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就要直接缴械投降了。单忠孝知道自己的脸又红了,就闭紧眼睛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裴天天。
裴天天着迷的欣赏着单忠孝从颈项到肩头的细腻曲线,再次拥住了单忠孝,这次却带着更猛烈的攻击席卷着他。单忠孝的呼吸渐急,浑身也热了起来,汗水顺着额角淌落下来。
“单老师,单老师。”裴天天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呢喃着。单忠孝听着这个称呼,身体猛烈的抖了一下。
啊他真是个笨蛋,裴天天曾经是他的学生啊。
他被裴天天迷人的外表和霸道的占有欲迷了神智,甚至忘了他们原先的关系,也没有弄明白裴天天的心意,就不知廉耻的和他厮混在一起。
一想到这些,单忠孝的情绪瞬间跌落,他开始用尽全力的挣扎,酒后的眩晕让他有些搞不清楚方向,微弱的反抗看在裴天天的眼里丝毫不起作用。
不过裴天天还是察觉到了单忠孝的抗拒,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来皱眉问道“怎么了”
“”你喜欢我么单忠孝很想问裴天天这句话,无奈这么丢人弱智的话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本来两个男人在一起所重视的也就是一个“性”字,爱什么的提出来只会被人笑而已。可是他就是这么保守的一个人啊,那种贪图一时享乐放纵的关系他接受不了的。
单忠孝打定主意,还是猛的摇了摇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不行。”
裴天天被突然打断,又遭到断然拒绝,脸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扳过单忠孝的脸,直视进他的眼睛,不悦的问“什么行不行”
“我们两个还是不要这样了,你放开我吧。”单忠孝心里钻着疼痛,他不断地给自己鼓劲打气,要勇敢坚定,像连嵘同志学习,不能丢脸的被一个小孩子的气势压倒。
“”裴天天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再看看自己现在的状态,瞬间蒙了。他这是在耍自己玩吗,进行了一半现在才来说不行
单忠孝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实在是没有办法移动,裴天天现在恨恨的望着自己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穿透。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裴天天要是用强的话,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所以,他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又像乌龟般缩回自己的壳子,静待命运的宣判。
“你刚才勾引了我,现在拍拍屁股就想不认账如果你不愿意,何必在这里等我”裴天天拽下单忠孝遮挡住心灵窗户的手臂,双眼喷火。
单忠孝无处躲藏,又急又羞的红了眼眶。
又不是他想在这里等着他的,问题是他能动的时候,裴天天就已经压在他身上了啊。但是连嵘上身这件事情又偏偏没有办法解释,最后这口无底洞牌大黑锅只能让他一个人的瘦弱肩膀全扛下来。
“我喝醉了”单忠孝无奈,只能找这种蹩脚的借口。
“喝醉了就能和别人胡来了吗”不这么说还好,听到这样的回答,裴天天脸色便更加阴沉。
单忠孝这话的意思是说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对象是他,而只是因为喝醉了而已,所以今天若是换个人出现在这里也可以随便的亲他抱他
该不会他本来在等的就不是自己吧
裴天天回想起刚刚在宴会大厅,单忠孝始终追逐着那个no1的男公关的目光,心底一阵刺痛。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裴天天攥紧拳头,全身微微颤着,抑制着他想要扑上去撕碎了单忠孝的冲动。他不想要强迫单忠孝什么,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才不屑去做。
“我没想和谁胡来”单忠孝委屈的争辩,不理解裴天天的结论是怎么绕着圈得出来的。
裴天天看着单忠孝可怜兮兮的蜷缩在沙发中,浑身还透着刚才激情未曾散去的粉红色,怎么看怎么美味可口,就更加不甘心。他原以为凭他的魅力一定可以打败所有敌对势力的。
情绪冷了下去,身体却还诚实的激动着。裴天天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罪魁祸首单忠孝,指指自己问他“现在我这样要怎么办”
