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颜面,可曾想过我的幸福。”宋元贞泪水滚落下来“皇兄和母后总说是心疼我,却连一个我喜欢的男人都不肯给。难不成要我嫁个不喜欢的,痛苦一辈子么”
“现在不是朕和母后拦着你,是明司自己拒绝了。”宋元熙道“将军府一家乃国之栋梁,朕的江山还指着他们。难不成为了你一己私心,就置他们的想法不顾”
此时,一个声音从堂外传来“既是国之栋梁,便更该感激圣恩,臣子原本就不应该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不都该为以之大体为重么”
随着话音,昭王宋元昊迈步进来。行礼道“臣在外面听到皇上跟长公主争执,心中着急,便没经传召就进来了,还请皇上恕罪。”
宋元熙一见宋元昊,立刻道“你来得正好,也劝劝长公主。”
宋元昊却笑笑道“可臣思来想去,倒是应该劝劝皇上。”
宋元熙一愣道“劝朕”
“是呀,皇上不是一向爱惜廖明司的才干,廖家又手握重兵,名传天下。那何不将他们变作一家人,岂不是好事。”
宋元熙愣了一下道“这朕倒是没想过。”
宋元昊冷笑一声道“皇上一向心地仁厚,对待臣子也是极为体恤。不过现今朝廷中也有传言,说廖家功高盖主。上次廖明司凯旋,夹道欢迎的百姓只知道山呼廖家军,却无人欢呼皇上功劳,便可见廖家军的威名恐在某些地方已经盖过了朝廷。”
宋元熙沉声道;“明司一家奋战沙场,出生入死,百姓拥戴,原本也是长情。那些小人揣测,嫉妒的流言蜚语,你作为亲王,就更不应该听信。”
“臣是不信,但是流言却并非会止于智者。”宋元昊话中有话地道“再说了,皇上不是很喜欢跟少将军谈天说地。以后若让他成为驸马,便是皇家的座上宾,皇上随时能与廖将军同席而坐。即使彻夜长谈,也不会有任何忌讳。”
宋元熙听了这话,面色似乎有所触动,思忖良久,道“此事让朕再好想想罢。”
从紫宸殿出来,宋元贞有些不解地对宋元昊道“二哥是说了什么,为何皇兄会突然变了口气。”
宋元昊不置可否地道“你也听见了,不过是认真劝说一下。你放心,二哥定会将此事促成的。”
宋元贞撒娇道“还是二哥对我好。”
跟宋元贞分开后,刘昌小心翼翼地道“殿下难不成说出了皇上的心事”
宋元昊笑笑道“皇兄不过是矫情,身为天子,有些事情并不像本王这般能肆意而为。他以为隐藏的甚好,却不知本王早就看出来,他对廖明司的喜爱,丝毫不亚于元贞。”
“正因如此,他才不愿元贞嫁给廖明司。可惜,皇家两个顶级的人物都入不得廖明司的眼。”
刘昌有些担心地道“既然皇上如此喜欢少将军,也许不会强迫少将军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那是因为不知道廖明司的想法而已,万一廖明司也是同好中人,皇上就不会这么想了。”
宋元昊紧蹙眉头,一双眼睛里仿佛鹰隼般的闪着 yin 狠的光芒“对于廖明司和司马江童之间的关系,本王总是觉得没那么简单。此次借着元贞的婚事,正好将两人的本 xing 查清楚,说不定能一箭双雕。”
“目前朝堂之上,将军府带着一派朝廷老人处处对本王掣肘,若能将将军府打成乱象,让他们自顾不暇,本王这边才好渔翁得利。”
“殿下英明。”
福康宫中,许品言款款进去,叩拜道“姑母前日不是说想吃家中做的点心么侄女特地向父亲打听了姑母的口味,亲自做了些,姑母尝尝,可合胃口”
说罢让宫女将食盒捧上,自己亲自用银刀切成适口的小块,用小银叉子叉了,递到许雯手上。
许雯品了一块,立刻赞叹道“竟跟记忆中的滋味一模一样呢,难为你怎么做的这么好。”
