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的”
薄擎点头。
陈释抬手敲桌面,一下,没反应,再一下,还是没反应,不由得抬眼看对面的人,薄擎笑道“它认主。”
扯吧。陈释翻了个白眼,俯身吹灭蜡烛,拿刀切开蛋糕,给薄擎一块,自己拿一块,先吃一口,然后盯着薄擎看。
“你不吃”陈释知道他不爱吃甜的东西才故意这样问,这马上要走了,以后估计没什么机会看老男人吃瘪的样子了,想想还有点不甘心。
“吃。”薄擎这回倒没像上次陈释往他嘴里塞大白兔奶糖那样皱眉,脸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温柔,他拿叉子挖了一小块蛋糕放嘴里,点点头,接着一口一口往嘴里送,最后放下空了的纸盘,“好吃。”
陈释一脸不相信“真好吃”
薄擎拿热毛巾擦手“真。”
“先别急着擦手。”陈释下巴指指餐桌正中只缺了个小口的大蛋糕,“没吃完呢。”
薄擎顿了顿,放下毛巾,笑着看陈释“今天你生日,我高兴,再给我来一块。”
陈释又给他弄了一大块。
薄擎看来是真高兴,到最后愣是把剩下的蛋糕全吃了,陈释在边上看着,都替他腻得慌。
时间不早了,薄擎说话算话,没怎么着他,只又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问“我让司机送你”
陈释“送我送我去哪”
薄擎“你想去哪就送你去哪。”
陈释愣在那儿,对哦,是他自己说的吃了晚饭就走。可他能走去哪呢,除了薄擎和梁云声,都没人知道他还活着,即便有人知道,又有什么用,他一没爹没妈的孤儿,连个可依靠的人都没有。
陈释抬手挠头“这个,我还”
“行李帮你收拾好了。”薄擎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保镖的电话,“我让人进来拿。”
陈释“”
这样他就有点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走。”
“不,我希望你留下来。”陈释心里那点儿喜悦还没来得及冒头,就听薄擎接着又说,“毕竟成年了。”
陈释瞬间就恼了,拧眉怒瞪他“老流氓你休想我现在就走”
薄擎右手按在肚子上,轻笑“青春期的小男孩都这样吗”
陈释刚要上楼,听到这话停下来“怎样”
“喜怒无常。”
“你们更年期的老男人才喜怒无常,我一直都这样,跟你在一起就没喜过,全是怒”说完又瞪了薄擎一眼,飞快跑上了楼。
老男人想得很周到,不仅帮他打包了行李,还给他准备了钱。陈释厚着脸皮接过银行卡“我以后挣了钱会还你的。”
薄擎笑笑没说话,伸手 o 他脸。
陈释不乐意“再 o 不还钱。”
薄擎又 o 了一下。
“不还了”说完站那儿瞪薄擎,等了会儿见他真不 o 了,又有点生气,陈释想,薄擎没说错,自己是有那么点喜怒无常,莫名其妙,怪惹人厌的,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没这么奇怪,跟薄擎在一起后才这样。
也不对,他和薄擎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就没在一起过。
“怎么了”
“没什么。”陈释抬起头来,勉强笑了下,“那我走了。”
“嗯。”薄擎轻抚他发顶,“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出了别墅区,陈释让司机停车,他下去,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行李,对司机说“谢谢,到这就行了,你回去吧。”
司机左右看看,问他“您确定吗”
“确定。”陈释回他,“我到朋友家住,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好的。”
陈释站在路边,等到司机将车开远,彻底看不见了,这才拉着行李箱顺着马路牙子往前走。
陈释花四十分钟走到学校,又花了十分钟站在校门对面的马路上发呆,然后蹲下身,掏出手机给梁云声发信息。
我在校门口。
梁云声很快回过来等我五分钟。
陈释到小卖部买了包烟,坐行李箱上边抽边等,他觉得这样挺好,没人管他抽烟喝酒吃冰,自由啊,多好。
“怎么回事”梁云声从校门口跑出来,到陈释跟前,指着他的行李箱,“你离家出走”
“什么叫离家出走,那是你舅的家不是我的家。”陈释站起来,拍拍行李箱,“我自由啦。”
梁云声皱眉“你跟我舅吵架了”
“我干嘛跟他吵架,我又不是你舅妈。”陈释掐了烟,将烟头弹进边上垃圾桶里,一脸轻松自在,“我们拜拜啦。”
“笑比哭还难看,别笑了。”
陈释搓搓脸,往地上一蹲“梁子,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梁云声轻拍他肩“没事,有我呢。”
“我难受,我想喝酒。”陈释仰头看他,双眼湿润,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成年了。”
虞承开车来接梁云声,看到陈释也在,还挺惊讶“你怎么在这”瞅瞅他,拿脚尖顶了下行李箱,“离家出走”
陈释懒得理他,他才不信这老妖精会不知道。
梁云声有点为难地看着虞承“我今晚不能陪你了”
“为什么”虞承问。
陈释抢答“今天我生日,我请他喝酒。”
“你生日哇,十八了耶,好棒棒哦。”虞承突然冒出一句台湾腔,听得陈释直翻白眼,“生日快乐,我也要喝酒。”
“不请你,就我和梁子,我俩自己喝。”
“那不成。”虞承一脸严肃,“这要酒后乱 xing 了怎么办我不放心。”说完敏捷后退一步,躲开梁云声和陈释的拳脚合揍。
陈释不让步,就不让他跟着去,虞承没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琥珀。陈释见了蛇腿都吓软了,虞承步步逼近“你不带我玩我就让它跟你玩,你选吧。”
陈释躲在梁云声身后,急得直掐他腰“梁子,你快赶他走”
“要不,就让他去吧。”梁云声抬手 o 了下耳朵,“他有车,我们省车钱了。”
陈释“”
得,他敢肯定,这两人是搞上了。要不然梁云声不会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更不会心虚他一心虚就 o 耳朵。
陈释妥协了,也只能妥协,不然虞承要放蛇咬他。
虞承将两人带到他朋友开的会所,下了车进包间,二话没有,直接招呼侍者上酒,然后对陈释说“喝。”梁云声看过去,虞承朝他眨眨眼,“我也喝。”
梁云声皱眉,虞承偷偷用脚背蹭他小腿。梁云声禁不起蹭,脸一下就红了。
陈释没注意到两人暗地里的小动作,他心情低落,只顾闷头喝酒。他酒量不行,又喝得急,没多大会儿就把自己喝晕了,越晕越想喝,梁云声拦了几次没拦住,索 xing 随他去。喝吧,喝个痛快。一扭头发现虞承竟然在给琥珀喂酒,梁云声伸臂从他手里夺过琥珀“你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虞承倾身上前,一手撑在梁云声大腿,另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你抓我儿子干什么”
梁云声将琥珀藏兜里“想喝酒你自己喝,别喂它。”
“你关心我儿子”虞承唇边带笑,边说边朝梁云声的脸贴近,“你喜欢我儿子那你喜欢我吗”
梁云声移开目光,将虞承愈发不安分的手从腿上拿开,小声说了句“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你又没说过。”虞承又将手按回去,“给你个机会。”
梁云声挠头,从语言到动作都显得很不自然“什么机会”
虞承的本意是“给你个说喜欢我的机会”,在察觉掌下的大腿肌肉异常紧绷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笑着凑上去亲了下梁云声的下巴。
“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