单忠孝瞥了一眼裴天天现在悲壮着的位置,脸立刻变成了熟透了的桃子。他很想学着连嵘赖皮的样子不负责任的推脱干净,说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自作孽,不可活。可惜他胆子还是不够大,只能傻呆呆的对着裴天天眨眼睛装无辜。
裴天天气的暗暗咬牙,最终还是抗拒不住单忠孝天然的诱惑,一把抓过他的手,自暴自弃的说“都是你的错,要你负责,帮我。”
“啊”单忠孝一声轻呼,手已经被裴天天攥的死死的了,他想要挣脱已然无力,只好放弃似的闭上眼睛,自我催眠道“这个只是友爱互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被裴天天操控着,手上的触感异常鲜明,裴天天逐渐浓重的喘息似是响在耳边,一声重似一声,单忠孝心如鼓擂,头脑一阵阵发懵,身体不停发抖,眼眶热的渗出泪水来。
裴天天微闭双眼,仰着脖子,喉结滚动的动情样子异常性感,单忠孝偷瞄了一眼就再次慌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待到一切结束,裴天天便趴伏在单忠孝的身上满足的吸着他的味道,而单忠孝早已全身僵硬,那只碰过裴天天的手更是彻底的石化了。
裴天天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去抽了几张纸巾,将自己和单忠孝的手清理干净,随即离开了包房。
单忠孝四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了下来,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恍恍惚惚的闭上了眼睛。现在的状态他是走不动了,不如就在这里睡一觉好了。
下一秒,包间的门又再次打开了,一个人走到近前坐了下来,带来的还是刚刚熟悉的气息。单忠孝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裴天天手中拿着刚才被丢在地上的制服。
裴天天沉默的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就在他身旁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单忠孝等了又等,也不见裴天天说点什么,只好率先打破沉默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也太没有防备了吧就这么一个人醉醺醺的睡在随时都有人可以出入的公共场合”
“”
“你睡吧,我在这边坐一会儿。”裴天天也没有看他,就好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单忠孝心里突然觉得甜甜的,不可抑制的扬起了嘴角。他犹豫再三,还是试探着将手伸了过去,碰了碰裴天天的手。
裴天天没有甩开他,反而紧紧地回握住他,声音也柔和下来“快睡吧。”
单忠孝就这样牵着裴天天的手安心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当易理推门而入的时候,一眼就望见单忠孝披着公关的制服在沙发上睡的正熟,裴天天牵着他的手安静的坐在旁边。空气中弥漫着激情散去的味道,立刻就能让人明白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易理怔了一下,开口询问“你们”
误会
裴天天看到易理也愣住了,目光自然而然的蓄满了敌意,像一只被侵入了领土范围的幼小狼崽。他不客气的问道“你有事吗”
“呃”易理僵住,一时间倒编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其实他刚刚看到单忠孝拿着酒瓶歪歪斜斜的进了包间,不出一会儿裴天天也跟了进去。对于裴天天这个人易理还是有印象的,那天在洗手间似乎就是他将单忠孝堵在了隔间里,之后又来找过他,显得一副纠缠不休的样子。
所以易理不禁有些担心,害怕单忠孝再次被裴天天骚扰,就想过来制止,无奈又被几个富家小姐缠了一阵,好容易脱身赶来,看现在这个情况却好像还是迟了。
裴天天没有办法不怀疑易理进来是约了单独和单忠孝见面,心里便犯了酸,恨恨的直磨牙,手上的力气就不自觉的使的大了,攥疼了单忠孝。
“嗯”单忠孝手上一紧,清醒了些。他揉揉眼睛,支起身子,看见眼前除了裴天天外还站着个人影,有些茫然。他调整了半天焦距,才逐渐看清了眼前的事物,那人的脸也就变得清晰起来。
“易理”
“阿孝,你”易理突然觉得难以启齿,本来他是好心想替单忠孝解围,但现在瞧着单忠孝坦然的态度,反而显得是他多管闲事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单忠孝醉意减轻,但一觉睡醒脑子仍旧浑浑噩噩的,一时搞不清状况。
