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玩罢了,没亲自抱过。
陛下手把手地教,一边告诉他:“如今姚家阖府在你侯府住着,待朕迎你进宫,便给你爹升爵位。”
侯爷也不意外,陛下说过许多次他们都孩子是太子,又废黜了皇后,是个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给我姨娘也封个诰命吧。我自幼说要好好读书将来科举,给她挣个诰命的,入宫读书倒读到二郎床上去了。”
陛下温声道:“好,是朕对不住长生,只是朕的皇后,没有下场科举的道理,委屈你了。”
侯爷瞪他:“二郎拿我玩笑么?你又不是不知我,便是去考了又呢那能考出什么来。”
陛下道:“你若真想去,倒也有个法子,朝臣都认得朕的笔迹,你是朕一手教的,他们见了也当心存敬意……”
“这不是舞弊吗?况且不是还要誊卷?”
“那便叫翰林院当差的去誊,闲着也是闲着。”
侯爷笑:“陛下带着头徇私呢。”
陛下道:“长生刚给朕生了太子,朕一时心喜,难以自持,诸位大人想来也能理解。”
侯爷皱眉道:“孩子还小,陛下便立了储,若是将来……”
陛下道:“朕亲自教着,还能教不好么?只是长生,为君者要学的多,将来你若心疼,袒护他,朕未必还狠的下心。”
侯爷迟疑道:“我……不管便是。”
又想起什么,问道:“二郎怎么会抱孩子?”
陛下道:“长生忘了也好。”
他这么一说侯爷便有了猜测。
“二郎将我养大,却要我给你生孩子。”
陛下笑道:“朕不亏。”
侯爷一觉睡醒陛下已下了旨,着礼部准备封后大典,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陛下又不准备从简,从纳彩开始,一切循理,怕是要等到明年才能成婚。
至于太子,侯爷还没个名分,他自然也住不了东宫。
照陛下的话说,得叫他知道,子凭父贵。
太子满月,身在行宫不便大办,侯爷有些歉疚,孩子越长越好看,白白净净,两颗葡萄似的眼睛水灵灵的。
侯爷稀罕得不行,恨不得整日抱在怀里。姨娘日日来看他,见他如此,笑着感慨:“姨娘当初还担心瓜儿同我一样,见不得自己孩儿,万幸……”
侯爷抬头:“姨娘幸苦了,我如今才知姨娘当初为我吃了多少苦……娘,儿向陛下给你讨了个诰命,照着侯爵来的。娘将来想住公府还是侯府都由着你。”
姨娘有些怔愣,随即道:“姨娘在府上呆了一辈子,哪有出去的道理,再说瓜儿要进宫的,姨娘一个人在侯府像什么样。你有这份心姨娘也知足了。”
十月,陛下携妻儿回宫。
侯爷将养了许多日,终于彻底解了禁。
都道小别胜新婚,他们日日同床共枕却不得越雷池半步,也是阔别许久。如今
金风玉露两相逢,侯爷缠着陛下怎么也要不够,陛下自然满足他。
夜深仍未歇,侯爷初时还配合着陛下,渐渐只能承受,到了后来哭着求陛下放了他,陛下却发了狠,道:“你既这般勾我,就不要求饶。”
侯爷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说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胡话:
“陛下,我知错了。”
“元崇,不要了”
“二郎,你这般厉害,我吃不消。”
“好二郎,且饶了我。”
“嗯……夫君。”
陛下顿了顿,侯爷以为陛下终于要放过他,一叠声地叫“夫君”。
陛下将他抱起,二人紧紧相贴,这般动作多有不便,陛下却顾不得了,恨不能将人揉进怀中。
下头却惊涛拍岸般愈发凶狠。
侯爷连话也说不出了,只能发出些或长或短的气音。
侯爷午间方醒,才知陛下今日也起得晚了,竟未上早朝。
第二日陛下收了无数弹劾,都说皇帝无故罢朝。
侯爷幸灾乐祸:“我都这般求饶了,陛下也不放过我,如今可遭了报应了。”
陛下有些无奈,那也叫求饶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第18章 封后大典
婚期定在二月,过了正月侯爷回侯府待嫁。
出宫前陛下带侯爷到坤宁宫告诉他历代帝后在此大婚。
侯爷蹙眉:“非得在这吗?”
