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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字数:5171 更新:2022-01-03 09:05:05

地似的。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雨伞,手掌紧紧攥着伞柄。骤雨打在酸痛的眼眶,心里一片乱糟糟。

老天爷,你不要喊叫了,他的心仿佛塌了一块……

电闪雷鸣,不绝于耳。

深夜,国舅府。

顾轻侯猛然从陈年旧事的梦中惊醒,他半坐在床上,深深喘息着,抚上心口位置。

那里好像缺了一块。

窗户留了半扇未关,远处墨蓝的天空之上,轰然作响,现出一条巨大的银色蜈蚣。

许是今夜的风雨交加,勾着他,在梦中重现旧事。

顾轻侯下了床,未去关那半扇刮风进雨的窗,倒是在窗前站住,向窗外望了一阵。

他出了一会神,便向书房走去,反正也无睡意,不如看看折子。

今上年方六岁,字还没认全。早前朝中大事顾轻侯会请太后合议,小事一概自己做主。未曾想太后听政一年便薨逝,如今大事小情皆由他一人CAO持。

他一手执天子专用的朱砂红笔,一手摸上案前小臂高的奏折堆,眼光却旁落,落在案上一本红封折子。

红封折子与其他奏折不同,专放在一处,自个儿静静地躺着。

他摸在奏折堆上的手停住,向前拈起红折子,在灯光下打开。

白纸荧荧,列满墨迹,目之所及,全是各个龙子凤孙的姓名。

其中,怀王和平王两处已被画上红圈,顾轻侯的朱砂红笔落在其下的怀王孙上,他的眼眸转动,一边思索,一边用红笔在名字旁轻轻点了一个红点。

若想要顾家安稳,这折上的姓名要全画上红圈才好。

他的指尖在纸上游动,向上到最顶端处,停下不动了。

诸王孙之上,排在第一的正是荣王的名字,映鹤。

指尖在那处顿了顿,他的眼神淡淡的,将折子轻轻合上。

伏案批阅到晨曦微露,又是一个乏累无趣的夜。

顾轻侯捏捏酸疼的脖颈,洗漱用饭,收拾完毕上轿出门,还未走到仪门处,轿外传来人的跑动声。

他的三弟,小名笑歌,一见他的轿舆,带着贴身小厮,紧跑慢跑跑到近前来。

顾三爷也不用人禀告,隔着车板车帘,腆着脸直接向车内笑道:“二哥,云川那边来了密信,怀王封地的官员联名写了折子,痛陈怀王孙几项罪状——这信紧赶慢赶,跑死了两匹马呢。”

顾轻侯在车内闭目养神,没下车,没出声。

顾三爷揣度着,将密信递进锦帘中,车内人接了过去。

顾轻侯随意瞄了两眼那信,密密的一页纸,除了附着的官员名单,便是列数怀王孙在封地欺男霸女,附着怀王谋反等几项大罪,条条致死。

他将信轻轻一甩,送了出去。

车外的顾三爷面上是掩不住的高兴,他悄悄凑近车身,笑道:“前几日,从御史到大理寺,各位大人都上门来寻我,他们倒是都灵透的很,主动提起这怀王孙之事……”

他附在车身上叽叽喳喳说了半日,车内的顾轻侯沉沉地闭着双目,不知是否在听。

待他说完,车内传来淡淡的一句,“你看着办吧。”

顾三爷仿佛被夸了似的,一拱手道:“是。”

车马辚辚向前走远了。

顾三爷和身后的小厮被剩在原地。

顾三爷望着前方,脸上还挂着笑。

他身后的小厮却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到底是亲兄弟,竟连车都不下,这架子也太大了。”

“休要胡言乱语。”

顾三爷训斥他。

他生就一副笑眼,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漂亮光洁的长相。连斥责下人也带着三分笑意。

他挑着眉毛,向身后人道:“我二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普天之下的大小事都要他拿捏做主,他的一刻钟都堪比黄金,”他看着远去的车马,笑道:“自不能为我耽误工夫。”

顾轻侯乘车上了朝堂,端坐在龙椅之旁,俯视文武百官,天下间的田地赋税,俸饷财政种种大事轮过一遍,到最后时,御史刘大人迈步而出,痛陈怀王孙几项大罪,数位肱骨之臣随之附和。几位大人义正言辞,唾沫星子乱飞,恨不得要用唾沫星子淹死怀王孙这个大女干大恶之人。

