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归望一阵心动,压下想要把他按床上就地撕破脸皮说干就干了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由衷骂道,“他说你是个傻逼,二十年里解释都不解释一句,天天感动自己可在行了,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白问花眯了眯眼:“还有?”
“还说你擅自做主,说接近就接近说走就走,狂妄自大,看似凄苦事实上自私……”
刘归望正说得慷慨激昂,双手都忍不住挥了几下。突然手腕被人抓住,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后脑勺撞到了床板上,痛得他一下没了词。
白问花已经压到他身上了,脸上没有一如既往的笑意,伸手缓缓把他脸上的□□撕下来,不禁有些好笑,到底冷笑一声,拉长声音冷眼道,“你不行啊,少爷。”
刘归望被他亲手把面具扯下来,尴尬都要尴尬死了,白问花脸上又一点笑意没有,把他盯得从里凉到外,一时大脑空白了。
“我就说林师兄闲着没事怎么会陪我到大半夜都不睡,原来少庄主这么有闲情雅致,不顾当今深渊在侧,有时间扯儿女情长?”
刘归望让他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回想一番实在不知道哪儿出了错,硬着头皮道,“你哪看出来的。”
“你确实演的不错,他平日里也添油加醋无事生非跟我学你说过的没说过的。”白问花实事求是肯定了一番他的演绎能力,又道,“但是你不会跟别人说要杀我或者我杀你,因为你觉得这是你我的事,不愿让旁人知道。”
刘归望:“……”
你他妈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决门里只有我最清楚你。”白问花垂眸,捏着他的下巴冷声道,“你觉得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就给你解释清楚。我一开始接近你无非是心存念想,这同盟好不容易能让你正眼看我几次,便多在你身边呆了一会儿,反正你也烦我,等你看我不顺眼了呛我几句,我自然也就灰溜溜走了。”
“结果你不但不赶我,看不见我还要问下人几句,我这几天走哪去哪你都得心里有数。我这二十年苦尽甘来,恨不得多得点甜头,赴汤蹈火全走一遭都行。一时上了头,都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
我本想等你想离我远了,不消你说我就走,结果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如今都要不问江湖了,是真想同我共赴黄泉不成。”
刘归望突然道,“死不了。”
“……什么?”
“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刘归望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坚定道,“你也没多了解我,谁都不知道我查到什么地步了,我爹都不知道。”
白问花愣了一会儿,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大能耐,二十年都没看出来我喜欢你?”
刘归望:“……”
“我说我自己什么都没干过,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白问花咬牙切齿起来,二十年间积怨不少,早在心间团成一团乌黑的云,见不得人。
他缓缓道,“我就想把你绑起来,什么地方都给你咬了,你就只能哭,腰我都给你,CAO、断。”
最后两个字他加了重音,白问花此刻冷眼看着他,刘归望看他眼神就毫不怀疑他干的出来。况且也不是当年只会哭哭啼啼抱着他走的哭包子了,如今百花宫宫主名声在外,体力绝对在他之上。
刘归望让他说几句腰就软了,还是不肯服软的姓子,硬着头皮揶揄道:“你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白问花闻言二话不说起身,一手就把他双腿圈怀里夹到腋下向后一扯,另一只手按到他腰上,丝毫不留情的一掐。“你还说点什么吗?”
刘归望大半辈子没给人碰过腰,这么一掐他心中瞬间警铃大作。然而整个人仰天瘫在床上,双腿全被白问花攥着。
栽了。他心想。
刘归望心中发凉,挣扎道,“……别碰,我还有话没说……。”
“可以。”白问花冷着脸,做事和说话完全是两个世界,手放到他的腰上,“说。”
刘归望:“……”
白问花接着道,“不说我上绳子了。”
“我说……”刘归望实在底气不足,以这种见不得人的姿势硬着头皮道,“言多必失,我不能多告诉你什么……但是吧,那个,我……”
白问花看出他不会讲这些情情爱爱的海誓山盟,“说重点。”
“……我那什么。”刘归望别过头不看他,这才磕磕绊绊的把这话给说了,“结束以后……我想……拜、拜堂。”
白问花:“……”
“……”
“……拜什么?”
