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跪着有用。”
任寻山本打定主意长跪不起,但毕竟也是个果断理智的人,听到后面那句话,还是顺着张青史的搀扶,站起来了。
这一晚,任寻山屋里的灯一直没有熄灭,张青史在屋内向任寻山询问了整晚那天的经过。虽然任寻山说地消息对他无异于晴天霹雳。但他不是个轻信的人。而且这消息对他太过突然,也太过无法接受。没有亲眼看到尸体,他是不会相信小康他们已经遭遇不幸了。
问完话后,张青史心里安定了很多,因为任寻山,也没有亲眼看到张康遇害。
据任寻山描述,那天,一伙黑衣人突然闯进来的,他们身手了得,当时几乎所有在场的镖师都已毙命,只有少数连带张康在内的人不知所踪,只是从那血腥的手段来看,失踪的人凶多吉少。
自张康失踪后,任寻山几乎派出了行威镖局所有的好手去寻找,可惜行威镖局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镖局,没有多少势力,人手也有限,至今,居然连凶手到底是哪方势力都没有查出来,而两个月后,被派保护张青史地老余回来了,另三个镖师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落。到此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在同一天里,张青史那里也遭到了袭击。
经过慎重考虑,任寻山没有派出人手去寻找张青史,以免让张青史步入更危险的境况,直到今天张青史自己回来。
虽然任寻山没有寻找到关于那伙人的任何蛛丝马迹,不过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凭着观察和经验,心里还是有一点底的,犹豫了一番,任寻山对张青史道“张老爷,有句话不知我该不该说。”
“你说。”
“张老爷,您以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张青史一愣,苦笑道“我要知道我得罪了谁,也就不用在这里干坐着了。”张青史明白任寻山的意思,这次的袭击,确实像有人来寻仇来着,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向安分老实,头两年过的日子跟隐居也差不多,最近两年虽然做生意赚了不少,但是远没有眼红到足以让人杀人灭口地地步。
很少有人会与利益过不去,而他做生意一向非常注重制衡,各方都尽量给予利益,相对同行,虽然他抢了他们一些生意,但是他也给他们开辟了一条新的赚钱门路,他们并没有损失多少,甚至可以说赚的比以前更多,对于官府和地方势力,他该送的都送了,他们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他。加之他的私人恩怨少的可怜,除了张康的那家亲戚,几乎都是和和气气地,而王二那一家,他们自从蹲了一趟大牢后,也老实很多了,再也没有在张青史面前露面,偶尔遇见都急匆匆地绕道走,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在家种田呢,而且,他们哪来地能力去雇人。
想来想去,张青史就是想不到一个有能力这样做,却又跟他结下了仇的人。
“张老爷,我是说,你是否,无意中得罪过江湖上的人。”
“江湖上的人”张青史略一沉吟,猛然抬头盯住任寻山“你不是发现什么了快说,是谁做的,是江湖人吗”
“张老爷,别激动,我只是有些猜想,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江湖人”
“没有。”张青史肯定的一口答道“我唯一接触过的江湖人就是两个采花贼。”
“采花贼,可是前几年被抓住的双 yin 大盗”任寻山对此事还有点映像,遂问道。
“嗯,就是这两个人,怎么了”
“哦,是他们啊,那就没问题了,他们两个无门无派,这次的事情决计跟那两人没关系。”
“任总镖,你快说啊,你到底有什么猜想,可能是什么人干的”张青史急问道。
任寻山沉默了会,从凳子上起身,来回走了两圈,才下定决心般说“张老爷,不瞒你说,从那天打斗的场景和镖师们身亡的情况看来,那些黑衣人,很可能是邪教中人。”
第一百零一章 选妃
邪教中人,张青史差点以为这位威严的老者是跟自己开玩笑,本来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怎么突然扯上了邪教,有点荒谬的感觉。可是任寻山郑重的神情让张青史感觉不到任何开玩笑的迹象。
“没错,邪教。”任寻山顿了顿说道“要说武林中人,虽爱逞勇斗狠,但除非仇杀,都会留有余地,很少有下手这样狠毒的,居然没留一个活口。”任寻山说到这里,表情很痛心,毕竟那些镖师,都是他一个一个教导出来的。
“但是邪教例外,他们行事不论好坏,也不论是否有恩怨,皆凭自己心意行事,前一刻还能跟人把酒言欢,后一刻也可能毫不留情的翻脸,最重要的是,他们下手很少留有活口。”
“就算下手不留活口,也不一定就是邪教干的啊。”张青史对邪教倒没有多少偏见,一来对这个世界了解不深,二来觉得那些正派,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唉,张老爷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怀疑是邪教干的,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伤口,所有镖师,都是一剑穿喉而死,这是邪教历来所喜的方式,而且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绝不是无名的组织可以训练出来的。”
“一剑穿喉没有可能是人嫁祸给邪教吗如果是邪教干的,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张老爷有所不知,邪教向来不屑于掩饰,而其他教派,也不会特意特意给邪教抹黑,因为邪教早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根本不需要再加罪名。”
张青史心道;那些正派嫁祸给邪教也不一定是为抹黑邪教,恐怕更多是为把自己所做的不光彩事情抛出去吧。
任寻山见张青史还是不太相信此事是邪教干的样子,不由苦笑“张老爷,我们一直在追查此事。希望能尽快查处头绪。”
“嗯。你们继续查,期间你们所有的费用我都会承担,不用在另外接镖,专心找人,对了。老余呢,你不是说他回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他啊。”任寻山叹口气摇摇头道“你也知道他那转不过弯的脾气。回来后知道小公子已经不知所踪。马上就带人出去找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张青史对老余的脾气也知之甚深,只能同任寻山一样叹了口气“他不会这几个月都没有休息吧”
见任寻山无声的点头,张青史又想叹气了“找到他以后通知我,我去劝劝。”张青史看着桌上摇曳不定的暗淡火光,心里闷得厉害,俯身拨了拨油灯,把油灯弄亮点才道“好了。你什么事也不用瞒我,秀儿呢,你说了这么久还没说到她,她怎么了,为什么她家没有一个人,连她爹娘都不在”
张青史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出这番话,之前他一直忍着没问,是害怕自己会受不住这接二连三地打击。现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扶着桌沿,等待任寻山即将说出地事实。
“秀儿姑娘”却没想任寻山奇怪的看了张青史一眼道“秀儿姑娘没出什么事啊。”
“那她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张青史又惊又喜的问。自从回到小镇后心情第一次好了点。
“自小公子失踪后,秀儿姑娘也曾四处寻找,不过后来就入住林家了,至于原因,我们也不清楚,秀儿姑娘的爹娘想是被秀儿姑娘接走了。”任寻山虽然已经认定张康是被邪教抓走,不可能再找回来了,但为了不刺激张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