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自小得皇帝宠爱,早早封了候,家中又有两个兄长,只要不惹出大祸,不学无术也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看过莫回头
除夕啦~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一切顺利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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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洞房花烛
府上三个哥儿都随老太太回了娘家去拜师,如今就留在了江南苏家。
将来就要每年年节才归家了。
苏家孩子多,老太太享了几个月的天伦之乐,这乍一离,怪清静的,好在曾孙子离了身边,还有个年纪大了许多,却更娇气的小孙子。
小孙子还出京来迎,她也不在意是不是闯了祸要她庇佑,总归是来了。
因而回了府国公爷上门请安时连问都不问什么事就开口替小孙子求了情。
巧的很,这日二爷屋里传了喜讯,二夫人有喜了。
大房二房三个小子在前头,这次全家都盼着是个闺女。侯爷上街见着小儿玩物就要买回来说是送给侄女儿。
老太太见他喜欢孩子,叫了儿媳妇来问:“老婆子出门前就张罗着要说亲,怎的还未定下?”
夫人在婆婆面前是有些虚的,只说陛下叫人传话来说,三儿的婚事他自有主张,儿媳便不敢插手了。
老太太以为陛下要利用一下孙儿的婚姻,有些不满,但想想既享了无尽的荣宠,也该担些责,于是换个问题:“三儿眼见着都要及冠了,也没个喜欢的姑娘?房里可有了人没?”
夫人回道:“不娶妻安能有妾,三儿虽有些张扬跋扈,到底还是守规矩的”
老太太点头。
夫人又道:“瞧上的姑娘是有的,是那忠勤伯沈家孙辈的大姑娘,世子元配留下的嫡长女,只是那姑娘眼界高,又是个有主意的,要进宫呢。”
老太太皱了皱眉,随即想到当年大孙女也是这般:“你是个好的,当年娘娘进宫虽是喜事,却也辜负了你苦心为她筹划。”
永安候府家的嫡长女,永昌侯府家的嫡长子,若真成了,那是一段佳话,皇帝多半也会赐婚,可惜了。
进了宫,成了皇后,这地位是高了,连带着侯府也成了公府,只是,娘娘过得不快活,同永昌侯府家的关系也是至今才稍稍缓和。
“母亲说哪的话,这当娘的哪有不为儿女CAO心的,这都是应该的。”
中秋佳节陛下宴请朝臣,三品以上可带家眷。
侯爷向来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有的是人捧着,这样的场合,陛下一走,席前人就没断过,酒是一杯接一杯,侯爷酒量不错,也禁不起这么喝啊,很快就熏熏然,躲去偏殿躲酒。
田庆祥听干爹吩咐来给侯爷送醒酒汤,侯爷吃了汤问陛下在哪。
旁人窥探帝踪是要治罪的,侯爷可不一样,如实答了在养心殿。
今日十五,不在皇后宫里,侯爷若有所思。
养心殿内的灯笼罩子都换了红色,龙床上铺的是大红的龙凤锦被。
陛下为了早早离席,酒喝了不少,如今也有三分醉意。
在养心殿内坐着,等着人来。
侯爷回席,夫人叫过去说话,侯爷自然要敬酒,这酒加了点助兴的药,不多,不至于神志不清。
他要喝三杯,却叫夫人拦了。
“刚刚见你出去躲酒了,到母亲这反倒要多喝,没这道理,母亲便不疼你吗?”
“那怎么一样,敬母亲酒,那是儿子的心意,多少也是喝得的。”
夫人就笑了:“就你嘴甜。平日里同陛下亲近,怎么方才不见你敬陛下。”
“陛下喝得够多了,陛下待儿子好,儿子知晓,自然也心疼陛下。”
夫人似乎就明白为什么陛下那么喜欢侯爷了。
多日不见,还真有些想念,于是拜别了母亲就去养心殿。
侯爷穿的是红色的朝服,层层叠叠中衣束腰,外袍却热得解了,一进陛下寝室,就被一道灼热的视线盯上。
侯爷觉得今日这养心殿有些奇怪,对了,颜色,到处都是红,外头不显,进来了倒觉得这是洞房花烛。
想到这个词,侯爷心头一跳,觉得有些燥热,前两次虽没有彻底,却也是尽了兴的,那滋味,侯爷记在心里。
再往里走就看到陛下坐在龙床上。
陛下的床是就寝的,平日里不曾坐过,然而此时红烛暖帐间,坐着身着明黄里衣,长身玉立的男人。
陛下本就生的好看,侯爷这一眼过去,竟看得痴了。
陛下在等他。
这念头闪过,侯爷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本就吃了攙料的酒,不多,放平时是没什么,偏偏此时佳人在前,又喝酒壮了胆,加上本就有些想法,这三分的药力便成了九分。
“陛下——”
侯爷嗓音向来清亮,真到了不清亮的时候也不曾开过口,现下用微微沙哑,带着欲的声音唤一声陛下。
陛下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长生。”
这嗓音也是低哑的几不成声,可见是忍得很了,侯爷抖了抖。
侯爷斟了酒:“陛下,臣敬您一杯。”
陛下接了却不喝,盯着侯爷瞧,侯爷抿唇,伸手绕过了陛下的胳膊,陛下眸色渐深,一饮而尽。
侯爷脱了外袍,将微颤的手放在腰封上,低头问陛下:“陛下醉了吗?”
