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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字数:4882 更新:2022-01-03 09:05:12

荣王摇摇头。

顾轻侯听见自己忍不住责备,“你是亲王,何必生接他的鞭子?推开便是。”

荣王躺在床上,乖巧而认真地道,“我不敢……”他坦然一笑,也不怕丢脸,“情势不如人,我们保命就好。”顾轻侯对他说了明白话,他也打开天窗,不再藏着掖着。

而顾轻侯听到此言,心脏再度发麻。怜惜,愧疚,心痛像海浪般在腔子里汹涌澎湃,浪头翻到从未有过的高度,几乎淹没他的头顶。

他自觉无法再在荣王身边停留,他大概是要疯了。

第24章 第 24 章

顾轻侯匆匆起身,让荣王放心,定不会白让他受委屈。

他放荣王府家仆来府里照顾荣王,待他稍稍恢复再行回府。把定王等人暂时挡在门外。

荣王昏睡时极多,加之顶着鹿童等人的视线,顾轻侯去卧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案上总堆着批不完的折子,急报,密函。他埋首案间,抽不开身却也静不下心。

次日上朝前,天还微黑,卧房的门被敲响,鹿童起来开了门,是顾轻侯。他身裹大裘,带着凌晨的寒凉气,进门后却不肯再向前走,只揭开轻幔,看了看沉睡的人,悄然离去赶着上朝了。

等他从朝上下来时,下人禀告荣王又睡了过去,他顿住去主院卧房的步伐,轻声道:“睡了好。”这才调转脚步回暂居的跨院。

等他终于从政务中抽身出来,天色已晚,他站在门外廊下,目光飘向斜前方的主院。

这一日,他都未曾与那个人说上话。

他闭上双目,眼前便是那人苍白着嘴唇,轻烟似的呼吸,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他的模样。

顾轻侯的一颗心像是放在小火架上来回翻腾一般。

心慌,焦躁。

他闭目忍耐,猛地转身回房。

卸衣床,在青帐中卧倒,他翻了个身,又翻了回去,神思困倦时,他迷迷蒙蒙感到周身寒凉,冷风呼啸,他头枕沙地,脸上嘴里沾着沙子,蜷缩在露天席地的大漠里。

天黑的广袤无垠,沙丘亦广袤无垠,不远处,几个随着他起义的顾家军兄弟散落地上,死了。

这是数年前,他从荣王府被放出后,奔逃至大漠打天下时。

他打了败仗,兄弟们几乎死光,剩下的几个横躺地上,只剩下无力地呜咽声。

而他,脸上满是污垢灰土,连睁开双目的力气也无,将双腿团在身躯里,借着缩小身躯抵抗刀子似的寒风。

他一无所有,也许快死去,连命也要没了。

他在荒漠和夜风里做起了幻梦,干裂的蒙着灰尘的嘴唇呢喃着一个名字,一个像在沙漠里渴求绿洲一般的,让他想的发疯的名字。

“王爷……”

他要熬不住了,平日思之欲狂的好东西,如今都到梦里来。

他想念他,想得浑身骨头都痛。

他抱着伤口,拿额头碾磨沙地,呢喃着那两个字……

顾轻侯躺在青帐下,闭着双目,他薄唇微启,“王爷……”

继而缓缓睁开眼,他望着空茫的帐顶。多年前身上心里的痛仿佛还残留着,心还抽搐着,叫嚣着,忍耐着。

他想要那个人,好像要啊……

青帐顶透着昏黄月色,顾轻侯侧过身子,紧紧地蜷缩起来,抱紧自己,用力抵抗那股从腔子里发散出来的,毒蛇一般啃噬他的痛楚。

第二日清晨,顾轻侯与平日一般的时辰起身,黄叔为他打车帘时,情不自禁唠叨:“公子夜里不要贪赶公务,看看眼下的青色多么重。”

顾轻侯轻轻点头。数年来,无论风吹雨打,是否成眠,他必要准时上朝。

到了朝上,他听臣子禀告政务,忽而京兆尹抱拳而出,在朝堂上公然参了荣王一道,罪名分列几项,有钟家的人命官司,还有在封地私自屯兵,克扣税供等几项大罪,京兆尹义愤填膺,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哪一条扣在脑袋上落实了,都是死罪。

顾轻侯坐在最高处,垂着双目,静静听完。

他不发一词,将手里的折子极轻、极轻地扔在桌上。

抬起眼帘,撇了方才说话人一眼,他没接话茬,淡淡开口,向兵部询问起港城兵炮之事。

京兆尹一时极窘。其余人则五感全开,心思乱转,不知座上人这是何意?