陛下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上次是在东宫。”
况且这坤宁宫也重新休整了,侯爷在这住了许多年,自然知道,也只能点点头。
“是我做错了事,该内疚一辈子,只是二郎,我不后悔。”
陛下心疼:“是朕不好,朕该多忍些时日的。”
“我那日来养心殿是存了些心思,到底有些犹豫,我向来贪花好色,见了二郎点着红烛等我,仿佛洞房花烛夜,新娘等着我揭盖头……”
陛下轻笑:“朕倒不知长生原来存了这般心思……长生,朕算着呢,你逃不开。”
二月十六宜嫁娶,只是京中无人办喜事,只因这日,帝后大婚。
侯爷不是以公府三爷的身份入宫,陛下那大把的彩礼都是送到侯府的。侯爷还笑他:“这转了一圈又回了陛下手里。”
陛下轻描淡写道:“多了,朕怕吓着国丈,长生自己收着便是,岳家,朕自有赏赐。”
侯爷却知道那不是“多了”这么简单。
陛下两次大婚皇后都是伯爷送进宫的,正巧这几日住在侯府,自然也看出陛下给的彩礼天差地别。
一来当初陛下只是太子,这规制自然不同,二来当初先帝病重,一切按制,如今四海升平国库禀实,陛下大权在握,有意要大办。
吉时到,午门开,銮驾自正门入。
陛下领着宗室朝臣在此迎皇后入宫。
祭天地,告祖宗,大赦天下。
这次是真的大赦,轻罪释放,重罪酌情减刑。
这一日下来,便是有礼官领着,也已精疲力尽。
本以为洞房该是缠绵一夜,事实却是累得几乎沾床便睡。
帝后饮了合卺酒,行了周公礼。
不似中秋在养心殿那般绮丽缠绵,这一次陛下连脱衣都显得庄重。
“陛下。”
“梓童……唤朕元崇。”
“元崇。”
……
后宫亦是张灯结彩,却冷清异常。
去岁陛下回宫时,便有人对赵妃冷嘲热讽。
“为陛下生下长子又如何,及不上养心殿那位半根指头。”
赵妃早看开了,专心照顾儿子,闭门不出。她知道她们是在嫉妒,侯爷入了宫,陛下怕是不会再看后宫一眼,她好歹有子傍身。
大婚第二日,皇后接了金印,与陛下在坤宁宫召见后宫众人。
皇后这是第一次见得这么全。
陛下多年无子,妃嫔选得不少,莺莺燕燕一大片皇后记不清,陛下也认不全。
许多人第一次见这位叫陛下放在心尖儿上的皇后娘娘,当下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只觉俊逸非凡。
陛下想起侯爷还未知人事就逛花楼,当下有些警惕。
“皇后为男子,尔等相处多有不便,日后无召不必请安。”
皇后觉得这样很好。
陛下又带他去慈宁宫,太后也说皇后既为男子,来往后宫多有不便,以后不必日日来。
陛下顺势提了大婚三日后搬出坤宁宫。
太后允了,这些事上她从不多说,说得多了,这话就不值钱了。即便是亲子,那也是陛下。
大婚三日后陛下带着人回了乾清宫,陛下说:“佑儿还小,且随我们住。养心殿住不开,咱们住这。”
寻常人家成婚三日后归宁,皇后出宫那叫省亲,章程颇多,于是改为召家人入宫。
陛下升了伯爷爵位,姚家搬回了公府。
姚家大姑娘同一位大夫定了亲。
帝后大婚,陛下放假三日,三日后开始上朝。皇后掌金印,喊了潘贤妃来问事。张太监送了几箱册子来,道:“陛下说了,成了婚,这内库就由殿下掌管。”
潘贤妃脸色微变,却见皇后神色如常点头道:“放书房去。”
张太监有眼色,不喊皇后娘娘,只喊殿下。
只是陛下听着他们一口一个殿下,小殿下,觉得有些不像话,父子一个称呼,乱了伦理尊卑。
于是陛下说:“叫陛下。”
姚嘉赐哭笑不得:“这便不乱了么?”
“夫妻一体,如何乱了?”
“梓童,朕有些事要同你说。”
“陛下怎的不喊长生了?”
“你幼时生病,朕盼着你长命百岁,给你取了小名,如今成婚了,是大人了,如何还能喊?”
“我大了,陛下便不盼着我长命百岁了么?”
“你明知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陛下给我取个字吧。原本今年该行冠礼呢。”
陛下思索片刻,道:“长青可好?如松柏长青。”
“好。”
皇后高兴了就喊“二郎”
“二郎要同我说什么?”
陛下知道他不爱“梓童”这个称呼了。
“赵妃的孩子,朕准备过继给大哥。”
姚嘉赐愣了愣,他当初也不知怎的,那样歇斯底里的闹,如今却看开了,真心实意道:“二郎,他是你亲子,我便是不亲近也不会苛待他的,你无需如此。”
“此事,朕已同婉太妃说好了,大哥走时不过十八,未成婚,未留嗣。他过继给大哥,将来一生无忧,咱们佑儿或许还能同他更亲近些。”
“二郎已经想好了么?那赵妃……要如何?”
