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立马就将爸爸给卖了。
听着稚嫩的语音在喋喋不休,邵晓啸听着就觉得不对了。
按着小胖墩的说法,苏霁并没有在赶画作,可是苏霁跟他说的,却是因为突然来了画稿需要交,这段时间忙不过来不能去店铺帮忙。
邵晓啸可以肯定,苏霁不是个偷懒的人,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苏霁都不敢露面呢
将手机给了身边眼巴巴等候着的小崽子,听着两个小家伙在互诉着对彼此的思恋,邵晓啸是真的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苏霁来了个这么大的转变
“爹爹,你明天能带我去俊彦那玩吗”淙淙挂了电话便挤到邵晓啸的身边,他昂着脑袋带着期待的说道“俊彦他还说想吃爹爹做的蛋糕,我能带一些给他吗”
邵晓啸揉着他的小脑袋,对着他说“明天不行哦,明天爹爹有仗要打。”
“打仗”淙淙的嘴巴惊讶得成了圆形,他紧张的问“那爹爹你能打赢吗我能帮你一起打吗可我太小会不会打不赢啊”
邵晓啸将他抱到腿上,他细细的讲解着“儿子唉你要知道打仗并不需要直接用拳头,咱们可以给他们挖坑,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在他们周边挖上一个一个的大坑,等他们掉坑里了,你就蹲在边上往下扔石头就行。”
淙淙听得星星眼,虽然不是很明白爹爹的意思,可总觉得爹爹好厉害哇。
一旁坐着看平板的男人抽搐着嘴角,娄裕忍不住开口“别教坏孩子。”
邵晓啸不乐意了,他道“掉过坑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掉过坑的娄总裁又一次黑了脸。
邵晓啸摊手,“作为明日一起奋斗的战友,你不应该表达一些友好吗”
娄裕脸上微怔,仍旧什么话都没说。
邵晓啸望着他并没有在继续开口,明天可以说是一个大日子。
娄家最为放荡潇洒的男人大婚,邵晓啸板着手指头算了算,这应该是那个男人第七次结婚了,就连原主都已经参加了他两次的婚礼。
邵晓啸问道“你猜你爸这次婚姻能坚持几个月”
没错,那个放荡又潇洒的老男人就是娄裕的爸,亲爸。
他不由歪头打量着娄裕,说起来挺奇怪的,不管是亲爸还是亲妈,那两个人有个十分特别的相同点,那就是对婚姻的无所谓。
只要现在有感情,他们会立刻和喜欢的人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一旦感觉到乏味,便会立马结束这段感情。
邵晓啸其实知道的不多,不过他却知道就是因为娄裕的父母如此爱玩又胡闹,他年幼的时候无人照顾,还是后来没有子嗣的叔爷爷将娄裕养大。
不然,还是个孩子的娄裕只能跟着保姆。
而且,邵晓啸发现娄裕跟他父母关系几乎差到极点,彼此见面都是如同水火不容,更别说隔一辈的淙淙,那两人对淙淙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极为嫌弃。
明天的场合他和娄裕得参加,但是邵晓啸并不打算将淙淙带上。
以前这种场合,原主为了提高身份都会将身为娄家人的淙淙带上,结果总会受到大人或者其他小孩的欺负,使得淙淙的 xing 子越来越孤僻。
邵晓啸当然知道,以淙淙的身份以后总得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
可在这之前,他得先立起来。
淙淙会受到欺负,无非就是因为他不被他的亲爷爷亲奶奶承认,不被他爸爸喜欢,而原主这个当爹爹的更是让众人都厌恶。
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就造成了淙淙在娄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邵晓啸将腿上的小崽子放在地上,然后轻轻拍了拍他说“让张妈带你去看看蚕长得怎么样了。”
淙淙点了点头,跑到后面找人去了。
等小崽子跑得没影,邵晓啸正了正面色说道“咱们来谈谈吧。”
娄裕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用姿势表示着拒绝,他并没有什么好和邵晓啸说的。
“为了淙淙。”
邵晓啸再次开口,不过四个字后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盯着面前的男人,让他来选择是谈还是不谈。
不过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娄裕将手中的平板放下,直接起身坐到了邵晓啸对面的沙发上。
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已经表明了愿意谈下去的意思。
“淙淙跟娄家的相处方式你知道”邵晓啸问道。
娄裕皱额,不可否认,这些他都忽视了。
年幼的时候他没有被家人照顾过的体验,而现在他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去照顾一个幼小的孩子,更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去接触相处。
更是在不久之前,他才体会到原来抱着淙淙的感觉是那么的软,才知道淙淙笑起来那么甜,甚至想他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笑下去。
“我知道,甚至是亲眼见到过。”娄裕的沉默让邵晓啸再次开口“淙淙被骂过野种,被高他半个头的孩子狠狠踢过,被人揪着头发不准哭,被打着脸威胁不准告诉”
“够了”娄裕低吼,一缕厉色从眼中闪过,让他的眼如鹰隼般狠利。
邵晓啸其实不爱回忆原主的记忆,就是害怕回忆起这些情景,他继续说道“我看过,但我看够了,我不希望淙淙以后在这样的环境成长,可我更知道想要所有人转变他们的态度,光我一个人短时间肯定不行,所以我需要你的助力。”
邵晓啸直直的望着他,平淡的问道“那你呢,你愿意出手吗”
娄裕铁青着脸,他没有想过淙淙的生活会是这样,心中带着自责,语气说没有想过,还不如说是他以前根本没有将精力放到淙淙的身上。
他真的以为,只要有个很好的环境生活,物质上的不短缺,孩子就能安然成长。
娄裕 o 了把脸,将心中以前的想法统统推翻,为了淙淙,他确实该立一立规矩了,不是对淙淙的规矩,而是对娄家其他人的规矩。
没道理在商场上他代表着整个娄家去拼搏,而他们坐享其成不说还欺负他的儿子,这个世上没有这么离谱的事。
娄裕冷着脸道“你一个人完成不了,可是我行。”
说话的语气很冷,可同样带着埋怨,他做错了不假,可邵晓啸呢,他简直大错特错。
明明能够看到,却当了一个睁眼瞎。
现在跑来跟他谈合作,娄裕只觉得好笑。
先不说邵晓啸这些天的变化,可以往的种种加在一起根本不值得信任,将一个不安定的人拉到一起合作,还不如他直接解决,反而后者更加容易一些。
“如果只有你一人出手解决,众人确实会忌惮一些,可你有没有想过,在他们背后会怎么说”邵晓啸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也没有想过这么快放弃,他继续说服着“当他们没办法欺辱的时候,唯有的就只有在背后辱骂,而淙淙的身份就是很尴尬的一点。”
关于这点,哪怕就是邵晓啸不直说,娄裕也能猜到。
淙淙的身份尴尬在哪在邵晓啸身上。
一个被众人厌恶的下作男妻,就光凭这一点,淙淙就没法洗脱他身上打上污点的印记。
想要从根子里解决,就只能从娄裕开始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