而京兆尹在一瞬之后,窘迫退去,一阵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他昨日偷见顾三爷,受顾三爷亲自嘱托,必要将钟家之事抖落开,将责任推给荣王,尽力将钟勇——最重要的是顾三爷摘出来。

全京城皆知钟家人前日刺杀荣王未遂,被顾国舅收留解救。而这刺杀背后又有他亲弟弟的筹划帮助,顾国舅这是什么?京兆尹以及许多官员想不通。

但朝中本就错综复杂,他既然受顾三爷亲口嘱托,向来是不会错的。

但……京兆尹前思后想,寒意顿生,但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京兆尹同许多官员一起迷惑起来。

荣王在顾府好吃好喝的养了几日,其间,荣王不禁连连咋舌——顾府也太奢靡豪阔了!

一早起来便有参汤补身,不怕过燥,参是极好的白参。

三餐顿顿涵盖各类灵芝草药,有些荣王认识,也有些他都不认识。

擦手的纱巾不过是常见的素面白巾,可是软的像云,荣王觉得稀罕,贴在面上轻揉,揭下来后笑问侍女,侍女笑答她们也不知此是何物,后无意中道,这纱巾比金子还贵重。

屋中常燃一种香,清淡宜人,绝非市面上常见的香料,荣王每次闻之便昏昏欲睡,侍女言此香安神,从云川之巅寻来的……这次荣王没敢乱问。

还有身下的锦褥,喝药的玉碗……

荣王自认从小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金贵人,世上好物没他没经过没见过的,在顾府住三日后,心里只剩叹服。

集天下之所有供养一人,不过如此了。

顾轻侯每日忙的分身乏术,二人极少相见。荣王厚着脸皮赖在他家中,每日可见他一面,每次见面时,顾轻侯不过与他清谈片刻,便催他躺下休息,来去匆匆。

为了这一面,荣王在人家硬挨了三天。

待到第三日着实说不过去,荣王含羞带臊的对顾轻侯道他要回家休养了。

顾轻侯的眸光微不可见的黯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令人收拾好荣王的随身之物。荣王体弱需得乘坐软床,他亲自护着软床,陪荣王一道回府。

荣王目送他离开,鹿童笑嘻嘻走上来,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荣王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没好话,“本王喜从何来?”

鹿童手里抛起一块崭新的素色方巾,“王爷随遭人暗杀,却死里逃生,这是一喜,在人家住了三日,赚回半府的家当,这又是一喜。”

荣王清澈的双目圆睁,“什么半府的家当?”

鹿童将方巾向前一递,“方才王爷来时,那顾府送来许多物品,堆得满谷满仓,喏,连方巾都是他们送来的。”

荣王瞪着眼前的方巾。

鹿童允自道:“我便对顾府人讲,一块方巾何必大费周章的送来。你猜怎么着。”他憋笑望着荣王,“顾府人说,他们主子说了,这方巾软,怕别的扎了王爷!”

鹿童实在忍耐不住,嗤嗤大笑。

荣王也跟着微笑,笑完叹了一口气,“顾国舅是个好人,他一直记得我曾救他之事,还对我言明了,他不会害我……”

他边说边见鹿童笑容诡异地望着他,他问道:“怎地?”

鹿童边笑边摇头,“无事,你且歇着吧。”

自从荣王被刺之事后,京中的舆论圈微妙的变了。随着顾府向荣王府送的礼物渐次增多,茶馆里,市井里,人们谈起他二人时面色也愈加古怪。不再是最初的揶揄,嘲笑、瞧好戏,而被替换为一种见了真鬼的诡异。

国舅府。

港城倭寇退走,顾轻侯大解心头之患,顿感轻松,其间,他的二堂叔三堂叔来寻他几次,无非要他找理由将之前鞭打亲王,之后撺掇人刺杀荣王之事,替顾笑歌撇清。

外面隐有些传言臆测,但他们这些老人全然不放心上——顾轻侯是什么样的孩子,他们自诩心里清楚。

顾笑歌确实做事不妥,让人抓了错处,顾轻侯为主持大局自然要拿捏得当。这不,他们在顾轻侯处坐了半日,顾轻侯淡淡几句大局为重的话,他们也无言以对。

临了,他二人一拍大腿,提起了怀王孙,如今四海清宴,可该轮到处置那个小畜生。

顾轻侯二话没说,着人传话,晚间他亲自提审怀王孙。

他毫不避讳,当着两位堂叔的面,拿起一封红封折子,展开,全是天家子孙的姓名。

他提起朱砂笔,面无表情的在怀王孙的名上勾上了红圈。

以怀王孙及其祖父所犯之罪,但凡提审便是定下死罪,消息飞一样传遍京中官宦人家。

定王等先收到消息,然他们也无可奈何。

荣王府。

荣王正抻着脖子向鹿童要汤喝。鹿童欺他前胸后背皆有伤,起不得身,他越张嘴,越将汤向旁挪。

荣王气的发笑,头陷进软枕里,直欲伸手打他。

鹿童自觉自己有一怪癖,平日还好,只要一见荣王身虚体弱的躺在床上,心里便像猫挠一般,忍不住要欺负欺负他。

对此,他心中十分有理,都怨荣王长了一副欠欺凌的模样!

