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
秦肃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对乏行道“乏行,你先到前面等我吧,我有话要对柔儿说。”
乏行点头,默默走到宫道前面,凌薇跟上乏行,秦肃才道“许久未见,不知你近日身体如何了,可否经常不去上课,是否还惹贤妃娘娘和父皇生气”
秦柔像是没听见一般,盯着乏行的眼睛,就问“你回来,是因为他吗”
秦肃顿了顿,道“是。”
秦柔哭着道“世间那么多人,为什么女子不喜欢,偏偏要喜欢他一个男子为了他,你不惜得罪父皇,不惜放弃皇子的尊容,如今为了他,你还甘愿回来受父皇的责罚”
秦肃从腰间拿下帕子,递给秦柔道“柔儿,你不懂,他是这世间最不一样的人。”
秦柔怒道“所以为了他你什么都可以放弃”
“是”
秦柔失落道“大哥哥,你是不是怪我要陷害他”
秦肃没有犹豫,点头问道“是,我就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要害他”
秦柔擦了一把眼泪,又冷静道“因为你喜欢他,你喜欢的人,偏偏是他。”
秦肃拉住秦柔的手,诚恳道“柔儿,你听我说,我们去找父皇把话说清楚,他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让他受这样的苦,你跟大哥哥去,好不好”
秦柔摇着头,“不可能的,来不及了,这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为什么”
秦柔又看着秦肃,道“因为父皇也容不下他了。”
秦肃没有再说话,这个想法他早就有了,但是他一直不敢相信,因为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没有余地。秦肃失神,没有多言,绕过了秦柔,走开了。
这一次,秦柔没有像往常一样拦着他,而是转过身,瘫倒在地上,看着秦肃远去的背影,泣不成声。
陈将军府上。
“参见二皇子。”陈烈恭敬地向秦曦鞠躬。
“你应该知道我来的意思。”秦曦坐在上座,还是那张千年不变的脸,陈烈从袖袋中拿出了兵符。
陈烈已经年迈,府中最有出息的就是陈墨,在秦曦的部下当着副将,小子陈赢还未参加武举,他也算是押宝全部押在了秦曦的身上了。
“陈将军放心,来日你陈家的荣耀与我秦曦都在一起。”
陈赢从殿外进来,秦曦惊诧,这人不是那日在醉香楼里跟念安一同吃饭的浪荡公子,那日没注意看,今日才发现,原来是他,陈烈道“还不赶快进来给二皇子行礼。”
陈赢拱手道“参见二皇子”陈赢也很惊讶,这不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没有礼貌的男子,原来他就是二皇子,那那日的小公子,莫不是那个宫里的四皇子
秦曦道“无需多礼。”
陈烈道“我家的小子也是跟着墨儿学武练功的,还望二皇子诸多提携。”
陈赢认真道“之前不知是二皇子,陈赢失礼。”
“既不识得,何来失礼,无碍。”
陈烈想了想,道“来日武举让他前去参加,若是争气,还请二皇子”说着,陈烈看向秦曦,秦曦点点头道“既然是陈将军的小子,自然是多照拂的,事情办好了,本皇子便先告辞了。”
“那老夫便不多留了,恭送二皇子”
见秦曦走后,陈赢问道“爹,你可知道四皇子”
“四皇子上朝时常见,怎么了”
陈赢问道“四皇子是不是长得很白嫩,看起来干净利落的”
陈烈想了想四皇子留下的印象,好像是这样的,便道“是,四皇子是几个皇子中长相最为清秀的。”
陈赢在心里高兴,道“那我要想办法遇到他。”
陈烈道“你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好的,多结交一些权势。”
陈赢没有多言,便退出了大殿,他不过是觉得那人有趣罢了,至于结交还是什么的,倒是没有多想。
秦曦拿到了陈烈陈将军的东兵符以后,又去了丞相府中。
“张丞相若是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本皇子也就不多说了。“
张衡唤为秦曦倒了杯茶,道“是是是,只不过这禁军总兵符关乎京都的安全,尚且不可交由二皇子保管。”
看着张衡唤的表情,秦曦冷声道“什么意思”
“大皇子似乎有一些动作,这兵符还是放在老夫身上安全。”听出张衡唤的意思,秦曦思虑片刻,道“那边暂时放在你那里。”
“老臣一定为二皇子鞍前马后。”
这自然是一笔交易,他答应张衡唤,他当上皇帝,这丞相之位仍是他坐着,而他的女儿张媛婕也就是皇后。
走出丞相府,虚竹问道“主子,他为什么不肯把兵符交到您的手里”
秦曦道“他是个老狐狸,不同安儿父亲般的实诚,他是在告诉我,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兵符在手里,就多少要考虑他。”
“真是一只老狐狸,公子父亲的事情要怎么办”
“这事现在还办不得,大理寺还不是我的掌控范围,且放着吧。”秦曦又取了安言安将军的的南兵符,京中三分之一的势力已为秦曦效力。
秦肃拿到的仅是卿守卿大人的西兵符,以及刘谦逊的东兵符,四方两人各分一半,京都禁军仍掌控在张衡唤自己的手中,在剩下的皇城禁军兵符在秦正天手上,这样一来,秦曦更略胜一筹。
但是秦曦还有事要做,他要处理干净一切,再接念安出来。
秦肃也没闲着,在找好两位大人以后,便到了皇后宫中一趟,皇后久等多时,见他进来,当真是欣喜得很。
“快过来让母后看看,怎么瘦了这么多大冷天的还穿得这样的少。”皇后今日一身的金色厚衣,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显沉重,拿了一条厚实的貂毛,围在秦肃脖子上。
秦肃出宫已经,并没有留在京都,而是去了附近的洛阳,在洛阳里做起了生意,凭借着皇后母家的势力,在洛阳开起了一家古玩店,生意好得不行。
秦肃笑道“母后是太久没见儿臣了,这才觉得儿臣受了,儿臣倒是觉得母后越发美丽了。”秦肃拉着皇后进屋,道“母后进来,外面天冷。”
皇后在秦肃的搀扶下笑道“就你会耍凭嘴,本来可以走得彻底的,今日又回来做什么”皇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打秦肃走后,宫里就只有秦煜是她的孩子,又不常来陪她,她的两个孩子,一个是秦肃这般能演善语,另一个就是秦煜那般的寡言少语。
“为了安儿,我想带他走。”
秦肃虽在洛阳,但是皇后与他常有联系,前些日子派人送信的时候,也一并告知了他宫里的近况和念安的事,知道那是他的心结,不解开的话一辈子都会不开心的,皇后早知道他回来是因为这个,当下只好道“你说的念安,怕是凶多吉少,皇上已经下令了,九日之内行刑,离九日之期,不过只有六天了。”
“我知道,儿臣已经取到兵符,不为别的,只为将他和母后带出皇宫。”秦肃从洛阳赶来,无奈雪天路滑,道路又都堵塞了,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也不知道念安受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