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暗中杀害了龙嗣,从那时候开始,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好过了。”
“哦对了,”秦既明又补充到,“我和小白也被伤了,太医以为没了救的,谁知咽了气的兄妹俩竟双双活了过来。”
当然,活过来的就不是原主了,这些秦既明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秦既明说完,没听见宋霁一句话,转头见他脸色极其糟糕,刚要开口询问,马车突然猛地一顿,蓝七在外头敲了敲,“主人,到了。”
秦既明还想拉着宋霁问清楚,却见宋霁先动了身,一言不发地下了马车,便只得跟上。
胭脂店里两位小公主玩得不亦乐乎,一个男人单手支在柜台上,百无聊赖地瞅着她俩折腾,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身旁蠢蠢动并且脸色不佳的少年。
他们二人进屋的时候,柜台后的两个人齐齐转过头,四个人打了个照面,纷纷愣了愣。
这开脂粉店的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在淮州遇见的祁信和那个追赶他的少年。
今日的祁信正常许多,至少脸上挺干净,宋霁一时间没认出来,看到那个少年才反应过来。
少年回头看了眼祁信,后者对他摇摇头,将他按回椅子上,刚要起身行礼,秦既白就抱着一堆脂粉冲了出来。
“师父”秦既白哗啦啦把罐子往柜台上一摆,转身就冲进了宋霁怀里。
宋霁 o 着她的脑袋笑了,“伤如何了”
“已经都好了,”秦既白抬起头,笑得两眼弯弯,“师父你还是来了啊。”
宋霁半开玩笑道,“还不是你哥,我一没看牢就中了招,我不放心才跟来。”
秦既白转头瞧了瞧秦既明,啧啧砸了咂嘴,秦既明给她逗得又气又笑,抬手就要赏她一个暴栗,秦既白却鬼精地拉着宋霁去了里头的脂粉堆里挑挑拣拣了。
秦既明无奈地摇摇头,回过身要跟祁信问好,那少年先凑了上来。
“这位贵人,”少年眨眨水灵的大眼,“您妹妹和那个小姑娘快把我店里的东西折腾光了,您瞧瞧”
“杨寄柳”祁信头疼地将人一把拉回来,行了个礼,“三殿下,寄柳不懂事,请多多见谅。”
秦既明笑笑,“无妨,老板算清数目便是,不会短了银子的。”
“诶”杨寄柳笑眯眯地捧着算盘就去一边噼里啪啦地拨弄了,看得祁信更头疼。
“寄柳与臣是朋友,这是他开的脂粉店。”祁信朝秦既明解释道,“上回臣告假与寄柳回老家,打了个赌,赌输了就要试他新做的脂粉,臣受不住了逃了出来,让三殿下见笑了。”
秦既明觉得他说这话的表情一点不像让他见笑了,只是在例行公事地告诉他,嗯,就这样,你别笑。
于是秦既明更想笑了,撇过头咳了一声才止住,回过头见祁信不太理解地望着他。
“三殿下,”这时候杨寄柳挤了过来,“一共是四十八两八钱,看两位公主喜欢得很,咱们今天拉个零头,四十八两整。”
祁信头疼地瞪他一眼,刚要开口,秦既明就已经叫来了蓝二,“杨老板客气了,五十两银子,给杨老板,不用找了,权当公主这么闹腾的赔罪。”
第16章 京都难平
杨寄柳眼睛都乐没了,一旁的祁信面无表情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很头疼的样子,可看他的脸,总像波澜不惊地说,嗯,我有点头疼,怎么办。
“老板,老板”秦承宣在里头喊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杨寄柳一改先前不佳的脸色,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秦既明也跟在了身后。
二人见秦既白手里攥着一个小罐子,皱着眉头,宋霁在她后头,看秦既明进来了,无奈地朝他摇了摇头。
“这个头油还有吗”秦承宣指着秦既明怀里的头油说。
杨寄柳接过秦既白手中的头油,看了看,“诶呀,这款卖光了。”
头油是玫瑰香味的,宋霁和秦既明都知道,秦既白这小丫头买这些玩意儿都只盯着这一种味道买,喜欢得紧。
秦承宣一下就不高兴了,小嘴撅的很高,打小她就长在蜜罐里,养的很骄纵,从来就是想要什么就得什么。
“这个是玫瑰味道的,还有其他味道的,”杨寄柳将头油还给秦既白,嘴上打着圆场,转身去找了别的头油,“这是最新到的,荔枝香味的,可受欢”
“我就要这个”秦承宣尖锐地打断他。
杨寄柳尴尬地站在那儿,转头看看秦既明和宋霁,宋霁没有立场说什么,秦既明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间就凝固起来。
“那,这个给你。”秦既白突然说,她把头油递给秦承宣,“你比我小,我让给你,师父和哥哥也会把好的让给我。”
宋霁和秦既明相视一笑,彼此都松了口气。
秦承宣不撅嘴了,小脸乐开了花,伸出手要接过,却见秦既白突然把手一收,“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秦承宣愣了愣,歪了歪头,“什么呀”
“早上你拿泥团子砸我哥哥了,”秦既白一脸严肃,“你得给他道歉。”
宋霁一听就乐了,这真像小白干出来的事儿,能不吃亏绝不吃亏,非得吃亏也得想方设法赚点回来。
秦承宣看着头油思量了一会儿,就答应了,拿过头油转过头朝秦既明脆生生地说了声,“三哥哥对不起。”
秦既明还愣着呢,赶紧摆手说不打紧。秦承宣也没管他,高高兴兴地拿着头油就要走,步子迈到了一半,突然一顿,转头看着秦既白,笑弯了眼,“谢谢姐姐呀”
秦既白点头点得很有大人架势,谁知秦承宣前脚刚跑远了后脚她就垮了脸,转过身子一头栽进了宋霁怀里,惨兮兮地抠着他衣裳上的花纹。
“师父,我想要那个啊”
“行了行了,”宋霁挺高兴地拍拍她的脑袋,“我帮你盯着老板,一上架就买了让既明给你带去。”
“一言为定啊。”秦既白抬起头,跟他拉小手指。
在脂粉店闹了一会儿,两个小孩儿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秦既明早让人定了京城最繁华的一间酒楼的雅座,叫了不少菜,两大两小都吃得够味儿。
饭间,宋霁拉了拉秦既明的袖子,问他小白用了什么法子,怎么叫这个骄纵的小公主这么服帖。
秦既白的确挺有本事,来京城前秦承宣还气呼呼的,立誓要杀杀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的锐气,接过杀了不到两天就被管教地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跟在她屁股后头玩。
秦既明只能跟他耸耸肩,女孩子之间的事儿,他们两个大男人是猜不到了。
京城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副山雨来风满楼的模样,九月围猎的日子越发近了,秦既明的眉头也不大展开了。
近些日子秦既明手头的生意出了些问题。
早几年,他一直在京城附近的几家小县城都做些酒楼生意,因为背后没什么势力,一直做得不温不火。
现下秦承兴将京城附近的几间客栈交给秦既明打理,暗中给了他些人手,酒楼的生意这才慢慢做大了,上个月才谈妥了,将酒楼开进了京城中最繁华的一块儿地,取名叫客满堂。
开张当日,秦承远就大驾光临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