比如如今,荣王轻飘飘的挥着胳膊打他,他不仅不痛还十分受用。

他笑着抓住荣王的手,哄他:“别打了,打我不要紧,累到王爷可是不行,如今府里都是那一位的眼线,让他知道又要心疼……”

荣王瞬间红了脸,又笑着捶了他两下,“疯了你了,天天拿我打趣……”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设错了发布时间,鞠躬抱歉。

感谢 嘀哩哩哩小离离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27 07:33:49

第25章 第 25 章

鹿童心满意足的挨够了打,将汤碗捧来与他喝,荣王闹得渴极了,喝了两口,侍女蔻儿进来,报称定王来了。

定王急匆匆的进门,将晚上顾国舅要提审怀王孙之事絮絮说了一遍,荣王半枕在引枕上,静静听完,淡淡说了一句,“这也是无可挽回之事。”

似无怒怨伤心之色。

鹿童察言观色,这次老老实实的用小勺舀了汤,喂到他嘴边,“王爷?”

荣王目光落在虚空处,挥了挥手,“饱了,撤下去吧。”

定王看他这般,也心有不忍,但仍道:“皇兄,咱们兄弟越剩越少,静王入狱,怀王孙也要不妙,咱们难道便坐视不管?”

荣王望着他,无可奈何,“难道你能管?”

定王咽了口口水,想起市面上不忍卒听的传言,想起自己临来前幕僚教的那一番话。

他偷瞄荣王一眼,润润喉咙,“我不能……可是皇兄你能啊……”

荣王不解地望着他,“我能如何?”

定王炸着胆子,附到荣王耳边一番低语。

荣王素来温吞平淡的神色渐渐消失,不一会儿面色紫涨,他抽出胳膊,拼尽全力却轻飘飘地按住定王胸口,猛的一推。

定王纹丝未动,抱住他推人的手,急切地道:“皇兄皇兄,你莫生气!”

气息走岔,荣王仰倒在枕头上。枕头上青丝横斜,他侧过脸一阵猛咳,然后瞪着他道:“你从哪听到的混话,还敢到我面前学!”

定王缩着身子,抱着他的手,道:“外面闲话虽多有夸饰,但那人救皇兄之举又作何解呢,你想想,夜黑风高,又没旁人,他大可串通那钟家人前后夹击,要了皇兄你的姓命,可他没有!他捉了钟家人,将你接进府里疗养,百般优待!”

定王瞧着荣王的神色,“若此事真如传言一般,那他此前抚恤皇兄你,看望你,对你百般讨好,皆能说通了——这个人呐,自被你掳后,也对你生了情愫!”

荣王被定王的一套乱猜气得头痛,听到定王后面那个“也”字,简直要晕过去。

他极力定神,喘了一会,语带深沉地对定王说:“我早对你和静王讲过,当年之事并非你们想的那般……”

荣王逼不得已,将自己当年假作风流,只为救人之事和盘托出。

多年来,他并不愿将当年旧事告知任何人,只想夜深人静时,独自品尝回味。

就连当年后院那十几人,他也从未对其明言过。当年是不敢说——说了也没人信。后来是不必说,懂的人自然懂。他也从未想过挟恩求报——那只是一段从始至终充满求而不得的故事。

荣王将自己老底都亮出来,定王听了,目光复杂而狐疑地望着他。

荣王平静地回望他,他知,这般曲折离奇的英雄故事,任谁听了内心都久久难以平息。

他也懂,定王此刻必然认为他是个背负骂名忍辱负重遗世独立的贤王,他要贴心,要给听者消化和瞻仰的功夫。

定王确实久久不能平息,他看着荣王,欲言又止,内心如听书的大婶大姐一般的澎湃,他问出他最纠结的问题,“……所以皇兄心中只有杨公子一个?”

荣王:“……”

娘的,又不便否认。

定王心念一动,想起另一件事。他看了看侍立一旁,从容而不失风姿的鹿童,又瞧瞧自己的皇兄,有些事,他出于羞涩,不好张口。

他只得感叹一句,“原来皇兄是如此痴情的人儿。”

荣王念及无处不在的眼线,勉力一笑。

他道:“顾国舅对我纯粹念及当年的恩情,毫无杂质。”

定王一拍脑门,“那更好了,有恩情更好说话……”

荣王沉默了,挟恩图报绝非他所愿,但见死不救,他心内也不安……

他长叹一声,自觉头疼欲裂,扯上被子蒙住了头。

鹿童见状,强行拉起定王,一番抚慰将其带走。

一个时辰后,大理寺。

顾家这边顾二堂叔顾三堂叔,王孙那边定王等都自荐旁听,顾轻侯一个没答应。这场庭审只有他主审,大理寺卿陪审。

杀怀王孙,于他而言,是轻松且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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