顾轻侯不咸不淡的应下,准了三日后提审怀王孙。

今日下朝较早,顾轻侯坐在回府的车上,念及府中堆积如山的公务,这一整日恐怕都要埋首其中苦批,如往常的每一日一般。

从清晨便知临睡前要沉浸在单调,乏味,伤神费力,却不可怠慢的某项活计中。实在令人疲惫又提不起精神。

他捏了捏眉心。

回到府中,他别无二事,坐在书案前,提起笔,从奏折堆中捡起一个,慢慢看着。

反正这些年来,每一日都是如此,熬也熬过来了。

顾轻侯拿着笔,忽而晃神。

他前日见到那人了,昨日也见到了。

顾轻侯在忙公务时,黄叔也不敢上前,只在大门外候着,他远远隔着帘柱,瞧见自家二公子凝眉静思,目光落在手里的奏折上,一动不动。心中感叹,自家二公子确实与年幼时大不相同了。他的鞭子收了起来,早年爱抚弄的琴箫等物更是早就深藏在宝盒中,早年好去名山大川游荡,如今这几年却连京城都没踏出过一步,如非必要,从不出入歌坊戏院,甚至连话都越来越少。

潇洒恣意的顾二公子,竟变成一个循规蹈矩,兢兢业业的寡淡之人。

黄叔心中叹了一口气。

二公子若能去秦楼楚馆快活一场,他倒是要比他还高兴……

他正瞎想,忽见二公子将手里的朱砂笔掷出,撑着桌子停了一刻,扬声向外道:“备车。”

他赶紧闪了进去,笑道:“公子去何处。”

顾轻侯整衣起身,慢慢地道:“幽草斋。”

黄叔心中微喜,忙出去命人套车。

幽草斋,京中一个不大不小的画坊,顾轻侯唯一一个消遣,便是去那里看画。

看的多,买的少。

黄叔想不通,自家公子又不少银钱。

顾家车马行至幽草斋前,却见平日里不算甚热闹的画坊前人头攒动。

黄叔去问了,才知画坊这三日请了画师坐在店中为客人画小像,凡进店者皆可得。

黄叔将此事禀明,顾轻侯虽大老远来了,却不以为意,只说,“到对面茶楼稍歇片刻,等人少了,再去亦可。”

他到对面的鸿升茶楼二楼开了单间,将窗户尽情打开,坐在椅上,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对面出神。

家中案上的公文堆积如山,无一件不是朝廷大事,顾三爷说他一刻值千金,可是他此刻却愿意在此处消磨。

他无甚事可做,不过是找个地方呆着。慢悠悠的站起身,伏在窗沿上,他忽而听到隔壁屋传来熟悉的人声。

荣王府,疏影院正房。

荣王站在穿衣镜前理衣襟,身后开着七八口箱子,皆是华服宝冠。

鹿童从外走来,道:“马车已停在门外,您再不来,马儿都要就地睡下了。”

荣王给他一个含糊又不好意思的微笑,“你稍等,我……”他回过身,绕着那华服箱子,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

鹿童看着他,“那束腰已换过五条,头冠您也全试过。”

荣王收回乱转的目光,朝鹿童有些局促的笑了笑,继而,猛的一拍脑门,“啊!”他道:“忘带荷包!”

鹿童举起手,手心正擎着个荷包。

荣王这下没话了,只好微笑。

鹿童开口:“今早您冷不丁的跟家下人说,要去顾国舅府上道谢,奴才们慌忙准备,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再不去,咱们可就赶上顾国舅用午膳了。”

平平淡淡,满是怨气。

荣王讪笑,“起床时太早了些,我怕顾国舅还没下朝……”

鹿童指了指外面,“隔壁礼部廖大人半个时辰前便已回府。”

荣王只剩干笑,“方才备的车马太过招摇,车帏上绣的那么老大的白鹤……”

“早换好青帏小车,幔子上一只鸟都没有。”鹿童面无表情。

荣王脸上的笑容渐渐干裂。

鹿童轻飘飘的,“想去便去,怕什么呢,从昨夜折腾到此时,”他打了个哈气,“真不嫌累。”

荣王咳了一声,“说什么呢,我……我没有……”他低下头,跺了跺雪白底子的乌靴。

“那……走吧,国舅府。”

第14章 第 14 章

鸿升茶楼的另一包厢,清晨还与顾国舅一同站在朝堂上,义正言辞痛数怀王孙几大罪状的御史刘大人,正在隔壁屋与人说话。

听口风,与他说话那人正是京兆尹。

那刘大人也不过刚进屋,一边宽衣,一边问京兆尹,“顾三爷没来?”

那京兆尹苦哈哈的,“实在是见不着他的面。”

那刘大人咂咂嘴,“真神哪是那么容易请的呢。”他弹衣坐下,道:“说吧,找我来所为何事。”

京兆尹搓着手笑道:“还能为何事,前几日听说云川那边的都耐不住开始动作,咱们京中这几个眼皮底下的还傻呆着不动,显得倒是怪不懂事的。”

刘大人笑着吃了一杯茶,“你待如何?”

京兆尹陪笑道:“也不光是我,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指着我呢,我身上承着如此重的担子,不得不来您这探听探听朝廷的口风——那一位,可势必要斩草除根么?”

刘大人慢慢啜饮,“搁你身上,你还能让这人喘气么?”

