎扶着,那场面就尴尬了。
这么一具软绵绵的身体拥在怀里,陈释还时不时哼两声,一双手依恋地缠住他脖子,薄擎亲着亲着也有点忍不住,喘着气扯下陈释的裤子。下半身猛一下暴露在空气里,陈释抖了抖,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一手提起裤子,另一手抵在薄擎 xiong 前,摇头。
薄擎在他锁骨上用力亲了一口,而后单手环住陈释的腰将他抱离地面,另一手直接将他裤子扒下。
陈释被他抱着往床那边走,吓得大叫“你别乱来,我不做我不要”
薄擎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头 o 出个安全套来,三两下给自己戴上,陈释手撑在床上往后退,没挪几下就被抓着脚踝拉回去。薄擎抓过润滑剂,随便挤出一些在手里,伸进陈释后穴草草扩充几下,紧接着提枪上阵。
昨晚虽然做得凶,但薄擎从头到尾都拿捏着尺寸,并没有真正伤到陈释,就因为知道他承受得住,所以才敢这么胡来。
薄擎控制着力道,将 xing 器插到底,轻轻磨动两下,吐出一口气,这才接着陈释刚才的话说“我要。”
陈释疼得手上都没了力气,轻轻捶他一下“王八蛋。”不解气,又捶一下,“老王八蛋。”
薄擎回他一记深顶“嫌我老”
陈释痛叫出声,秒怂“不嫌不嫌,你轻点。”
薄擎皱眉“你也轻点。”
“我怎么着你了”
“你夹我夹得太紧了。”
陈释玩命儿捶他,薄擎忍笑挨了几下,突然抽身退出,下床。陈释以为他生气了,正要坐起来,腿还没来得及合上,薄擎却又弯腰下来,直接将他抱起。
“啊”陈释吓得大叫,双臂紧紧缠住薄擎脖子,“你干什么”
薄擎两手捧着陈释屁股,往上抬“换个姿势。”
陈释明白过来,一下慌了“不行”话没说完,薄擎突然松手,陈释身体往下一坠,不偏不倚,正如了薄擎的意。
“啊”一下吞入半截,陈释脸都扭曲了。
“呜,疼啊”
薄擎转身往墙那边走,就这么几步路,陈释硬生生给逼出了泪。薄擎将他往墙上顶,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卯足了劲儿就开始干。陈释啊啊大叫起来,腿抖得夹不住薄擎的腰,薄擎往两人结合的部位 o 去,沾了满手黏滑的液体,他喘着气笑,仍是没说话,稍调整了下姿势,接着干。
一直到陈释熬不住了,哭喊着 she 出来,他才将人抱住,两具汗涔涔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现在呢,还疼吗”薄擎粗喘着在陈释耳边问。
陈释气喘得厉害,说不出话,只摇头。
两人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然后下楼。陈释躺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薄擎进厨房准备晚餐。
陈释懒得动,拿手机给薄擎发语音干嘛非得自己做,可以叫外卖啊。
薄擎回过来想亲手做给你吃。
陈释听完,耳根微微发热。油嘴滑舌的老男人
之后一连五天,老男人除了出去过两趟,到公司开会,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各种找借口骗陈释滚床单。这人还有两副面孔,床上粗暴床下温柔,每次滚完床单都抱着陈释温存地又亲又 o , o 完给洗澡,洗完给做饭,端茶送水,好不殷勤。
陈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滚得变形了,一点都不开心。
他把这心情和梁云声分享了,当然略过了滚床单这事,只说自己无聊,希望梁云声周末能回来陪他玩儿。梁云声同意了,也没问陈释和他舅的事,瞎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陈释丢开手机,郁闷地揪抱枕,心想,梁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梁子了。
梁子确实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梁子了。那天在电话里答应陈释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周六却变成两个人。
“嗨”虞承站在门外,笑眯眯和陈释打招呼。
梁云声 o 了 o 鼻子,陈释睨他一眼,挡在虞承跟前不动。
“来,宝贝。”虞承从衣领里揪出琥珀,“叫舅妈。”
陈释猛地后退一步,转身跑了。
琥珀“嘶嘶”
梁云声皱眉,接过琥珀塞运动裤兜里,不大赞同的语气“别吓他。”
薄擎一大早出门,说有事要办,也没说要干什么,倒是梁云声和虞承前脚刚进门,冯妈后脚也来了,和三人问过好,匆匆直奔茶水间。
陈释跟过去,过会儿端着两杯橙汁出来,放茶几上,转身又进去拿了杯西瓜汁,咕噜咕噜喝下大半,心情爽快不少。于是拉着梁云声到一旁。
梁云声见他神神秘秘的,便配合着小声问“你干什么”
“跟你说个事。”两人站在窗前,陈释回头看过去,见虞承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躺沙发里正跟那条宠物蛇玩亲亲,不由得抽了下嘴角,扭过头来,“就这事吧,我没和你舅提过,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
“你觉得,我要不要”
见陈释面露尴尬,梁云声想了想,说“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和我舅再办一次婚礼”
“你想什么呢”陈释脸颊发烫,“我怎么可能想这种事你,你这脑子里”
梁云声打断他“你直接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吧。”
“我没想你想的那事我是在犹豫,你说我要不要再去上学”
梁云声“”
陈释“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梁云声搓了下脸,问,“你喜欢读书”
“不喜欢啊。”陈释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读书了,“可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我这个年纪,除了读书还能干什么。”
“你这个年纪。”梁云声提醒他,“你已经二十四岁了,可以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陈释拽他一下,压低声音“那谁是二十四岁没错,可我才十七啊,我什么都不懂,这样跟在你舅身边算个什么事啊。”
“你不需要懂太多,喜欢什么去学去干就行了,你不是喜欢打篮球吗”梁云声上下看陈释,停顿片刻,接着说,“你可以叫我舅把后花园改建成篮球场,自己玩。”
陈释生气“你嘲笑我腿短”
梁云声“没有。”
陈释“有”
梁云声转移话题“我外公外婆超级有钱。”
陈释“你外公外婆有钱关我什么事”
“他们只有一个儿子,以后所有的财产都是我舅的,而我舅自己就已经很有钱了。”梁云声给了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你想想这个事。”
陈释还没找好想这事的角度,门铃就响了。陈释以为是薄擎,过去开门,一看,是个陌生人。
二十出头的年纪,跟他差不多高,穿一身黑,戴顶红色鸭舌帽,背个吉他,很酷。
陈释怔愣半晌,问“你找谁”
那人抬高下巴,嚼着口香糖,一脸挑衅“找你。”
陈释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仔细再看两眼,又好像没见过。
“抱歉,我不认识你。”陈释说着就要关门,那人猛地上前半步,伸出右手抵住门板“我认识你就行了”
陈释不让他进“这是我家”
那人将另一手也用上,使劲“你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