“”易理被问得无言,看到裴天天望着自己的眼神也是一副多此一举的嘲弄表情,便有些下不来台,他只好木然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这边做生意,打扰了。要是结束了就赶快出来吧,外面有些忙不过来。”
他原本以为单忠孝在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不去做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事情,却没想到还是失望了。
单忠孝眨眨眼睛,没理解易理说这话的意思。裴天天的脸却瞬间绿了,他蹭的站起身来下逐客令“现在请你先离开可以吗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易理脸色也不好看,他看还愣在当场的单忠孝完全没有一丝羞愧,转身大步离去。他一点都没有连嵘的影子,之前那些莫名亲近的感觉,大概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易理他怎么了”单忠孝脑子里那根筋还没有搭上,完全不理解易理愤然离去的原因。
裴天天的脸冷了下来,刚才心底升起的点点温情被易理的一句话完全打散。他俯身盯着还不在状态的单忠孝,沉声质问“你在做生意”
“啊”单忠孝一愣。
他竟然都不否认
裴天天心脏又酸又涨,一股怨气无法发泄。每次都是这样,在他觉得这次稍微接近了他一点以后,总是一盆冷水浇头,告诉他又是自己幼稚了,多想了。真他妈
为什么他始终都没有办法真正触摸到这个人呢总是隔着点什么,以前是套着尊师重道外套的师生关系,现在却变成了赤 裸裸的买卖关系。单忠孝看着他的时候是不是总是带着个身份,把他当成特定的对象去对待,完全没有想过两个人的未来
可他却不然,不管单忠孝是谁,他想要的都只是单忠孝这个人而已啊。
与其现在这样得不到他,一个人痛苦挣扎,还不如毁了他
裴天天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上去,带着暴虐的气息再次咬住单忠孝的唇瓣。单忠孝立刻被吓傻了,本能的拼命挣扎起来。
“裴天天,你干嘛快点放开我”
“这时候你还立什么牌坊啊不是卖吗不是做生意吗老子有的是钱,买你这样的多少次都可以。刚才不是也做过了只用手做一次能有多少钱,你一定觉得不满足吧。这次用嘴做,还是用下面做,你来选,开个价,现金、支票都行。”裴天天状若疯狂的一只手压制住不断挣扎的单忠孝,一只手急切的去解自己的皮带。
“你胡说什么呢”单忠孝这回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他和易理都把他当成是出来卖的了他究竟招谁惹谁了啊。
刚才温柔安静的牵着自己的手的裴天天就好像是醉酒后的一场美梦,现实中的这个人却如同野兽一般的揉弄着自己,满嘴污言秽语,极尽所能的污蔑他,嘲弄他。
单忠孝心中剧痛,委屈、惊吓、恐惧令他整个人都筛糠般的抖了起来,眼泪直直的掉落下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眼前的裴天天仿佛没有当他是个人,暴虐的态度毫无温情可言,残酷的语言逼得他羞愤欲死。好脾气的单忠孝也终于爆发了。
“你滚开我才没有卖”单忠孝的手急挥过去,想要打开裴天天,却一把被裴天天握住了手腕。
“你没卖那刚才你和我那样算什么”裴天天大叫,眼中燃烧的火焰让单忠孝不自觉的一缩。
“我”单忠孝顿住了。难道要说是因为喜欢他,自愿任他对自己做任何事吗
两个人在各方面的差距都如此悬殊,他一把年纪,怎么可能痴人说梦,傻傻的幻想两个人是出自真心单忠孝眼泪汹涌的流下来,皱起一张脸,丑的半死。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心脏好难受,单忠孝攥紧裴天天的衣领,抽噎起来。靠近他也不对,远离他又不让,凭什么他要这么霸道
裴天天被单忠孝的眼泪震住了,呆呆的停在原地,喘着粗气,单忠孝在他的怀里越哭越凶,鼻涕眼泪全抹在了他的高档衬衫上。
“你哭了你哭什么我才是受害者吧。”裴天天的心底瞬间软了一块,自己的眼眶也红了。单忠孝一副伤心到半死的样子,让他觉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有多疼
单忠孝含着眼泪摇摇头,泪眼朦胧的望着裴天天,眨眨眼,一滴眼泪就又顺着脸颊掉落。他这副模样看在裴天天的眼里美的不像话,之前的嫉恨怒气就突然一扫而光,只剩下想要热烈拥吻他的冲动。
他轻柔的替单忠孝拭去眼泪,急切而细密的亲吻绵绵落下,怀中的单忠孝像小动物般的颤抖躲闪着,闭着眼睛抽噎,双手紧张的死死攥着自己的衣领,那种看似不经人事的青涩反应更令裴天天陶醉。不管了,反正现在他是他的。
“单老师,你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不对还是你只喜欢刚才那个男人”
“我没有”