京兆尹点头道:“唉,也是,血海深仇呢。”

他又道:“那您说,这是到根了,还是刚刨开个头儿呢?”

刘大人声音扬起,“我的老哥,怀王怀王孙与天家正统隔了几层关系?如今先睿武帝的嫡亲儿子,穆严帝的嫡亲兄弟们还有好几个呢,这是刨山药刚刨开第一锹土——往后长着呢。”

他语带调笑,“大人,您在官场中也是混迹十几年的老人了,眼下的形势您看不懂?刚这问的可显得外行了。”

京兆尹笑道:“老弟这心里怵得慌啊,看云川的大人们雪花片似的上折子,咱们也想为……嘿嘿,尽一份心。”

刘大人道:“那就尽呗。”

京兆尹道:“云川那边自是轮不到咱们CAO心,也早被人登了先机。故此才想打听打听那一位的想头——京中还有好几位天家正儿八经的血亲呢。”

刘大人冷哼一声,“京中这几位才是重头戏呢!”

京兆尹小声道:“可是,下官犹豫来犹豫去,还有一个原因——听说前日,那荣王也回了京,听说当夜宫宴后,就闹起了病——猛一听说,京中这些官儿们还议论呢,说是那一位下手也未免太快。可是,隔日竟听说那位亲去他府上看望。”

京兆尹接着道:“这可就让下官们摸不着头脑了。”

刘大人冷笑道:“这有什么摸不着头脑的。怀王出事前,那位还对他大肆奖赏呢,赐了珍珠锦缎,还拉着他的手亲口道‘你是我的恩人,我必会报答你’,结果怎样?没多久,怀王便被乱箭射死在战场上。”

刘大人又笑道:“你放心吧,那一位的心思比海还深呢!两家这样大的梁子,他怎会轻易放过天家子孙?尤其这荣王!所谓赐宴,所谓亲自探病,刀子落下前的惺惺作态罢了!”

京兆尹沉默着不出声,半晌道:“确实。”

刘大人又道:“再说,大人,天家人不死,他顾家名不正言不顺,又怎能坐得安稳?别的不说,荣王是睿武帝时册过的太子,一旦出事,此人乃是头号祸患。”

    京兆尹这次接口道:“这倒是,我听闻礼部好几位老人,私下里对那一位颇有不满,昨日还听说他们商量着想去拜访荣王呢。”

    “哦……”刘大人似是顿了一顿,“荣王手上没兵权,几个礼部的文官,倒是不成什么事,只是他们占着个理字,怕是要生出些风波了。”

    “京中日后可就热闹起来了。”那京兆尹似是想起什么隐秘之事,含混低笑:“何况,那一位和荣王还有些往日的恩怨呢。”

    那刘大人闻言笑了,笑的比他还含混,含混中还带着一份雀跃和激昂,他道:“满朝廷皆知,满朝廷不敢言呐!荣王当年干的那一茬子事,啧啧。”

    他十分喜爱探讨此等内帏密事,低声道:“方才我说顾国舅必弄死他,也自有这一层缘故在,——你可知他有一本私密单子,据说上面有当今所有龙子凤孙,这荣王的名儿排在第一个!顾国舅破开京门前,还曾对贴身人说过,若杀天家人,先杀荣王……”

    京兆尹道:“京中人谁没听过此事?天下早传得沸沸扬扬!他原本就是世家公子,年纪轻轻受此大辱,谁能忘怀?翻了身,自是要讨回。”

    刘大人道:“不止呢,恐怕连翻身都是受此事所激——这件事所知之人不多——那顾国舅当年从荣王府被救出之后,孤苦无依,乱世流离,和老家丁组成草寇班子,向大漠奔去。临行前,众人各自寻个木牌,写上自身走上反路的缘故与志气,有人写全家皆被官兵所害,有人写要为妹报仇。只有顾国舅,你猜他写的什么?”

    京兆尹听住了,询问道:“写的什么?”

    刘大人尾音昂起,“荣王!”

    “吓!”京兆尹道:“这得多么大的仇怨!

    刘大人嘴里吧唧吧唧磕着吃食,“可不是呢!”

    他叹息道:“赐宴那日,我听宫内的管事说,顾国舅面上一片平淡。可他越是如此,别人心中越是打怵,怕他是要憋个大的呢!”

    “阿弥陀佛!”京兆尹抚着胸口,“京城怕是终要流血。”

    他停了一会儿,向刘御史道:“谢谢刘大人,下官知道这棋该往哪一处落了……”

微风裹着人声传到隔壁包厢敞开的窗边。

黄叔悄没声息的开了包厢门,却见窗边的顾轻侯身形滞顿,不知在思索什么。

黄叔上前禀告,“二公子,那幽草斋客渐已散。”

窗前人侧过脸,轻轻点头。

顾轻侯提着衣袍缓步下楼,黄叔与两三个侍从们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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