白问花以为刘归望来这儿就是想听听自己二十年来的凄苦和不甘看看笑话,看看自己有多死心塌地之后放心他不走就去干正事的,谁知他上来劈头盖脸的要拜堂。
白问花自然蒙了,满脸的难以置信,“……拜堂?是我想的那个拜堂?你?”
刘归望能艰难的说出来已经不容易了,见他一脸的难以置信,简直想把他拿刀插墙上,气急败坏的炸了:“就是那个!那个拜!那个堂!拜!堂!”
白问花又傻了:“跟我?”
“他妈的不跟你跟谁?!”刘归望半条命都要让他气没了,“跟你!跟白问花!拜天地!拜高堂!拜父母!对拜!结……”
白问花眼中清亮起来,刘归望手指着他,脸上温度直线上升,咬牙切齿了半天,才挣扎完了吼了出来:“结连理!!进洞房!”
刘归望喊完恨不得扒开床板把自己塞缝里去,仰头捂住了脸。双腿突然被白问花松开了,他从指缝中看过去,望见他凑了上来,鼻尖蹭蹭他脸颊,柔声道:“嫁给我啊?”
刘归望:“……滚,别看我。”
“哎呀。”白问花笑了起来,“喜欢我啊?”
“妈了个逼。”刘归望忍不住骂他一句,抬脚踹他,“傻逼东西,不是刚刚还可凶了吗!”
白问花就问一句话:“喜欢我?”
“……喜欢!”刘归望抬手就要打他,手还没挥出去就顿住了。白问花红着眼睛,啪嗒啪嗒和当年一样哭得看不下去。
“……哭什么?”
“没哭。”白问花抹了一把眼泪,然而还是源源不断涌出来,“二十年了,委屈死了。”
刘归望表情一阵抽搐,把要打人的气势收起来,把人揽过来拍拍,“行了行了行了,别哭了……一会儿搬回去跟我睡去。”
白问花埋在他怀里,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
刘归望抱着他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又道:“以后绑我可以,轻点。”
白问花噗嗤笑了:“舍不得绑。”
刘归望心道二十年的愿望怎么着也得满足一下,“不行,那我把自己绑了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了,给你们过个年吧,虽然也没几个人xxx
然后就回到正场身上了,我已经佛到掉收签不上都懒得管了
今天多说几句 这篇就不审签了 当练笔。之后快要完结了的话就开下一篇,歇一两个星期就再开
没有办法 ,我这个人太闲 ,前几天又把游戏卸了, 还是个艺术生 ,每天不是画画就是写东西 宿舍网又不好打不了剑三 ,其他科又没有作业 ,只能画画和写东西, 画画每天课上画的想吐 ,回宿舍就码码字这样子
没什么话讲咯 ,希望大家圣诞节快乐 ,真是挑了个好日子在一起
最后谢谢支持啦
☆、第 35 章
“白问花呢。”
沈问澜摩挲剑鞘:“不知道。”
林问沥喝了口茶:“不清楚。”
周谁往一阵无语,心道这三人真不知是不是师兄弟。“他换季容易发病你们不知道?”
二人异口同声,“他不让照顾。”
周谁往:“……”
正说着刘归望踏了进来,一言不发的走到周谁往面前,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他。
周谁往愣了一下接了过来,资料不多。刘苍易见他眼圈下黑乎乎一片,不禁有点莫名其妙:“没睡?”
“没有。”刘归望打了个哈欠,道,“所以一会儿我去睡一觉。”
“等会儿。”周谁往翻着翻着脸黑了,问道,“白问花昨晚又跟你一起?”
刘苍易:“……”
刘归望还没说话,周谁往翻了几页,又发现前后笔迹有些不一致,接着质问道:“怎么你还帮他写?”
刘归望眨眨眼,相当自然的反问:“你老婆要是咳嗽的笔握不稳,你会不帮他写?”
“……”
沉默,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只有沈问澜一人毫不意外的鼓了掌,毫无感情的客套了几句:“恭喜发财,早生贵子,新婚快乐。”
周谁往沉默良久,险些气的把纸撕了。刘苍易欣慰的看了看刘归望,拍了拍他,叫他去睡会儿,看他走出去之后又回过头来拍拍周谁往,瞬间接受了这个现实:“亲家,消消气。”
“亲家”周谁往:“……”
刘苍易拿过他手里的纸,只有两张,记载了沈问澜和其上一代遥远的对比。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了,道:“体质是能让周身所有碰过的东西带上毒姓……我说怎么每次见他都把自己裹得可严实了。”
“所以说跟我相反。”沈问澜也没怎么意外。“还说什么了?”