“是没有喜欢我,还是没有喜欢那个男人嗯”逗弄单老师真的很有趣,对他越好,他就越是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以后他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因为他发现对单忠孝这样的人就只能采取甜蜜温情战术。
裴天天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单忠孝又再次昏昏然的全身都软了下去。每次只要裴天天一对自己温柔,他就没辙了。
“我没喜欢易理。”单忠孝小声说出这句话,脸已经红透了。
好可爱。裴天天眩晕着,伸指抬起单忠孝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重新缓缓把他压在沙发上,而单忠孝自然而然的揽住了他的脖子。
天,现在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吧这、这不是要做下去吧那不是很疼吗
单忠孝云里雾里的被裴天天拥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微微喘息着,却一点把裴天天推开的想法都没有。这下他彻底完蛋了。
“你当我是死的么我可不要莫名其妙的和你们两个人3。”连嵘的声音突然阴沉的冒了出来,单忠孝脑中一个激灵,立刻手忙脚乱,条件反射的一掌挥开裴天天。
“又怎么了”裴天天看到单忠孝一副惊吓到的表情也怔住了,难不成他每次都要半途而废
“等、等一下。”单忠孝慌慌张张的提着裤子,活像偷情后被抓包的奸夫。连嵘醒了,这下麻烦大了,一想到刚才自己丢人的表现都被连嵘看了个遍,他心里就一片苍凉。
裴天天起初正想发火,就是再有风度的人,被这么三番两次的折腾也肯定受不了吧。但是看到单忠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副见到鬼的表情也不由害怕起来。
“你没事吧不舒服吗”裴天天问。
“单忠孝,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被一个小你这么多岁的孩子牵着鼻子走很光荣吗”连嵘声音凉凉的,在他脑子里转啊转啊。
单忠孝晕在沙发上,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我、我是有点紧张”单忠孝不得不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应付裴天天。
“呵。不用紧张,我很快就会让你舒服的。”裴天天再次压下来,那气势就不打算再放过单忠孝。
可单忠孝这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连嵘正看着他俩的认知让他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捂着脸抱头鼠窜。
“喂,反攻啊。”连嵘在一旁添乱的叫道“我来教你怎么做,干嘛被他压得死死的”
“哎呦,小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来了,你快帮我想个理由搪塞裴天天啊。”单忠孝被裴天天紧紧的抱着,四肢一通扑腾,欲哭无泪。
“你不愿意就直接踹开他啊,想什么理由,不嫌累么”
单忠孝气的直翻白眼,他自己感情受挫,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啊。好啊,既然他撒手不管,那他这次就3给他看
裴天天顺着他的腰线摸下去,在他耳边重重的喘息,性感的声线诱惑着他“说你喜欢我,快说”
单忠孝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仿佛有一个咒语绕在他的头脑里,使他不自觉的随着裴天天的步调喃喃的说“我喜”
首战的失败经验
“阿孝你在这里吧”包间的门被大力的打开,何谢军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看到沙发上肢体纠缠、衣着清凉的两人立马石化了。
裴天天停下动作,不爽的吐出一口气,射出去的眼刀几乎把何谢军穿出一堆窟窿,他怒吼道“你他妈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单忠孝捂住脸,再也抬不起头来。
“哎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阿孝这里有人”何谢军偷偷瞥了一眼单忠孝飞红的身体尴尬的解释,心里有些吃味。看来两个人真的是在一起了,宴会进行中还这么亟不可待的偷跑出来幽会。
“那还不走”裴天天感觉自己耐心已快要用尽。
“可是,陈总现在要切蛋糕,大家都到齐了,正在轮流祝贺。”何谢军站在那指指门外。
