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腐尸草真正发挥药效,让秦曦命丧黄泉。
副将道“真是天助我蛮族,这样一来,族长一统翊国的日子,便不远了。”
独孤宇阕开心大小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独孤宇阕终于熬出头来了,这小小的蛮族族长怎么能够满足我呢哈哈哈哈哈。”
其实,独孤宇阕除了想要一统中原以外,更因为翊国有他丢失的人,有他愧疚的心,有着一段他不忍回首的往事,他更想要去找到那个人,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他,还一声不吭。
人都说,因爱方生恨,正因如此,独孤宇阕对取翊国的执念越来越深,现在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搭上这边境,数百万人的 xing 命,换取他的野心。
于是,翌日未时,独孤宇阕便便挥兵北上,来到木府城前。
独孤宇阕有自己的打算,虽说木府城前有一条宽达数米的护城河,但是护城河也有桥,为保安全,当日修建之时,木府便只留下一座石桥,独孤宇阕所想的,就是通过桥以后直接攻城。命令道“遁甲军形成护盾阵,保护冲车和撞城锤砸开城门,铁志强,你指挥冲车,一定要撞开城门。”
除了攻城门的冲车,独孤宇阕还计划道“另外,准备好砲和云梯,与冲车一起,此战怕是不那么简单。”相传砲发明于周代,叫“抛车”。范蠡兵法记载“飞石重十二斤,为机发,行三百步”。抛石机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头抛 she 出去,能够破坏对方城墙极其墙上的将士。由抛杆,抛架和机索三部分构成。抛杆设一横轴,顶端连有一副皮兜绳,机索由数十上百根绳索组成。每根绳索需要一到两人人拉拽。
云梯其下带有轮子,可以推动行驶,故也被称为“云梯车”,配备有防盾,绞车,抓钩等器具。
淮南子兵略训中的许慎注说“云梯可依云而立,所以瞰敌之城中,故登高侦察敌情,是云梯的另一功用。”
独孤宇阕收到信起初并没有觉得奇怪,但是等到开战前细细想来,若是说秘不发丧的话也就罢了,可是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直觉得右眼睛跳个没完没了的,心里总是没有底的,但是箭已经装好了,便不得不发了。
见开战在即,秦曦便登上高楼,强撑着身体在城墙之上,远处的独孤宇阕看见秦曦的时候,惊讶地内心很难平静下来,但是已经不再有退路了。
蛮族的军队排列整齐,呈十二方阵,分三行向前进发,看起来训练有素,不是等闲士兵。随着秦曦的一声令下,木府城之上的大鼓便打了起来,随着鼓声,所有的弓箭手便准备好了往城楼之下 she 箭。
秦曦举起军旗,虚竹便大喊“放箭”
“咻咻咻”一时间,所有的箭如雨一般往蛮族的方阵倾盆而下,弓箭手分为两队,一队在前时,另一队就在后准备,前赴后继,一点也不敢耽误时间。
见状,独孤宇阕便意识到不好,秦曦既然出现,必然有恃无恐,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立马喊道“守”前一行方阵的人皆举起盾牌,挡在身前。
但是,跟以往的箭不同的是,这次的箭尖之上不仅带着火,而且随附着一个用厚物包出来的油包,这种特殊的材料火烧不坏,但是能被戳破,当箭 she 到盾牌上时,油包被箭尖戳破,盾牌几乎是在顷刻间燃烧起来的。
蛮族副将担忧道“族长,这要怎么办这火油会把盾牌烧得滚烫,没办法挡住下来的箭啊。”
独孤宇阕皱了皱眉,沉声道“命令冲锋将士继续前进,保护三辆冲车,将城门撞开其余两队保护云梯,登上城墙”
前锋两队迅速往前移动,想要撞开城门,没想到,秦曦更加也早有应对之策,对虚竹道“等冲车到了护城河即将过桥时,便将城门打开,你用陈墨带军将他们前锋杀了。”
秦煜道“可是,如果这么快就把城门打开,若是对方攻势强大,直接攻进城中怎么办”
秦曦从容道“不会的,你与姚俊民做好准备,前锋灭完,便带着剩余的七成兵力出去,将对方的中间力量消灭,切记,在护城河之后十米范围,不要带着人走太远。”
姚俊民疑惑道“为何如此”
秦曦道“等。”
陈墨也疑惑道“等什么”
秦曦看着底下越逼越近的攻势,“等一个女人。”说完秦曦看着虚竹,虚竹点点头道“已经派人去接了,传来的消息说马上就能到了。”
第一百零五章 易寒
如果说,独孤宇阕原先只是意识到不好,当看到木府城城门大开的时候,这种感觉便已经被确定下来了,独孤宇阕知道,秦曦一定有自己的底牌。
虚竹和陈墨带着人从木府城中一涌而出,保护冲车的士兵都吓傻了,他们兴兵打仗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有开门迎战的,当下有些慌乱。
陈墨根本没有给他们逃命的时间,一股脑冲过去将护着冲车的人杀了个干净,虚竹也不放过抬着云梯的人,一群人涌在一起,人声鼎沸,惨叫连天,血肉模糊,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护城河便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独孤宇阕气急道“中队,后队,全部都上一个活口也别留下来”
秦曦见状,立马道“姚俊民,带队挡住三弟,你跟我在这里候着。”秦曦想要等着那人的到来,因为目前以他们的兵力来说,并不能占绝对的优势,但是那个人给他传来的信件里所说的话,让他有一种底牌的感觉,只要能守住不让人进城,此战便好打了。
直到一女子登上主城,头戴金钗飞鸟步摇,身着赤红色霓裳霞帔,白皙的皮肤,红艳的唇色,走起来步步生花,看似阿挪多姿,其实英气十足。
秦曦笑道“你终于来了。”
女子上前,对着秦曦行礼道“参见二皇子,易寒这厢有礼了。”
“这次,这边境的数万 xing 命,便要靠你了。”
易寒点头,“易寒尽力而为。”说完,易寒转身看着城下远处的独孤宇阕,许多年未见,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英姿飒爽,拿着军旗的样子和十年前一样,就好像这十年不过都是转瞬即逝,还在过眼之间。
易寒早些日子知道独孤宇阕要侵犯翊国的边境,纠结了数月,终于打算要前来见他一面,为过去没有完成的事情,做一个了解。她与他十年前一别,便不再遇见,日日想着忘记独孤宇阕,用尽浑身解数都想着忘记独孤宇阕,更是狠下心发誓此生不复相见。
可是,进了心里还生根发芽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忘记呢。她选择了离蛮族远了数千里的京都,在此开了缘味斋,因她做的糕点香气四溢,酥软适中,口感细腻。不过数月,缘味斋便远近闻名,以其四味在京都享誉盛名,分别是春季的桃花卷,夏季的荷叶羹,秋季的桂花糕和冬季的腊梅饼。
但是她知道,她做的最好的并不是四季糕,而是冷心糕。每当她想起独孤宇阕的时候,就会制作冷心糕,冷心糕顾名思义,是用最冷的薄荷作为原料,将薄荷叶同草莓一起做陷,吃起来却没有草莓的甜味,反而是薄荷的透心寒味,也知道这样,她才能冷静想他的心。
十年来,易寒在缘味斋当她的老板娘,一直相安无事,以为时间久了,自己已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