“太后谬赞,只是这些年陪着母亲的时候,她喜欢吃些自己做的点心,便学会了。”
许雯心疼地拉过许品言,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些年,你一直守在母亲身边,尽心尽孝,也是苦了你。现在年纪也到了,本宫一直惦记着给你指一门好婚事,你可有心仪的公子”
许品言双颊立刻涨红,羞涩道“侄女还想在母亲面前多尽孝一些日子。”
“那也是不能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许雯道“你今年已经十六岁,想来京城中适婚的男子中,本宫觉得吏部尚书的长子不错,为人谦逊有礼,又是科举出身,才华横溢。”
许品言羞涩地抿珉嘴唇,低声道“那位公子是个上品之人,不过侄女心中已经有心仪人选,只是不知人家如何想法。”
“哦是谁”
“就是今年新科的进士,司马江童。”许品言道。
“司马江童”许雯思忖片刻,问道“可是辅成王的幼子,那个少年进士”
“正是。”许品言羞涩地道“原本就听说了司马公子才华横溢,那日在西山偶遇,更觉得一表人才,潇洒俊逸。是以,当时便决心,非此人不嫁。”
许雯听了却皱眉道“可是若是他,本宫却觉得不太妥当。”
第19章 亲事
许品言纳闷道“为何”
许雯叹口气道“司马衷当年被贬黜到潭州,便不再过问任何政事,整日里风流荒唐。这辅成王的幼子,据说是跟府外的女人生的,那女人殁了,才将司马江童接回府上。”
许品言惊讶道“竟有此事”
“自然是有的,辅成王府阖府上下,都没有长得那么好看的孩子,怎么单会有出司马江童那般数一数二的长相来。”
许雯说着又劝道“虽说他家也是王爷,司马江童又是少年进士,一时风光无两,但毕竟他出身不好。你一个堂堂正正的郡王县主,还是找个出身合适的吧。”
许品言低下头,不做声,须臾,低声道“即使司马公子出身低微,他亲母也已经去世,那边无甚牵挂。况且终究是辅成王的儿子,也不算是辱没我。”
许雯听许品言如是说,便知道她是铁了心的。忍不住叹道“这真是孽缘,本宫家里就两个好女儿,怎么都跟将军家纠缠不清呢。”
“也罢,既然你有这个心,本宫就找将军夫人来问问,看看司马江童可曾在潭州许下亲事。”
京城的秋日已经见深,天气愈发的寒冷。这一日,天色 yin 沉沉的,昏暗中夹着刮了一天的寒风,仿佛有场大雪要降临。
廖明司身着铠甲,肩披着藏青色的狐皮披风,裹挟着寒风奔进将军府,兴安和几个亲卫紧紧跟在后面。
廖明司飞身下马,将马缰交给亲卫,带着兴安先往何青的院子里走去。
何青正在坐在厅堂,见廖明司进来,便吩咐人赶紧将自己的手炉里换了新碳,递给廖明司道“今日北风如此紧,还去校场训练,可是冻得手都要裂了吧。”
“在校场厮杀练兵,那里顾得上冷。”廖明司将手炉搂在怀里,笑道“倒是进了母亲这里,手炉一拿,反倒觉得一股寒气从体内上来。”
喝了一杯何青递过来的热茶,又问道“母亲叫我回来,是家里有事么”
何青宠溺地看着儿子,笑道“自从回京,便没好好在一起吃顿饭。正好今日江童回来的也早,你父亲的意思,咱们一家人今晚一起吃。”
“那敢情好。”廖明司高兴地道“若如此,儿子要喝父亲珍藏的那江南女儿红。如此天气,将酒用梅子煮了,滚烫的喝上两杯,岂不美哉。”
“便依了你,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准备。”
廖明司从何青处出来,立刻快步走进自己的院子。兴安在院外喊道“长公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