“滚”随着一声大吼,何谢军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裴天天看着身子底下羞得无地自容的单忠孝,叹了口气,平静自己的心情。他拉下单忠孝捂住自己脸的手,俯在他耳边吹气“今天看来是不行了,我要和我爸去和陈叔打个招呼,我们改天继续。”
不用继续了,今天绝对是个错误,他喝多了才会这么放纵。单忠孝不敢去看裴天天,再次捂住脸,把头偏过去。
裴天天笑笑,把衣服披在他身上说“我先走,你也赶紧出来吧。”
单忠孝听着裴天天关上门的声音,哀叫出声,郁闷的一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连嵘却毫无同情心的连连嘲笑单忠孝不会好好的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让那小子占尽便宜。
“你少在那边幸灾乐祸,还不都是因为你在旁边看热闹不帮我”
“帮你什么告诉你怎么三人行么”
“哼,坏蛋。哎呦”
扑通单忠孝滚过了,直从沙发上跌下来闪了腰。他泪花闪闪的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老腰穿衣服。
等单忠孝扶着腰呲牙咧嘴的走回大厅,陈峰已经切好了蛋糕,周围一拨一拨的人围着他寒暄着。
单忠孝百无聊赖的四处闲逛,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易理端着托盘和他擦身而过,突然停下来提醒他说“继续招呼客人啊,别愣着。”
“哦。”单忠孝呆呆的望着冷漠的易理,脑海中突然闪过要替连嵘询问易理婚讯的想法。
“你别多管闲事好不好”连嵘警告他。
单忠孝拿回了身体就不怕连嵘叫嚣了,打定主意要将误会解除。他吸了口气,开口问道“那个”
“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做的时候还是悠着点好,现在这样形象很不好看。”易理突然冒出一句话,一下子堵住了单忠孝的嘴。
单忠孝望着易理远去的背影一头雾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笨蛋,你别扶着腰,他误会你了”连嵘无奈。
啊单忠孝的脸又瞬间红透。不是吧他闪了腰而已,易理的思想怎么能这么不纯洁不行,这件事一定要说清楚
单忠孝正在那里愤愤不平,背后有人拍拍他的肩,他扭头一看,竟是裴天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低下头去。刚刚还不觉得,现在再面对他突然紧张的厉害。
“你怎么了腰疼”裴天天纳闷,他刚刚好像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啊,这反应也太大了。以后真要是他控制不好力度,单忠孝不是要起不来床了
“我刚才不小心把腰闪了。”单忠孝的头更低了。
“哦。”裴天天抿抿嘴,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没良心的笑出来。
他左右看看,偷偷的把一张小纸片塞进单忠孝胸前的口袋里,然后飞快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等你。”,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什么东西单忠孝等裴天天走的远了,便把纸条抽出来看。纸条上面是裴天天清俊的字迹,写着的内容是“明天晚上,恒丰大酒店,c1063,等你。”
靠谁要去啊单忠孝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昏死过去。他把手里的字条团吧团吧,攥在手里半天,还是犹豫着没舍得直接扔掉,又皱巴巴的塞回了口袋。
“哦哦,单老师动心了。”连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才没有,我是没找到垃 圾桶。”单忠孝死鸭子嘴硬,一眼瞥到身边正巧立着一个,上面还标着“可回收”的标志,瞬间满脸黑线的无言了。
“算了,我不逗你了,言归正传,你打算一会儿找谁去要名片啊,要知道现在你可是一个还没留住呢。”
呃。连嵘现在才是在逗他吧。
他放眼全场,一派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景象,而自己就好像是格格不入的被孤立在了这个喧哗的景色之外,瞬间傻眼了。
原本是打算靠连嵘过关的,可现在身体却再次换回来了,这么一搞,他可该去找谁搭讪啊
单忠孝愁眉苦脸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连嵘在他身体里蹦q着,吵着闹着要出来“单忠孝,放我出来吧,我帮你去要名片啊。”
“怎么放你出来”单忠孝郁闷,连嵘净说这种不靠谱的话。
“你没发现么,只要咱俩喝醉到不省人事,灵魂就会互换。你现在再去接着喝,我应该就能出来了。”
