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朕发现一次,那些书册一本都不能留。”
苏秣乖乖应道“嗯,我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乱说话。”
秦勉道“你昨晚做错一件事情,把手伸出来。”
苏秣伸出手。
皇帝用力拍了两下,疼
“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苏秣往日学得不好都没有挨打,今日他转了转脑袋瓜子,明了晓事“我不该说那十八房小妾的事情,陛下打得对,我已经记住了,下次定不会再犯了。”
秦勉以前可没发现这少年这么缺心眼“你可知自己身子不好,没事少学别人,半夜出去吹风都吹晕了,若不是朕那晚看见你,你以为你还能再瞧见朕”
苏秣缩回手,见君王恼火,他拉住秦勉衣角“不是出去吹风,那晚陛下不在,我寻思出去等您回来,我也不知那晚的风会有那么大,我还想瞧见陛下没想那么快死的,您莫要生气。”那叫祈愿,跪着祈愿,做这些事情都是他心里愿意的。
只是吹个风,他哪有这般娇气。心中因帝王这几句话搅得不清净,如揣小鹿,陛下也是在意他的。
书中说心诚则灵,他不过愿予君王安好,一身无忧,和和美美,又正好那天心情烦闷睡不着觉,才不是无缘无故跑出去,他又不是傻子。
昨日,一夜晚风乱得何止衣衫。有些事情或许早在开始就以成定局。凭反抗只能骗得了一时,他拉住少年的手放在了心口。谁知道夜色朦胧看不见少年神情,只听人小声“啊”了一句。要不是太医那一句不能刺激,他现在就该把人抓住狠狠教训一顿“你身子不好,以后莫要跑出去吹风,若有那边不适早些和朕说,知道吗”
见帝王神情凝重,苏秣郑重应下“下次定不会,我再犯错,您罚我便是。”
秦勉无奈道“夜深了,睡吧。”
若是当初罚说不定还舍得,如今罚却是舍不得了。
苏秣下床准备爬上自己的狗窝,临走前还不忘感叹一句陛下的龙床真暖和,被子也是一股龙涎香味,要是让他待在这么暖和的被子里一天不下床也是可以的。
心情一好,他 口,一 o 立马安心,心情更好了。
秦勉拉住苏秣手,面对小侍卫疑惑眼神,他心一跳,认真道“今日和朕一块儿睡,这天越发凉薄,一个人睡不暖和。”
苏秣心下存疑他先前睡在这床上分明很暖和啊
瞅大被子多厚实,盖在身上又软又暖和。
他扯了扯棉被“陛下,你把头埋进被子里,能暖和不少”
他以前住那个房子漏雨,后来就在房梁上搁一个木盆,能挡住不少雨水,再有大风的时候把人团在被子里,被子上面铺点干草便暖和不少。宫里没有干草,就算有他也不敢把那种东西拖到陛下的龙床上。
苏秣看着暖烘烘的龙床拒绝道“陛下,男女授受不亲。”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算什么事。他睡相不好,容易东倒西歪,占床为王,不能和人同床,何况苏秣 口再一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秦勉恼道“怎么,和朕一同睡委屈了你”
安静那么几分钟。
秦勉道“既然如此,你早些歇了吧。”
苏秣莫名其妙,明明什么都没干,陛下怎么生气了,他看着床上已经进了被窝里的男人,手提着衣衫就奔上了龙床。
睡相不好就睡相不好吧他边说边麻利的爬上了床“不委屈,不委屈。”
秦勉缩在小被叽里头也不冒出来。
苏秣拉住被子“陛下,您莫生气,我睡相不好,我怕您觉得委屈。”
皇帝陛下还是不理。
苏秣要愁白了乌丝,都怪他太不会说话,才把人惹得生了气“陛下,您不是想一块儿睡觉吗咱两一起睡呗,这天气越来凉,我一个睡正冷着,和您一块睡觉求之不得呢”
小侍卫哄人的功夫一流,几句话一说,仅仅装腔作势佯装生气的皇帝陛下已经动摇了“朕看你才不是求之不得,你不愿意,朕不委屈你。”
苏秣脸大得钻进了被子里“这天气好凉,要抱着才能暖和。”
秦勉把人抱住。
xiong 口相贴,似有些不对“你 xiong 里面有什么”那两个圆鼓鼓的还挺硌人。
苏秣脸红地掏出两个馒头,昨天早的已经干了,贴在 xiong 口到现在还有些热乎乎,“是存粮。”
“担心以后朕不给你东西吃”
鼻尖都是成熟男人身上散发的香味,苏秣被熏得头脑热乎“不是,我长身体,容易饿,有时候饿了就啃两口,给自己加餐。”
秦勉拿起那两个馒头扔到了地上“没营养,不许吃。”
苏秣看着飞走的馒头痛心疾首道“陛下,您您怎么能浪费粮食,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他当场就要从秦勉怀里挣脱,跑下床把那两个馒头捡起来,在塞到怀里做储备粮。
奈何皇帝陛下力气太大,挣脱不开。
秦勉看着少年把地上那两块馒头当个宝,心里气不打一处,怪不得都这些天了,人还瘦得像个麻杆,平时不还好好吃饭,小鸡啄米,这干瘪瘪的馒头有什么好吃,再吃下去人都要变成馒头了。
“馒头掉地上脏了你就不要吃了,后厨那儿养了一些鸟,那些馒头明日朕让人磨成粉末喂给鸟吃。”
犹如晴天霹雳,只是两块馒头陛下给鸟吃都不愿给他
晚上怎么睡着的不知道。
做了个梦,雾里看花。拨开之后白茫茫一片,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过不了多久天上下起雪,下完雪之后下冰雹,他呆呆看着拳头大的冰雹从天上掉落,然后砸到他脸上。
不疼。
就是血流得有点多。
不出片刻他发现这血并不是他的血,地上死了一个人,他屏气把人翻过身,冰雹砸至那人心口,血流了一地,最令苏秣惶恐的是那人分明是,秦勉。
他惊出了一身汗,醒来的时候床上枕头已经被淌湿了。
梦醒时分,天已大亮,他惶恐坐了起来,床边无人,而地上跪了一众宫女,他浑身打着颤,话也不利索了“陛,陛下呢”
“回禀公子,皇上上早朝去了。”
他浑浑噩噩没听见跪在地上的宫女说了什么,一条路似乎走不到尽头,头晕目眩,他捂住 xiong 口走不动路,气也喘不动一口,直跪在地上。
他呢喃道“我要见他。”
这个他也没说清楚是谁。
宫女搀扶人起来身,那少年傻坐在铜镜面前,她们只听从吩咐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旁的不该看,不能问,不可管,皇宫里谁还不是个可怜人。
青丝一梳到底,一根发带把头发捆住,身上的衣服换了件新的,少年乖乖顺顺不吵不闹省了不少事。
人在傻在铜镜面前做了一下午,空有一张容颜,人却像个失了魂的娃娃,宫女低头问道“公子可还有别的事情吩咐”
半天不见回应,她们头低得更深了。
喊了几声公子也不被答应,像是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