“你是皇后,你来处理。”
“由大皇子接到王府奉养可好?”
“好。”
太子洗三满月皆未大办,皇后觉得亏欠了他,陛下却说:“周岁宴大办,朕给他补一份厚礼。”
果然是厚礼,抓周时陛下添了玉玺,又引着他去抓。
抓周本就是让孩子随手抓,图个热闹,陛下却当了真。
抓住了玉玺,陛下即刻下旨立了储君。
大皇子过继,陛下膝下仅此一子,又是正宫所出,理所应当。
正文完结,明天有一章短番外
作话是修文被砍掉的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之后砍掉的剧情……原本是这样的otz
侯爷出门前去了一趟长姐院子。
姚嘉贞一袭白衣,冷着脸跪在蒲团上建佛豆。
侯爷说:“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该明白,把柄是你自己递的,若没有我阖府都要受你连累。”
她顿了顿,没有抬头。侯爷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我只当你是弃妇归家,你要在家,我同哥哥们养你一辈子,你要改嫁,我给你备嫁妆。这次挑个好的吧 。”
姚嘉贞讽笑:“你这样说,陛下可知?”
“陛下待我自然好,所托非人的是你不是我。”
外头人催,侯爷不欲多呆:“今后不必再见了,左右我们两看两相厌。”
“三弟——”
侯爷顿住脚步,却没回头。
“……你去吧。”
姚嘉贞仍然记得当初陛下尚未登基,她作为太子妃出宫不像后来那么繁琐,偶尔还是会回府看看老太太。
那时三弟刚出生不久,见了她便笑,她心中欢喜,又想老人说孩子招孩子便将他带在身边。
陛下也喜欢他,甚至对她说过将来也要一个像三弟这样的机灵可爱的孩子。
然而陛下亲征,她独自在宫中日夜CAO劳,没了孩子,心痛到眼泪都流不下来。
那时三弟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她难过便凑上来亲她一下,她却失手推开了他。
有些事大约是早已注定。
她伤了身子,几年内难以再孕育子嗣,加之当时她总领宫务却出了纰漏,被太后斥责,被其他宫妃冷嘲热讽,心里便有些记恨。一时魔怔听了医女的话,从此再也无法回头。
眨眼间,将近二十年过去了,她没做到的事,三弟倒是做到了。
第19章 番外:接二连三
长子出生后,侯爷对陛下说:“不想再生了,只是陛下子嗣单薄……”
陛下听出了言外之意,当下就说:“陛下说,儿子再多能继承大统的只有一个,要这许多作甚。”
然而话是这么说,可要是有避子的法子,太子怕是要晚几年才有。
陛下虽不如一开始那样怀着要侯爷给他生个太子的想法同他欢好,没那许多讲究。
自然而然的鱼水之欢,只耐不住频率高。虽然不像大婚前一般每一次都带着点“有这顿没下顿”的疯狂意味。
然而陛下龙精虎猛,侯爷血气方刚,整日里处在一处,擦出点火花再容易不过了。
太子周岁时侯爷被诊出有孕。
侯爷有点恼,见了陛下就没好脸色,陛下好声好气哄着
二子出生后,陛下也心疼侯爷吃这许多苦,再办事就格外注意,激动时离了侯爷身体。
侯爷又不乐意了,原本陛下那最后一下向来是砸得又深又狠,将他一路送向云端。
快意得很。
于是只好劳烦陛下事后立刻为他引出清洗。
二皇子满周岁后,陛下恢复了春狩秋狩,带着侯爷出去了。
儿子还小,都留在宫里,皇后是要带上的。
因是停了许多年,第一天陛下就亲自出手猎了一头雄鹿。
好不威风。
侯爷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说了一句听说鹿血壮阳。
陛下说朕平日里没满足你么。
侯爷作死说陛下要试试么。
于是当晚帐子里,动静大的边上朝臣都知道了。
纷纷想着,这鹿血果真那么厉害?回去试试。
这次比当年中秋二人第一次还过火。
大婚时陛下顾及着他刚生完孩子没多久,收着力。之后也是想着长远发展,都成了亲,不至于那么分秒必争,竭泽而渔不划算。
没想到侯爷喜欢刺激的,于是陛下满足他了。
侯爷喊了半夜,嗓子都哑了。
秋狩十日,侯爷只在第一日露了脸,之后三天都没出帐子。
好不容易下了床,陛下一句“好了?”就又连下三城。
这次侯爷好了也不敢下床了。
这一次接一次的自然来不及清洗,结束时侯爷觉得肚子都涨了。
再次被太医告知有孕时,侯爷已经麻木了。
这次是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