“我才不要”打死他,他也不要再去碰那种穿肠毒药了。要不是因为连嵘喝醉了酒,他今天也绝不能傻傻的被裴天天轻薄了半天还觉得享受。
“好啊,那你就自己去要名片好了,我可不会指点你。”连嵘甩手。
哈,居然威胁他单忠孝抽抽嘴角,缺德的刺激连嵘“你从易理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是吧”
“靠,易理是谁不认识。”连嵘嘴硬。
“你真不帮我”
“不帮。”
“我如果帮你搞定易理,你也不帮我”
“哈你能搞定易理那你就去试试看喽。”连嵘完全不相信单忠孝的实力,直接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切,你少瞧不起人,我今天还就非要出一张名片来给你瞧瞧。到时候,你就要规规矩矩的给我去找回身体,和易理说清楚。”看着他们俩这样不清不楚,绕来绕去,真叫他心急。
“”连嵘装没听见,半天才说“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
单忠孝懒得在这时候跟他逗嘴,宴会已经接近高 潮,时间紧迫,再不抓紧时间找到一个客户就来不及了。
他回忆着刚才连嵘搭讪的做法,有样学样,端起一个摆满各种酒精饮料的托盘,开始四下逛荡。
他一眼看到不远处何谢军正在缠着裴勇俊聊天,而裴勇俊脸色铁青,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信心大增。还好,至少他还不会像何谢军那么不善于察言观色。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位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士酒杯渐空,就给自己打了打气,一鼓作气走上前去搭讪。
“这位女士,您需要加酒吗”单忠孝回忆着连嵘的口吻尽量温柔的询问,就是微笑的嘴角有些僵硬,仔细看来像是面瘫一般。
“不需要了,谢谢。”女士礼貌的摇头拒绝。
啊刚一开始就吃憋,单忠孝愣在当场无法反应。脑海里传来连嵘呵呵的笑声,单忠孝一咬牙一跺脚,再接再厉的继续推销道“您要不要试试这一种和您衣服的颜色很配。”
单忠孝记不全托盘中摆放着的鸡尾酒的名字和典故,只能瞎掰的扯到人家穿的衣服上,那女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单忠孝,终究还是修养良好的点头接下了单忠孝递过来的杯子。
单忠孝暗自窃喜的偷偷摆出一个胜利的ose,为他的首战告捷而臭美不已。看看,没有连嵘的帮忙怎么了他照样成功的把酒送出去了。
连嵘觉得单忠孝真是可爱的紧,虽然有心再多看两次他这样蹩脚僵硬的招待,但最终还是良心大发的提醒他“我说单老师,咱们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服务大众啊,咱们是要打着侍应生的名号招揽客户的。”
啊,对哈。单忠孝飘飘然的心情陡然下坠,看来第一个搭讪的对象就以失败告终了。大概他的表现真的很笨拙吧,才会得不到那位女士的欣赏。
“算了,我还是来教教你吧。”单忠孝如果真的不合格被辞退的话,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你最好先找年纪比较大的,你会比较有市场,他们的消费能力也强。说话的时候语气要放轻,注意要用眼睛说话,也可以有意无意加一点暗示性的肢体动作。”
单忠孝手中端着盘子站在角落频频点头,但是连嵘的话有一部分仍然是似懂非懂,用眼睛怎么说话啊暗示性的肢体动作都有什么啊
单忠孝正在那里苦思冥想,背后撞过来一个人嘴里不悦的喊着“我说过这件事无可奉告了,你再纠缠不休,我就要和你们杂志社”
单忠孝一个不察躲得慢了,一下子被冲过来的那人大力的撞了个趔趄,眼镜飞落掉在地上,他紧接着没有掌握好平衡一脚扁在眼镜上,纤细的镜架“咔嚓”一分为二。
分量十足的“狗屎运”
“啊我的一万八”连嵘惨叫。
“天啊一万八”单忠孝听到连嵘的惨叫声,心里也立刻疼的滴血,想也没想便跟着大叫了一声。
“啊,对不起。”撞人的那人也发觉自己闯了祸,急忙将纠缠着他的记者丢在一边,向单忠孝连连道歉。他伸手捡起地上的眼镜,拿在手里仔细瞧瞧,随即露出歉意的神色“哎呀,镜腿彻底断了,恐怕是没办法修了。”
单忠孝原本还在捶胸顿足的心疼镜架,但一看到撞他的人是谁,火立刻就熄了。这个人不就是刚才一直站在陈总身旁陪着他的影视红星吗
他主演的电视电影自己也有看过,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此人仍然是觉得好看,这才第一次相信电视上的东西没做假。
此时的单忠孝完全转变到一个普通影迷的心态,毕竟平常遇上这种大明星的机会少之又少,现在两人这么面对面的站着,他还和自己说了话,自己是不是应该借机向他索要点什么签名合照一类的,搞不好放到网上还能卖点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