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挑了一个出来“下棋吧摆在凉亭里。”
夏锦应了是,刚要出去准备,就见墨大先生快步走了进来,神色里罕见的带些显露出来的愤怒。
进了屋,墨大先生行礼道“城主。”
闻人君也有些意外,他开口道“出了什么事”
“丹阳那头传来的消息。”墨大先生 yin 沉着脸开口。
闻人君这才有了些在意“寻儿那里出了什么事”
夏锦已经走到了门边,他脚步不停,却极轻微的缓了一缓。
于是,那一句接下来的话便断断续续的传入了他的耳朵“丹阳小龙王一起架空,东海那头”
夏锦微垂了头,恢复寻常步伐,继续前进。
同一时间,屋内,站在闻人君面前的墨大先生的脸几乎 yin 沉得能拧出水来“丹阳那边传来消息说,现在那里的事物,几乎都由独孤惊飞拍板了,他们就是想找闻”墨大先生本想直呼闻人寻,但见了面前的闻人君,到底按捺下 yin 怒,道,“他们就是想找寻少爷,也都被拦住,见不找人。”
闻人君久久沉默。
须臾,他开口“具体书信呢”
墨大先生自衣袖中抽出了一封表面微有皱痕的书信,递给了闻人君。
闻人君接过了。
展开汇报书信,他慢慢的看着,看着那满满数页的控诉和满满数页的描绘。
盲目信任,不辨忠 jian 。
玩忽职守,引狼入室。
一条条一道道痛彻心扉的斥责之中,闻人君脑海里渐渐浮现的,却只是另一个人。
不为飞云城尽半点心力。
信里如此指责。
闻人君看了,然后想到
如果是那个人如果是那个人,怕是也不会为这些俗事花一星半点的功夫罢
闻人君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很淡。
淡至无可挽留。
也正是这个时候,丹阳城里,独孤惊飞正苦口婆心的试图劝说叶白“阿寻,这些东西你真的不看一眼”
叶白挥出了今天下午的最后一剑,却并不回答独孤惊飞的问题。
独孤惊飞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锲而不舍道“你就是真不喜欢这些东西,那不做也就罢了,但不管怎么样多少都要知道一些,免得日后为人所乘”
叶白擦拭手中的剑,神色平淡,依旧没有反应。
独孤惊飞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的以指关节揉了揉额角,他道“你总不能这样形单影只一辈子,你”独孤惊飞本要说你这么会闯祸,但好歹临时回了些理智,这才转口道,“你行事凌厉,在江湖中走得久了,难保不惹下许多仇家,到时候如果没有几分自己的势力,谁愿意尽心尽力的保你”
这么说着,孤独惊飞就想到了叶白,当即开口道“之前的叶白,我同我爹分析过。觉得对方那么容易的死恐怕真有蹊跷,多半是秦楼月觉得叶白尾大不掉,加上对方在江湖上得罪的人又多了,所以索 xing ”独孤惊飞瞅了叶白一眼,道,“索 xing 就一劳永逸了。”
“嗯。”这次,叶白倒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只是却依旧没有说旁的东西。
独孤惊飞还想再次开口,却忽然看见有下人在游廊下走了过来。
独孤惊飞当即闭了口。
而那下人则来到叶白身旁,凑着说了几句话。
叶白微皱了眉。当即就收了剑,对独孤惊飞道“我出去。”
心知对方能有这一句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独孤惊飞倒也不问叶白要去哪里,只顺口接了一句“早些回来。”
叶白转头离开。
坐在石凳上,独孤惊飞喝了最后一口已经凉了的茶,刚要起身,却见自己带来的侍卫在檐角那向着自己这里探着头。
独孤惊飞招了手。
那侍卫这才走过来,道“外头的那些人依旧嘴里不干不净吵闹着要见闻人少爷。”
独孤惊飞慢条斯理的笑了笑“你跟他们说,阿寻出去了。”话音方落,独孤惊飞脸上的微笑已经变成了冷笑,“操,小爷来这里是帮阿寻打点的,可不是来给他们飞云城当狗的再有人嘴巴不干不净,你们直接动手,只要别打出问题,阿寻那边我来负责。”
侍卫笑着答应了,继而才说出自己来此的最重要目的
“小龙王,龙王已经来到了丹阳,正在客栈那里等你。”
独孤惊飞蓦然一怔
“我爹来了”
叶白独自一人走进了丹阳城的福来酒楼。
二楼的雅座中,曲峥云已经沏了一壶茶在等着叶白了。
走进由木制雕花屏风格出来的独立空间里,叶白也不出声,只径自坐到曲峥云面前。
似乎是正在思考,曲峥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叶白进来,只自顾自的捧着彩瓷茶杯出神,直到见一抹白色衣角出现在自己面前后,才恍然抬头道“大人来了”
叶白应了一声“什么事”
已有三年不见了,坐在叶白面前的曲峥云虽依旧绝美若神仙中人,但面色却似乎有些苍白,衬得其气质越发飘渺,似乎下一刻就会随风而逝。
曲峥云笑了笑,开口道“只是偶然路过丹阳,听见有人说大人目前正留于此处,便前来拜谒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叶白依旧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曲峥云也不以为意,只随意拣了一些江湖上的趣事聊着,当然,绝大多数的时候只是他说,叶白听。
就这么过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一直静静听着的叶白忽然开口“要我做的事,你还没有想好”
曲峥云怔了一怔,放下茶杯就微笑道“大人,峥云这次只是”
曲峥云到底来做什么,叶白没有了解的望,他只是平静开口“眉间晦暗是受了内伤的表现,脸色苍白代表气血两虚”说到这里,叶白顿了顿才再次开口,语气算是询问,但听来却并没有多少在意,“这种时候,你还劳心劳力的四处跑,不打算要命了”
曲峥云僵了一僵。
叶白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腰背直挺。
半晌,曲峥云端在半空的茶杯终于放下,他苦笑起来“叫大人见笑了前几日峥云不慎受了伤,又恰逢曲家内部出事,一时间事非纷扰,就根本没有时间好好调养”
叶白没有出声。
曲峥云明显有些怔然。就这么静静坐了片刻,他才继续开口“直至前两天事情告一段落,这才来丹阳找一位赋了闲的宫中太医诊断。那太医言说眼下的内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小时候就存下的病根”
曲峥云略一犹豫,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白等了一会没听见曲峥云的声音,这才想了想,开口道“有药方”
曲峥云微微一怔,继而点头“有。”
“缺药材”叶白开口。
曲峥云没有回答。对着叶白沉默片刻,他忽而展颜笑了“曲家经商百年,往大了说,整个神州哪里没有曲家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