陛下闭了眼,喉结滚动道:“醉了,长生,朕醉了。”
“陛下,臣,也醉了。”
侯爷到底是怕,眼里含着泪,不是怕将要发生的事,他怕的是君臣不伦。
醉了就好,醉了,一切都不是有意的。
陛下喝了不少酒,望着心心念念的人,三分的酒力成了十分。
见他哭了,心疼的吻去脸上的泪,侯爷搂紧了陛下,要索吻,陛下顿了顿,他知道国公夫人下手心里有数,那药不会太厉害,侯爷若真没那心思,不会是这般情状。
衣衫件件退下,很快坦诚相见。
今夜没人伺候,陛下放开侯爷的唇,牵出银丝,很快就断了,拉了帷帐。
帐内也是有灯的,安全起见,挂的高,陛下覆在侯爷身上,背着光,侯爷瞧不清他的脸,像极了那个梦。
侯爷涨的难受,手便往下探去,先碰到的火热温度却不是自己的。
陛下哑声说:“长生,今日不用你动手。”
侯爷说好,我想看着你。
于是换了方位,侯爷就趴在陛下身上,头靠在陛下颈侧,任他施为。
陛下深谙兵法,要攻城掠阵,先派遣先锋探路,开了路,才是大军压境。
先锋走得急,侯爷不大舒服,便蹙眉咬着陛下的肩,陛下一手抚他后颈,果然很快放松下来。
先锋开了路就撤,很快兵临城下。
侯爷初次征战,哪里是陛下的对手,也不挣扎,躺平了任大军进城。
真进了城,侯爷又觉得自己招架不住了,求陛下退兵,陛下哄着他,抚慰他,却不肯撤兵。
大军终于完全进了城,侯爷分明难受的很偏偏又有些满足。
“陛下——”
“元崇,唤朕元崇。”
“元,元崇。”
这一声元崇便是战鼓,战鼓响起,陛下于是开始大张挞伐。
侯爷初时还能应战,渐渐的只顾求饶,陛下毫不怜惜,侯爷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陛下还在继续。
城内百姓夹道相迎,陛下才肯鸣金收兵。然而歇战只是暂时的,待侯爷休息片刻陛下就又开始攻下一城。
连下两城,侯爷疲于应战,直夸陛下英明神武,陛下才放过他。
鏖战过后,战场难免有些混乱,喊了人来收拾,侯爷征战幸苦,出了一身汗,陛下亲自带人去洗漱。
张太监带人收了龙凤锦被,却不敢叫人清洗,收了起来,换了寻常的被褥,换了屋里的灯罩,人多而不乱。
陛下抱着人从屏风后出来时,张太监还未退下,抬眼看到侯爷身上披着衣裳,被陛下面对面抱在怀里,腿盘在陛下腰间。
张太监赶紧收回视线,原来陛下撕了休战协定,趁侯爷休养生息,再次率军闯入,侯爷除了求饶别无他法。
陛下听着他喑哑的嗓子吐出元崇二字,自然要治他的大不敬之罪,于是进攻的愈发凶猛。
天将明,两支成人手臂粗的盘龙红烛始终未灭,也不知是这烛泪多,还是侯爷昨夜的眼泪多。
张太监进来了就没再出去,在角落低眉顺眼地躬身站着,眼见着陛下与侯爷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只在心里默默感叹,陛下从前召人侍寝都是草草了事,如今倒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只是苦了侯爷。
陛下拿下最后一城,终于心满意足还剑归鞘,撤军了。
侯爷出了不少汗,张太监倒了水,陛下喂他喝了。
“传张院判来候着,长生醒了便让他瞧瞧。”
张院判今日不当值,但陛下既有需求,当不当值有什么要紧。
张院判连夜进宫,当真以为出了什么急事,张太监却又要他在耳房歇下。
“陛下信得过张院判,今日才叫了您来呢,院判且歇歇,陛下与侯爷刚歇。”
这话信息可就多了,张院判心里有数了,可真到了晌午,进了寝室看到了龙床上帷帐内伸出一只斑驳玉手时还是惊了片刻,惊的不是陛下与侯爷。
毕竟历来皇家宫闱内乱得很,姐妹共侍一夫的更是多了去了,这算的了什么,他只是惊讶于陛下就这么把人留在养心殿。
手上都是如此身上就更不用说了,陛下在这方面一贯克制,如今却……
诊了脉,没什么大碍,只是暗示陛下人有点虚,不可纵欲。
侯爷还未醒,陛下去了后宫给太后请安,遇上了皇后。陛下昨夜宿在养心殿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少有人知侯爷也在。
皇后知道。
“陛下昨儿个纳了新人,怎的也不知会臣妾一声,臣妾也好照应这位新妹妹。”
太后知道皇后说这话是想让她出个声,中秋节陛下不但不在皇后宫里还纳了新人在养心殿闹了一宿,确实有些荒唐。
帝后不和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
太后便开了口,陛下顺从应是。
