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只是一般宠着也用不着这药。
就是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宠爱是福还是祸。
教主神色泠然, 一双眼眸下垂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他也不嫌烦抱人坐在大腿上。
那半边小脸白里透粉,红润有光泽。眼睛也眨啊眨, 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小酒窝。
“顺带去拿些冰块来。”这眼睛看着也碍事。
红藕被支走了,房里就剩下绿荷。
教主一手指戳进了人酒窝里,心境难以名状,不过不是讨厌的,心里有些欢喜, “怎么当时没护着人”
怀里小家伙已经不笑了,睁着眼睛只知道盯着他瞧。
教主竟然还想再戳戳,那一对小梨涡,笑起来很可爱,先前没发现,这会儿发现了自然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绿荷跟在秦初阳身后也有十载,明面看只是个普通婢女,实际上是教里的死士, “李公子他”后面那句绿荷没说,李公子正是得宠,哪能随随便便动手。
她怕一时手狠,把人打废。
“本座当时说什么可是忘了”秦初阳冷眼。
教主心思难以揣测,寻常人哪能明白,绿荷“扑通”一声跪地“属下失责,请主子责罚。”教主喜欢什么人,不喜欢什么人, 不是她们下人能明白的。
她们这些人 jian 命不值钱。
要说教中处罚随随便便一条就能要了人大半条命。
苏秣被绿荷“扑通”一声跪地的动作吓到了,直往教主怀里钻,他睁着懵懂的大眼睛,“荷荷”苏秣虽然傻,但也知道跪地这个动作不好,都是犯了错的人才会罚。
直觉告诉他哥哥心情也不好,他小心翼翼扯住了教主的衣角,“哥哥不气,荷荷。”他伸出小手,颤颤巍巍指了指绿荷。
秦初阳依旧板着脸。
身边小家伙不依不饶,“哥哥坏。”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替这小傻子出气不向着他也就算了,还帮着别人一起指责他的不是。
怕是觉得他罚人下跪不好了。
“起来吧,既然公子提你求情,今日这责罚就免了。
下次若再犯,不必本座说自己领罚。”身边小东西是个傻的,被人骗了怕还要帮人数钱。
一个失责的奴婢,愿意留着就留着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绿荷重重磕了两个头道“多谢教主,多谢公子。”
教主体质偏寒,魔教有一个功法叫成玦,历年来教主练得都是此功法,功法十层,练者需清心寡,秦初阳如今练到第七层,这望就越发淡薄。
夏日还是只是手脚冰凉,到了冬日穿着厚重的袄子也感觉不到暖意,习惯了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况且习武之人本就身强体健凉点热点对身体也没害处。
苏秣情愿往人怀里窝,不热,凉飕飕的正舒服。
这小家伙左扭右扭就是不安分,他忍了几发,手指抚上苏秣的发丝,敲了一下少年的脑壳,左蹭右蹭,忒不安分。
“再乱动,我就把你扔给隔壁大灰狼。”
蹭得次数多了,倒也起了点别样心思,秦初阳暗了眼眸后山有个寒冰窖,他平时又忙于在这极寒之地练武,哪有风花雪月的心思。
坐在他腿上娇气小玩意,往后让了让身子,过了半响把手伸出,露出两根小手指戳在他的 xiong 口,奶声奶气道“我乖的,隔壁的大灰狼不叼乖宝宝。”
嗡声嗡气是一副小可怜佯。
秦初阳绷直了脸,“那以后都要乖乖的。”十根手指安耐不住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发丝倒也顺滑, o 在手里像是上好绸缎。
苏秣点点头,又认真道“哥哥也很乖。”他伸手比划,两个小拳头舞足了气势,说话也叫一个气势十足,“不怕大灰狼。”横竖大灰狼只有一只狼,他们却有两个人。
床头床幔太长,苏秣一通乱舞,那纱勾住了小指,他看看手指,再看看秦初阳,两只眼睛不要钱往下掉线珠子。
这眼泪掉的,竟有些可爱秦初阳愣了一会儿随之反应过来,“别乱动。”说罢就要替少年把勾在手上的纱丝取下来。
苏秣眨眨眼睛,“轰”得一声整个床幔都被扯了下来,秦初阳反应迅速立马把少年压在了身下。
苏秣“哇”得一声嚎啕大哭。
被屋内惊天动静吓到,绿荷一掌就把房门推开,“教教主,公子没事吧”
屋内隐隐约约看见半室春光,那纱幔若隐若现,那人也若隐若现,联想到什么,绿荷一个黄花大闺女羞的脸都红了。听说教主是个 xing 冷淡,看来也不真啊,没想到竟然这么生猛,这青天白日的,就就就搞这档子。
秦初阳这个教主留个众人也就一个冷血形象,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热心不起来,身为歪门邪道杀人太正常。
现下教主喜欢做那档子事情,小公子的 xing 命也就有了保证。
绿荷这一抬头正好和秦初阳眼神相对。
冷得像冰渣子,再进一步说话,教主杀人是也是这般表情,绿荷吓得立马低了头,哪里还敢去看。
全是幔纱根本看不清楚啊,还有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玩意。心里怕得要死,又好奇得要死。
秦初阳压着声音道“出去。”
这一声凌厉霸气,绿荷低头转身直接冲出了门外,好在教主没有问罪,不然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秦初阳 yin 沉着脸扯了身上的纱幔,怀里小孩看着他,这会人也不哭了,脸上挂着两道泪痕,睁大一双眼睛盯着他手上的纱幔瞧。
“真是个傻子。”老半天了,秦初阳冒出这一句。
哪知苏秣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苏苏不傻,不傻,,哥哥不可以欺负苏苏。”因为他很乖,很招人喜欢的。
秦初阳轻笑,“傻。”傻也是个灵气十足的小傻子,比后院一些人要好的多了。
苏秣松了小手站起身道“坏哥哥不理你了。爹爹说苏苏不傻,说苏苏傻的都是坏人不能在一起玩,哥哥是坏人,大坏蛋,我不要和哥哥在一起玩了。
才风清云朗的脸立马又下起大雨,“苏苏要爹爹,不要哥哥,呜呜呜呜呜。”爹爹是这么说的。
秦初阳正发火,一看小傻子两行眼泪挂脸颊哭得可怜样子,本来两只猫眼就哭成大核桃了,这一哭明天怕是眼睛疼得睁不开,又要娇气一番,他气不住了气都跑了。
傻子受委屈就知道哭,这一哭他又手足无措,秦初阳柔了柔道“爹爹在哪儿”虽说面色柔和不少,叫旁人看来还是冷得厉害,倒不如原先的残酷暴虐。
“吧嗒吧嗒”又是好几滴泪珠滚下来,“爹爹不知道,苏苏想爹爹。”
教主本来继续想凶人的。
但一想,这是个小傻子被人骗卖了又落到他手里,能知道家住哪儿就怪了,小脸苦巴巴的一点也不漂亮,最后只得耐着 xing 子道“爹爹把苏苏给哥哥了,苏苏乖乖的,爹爹就回来了。”
到底没轻声细语过,
这声音柔下来的教主却是让人如沐春风,不凶不坏,还长得好看,清风舒朗,一碧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