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扬起马鞭快速冲了出去。
“抓住他抓住他”坠马的侍卫长吼着,“难怪四殿下让我们盯着他原来早就看破这一遭”
祁信甩着马鞭在朝着皇宫疾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追兵,眯了眯眼。
“这些都是四皇子的护卫队,不是皇上的人,”祁信低声道,“虽说刑部也在秦承远的管辖之中,但好歹天子脚下多少人盯着,皇上也未下死令,多少能给你留口气,但被他们带走了那才叫真的百口莫辩”
巍峨的宫殿愈来愈近,身后的追兵也快追上了,为首的扔出一柄剑,狠狠插入了马的后腿,马儿啼鸣一声,往前倒去。
祁信提起宋霁的衣领,从马背跃起,“走”
二人落到了宫墙之上,从倾斜的屋瓦上滚到了地上。
“宫闱禁地,何人竟敢硬闯”御林军侍卫匆匆赶来,见来者一愣,“祁大人”
四皇子护卫队很快追上,为首的那个被手下搀扶着下马,朝御林军道,“这二人乃陷害公主与太后的元凶,请御林军将人交由我们来处置”
“不知何时,四皇子护卫队竟能代替大理寺和刑部行刑惩处了”祁信冷哼一声,“越俎代庖,尔等可知罪”
“你”护卫队往后退了几步。
“孤的护卫队自然不能,但孤却有责任将人押去刑部,祁大人,你说是也不是”秦承远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二人回过头,见秦承远正负手走出宫门,脸上挂着算计的笑容,“祁大人,你算计孤,孤自然也能算计你。”
“御林军,”秦承远视线一转,看着一旁的皇宫侍卫,“宋霁乃朝廷要犯,难道你们想包庇罪人”
御林军士兵中,一人骑着马慢慢走了出来,定睛一看,正是左统领李征。
“四殿下,这似乎”
“嗯”秦承远似笑非笑,“孤说得不对”
李征一顿,似乎是想了想,朝身后的士兵摆了个手势,御林军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默默推到一边,祁信皱起了眉,手按在腰间的剑上。
“哦祁大人要反抗”秦承远扫他一眼,“也好,看在你曾与孤同事的份上,孤便给你留个好名头,”他仿佛是思忖了一会儿,顿了一顿,“捉拿要犯之时为流矢所刺,当场毙命,祁大人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说罢,他猖狂地大笑起来。
宋霁皱起了眉,与祁信低声道,“不行,既明还需要你,你不能折在这里,快走。”
祁信看他一眼,“比起我,三殿下更需要你才是。”
“你”宋霁一噎,“那寄柳呢他还在茶馆等你回去,你怎么跟他交代”
祁信一愣,“他”
“行了”秦承远一声令下,“动手吧”
护卫队持剑立刻蜂拥而上,宋霁反手抽出了祁信腰间的剑,横起一脚将他踢到一边,转身刚要抵御飞来的剑光,却见眼前的护卫纷纷停下了手。
再定睛一看,御林军手持,尖端所指正是护卫队的侍卫们。
“四弟,闹得差不多了吧”秦承平从李征身后走出,笑吟吟看着面目狰狞的秦承远。
“呵,”秦承远冷笑一声,“二哥,你这是何意包庇犯人”
“恰恰相反,”秦承平笑容不变,“二哥正是奉圣旨,将人捉拿归案的。”
秦承远眯起眼睛看他,“二哥,你以为刑部”
“你以为刑部是你的天下”秦承平打断他,“也不想想你二哥母妃的出身何处,能让你随随便便就得个刑部”
秦承远愣了愣,见刑部尚书从秦承平身后小跑而出,与他低声道了几句,便挥挥手让人把宋霁押了下去。
“秦承平”秦承远攥紧了拳头,狠狠咬着牙。
“四弟啊,别咬牙切齿的,”秦承平指了指天色,“看,天空马上要放晴了。”
“放你娘的狗屁”秦承远吼道。
秦承平只是从容地笑着,耸耸肩。
渐渐地,层层乌云散了开去,日色顺着缝隙倾洒下来,落在二人之间的水洼地上,泛出一道潋滟的光泽。
“明白了吗”秦承平走到他身前,扳着他的下颚,看着他的眼微笑着一字一句道,“什么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包括你。”
“主人。”
蓝一叩响了轻声窗沿,秦既明支开窗子,床上装睡的秦既白悄悄睁开了眼,“送师父出城了”
“主人”蓝一翻入屋内,半蹲在地,“请主人责罚。”
秦既白差点就掀开被冲了出来,被秦既明一把按在了床上。
“主人,宋公子将我与蓝八支开,再回过神的时候,祁大人与宋公子便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啊”秦既白瞪着她哥,“不是说师父没事的吗我要下床我要指认凶手”
“你指个鬼”秦既明按着她,“秦承远还是秦承平你歇着吧你,别一会儿逼急了人再给你一刀砍了”
“可是师父”
“他肯定不愿意走,”秦既明叹了口气,“多半是自首入狱了。”
“哥,你猜到了啊”秦既白看着他,“那可怎么办会不会受大刑啊”
“要等审问完宫女太监之后,才轮到师父,”秦既明眯起眼,“时间不多了,祁信在哪,我要见他。”
蓝一应下,便闪出屋办事去了。
秦既明起身整理衣袍,让秦既白乖乖地装昏迷,自己要出宫去了。
“哥”临走前,秦既白拽住他的衣角。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但你要我做的,我都好好地完成了。”秦既白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会回来的对吧跟师父一起。”
秦既明 o她的头,笑了,伸出小手指,“拉钩”
“拉钩”秦既白伸出小手指勾住他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不变的。”秦既明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宋霁被狱卒一脚踢进了牢狱,也不知是福是祸地叹了口气。
这种刚出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真叫人遍体生寒,宋霁裹了裹衣襟,心里想,好在祁信逃走了,他应该能给既明报个信,也不至于太被动。
在牢中半梦半醒地呆了不知多久,一阵脚步声将他惊醒了。
宋霁扶着墙坐直了,见狱卒将他的牢门打开,秦承平负着手缓缓踏入牢屋,环视着周围。
狱卒朝秦承平行了一礼,便躬身退下。
“二殿下,”宋霁干哑道,“戴罪之身,不便行礼,望殿下谅解。”
秦承平笑道,“宋大夫不必如此客气。”
“那二殿下也不必客气地与我绕弯子了,”宋霁 tian 了 tian 干裂的嘴唇,“有话不妨直说,再过些阵子,兴许我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他自打入狱一来,未曾进过一粒米一滴水,现下能撑着墙坐直已是不易,嗓子更是干得要冒火。
“哈哈哈哈。”秦承平大笑起来,“是孤疏忽了。”
说罢,他拍了拍手,狱卒奉上新鲜的肉粥和点心,摆在了他眼前。
宋霁扫了一眼,抬头看他,“二殿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