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的兰花香。
虽然无颜面对柏晏清,但是该送的年货倒是都差人送去了柏府上。百里灏章心里多多少少是盼着柏晏清会有所回应的,哪怕是托人捎句话也好,百里灏章也好从只言片语中知晓柏晏清是否还在怪自己。但是除了谢恩以外,什么都没有。
明明是个家人团圆,喜气洋洋的好日子,百里灏章却生出了一种孤家寡人的苍凉之感。
正月十五,傍晚。
百里灏章百无聊赖地浏览着呈上来的秀女名册。说不上厌恶,只觉得乏味至极。百里灏章摇摇头,深感和素未谋面的人共度一生是如此荒谬的一桩事。大抵名册上的女子也是这样想的吧。他想。
李福突然快步走了进来,凑到百里灏章身侧耳语了几句。
百里灏章陡然一喜,问道“你说的可真快传”
百里灏章听说他日盼夜盼的柏晏清终于被他给盼来了,当然是喜不自胜。什么尴尬懊恼,统统都忘了个精光。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委屈。朕等你来等了这么久。
百里灏章神色复杂,问道“柏公子今日来是为何事”
柏晏清似乎消瘦了些,显得愈发清俊。他身长似鹤,一身素净的藕荷色衣衫,腰挂玉佩,腰带上用银丝线绣制了兰花纹纹样。
柏晏清道“许久不见,陛下新年过得还好今日是正月十五,我煮了些汤圆。聊表心意,不成敬意。”
李福正上前接过柏晏清手中的食盒,却被百里灏章拦下了。
百里灏章直勾勾地盯着柏晏清“李福,你先下去罢。”
按规矩,若非出自御膳房的膳食都要经过仔细查验。李福犹豫,观察着百里灏章的脸色“陛下”
百里灏章连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下去。”
李福听从命令退下了。柏晏清提着食盒走到百里灏章身侧,把食盒放置于案上。柏晏清抬眸看了一眼百里灏章,再将食盒开启。慢条斯理的动作举止间自有一番温文尔雅的气度。
食盒内有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圆,汤上面漂浮着细碎的桂花花瓣,甜香四溢。
柏晏清问“还热着呢。陛下想用上一些吗”
柏晏清被笼在一片暖黄色的光之中,在这个夜晚显得尤为温顺柔软。百里灏章盯着他捧着白瓷碗的那双纤长素白的手,倏然生出了一种想与他长厢厮守的心情。
百里灏章接过碗,两人指尖碰触的瞬间,百里灏章不留痕迹地闪躲了一下。
勺子在汤水中搅动,汤面泛起阵阵涟漪,桂花瓣也随之旋转。百里灏章舀了一只汤圆,咬上了一口。入口即化,软糯香甜。
百里灏章问“红豆”
柏晏清回道“清晨去早市买了些小红豆,与蜂蜜,梅子一同煮成的豆馅,陛下可还吃得惯是否甜了些”
百里灏章道“怎会朕觉得正好。多一分则过甜,少一分则不够。”
柏晏清唇角带笑,垂眼颔首。
百里灏章踌躇片刻,也还是开了口“柏公子,那夜”
柏晏清却打断了他。柏晏清目光清澈温柔,缓缓道“陛下您想要我吗”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出自汉司马相如凤求凰。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出自宋辛弃疾 o 鱼儿。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 yin 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出自唐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
第五章 春宵
百里灏章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柏晏清的。
除了索取,百里灏章什么也做不了。
柏晏清柔软的舌简直要把百里灏章逼得发疯。这是百里灏章在清醒时初次感受唇齿相依的美妙。舌尖仿佛还 tian 舐得到桂花香甜的味道。
柏晏清怎样都叫百里灏章心动。柏晏清闭眼启唇,嫩粉的舌尖伸了出来的时候让百里灏章心动。柏晏清温顺地抱着百里灏章,回应一个又一个缠绵热烈的吻的时候让百里灏章心动。长吻过后,两人分开时,柏晏清白嫩的脸上泛起 chao 红的时候也让百里灏章心动
百里灏章把柏晏清钳在怀中,生怕他反悔要逃“晏清我想”
柏晏清忽地一用力,把百里灏章按在了床上。
柏晏清跨坐在百里灏章的身上,为自己宽衣。不一会儿,柏晏清的腰带被他自己解了下来。一时衣衫半遮半掩,反而衬得露在外的一小片 xiong 腹更加引人遐思。
夜夜春梦梦到的人就坐在自己的身上。精雕细琢的模样,仿佛是个玉做的美人儿。百里灏章情难自禁,伸手探入柏晏清的衣内 o 索。
正在此刻,柏晏清却略带歉疚地道“陛下,对不住。”
说完,他就把自己解下的腰带缠到了百里灏章的眼睛上,蒙住了百里灏章的眼。
百里灏章发懵,问道“晏清,你这是作甚”
柏晏清从百里灏章的身上下来,边把屋内的油灯熄灭,边答道“陛下,稍等。”
待屋内一片黑暗,只留皎洁如水流的月色倾落一室时,柏晏清坐回到了床边,褪去身上剩余的衣物。在褪去里衣的时候,他咬住下唇挣扎了片刻。最终他还是留下了里衣,用里衣下摆遮住了下体。柏晏清稳了稳心神,把近日来在醉香阁的所观所闻在脑海中粗略过了一遍。
百里灏章听到衣料窸窸窣窣的声响停了,便出言询问“晏清,怎么”
柏晏清起身跨坐到百里灏章的身上为百里灏章宽衣,答道“无事。”
白净修长的手在百里灏章的身上游走,为百里灏章褪去衣物。百里灏章忽地捉住了柏晏清的一只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啄吻。
柏晏清一慌“陛下陛下莫要再动。”
百里灏章轻笑道“你又是遮我的眼,又是叫我莫动,朕真是捉 o 不透你。”
柏晏清咬了咬下唇“我我身子丑陋不堪。让陛下见了,恐污了陛下的眼。”
百里灏章更是不信,正坐起,却被柏晏清匆忙按下。柏晏清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若陛下执意要动,那便没有下回了”
言罢,柏晏清才意识到这话极为不妥,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结结巴巴地想解释,却如失语了一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百里灏章宽道“好好。那朕便不动了。”
此刻,百里灏章精壮的 xiong 腹都露在外,肌肉结实紧致。柏晏清的手终于伸向了百里灏章的绸裤,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可感受得到内里的物什是多么的硬挺炙热。柏晏清心一横,扯下了绸裤,一根硕大的阳物当即弹了出来。紫红色的粗长柱身上青筋虬露,如同青龙绕柱。柏晏清未曾见过这么威风凛凛的阳具,惊呼一声,又小心翼翼把自己的里衣下摆撩起一个小角,低头瞟了一眼,却只见白生生的,如玉石般的阳物安静垂在腿间。柏晏清撇了撇嘴,小声嘟哝道“怎么都没下回了。”
百里灏章没听清,便问“晏清,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