“还说……”刘苍易冷着脸道,“他是自愿成为遥远的。”
沈问澜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武林大会转眼就再开了。第二场安排无疑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代苍南在针对沈问澜,原本应该四人一组慢慢打的进程被改成组队对战,偏偏沈问澜没被安排进任何队伍。
不仅如此,代苍南甚至安进了不少根本没报名过大会,上届榜上有名的高手。一副想活活把沈问澜弄死在场上的吃相。
泓教教主元倾被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根本不知道他这是出的什么牌。场上遥遥看去他那边,只见代苍南正对他露出八颗齿,一口白到反光的好牙,毫无疑问正在嘚瑟的嘲笑他。
元倾:“……他这是干什么。”
左护法轻雾道:“怕是布好了什么陷阱,有自信万无一失?”
右护法重隐雪上加霜:“可能还很确定您一定会跳下去?”
元倾心中五味杂陈,抬头看去代苍南还在对他笑,笑成了一朵仿佛真的在咯咯咯笑得渗人的霸王花。
“太狠了。”白问花望着场上的两组,个个看上去都是狠人,禁不住连连感叹,“真的太狠了,这是围殴。”
“一组四个,三组对战——然而你一个人一组。加油。”
沈问澜嘴角一抽,对这二人的一唱一合无话可说,季为客脸色越来越黑,看了好一会儿,幽幽问道:“既然别人没报名也能插进去,我能不能也插进去跟你一组。”
“怎么了,这几个人有点东西吗。”
“何止。”季为客指了指场上,道,“你看,那个是去年一人讨伐一座山的土匪,最后还全身而退的新人王,逍遥谷榜上有名的也在……”
“那边那个是大世家的少爷,上一届拿第三呢。”白问花也道,“怎么办,你可能真的有点打不过,这八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没关系。”沈问澜见怪不怪的拍拍季为客,怀抱着凝风走上去了,目视前方,无所畏惧,“反正有你呢,我怕什么。”
季为客心道此人真是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在场这么多人也不全是吃素的,若是到时候控制不了局面,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是,我说!”季为客见他仿佛根本心里没数的样子就心里发慌,“万一那人再……”
沈问澜根本没听他说话,已经走上台去了。白问花见状从容的拉着季为客走了,悠悠道:“别担心那么多了,当了那么多年掌门,这点小事还是想得到的。”
季为客翻了个白眼,“你看他那样像?”
白问花回给他一脸灿烂的笑,“习惯一下,一向这样。”
白问花拉着他走到观席上,刘苍易看见二人招招手,道,“归望要我告诉你,他跟着上场去了,要你见状不好再出手。”
白问花:“……”
季为客本来还有点郁闷白问花坐着说话不腰疼,见他那事不关己的笑一下子裂成碎渣了,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揶揄道:“习惯一下,一向这样?”
白问花嘴角一跳,“回来我就收拾他。”
说话间场上已经开始了厮杀,几乎两队同时杀向形单影只的沈问澜,看台上的人一边倒的替场上人喊打喊杀着,震耳欲聋。
沈问澜确实明白自己多少斤两。两队虽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但他好歹也能对付一二。代苍南身边就坐着忘无归。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沈问澜来去自如的身影,虽情况称得上乐观,双方战力差不多,但事实上八个顶级高手的战力才堪堪比得过这么一个沈问澜。
忘无归心中有数了。他轻轻笑了一声,这一声吓得代苍南一哆嗦,脸上的笑险些裂了。
“代谷主。”
代苍南心中敲锣打鼓,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一声唤,“盟主何事?”
“你看那李舞哀。”忘无归指向场地边缘以面纱遮面的一位侠客,缓缓道,“此人江湖榜第十三,虽在这称得上豪华的阵容里排不上号,但放眼江湖,他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代苍南有些蹊跷他不谈沈问澜谈这李舞哀,但还是连连称是。
忘无归接着道 ,“此人虽也是出名的惯于寻找时机一击毙命,但已经放过了许多能威胁到沈问澜的机会。虽然可能也是觉得时机不成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