离了太后宫里却连样子都不愿再做,径直往养心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诸天神佛,求过
新年快乐呀,祝大家新年吉祥万事如意。
新年第一章,留个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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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意温存
侯爷一觉醒来陛下不在,张太监倒是在,殷勤得很,侯爷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张太监说陛下去后头了。
侯爷点头表示知道了。
侯爷生在公府,自小宫里长大,过得金尊玉贵,自幼沐浴都有人伺候着,此刻即便身上都是欢爱的痕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只是这衣服有些不对。
明黄的里衣,穿了等同谋反,他虽张扬却有分寸,皱眉要人换一件。
张太监劝道:“陛下吩咐的……”说着陛下便回来了。
陛下亲自给他换衣服,侯爷见着陛下了倒是安心不少,只是这衣服还是不肯穿。
陛下说这是朕当年穿过的旧衣,你只管穿着便是。
侯爷说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旧衣。
陛下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刚承欢,身子敏感,旧衣软和。
侯爷脸红了依了他。
其实丝绸的里衣便是新的也很顺滑,况且陛下的旧衣也没穿多少次,差别不大。
侯爷明白了陛下就是想让他穿他的衣裳,外袍不行就内衫,如今的太大就穿少年时的。
“你怎么……”
“长生,朕没什么能给你的了,你穿着,让朕好受些。”
“叫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
陛下挑眉:“你还要让谁看你的里衣不成?”
“我身边总要人伺候,我那院子里的丫头都是母亲的人。”
“岳母那里,朕去说。”
侯爷睨他一眼:“娘娘当年都不大喊母亲,你倒喊上岳母了。”
“朕这声岳母是为谁喊的,长生不知道么?”
侯爷不说话了。
用了午膳,侯爷说要回去了,陛下说明日再回。
“那成什么样子了,留宿一晚还能说喝多了。”
没用,陛下不放人,侯爷说什么都没用。
于是什么都不说了,陛下无奈:“怎么了这是,陪朕多呆一会那么难受?”
侯爷委屈:“我都陪了你一晚上了……我要回家,母亲该担心了。”
“朕派人去传话。”
侯爷还是不高兴,陛下也有点恼了,昨夜洞房花烛,今日原该小意温存才是。
耐着姓子问到底怎么了。
侯爷看看他,小声说:“我不要进宫。”
“胡闹,你我既有了夫妻之实,你还想着要娶妻不成?”
“怎么就许你三宫六院,还不许我有个老婆了?再说谁说要娶妻了,我只说不进宫,不进你后宫,也不妨碍我来找你呀。”
“有实无名那叫姘头。”
“姘头就姘头,那也比给人说我上赶着给姐夫做小老婆好。”
张太监给屋里伺候的打了个手势,悄悄退下了。
陛下想说孝贞皇后已经过世两年了,最后却只是板着脸,生硬道:“不可能。”
侯爷说:“陛下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陛下说:“你倒是也给朕留点面子。”
侯爷说:“这事你丢什么面子啊,你多厉害,一家子姐弟上赶着往你床上凑。”
陛下给他气个好歹,终于觉出不对了,这是在闹脾气。
于是先服了软:“闹什么呢?昨夜里快活的很,今日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你刚刚是不是去后宫了?”
原来问题在这。
“朕瞧着你还没醒,先去给太后请安了,不然去晚了母后该留膳了。”
“不是去找皇后了?”
“朕去找她做什么,告诉她,朕昨夜里终于得偿所愿?”
侯爷发现自己误会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解释道:“封妃的诏书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